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人知道,她还能有当秀女的资格吗?好在她是被安排的,根本不用检查身体什么的。
哎!今晚很麻烦。
天色渐渐晚矣,龙困困在宫女的搀扶下,来至巨大的水池,看着上面那飘着的花瓣,遣去了随行的宫女,以及伺候的嬷嬷。这才退去一身秀女装束,步入了那坛温池,嗅着那芬芳的香味。她从不喜欢被人瞧着梳洗,更不能让人看到她的身体,有一半是因为怕丞相在她身边安排眼线,知道她是女儿身,那将是她的死期。
此刻她没有兴致泡澡,简简单单的梳洗了一下,就自己换上了那备好的上等衣饰。这才打开门,让宫女嬷嬷进来给她梳妆。
头发在宫女灵活的手中很快被挽成了一个发髻,简单的装饰点缀的很合理,至少对于这夜晚的装束是那么的轻便。
她眸光看向窗外,夕阳落下,霞光渐渐散去。脸色点着妆的手也停了下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心里一阵窃笑。果然美人胚子什么样的装扮都是美的。
青葱般的手指点了一下额饰上的垂珠,晃呀晃的,真是个美女一名。
嬷嬷走了进来,看着梳妆台前的百舞,心里再次惋惜。多美的一个美人,过了今晚,可就是一缕飘荡在这深宫宫闱里的芳魂。“主子,轿子已经安排好了,已经等在外面了。”
阴暗的宫殿
“恩。”龙困困点头应承,起身,再次看了眼镜中的自己。
龙困困啊,龙困困啊,从今日开始你可就是桑百舞,那个被人利用的桑百舞,至少在面上你就必须是桑百舞。忍才是最好的出路。
夜的来到,幽暗的窄小空间,她撩开轿窗的帘子看着外面那走过的每棵树,每个小桥,每条溪流,每座宫殿,在灯笼昏黄的照射下,散发着骇人的感觉,总感觉会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一定是这宫里的冤魂吧。”她低笑。哪个宫闱没有一些枉死的冤魂,哪个深宫不会沾染血腥。就是那宝座,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主子,前面就到了。”
嬷嬷的声音传来,她忙收回视线,放下帘布,等候着即将到来的皇帝寝宫,搁在腿上的手紧紧抓着裙子,有点小小的紧张。
不知道皇帝是不是年纪大把。她虽然当小太监的时间不算短,但是还真没见过皇帝长什么样子。
轿子突然放下,她紧张的撩开帘子,刚走出去,随拥而上的宫女搀着她就往那雄伟,幽暗的大殿走去。看着那脸面皆无任何表情的宫女们,她心里就发慌。
走进那阴暗的宫殿,看着那空旷的殿内,除了那露天的倚栏处的软椅,只有那么一张大床,以及屏风后的那一偌大温池。
那个皇帝并不在这里,一直紧抓着衣裙的手这才松下,暗自松了一口气,正打算问问皇上在什么地方,哪知宫女已经退了下去,并且带上了殿门。
“喂,别关门,皇上又不在这里,关什么门。”
她气恼,就将她一个人关在这幽暗的宫殿,很吓人的知不知道。她一直很怕黑的。
“喂,开门呀!”
她怎么叫唤就是没人答应她,想要推开殿门,可是那殿门巨大的很,凭她那一只手的力量根本拉不开。
无奈的看着自己那半残废的左臂,无力的耷拉下脑袋,回首看向殿内,双腿有些颤抖。
处境两难
“好黑!”她有些抖音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传来,让人觉着更是空荡荡的。
屏风后,温池内闭目养神的龙御景睁开眸子,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邪笑,起身拿过浴袍披上。
那呼啦啦的水声让龙困困一惊,只见一个身影出现在屏风后,揉了揉眼睛,看着那走出来的人影,一瞬间她愕然,好帅的男人。不过下一刻她警惕了起来,看着这个陌生男人向她走来,她连连后退。想到什么,忙跪地。“奴婢百舞,给皇上请安。”差点就忘记了多年来所学的东西,虽然她并未好好学习过。
“百舞。”他低低念了一遍,带着一丝趣味走过她身前,挑起她的脸,望着她那灵动的眸子,嘴角扯开一道弧。“一定很会跳舞了,这么细的腰。”眸光转向她那纤细的腰身。
龙困困牙齿咬唇,对于他那不怀好意的视线很敏感的就想躲避,但是她强迫自己对上他的眸光。“奴婢不会跳舞。”她哪里会跳,就算那老头有请人教她,可是她还是学不好。
龙御景蹙眉,从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还是个女人。大掌一捞,就横抱起了她。
龙困困惊呼,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很是胆怯的望着面前的一国之君。“奴,奴婢,那个,不行。”终于,她还是没忍住,对于让她陪一个陌生的男人,毫无一丝感情可言的男人,她无法做到。就算他是一国之君。
这一刻她不怕自己可能会得罪这皇帝,可能她下一刻脑袋就不保。
龙御景蹙眉,脚下顿住,一双寒目紧紧躲着怀中这娇小的女人。今日在御花园,本以为她是个乖顺的女人,没想到还是个敢于拒绝的女人。“你难道想抗旨不遵,难道想身首异处。”带着一丝威吓,他吐出了这让谁都害怕的罪行。
龙困困浑身一颤,不觉双眼渐渐盈满水雾,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不想侍寝,可是也不想脑袋搬家。
淡淡的香,粗鲁的举动
“不想。”埋下脑袋,颤抖的声音,眼泪滴落。
龙御景低头冷漠的看着怀中那落泪的女人,举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坐在床沿,摸着她那泪水不停滚落的双眼。
“从来没一个女人敢违逆朕。”手指滑过她的鼻梁,在她的唇上停下。
她颤抖,看着面前那拥有着俊美外表,拥有着生杀大权的皇帝,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身体渐渐躺下,看着上方的男人,她闭上了双目,泪水不断滑落。
呼吸渐渐急促,感觉到鼻息间彼此的靠近,泪水汹涌。
突然身体被放开,龙困困睁开眸子,只见他坐在床沿背对着她,一头墨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浴袍早已湿透。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他突然的放过而感激,她坐起身,走下床,不管他会拿什么眼光看她,走到屏风前的矮柜子,拿过上面的布巾。走回床沿,递给他。
龙御景蹙眉,看着面前满脸泪痕的女人,也不去接。
龙困困也蹙眉,视线挪向那个丝毫没反应的男人,终于,她率先打破两人间的寂静。
“奴婢得罪了。”说着,上前将布罩着他的脑袋,使劲的擦拭着。
这个男人竟然跟个孩子似的,头发也不弄干净。
对于她这突然的举动,龙御景愕然,双手紧紧抓着床沿,任由这个女人在他头上作乱,那贴近的身躯,带着丝丝暖香,不似其他侍寝的女人所带着的浓香,第一次他不讨厌女人。
淡淡的香,粗鲁的举动,却很贴心。
龙困困擦了好久,这才觉着他头发不再那么湿,才放开他,叠好潮湿的毛巾,放在一边。这才扭捏的看向这个操控着她生死的男人。
“皇上,奴婢可不可以退下了?”她不想再待在这里,这里让她心慌,这里让她感觉一个不小心,这脑袋就不是她的了。
“你下去了,今晚谁陪朕?”
冷冽的话语一落,她只觉着眼前一晃,身子已然被他抱住。
遗失的香囊
坐在他炽热的怀里,她不由自主就想推拒,却无法动弹半分,耳边暖热的气息不停喷洒在她的耳根子,让她浑身颤栗起来。“皇。”
“别说话,你好香。”低语声传来,随之肩膀一沉。
龙御景靠在她的肩膀上,嗅着那淡淡的香味,抱着那柔软的腰肢。
这感觉让他心安。
龙困困不由自主抱住这个让她突起一丝怜悯的身体。
皇帝啊,自古以来书上都说帝王都是寂寞的,高高在上,却胆战心惊,劳心劳累的处理政事,却还要担心着皇位。
也许他也是吧!手指一下一下顺着他脑袋的乱发,眸子突然注意到床头挂着的香囊。
“原来在这儿?还以为弄丢了呢。”
“什么?”龙御景很享受她的碰触,带着一丝好奇,低语道。
“香囊。原来被你捡来了,害我找了好久。”那可是她第一次学会针线活所做成功的第一个成品香囊。
“嗯?”龙御景松开她一点,抬眼看向挂着的香囊,眼里闪过一丝戾气,随手拿下。“这是你的?”
那时可还在初选秀女,她根本不可能到达内宫,更不可能会出现在御花园。
“对,是我的。”
龙困困也感觉自己说话有些太直接了,突然她在心里大喊糟糕,看着那个坏事的香囊,脸色堆起一些笑。
“看似又有些不像,我的上面绣着的百舞两个字。”说着忙从身上拿下一只同样的绣品,不过上面赫然刺绣的是百舞两个字。
“看,这是我后来做的,先前的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说着,她皱起了笑脸,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就她的演技,可是非一般的厉害,骗过一个人那是小意思。
龙御景只是收起香囊,也不多说什么,抱着她躺回大床。
龙困困僵硬,这男人不会反悔,想对她做什么吧!
想着就想推开他,哪见人家根本没什么举动,只是抱着她睡着。
怪异
看着只是压着她,丝毫没有有任何不轨之举的男人,心里泛起了丝丝好感。只是片刻,她开始鄙夷自己。她是报仇来的,怎么能有好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向身旁早已熟睡的人,她暗自叹息,扯开一丝苦笑。
“要是你是个普通男人该多好啊。”她低语着,蹭了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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