一直到两天前,白玉匆匆赶来。原来,与哀莫难交易的并不是白亦而是白玉!白玉与哀莫难的交易也是险象环生,幸而哀莫难还指望着下次‘合作’加上白玉也带了数百名高手,才迫使哀莫难又给了白玉二百万两银票,并笑着答应剩下的‘事成’之后再付。
那么,白亦呢?
白玉说她去了山间别院,而后就没有了消息,唯一带去的夏光和罗以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慕容风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猛地抖了一下。山间别院这个名字在他心里只能代表一个人名那就是云儿,而云儿是艾苦军的人!
从那时起,慕容风的心就没安定过。本来早该下令攻打封沙关,却被慕容风硬生生的拖了下来。
几乎所有骁骑军里的探子都去探听白亦的下落了,他只恨自己是一军统帅不能轻易离开,即使等在这里慕容风也是如坐针毡。从前十年慕容风一直冷静睿智从不曾发货,而这两日他在军中将向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着,就连几位副将现在见了他也有些战战兢兢的。
他知道这样不行,不管找不找得到白亦这场仗都还要继续打,他还是骁骑军的将军,可是他的心安定不下来,怎么办呢?
夜里,慕容风一个人坐在距离军营一二里处看着天上并不明朗的星星,“自古女子如月男子如星,这群星伴月,乃是天道。”莫名的,慕容风想起姐夫对他说过的话,群星伴月,天道吗?即使是他也不能违背。
也许是时候找几个好男人给白亦了。这个时候,慕容风就深深地意识到一个女人身边不能只有一个男人,就像现在,他走不开就没有人可以照顾白亦保护白亦,然后,就出了这样的事。陷妻主于危难乃是重罪,平民百姓的话是要发配充军的。
白亦虽然一直强调她并不想要别人,甚至那颗解药她都还没有吃,可……只有他一个互不了她周全。慕容风苦笑,一个男人注定了要和很多男人去分享女人,这能怪谁呢?只能怪他无能,保护不了她。
“将军,夫人回不日城是去做了什么?那个山间别院又是什么地方?这样没头没脑的找,大军拖不起呀!”
军师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慕容风只觉得此时的军师十分烦人,不想理他。
见慕容风不说话,军师信步上前,甚至坐在慕容风身边,“将军在京城这一年多,变了。”军师的话语里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沧桑。徐子进的妻主早在三十年前就去世了,那时徐子进才进门不到一年,树倒猢狲散,众夫侍各奔前程,而徐子进就以他熟读兵书善于排兵布阵的优势进了骁骑军。
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情情爱爱的事懂的倒也比这些年轻人多些。
“以前的将军杀伐决断从不手软,带着骁骑军南征北战,现在却被情感之事锁住了心。”军师说完,一双晶亮的眼睛望着慕容风,慕容风却只是看着星空。
一会儿,慕容风才幽幽开口,“军中可有武功高强又肯屈居侧夫的好男儿?”
“将军!”徐子进惊讶,幸而没有张大嘴巴还算保住了形象,他听到了什么啊,将军主动为白夫人纳侍?
“有没有?要……年轻一些,与她年纪差不多的。”慕容风垂下眼,自己比白亦大了六岁,有些多了,女人保养得好本就比男人老得慢,等有一天他老了她还是会很年轻吧?
军师沉默了,都说将军性子傲,现在竟也被一个女人磨的主动纳侍,果然这世间的女人都是男人们的魔咒,任谁都逃不出去,再次看看这个十年军戎生涯曾经杀人不眨眼的将军,就连他也逃不过去么?
“上次将军提拔了个叫王平毅的千夫长,现年十八岁比夫人还要小一岁,武艺不弱人也不错。侧夫也是夫没什么屈就不屈就,更何况还是夫人的侧夫。”军师缓缓的说出这一番话,他想着不如现在趁着将军想开了就给白亦纳个侧夫,不然以后白亦主动纳夫时将军发起醋意来又要不好收场。
“好,有机会我见见他,”慕容风说着落寞的低下头,一双眼睛深邃的望不到底心里却一刻也不能平静,“若是明日还没有消息,就攻打封沙关!”
不能再托了,其实能够找到山间别院的人寥寥无几,这个时候劫走白亦,慕容风苦笑,除了云儿还能有谁呢?他不怕云儿把白亦劫去,他怕的是,云儿把白亦交给艾苦军!
是与不是,明日就有分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天没更新,都没敢露头,哈哈,
被救记
艾苦军军营。
其实不能算是军营,艾苦军在封沙关,占了当地的城守府。现在,几个比较重要的将领都住在这里。
哀莫难刚刚向她的副将们炫耀完她是如何用老头威胁云儿,又是如何高明的猜出云儿会差手下人向白亦求救,如何威胁云儿派去的信使,又是如何如何抓住了白亦。
总之,在她看来,这件事干的非常漂亮。
若是火炮好用就用火炮打的骁骑军一败涂地,若是火炮不好用,就用白亦逼慕容风就范,总之,这件事是她赚了,赚大了!
“愚蠢,当真是愚蠢透顶。”众位声声称赞元帅好计谋的副将、军师们刚走,云儿就大咧咧的坐在太师椅上,也不管主位上还坐着自己的娘,翘着二郎腿,仿佛被算计的不是他,也许,早在他向白亦求救时就已经知道了哀莫难并不高明的计划。
“如何愚蠢?”哀莫难皱眉,盯着这个大胆的儿子,一个儿子而已,所说所做在哀莫难眼里简直大逆不道,若是在家中早拖出去打个半死了。
她不在乎云儿知道她利用了他,身为她的儿子,能为她做些事,该感到荣幸才对。
“现在你抓了白亦,以后呢?以后你还想不想在她手中购买火炮?”云儿挑眉,问道。
“我……”哀莫难语塞。
“毁了白亦,大周国也许就没有了火炮,元帅自然能打胜这场仗。”云儿无谓的耸耸肩,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云淡风轻,“可如果留着白亦,与她交好,那么就有源源不断的火炮来源,到时你是整个艾苦国唯一能弄到火炮的人,别说什么小小的呼延家,到时元帅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有谁敢质疑?到那时元帅还在乎打不打赢一场仗的军功么?”
“这……”哀莫迟疑了,云儿说得对呀!这火炮如此厉害,如果她手里有不断的货源她哀莫难还辛辛苦苦攻打大周做什么?哀莫难狐疑的看着云儿,这个儿子可一向不怎么听话,他会真心帮她?
“哼!”云儿冷哼,“只要你不再打呼延家的主意,我便不用嫁给那个老太婆做一辈子鳏夫。”
哀莫难了然,随即双手抱肩,皱着眉头思索,“那你说,眼下该怎么办?”
“眼下?眼下只能想办法修复与白亦的关系,就凭元帅把她五花大绑关在库房,啧啧,我若是白亦,就把火炮卖个所有意图攻打艾苦的人。”云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哀莫难冲动之下一个闪身就到了云儿面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留下五个明显地指印,“你最好老实点儿,我已经忍够你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云儿耸肩,一点儿也不在意那一巴掌,明显就是我知道就不告诉你的表情,敢对自己娘这么说话的男人,在这个世界倒也少见。
哀莫难不由分说又是一掌,“快说!”
“现在示好定是晚了,我与她有些交情,不如先把她救出去,到时她必定感激我。”云儿长叹一声,淡淡的说道。
哀莫难看着云儿冷笑,“说来说去还不是你看上了那贱人?”
云儿眼里带着明显的嘲讽回望哀莫难,与哀莫难对视他从来不怕,“那又如何?你有个儿子给了白亦,到时,她还会亏待你这个岳母不成?”
哀莫难思量了一番,总之她觉得云儿说的还算有道理,加上云儿自己心甘情愿的她不必担心云儿跟了白亦以后不肯帮她,最终哀莫难一把揪住云儿的衣领,威胁道:“别让我知道你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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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浓了,在白亦的角度其实只能透过残破的窗子看到天上稀稀落落的几颗星,冷风呼啸着从窗子里灌进来,白亦瑟缩了几下。
小风,此时你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在看着这片星空?周围只有风声,这样寂的夜晚,白亦有些想念慕容风,眼前出现了很多二人相处时的场面。尤其在见过罗彬之后,白亦愈发的明白了慕容风在她心里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悄走进了她心底的最深处,藏在那里。
白亦很饿、很累、很冷身上也很疼,甚至连神智都有些模糊,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如此的难受。然而,面对明天的试验白亦却觉得束手无策。她跑不出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想不出一个完全不会功夫又被饿了几天的女人要如何逃出升天,莫名的想到在玉女镇那个小小的家时慕容风曾经要求过她学武,可她不听,现在后悔却一切都晚了。
白亦心里有些苦涩,在这种时候她很希望的就是有个人能够来帮她、救她,哪怕只给她些吃的喝的。死,她不能说有多么害怕,只是她还不想。
只是白亦还不知道,此时,正有一个一身深蓝色劲装的男人,悄悄地向她靠近。
几个守卫被他悄无声息的解决掉,那人从后窗跃进白亦所在的仓库,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饶是厌恶了这寂静的白亦也没有丝毫察觉。
当白亦知道的时候已经被人用手捂住了嘴,那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白亦虽一惊,可她这几天受到的惊吓太多了,并没有什么过大的举动。
白亦点点头,示意她不会大声说话。这个时候悄悄来找她,必定是要帮她的!白亦心里渐渐燃起希望,只是这人不是慕容风,慕容风的手没有这么般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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