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查,农丰公庙也是寒风中凋零的花平日里没啥人去朝拜,而且还有双生神庙童子驻守,你平日也没啥事可做,不如来我寒庙坐坐呗。”礁见老头搭着阿古肩膀带着她地盾去了鸿重镇土地公庙喝茶。
还是上次的桌凳,阿古随之落座。
土地公神像前香堂子插着三只大木头,上端焦处冒着小烟。
礁见这回比上回还更热情,给她上了杯碧螺春。
阿古低头沉默喝茶,等待他开口。
礁见老头用苦口婆心的语气说:“阿古啊,你年纪不小了吧。”
阿古差点把嘴里的碧螺春喷出:“仙龄五岁有余。”
礁见老头正经的点头:“是时候谈婚论嫁了,有对象否?”
这回阿古把碧螺春喷出来,转头看身后香坛子里的三根大木头,果真是三柱大香的柄……
就在此时门口进来了位陌生人。
紫袍墨发的双八少年扇动手中黑色折扇潇洒的撩起袍摆跨过门槛,头上黑玉发冠熠熠生辉,自信而扬起的白牙绚烂夺目。
“来啦来啦!”礁见老头手杖再顿地,又多一张凳子:“我来介绍,这是夜渊公子。这位是朝央村农丰公庙庙神阿古。”
夜渊嘭的打开折扇遮盖鼻下,扇纸缘上的黑眸上下打量阿古。阿古看土地公神像前的大香十之八/九是他/插/的。
夜渊落座,阿古与他干巴巴对望,他的折扇一直遮盖鼻子以下的脸,那种上下打量的眼神着实让人不舒服。
夜渊:“礁见。”
礁见老头身子马上探过去,细问:“有何事,夜公子?”
夜渊:“这是你给我找的?”
礁见老头立马美化阿古:“阿古是新生的庙神,仙龄五岁,具有无限发展空间!我是精挑万选,最后才决定是她!”
夜渊又上下打量阿古,沉吟。
阿古一口一口喝着杯中碧螺春,也上下打量他。目前情形无非是夜渊在土地公庙烧了三柱大香,礁见必须给他结缘,莫名奇妙的找她作为夜渊结缘的对象。
夜渊看着眼前五岁的阿古,仿佛做了极大的挣扎,扇子猛的收起指向阿古:“就你了!”
阿古在这一刻地盾,余留下尴尬的以扇指着空气的夜渊以及错愕的土地神礁见。
“……”夜渊:“你之前不是说对象年纪小好乖巧?”
更何况这和他预想的差距甚大,虽然礁见之前已经有告知他对象年纪稍微小点,但也不至于如此小……
礁见老头干咳:“小孩子有时候难免会耍些脾气,但是却是最容易获取其芳心的对象,完全可以将她养成你喜爱类型的女人,有发展空间!神族女子生性高傲,如果你要找同是神明的妻子,她是不错的,就是小了点儿……”
夜渊:“但她此刻已逃,可见非常不满这次见面,我记得给你烧了半个月的大香。”
礁见手腕一转,手中变出一张白纸:“为以防万一,我事先已经调查好她的住址。”
夜渊接过白纸翻看了下,合起的折扇轻敲嘴唇:“要讨女孩芳心该如何做?”
“额……这个。”礁见虽然已经一副老骨头但其目前依旧单身对此事也毫无经验:“我见坊间女性收到礼物总会喜笑颜开,你不妨以此先攻破她的防线。”
夜渊:“如此,我该买女人喜欢的礼物还是女童喜欢的礼物?”
礁见老头:“为保险起见,夜公子可以两手抓,女人女孩的都各买一份。”
阿古盾回农丰公庙,手里提着竹篮子,照惯例在庙外吃完香,往里抛了两份才进入神庙。
左包子和右包子正努力吸食。
阿古趁机询问:“我该怎样区分一个人他是人还是妖或者是鬼或神?”
左包子猛烈吸烟:“以目前阿古神主你的位阶和能力恐怕是不行,万物可以向不同方向修行,当其心含邪念时便会成妖,心有善悟便为神,万物皆有命数,当其命数已尽时便成鬼,但也有天命注定诞生时便是妖、鬼、神的。”
右包子踢了脚意图来抢食的左包子:“各界又有等级区分,除了使用外物辨别其种界外,只有当其位阶比眼前人要高才能透析对方是人、妖、鬼或神。所以阿古神主你只能辨别哪些长得像人哪些是动物。”
阿古一脚踩在右包子此刻正吃快要见底的香上:“你瞧不起我?”
右包子掰着阿古的脚哇哇大哭:“哇哇!我的香!神主你坏啦——!”
刚还闹别扭的左右包子忽然伸长脖子坚硬身躯十分警惕,异口同声说:“有人接近神庙,气息不寻常。”
作为神庙主神,阿古肩负起巨大责任,即便双神童子神色凝重如临大敌,她依旧义无反顾的动身走向神庙门口。
结果是——
紫衣墨发少年负手伫立在残破的神庙外,看见阿古出来张嘴犹豫了会:“亲爱的——”
说到这他忍不住自己抖了票,继续:“我思念你思念得紧,特意来见你。”
阿古也抖了票:“你搞尾随?”
夜渊忽略阿古的问话,风骚走位,帅气侧身,变出一盒高档胭脂,自顾自说:“我带了你喜欢的东西来。”
而后一步一步走近神庙门口,就在此刻,神庙童子从阿古的两边挤出来,动作一致的抬手:“打住!咱们神庙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哒!”
“哦。”夜渊顿在原地,挑眉:“这两只是什么东西,好丑。”
双生神庙噗通跪倒双手撑地,很受打击:“外貌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嘛,你怎么能够这样呜——”
忽略脚边的两团东西,阿古回归正题:“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夜渊将胭脂递出:“我只是想送你礼物,这是鸿重镇家喻户晓的胭脂店的胭脂,你会喜欢的。”
阿古盯着夜渊一会,毅然转身回屋,对神庙童子说:“回来时把门关上。”
“是。”“是”
这不对啊。礁见那老家伙跟他说女人必定会喜欢奢侈品,这盒胭脂是挑选了从勾山里采集回来的色泽几乎一样的胭脂花制成的,用的也是最好的新蚕丝,价格也是顶顶贵的。
难道这女娃不识货?还是她喜欢的是女童的礼物?
夜渊:“等等,这个也是送给你的。”
夜渊掏出一个精致的拨浪鼓,摇动鼓柄,拨浪鼓发出细细的击鼓声。
阿古回头瞄一眼夜渊手中的物件,从嘴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回头,背着手老头儿般往屋里走。
屋门处。
“这个……”双生神庙童子两人站在门口处,含着食指乞讨般投射出去目光:“这个给我们呗,阿古神主定是不会要的。”
夜渊适才摇拨浪鼓的手被阿古回头时那看智障儿的眼神触动,生生定在了半空,良久他才回应神庙童子的请求:“若告诉我你们神主喜欢什么这个东西就归你们。”
左包子举手回答:“我们喜欢香!”
夜渊怒:“不是问你喜欢什么,是你们神主!”
右包子向夜渊神秘的招手,示意他过来。
一刻后。
右包子左手拨浪鼓右手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快乐的跑进来,阿古恰好在收拾他们刚才吃完后丢地上的香杆子。
“阿古神主,夜渊施主说愿意往后定期往咱们神庙添香油钱,你看他今日来,说这点是他对我佛聊表虔诚的一点小心意。”右包子将钱袋沉沉的放桌面上。
钱袋撞击桌面发出的清脆响声让阿古的小心肝快乐的颤抖,脑袋里的另一个自己热烈的狂欢:好耶!以后不用去化缘啦——!屋顶上的破洞终于可以买板块补啦——!缺角的牌匾可以换新的啦——!
“阿古神主?”右包子呼唤沉思中的阿古。
还等什么,阿古:“喧……啊不!有请!有请夜施主进来,寒庙真真是蓬荜生辉!”
夜渊拖着右脚上紧抱着他的大腿哭喊“你坏啦!为什么只给右包子,我的呢!我的呢!”的神庙童子往里屋走,刚要进里屋,脚下木地板咔擦一声响,他的脚深陷到地下被木板卡住。
他只好扶着木墙借力拔出腿,刚一用力,所扶的墙居然破裂,夜渊的手卡在木墙上。
左包子见事态不妥,立马脱手滚到一边,夜渊的另一条腿刚用力,也咔擦被卡住。
一阵风不适时宜的刮起,屋内四面八方漏风。
屋内破洞不多,哪来的这么多风?
夜渊抬头,屋顶上好大一个开口……
怎么回事?!近代神族过的都是如此惨绝人寰的生活么?!
屋内,阿古突然想起什么朝准备进来的夜渊说:“噢,夜施主,寒庙木板老旧,请务必留心!”
夜渊:……早点说你会怀孕吗!!
13太古虚实十三案
翌日清晨,阿古早早赶到小镇木材店,买了些木板让几只家狗帮个手先驼回农丰公庙,心情极好的掂量手中用某种颜料画有蒲公英的钱袋,在路边稍作逗留吃了碗馄饨,准备地盾回去。
抬头时,看见天空划过一道白光。阿古的对桌是一个老道士,深色道袍手持佛尘,他亦看到这束白光,脸上表情没有阿古惊讶,淡定无波澜,只是打量阿古的目光带有几分犀利。
“似妖不是妖,类神并非神,又非鬼和人。”老道士手中佛尘左右挥摆,忽然对阿古大喝:“你究竟是何方神怪!”
老道士这一喝,阿古翻倒手中馄饨。这一喝引来四周吃食的客人,目光探寻的看向阿古,不同人中目光所带意思皆是不同。
礁见老头果然不错,鸿重镇混进了不少妖鬼神。
同老道士同桌的还有其他小道士,小道士焦急的按下老道士指向阿古的佛尘:“师叔!师叔,馄饨上了,先吃馄饨。”
小二果真端来馄饨,老道士一见上食物小孩般开怀的大口大口吃。
原来是个神经病,四周的食客又自顾吃桌上的食物。
老道士吃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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