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沈央侧头一笑,“你多心了,我知道,没有误会什么,待会好好玩就是。”
这么说着他们就已经来到了里间,沈央所进的这间厢房很豪华,显然那个男子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价,她带伊娃坐下,慢悠悠的拿起面前的水喝了起来,等待着圣止的到来。
好在圣止也没让她等太久,这么久没见,圣止还是那样,里面打着一条领带,整个人显得颇有精神,沈央一看他就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圣止也惊喜的掀了掀嘴角。
“好久不见呀!”圣止率先打起了招呼。
沈央只是点头微笑,确实好久不见了,但这个好久的概念是不同的,对圣止来说只是一年多的时间不见,他每天都忙碌于这样的生意或许意识到的时间还更短,而自己一直在那座岛上无所事事整天扳着手指数时间,指缝间流淌的一年已经不止是一年,是无数个与指缝摩擦的分秒,无数次逝去的光阴。
“这位是?”圣止好奇道。
“我新认的妹妹,叫伊娃,有点人生,不要介意哈!”沈央拉过伊娃介绍道。
圣止轻言,“不会,这么漂亮的妹妹我当然不会介意。”
“恕我冒昧,好像很久没有你的消息,我很好奇你去哪里了,如果不方便告诉我就不用说,我也只是好奇。”圣止不好意思道。
“旅行了,去比较远的地方旅行。”她现在用来搪塞外界的理由都是这个,舅舅也默许她这么说,毕竟说实话对谁的声誉都不好,像他们这种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很容易被人诟病,外人巴不得你出现什么事才好,这样才能平衡他们心里的差距感,这种很容易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之后他们谈论的便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期间也喝了不少酒,酒一喝多,沈央就喜欢多嘴,就容易八卦。
“圣止一年来还是这么受欢迎的吗?有没人跟你竞争呢?我也是个好奇之人。”
一向淡定从容的圣止此刻微笑的脸上有了一点点僵硬,微笑的面具微微瓦解,但他很快便恢复过来了,“人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无论是事业上还是生活上感情上都不可避免的遇到一些磕磕碰碰,只要真心付出,认真克服就算摔到也没什么遗憾了。”
沈央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也没有多问,竟然他一开始就没有明说,自己又何必追根究底。
酒一喝多她就想上厕所,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沈央让伊娃喝了几口酒她就昏昏沉沉的倒在一边了,她让圣止帮忙照顾伊娃,自己出门去找厕所了。
这里的光线很暗,沈央也是找了好久才勉强看到女厕所三个大字,她急急的跑进去,找了个坑先蹲,期间还听到女孩子的八卦。
“你说夜能不能搞定那个女人?”其中一个女孩说道。
“肯定的呀,夜可是这边的头牌,人家用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坐上现在的位置,你以为是吃醋的,再说,凭他一个颜就可以秒杀多少女人,真要摆不脱那女人也是个奇葩。”另一个女孩反驳。
“有钱就是好,像我们这样没什么大钱的,只能随便找个来安慰安慰了。”
“那你就努力赚钱,到时候拿大把钞票过来找他呀,他一定给你服务的好好的。”取笑。
“真是,你以为钱那么好赚呀,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哪天就有天下掉馅饼的事被钱砸中了。”
“好了不要做白日梦了,快点出去吧。”女孩催促着另一个女孩。
沈央慢吞吞走出来,洗了下手便走出去了。
原来是有人抢了圣止的位置,难怪他不愿多说,看来这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才半年不到就爬到这么高的位置,有机会定要见识见识。
不过在圣止前面的不应该是神的称号吗,怎么变成了夜?
沈央走出去后又被眼前的路线搞晕了,由于近视,门牌上的数字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她只好按着记忆走了个大概,然后快到包间的时候一间间从门口上方的玻璃窗看进去,只要找到圣止和伊娃的影也就找到了包间。
但是最让她不可预料的是她竟然看到了一尘,她拼命的糅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是不是幻觉,现实没有辜负她,就是一尘,只不过现在他正与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的,沈央本想开门进去的,可看着一尘寒碜的笑颜他忽然就觉得这样的一尘很陌生,她从没见过他这么温柔的对待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有点不会能接受又有点难以理解,她还是忍住没转开门把。
见里面有人要看这边的姿势她立马闪到一边,冲动是魔鬼,她需要冷静的想想。
第4第6章
昏暗的灯光下,沈央贴着墙壁低下头;静默无言;墙的那边是一尘和别的女人相谈甚欢的场景,墙的这边是她一个人站在昏黄走廊上的身影,她很想冲进去;但是没有这个勇气,因为她知道这之间还隔了很多东西,没有好好了解清楚的话难堪的只会是自己。
站了一会儿后;她便原路找回自己的包厢,推开门,伊娃躺在一边的沙发上,脸上布满醉酒后的红晕;微张的嘴里吐着气;微鼾,而圣止正坐在远处的沙发上手里举着酒杯,里面的红酒随腕处的动作呈红色旋涡状,眼睛盯着杯里旋转的液体发愣着,见沈央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附上一个温和的笑容,沈央面无表情的坐回远处,倒起面前的酒便开始猛逛,颓废的气息感染了圣止,他不禁开口问起缘由。
“怎么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央闻言看了他一眼,琢磨着该怎么问话,想了许久还是决定直接点。
“你们这边的头牌是不是换了?”她没有想太多,也不觉得这样是怎么伤害到人,毕竟这都已经是发生的事实了。
圣止脸部微抽,惊讶了下,而后如实回答,“是!本该早点告诉你的,可是我想早点告诉你话或许你就不会再点我了。”他的脸上有一点点落寞之感,沈央想他是不是现在经常这么打击着,毕竟在她看来,一尘确实优秀多了,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当然他肯定也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只是沈央还没深入了解,从而也无法体会到这种属于个人的独特魅力。
“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就算你告诉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圣止轻笑了下,“那个人你是认识的。”
沈央点点头,“我刚才在隔壁间看到了,你能说说他是怎么来到你们这的吗?”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关系怎么样?”圣止率先请求。
沈央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也许是怕关系太亲密伤害到自己,又或是关系太疏远不便相告,无论哪一个原因都对她不利,所以她很坚决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无论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先告诉我详细的事实,不要对我隐瞒,我不喜欢被人骗我。”
圣止又情不自禁的笑开了,“你多虑了,我只是好奇而已,这样的事随便你一打听就可以了解全部的事实,而且可能得等到的消息还比我详细我又何必说谎。”
沈央听到这里脸不禁一红,有点尴尬。
圣止也没有故意想要她窘迫,他转移话题,开始告诉她想知道的事。
原来一尘是半年前过来的,当时过来的时候还只是店里等级最小的一个小工,带他过来的是店长。
圣止清晰的记得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他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质,但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淡淡忧伤却又忍不住让人心疼,身上偶尔呈现出的神秘感又让人想要一探究竟,他想,就是这样周身散发着如此具有吸引力的各种气质混合在一起才会让那么多女人趋之如骛。
开始的时候他很不合群,什么事情都不想做,甚至有时候让他去服务客人他会扭头就走,店长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把他关到一间小黑屋一段时间。
他知道那件小黑屋是干什么的,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当然关进去不一定会受到惩罚,但是在里面独自面对黑暗,面对饥饿,面对无限漫长的洗礼,再强的意志也会被削弱,直至所剩无几,如若有人坚持到五天以上还不肯服从的话就会开始使用各种刑具。
他不知道受了那些刑具的折磨会不会很痛苦,因为他没亲身体验过,没亲身感受过就没有权利没有资格进行评价,他没有签卖身契,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是自由的,所以他从来没进小黑屋,那些小黑屋是为签了卖身契却又不肯听话的人准备的。
这种小黑屋的存在是犯法的,但是没人会傻乎乎的去举报,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没人会为了别人的利益牺牲自己的利益,就算去举报也斗不过背后的人,人活在世谁不是走在钢丝上,本来就很危险了,再不注意自寻死路的话肯定会从上面掉下来的。
不过,圣止还是很佩服他,在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关押后他竟然没有低头,就算是受到刑具的折磨也没有随随便便认输,听说是与高层达成了什么协议,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由此便可看出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有勇有谋,面对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能够咬牙忍过,并且保持高度的清醒为自己谋利。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他自问自己肯定是抗不过的,也许在里面的第三天就缴械投降了,不过也说不定,谁知道到时候会有什么时候发生在他身上,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他也不会过度假设。
他从小黑屋出来后整个人变了很多,不,应该是说在这里见到他的那一刻他就变了很多,那股浓浓的忧伤更重了,好似周身存在着一个想要把人和物全部吸进去的黑洞,而一旦进去 ,就再也出不来,只能呆在那无尽的黑洞里。
他慢慢的学会了很多技巧,虽然没有说一从小黑屋出来就给他很高的优待,而是和一般刚进来的人一样,从底层做起,但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住他的光芒,渐渐的那种光芒越来越耀眼,甚至有遮住其他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