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想点正常点的办法?”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两手抱头,一副人生无望的表情。我写的情书有这么差吗?还是我新鲜名词用得太多,他怕青木看不懂?我改通俗不就是了,学问高又不是我的错。
“我说兄弟!”一手拍上他的臂膀,语重心长,你可以批评我的文采,但不能批评我的格调,啥叫正常点的办法?写情书还不正常?“情书可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了!你自己想想,要是你收到青木给你写了一封情书,你会怎么样?”我循循善诱。
果然,他的眼中一亮,刚刚还一副死鱼眼,一下子就变珍珠了。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我打铁趁热,忙把手里的大作,递了过去。
他侧眼一看我手中的纸,嘴角又是一抽,立马又调回视线。拿起笔自顾自的写了起来,再也不看我的手里的大作一眼。得,这丫不识货,我自个留着,兴许还能换两盒太妃糖,如果这年代有的话。
扬扬洒洒的写了满满一张大概A3大的纸,一排排小字像是排好了队似的,工工整整,连个墨团都找不着,别说是错别字了,跟我刚刚写的那张很有艺术效果的波浪形字体,有着天壤之别。他这就像是名牌打印机的效果,而我,是坏了的那种。塞了塞怀里的那张纸,行吧,做人要厚道,我降低目标,换一盒太妃糖就好!
他放下笔检查了一遍,正要拿大印盖章,我一把按住!
“你不会想盖章呀!”有人写情书是盖章落款的吗?
他一脸的疑惑“不行吗?”
“当然不行!”扫开他的爪子,你这一盖就变圣旨了,哪有命令人家喜欢你的,透逗!“要签字,亲笔写上姓名才有诚意!”
他这才再度拿起笔,在最后画上了大名,交给我。
我两起一看,龙飞凤舞的三大字,很有气势,不禁就念了出来:“帝、罔、恭!……帝王攻!”手上一抖,脚下一颤,我害点没从台上摔下去。我喷!原来他真叫这名!
“有什么问题吗?”他疑问的瞅向我。
“没……没什么?”这不能怪他,真的!名字是父母取的,敢情他还是个孝子,名副其实的帝王攻呀!BL不是他的错,是名字惹的祸。狂擦汗!在他怀疑的眼神下,小心的折好这信,塞进怀里!
“给皇上跑脚是我的光荣!我这就去给你送信!”忍住想狂笑的冲动,屁颠屁颠的退了出去。青木呀,青木,你咋就不叫女王受。正好凑一对的说。
———————————————————————————————————————
传闻青木是四年前进宫的,由于个性温和有礼,所以短短几年,就深得皇上宠信。年纪青青就被调做了皇上的贴身太监,不能不说,他是个好下属,好员工。尽心尽力,尽职尽责。真真正正发挥了“贴身”太监的作用。
太监是也是轮班制的,今在刚巧某人休息,小攻同志虽然舍不得离开佳人,但为免引起别人的怀疑,也只好忍了。
用不着多久我就在他住的院子里找到了人,他站在小池边,身着青色的长衫,看着满池的水,由于背对着我,看不见他表情。他两手交于身后,长身玉立着,浑身却散发着疏离感的威严。完全没有在小攻同志身边维喏的样子。
“喂,青木!”一巴掌拍上他的臂膀,打断他的沉思。想什么呢?想小攻同学,嘿嘿,有奸情。
他浑身一震,猛的回头,脸上尽是阴沉,锐利的眼神扫向我。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一瞬间有股杀气,自他的眼里拼发,直射向我。再一看,他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常温文的表情,别说是杀气,杀鸡的气都没有。
我忍不住一个小抖,看来真是我的错觉,肯定是昨天没睡好,都是那死猫整的。嗯,回去有必要再教育一番。
“汤振肃,找在下有事吗?”他退开一步距离,有点谨慎的看向我。
哟,还记得妓院调戏你的事呢!
“这么客气干嘛?咱俩谁跟谁呀?”我长臂一伸,勾肩搭背,皮条必备。
他退后一步,不动声色躲过我的爪子,脸上仍是温温吞吞的表情,却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的感觉,宣告我套近乎的第一步失败。我空空的长爪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弱弱滴收回,摸摸鼻子,这丫的还真难搞定“那个……啊?是皇上叫我来的!”
一听是小攻,青木脸色微微一变,看向我一本正经的问道:“不知皇上不何吩咐?”
我立马狗脚的从怀里掏出情书递了过去,“这是皇上给你的信!”
他一脸疑惑的接过,展开看了看,原本温吞的表情,开始猛烈的抽搐,刷的一下合上纸,一头黑线的看着我问道:“汤振肃你确定是皇上亲笔所书?”
废话难道皇帝还有盗版的?“当然是!”
“那……”他把纸凑了过来,指着上面道:“什么叫杂交大米?还有这几个奇怪的笔画是……”
我望上一瞧,BL,那两个斗大的英文字母跃然纸上,刷的一下扒下那纸,K,我拿错了。“不……不是这张,这张是我随便涂鸦的!”我呵呵的笑着,啪叭啪叭两下,把纸拧成了一团,往怀里一塞。再拿出另一张递过去。
他斜着瞅了了几眼,眼神里尽是古怪的神情,像是发现哥斯拉般的望着我,许久才收回视线看手中的信。
我说这古代落后吧,我呕心沥血的大作,居然找不着人欣赏,太伤偶自尊鸟。
青木看完信,放下那张纸,沉思了一会,眉心又开始打起了折,其实那纸上没说啥,就是约他明天在某时某地与某人赏花而已,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约会。不得不说小攻同学,是个好学生,一点就通。
老娘任务完成,也该走人了,去不去,就是他们自个的事了。匆匆告了个别,拍拍屁股,我下班了。想起屋里的那只猫,希望他不要闯出什么祸才好。
第十九章 竹杠是敲出来的(求粉红)
呜咽的抽泣声,坐前方的树下隐隐的传来,一个身穿粉色衣衫的小女孩,坐在树下的石块下,一抽一抽的哭泣着。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小布袋,一边抹眼泪,一边纠紧着。她像是哭了很久,声音都已经开始撕哑了。
我不是啥好心人,这年头,好心的都是遭狗咬的那种。所以我不会笨到去多管闲事,我之所以会过去,只是因为她坐的地方,离我的屋子实在是太近了,她还得哭多久呀,我可不想到了晚上还听到这哭声,别人把我这里当鬼屋。
“怎么了?”
她抬起红通通的大眼睛,眼里还有止不住的泪水,泼水似的哗啦啦的向外冒。看了看我的样子,泪水掉得更加汹涌。
喂喂喂!我是来抗洪的,不是来浇水的,拜托!
“发生什么事了?说说吧!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帮你呢?”
听我这一说,她抬起了头,脸上除了泪水,还是泪水,到是看不清长啥样了?抽泣了半天,才挤出沙哑的声音:“我不小心……把……娘娘给的玉佩,打碎……呜呜!”
“玉佩?”我看向他手中的袋子,里面果然装着几声淡绿色的碎玉。
“这……本是娘娘交待,要送……送给……汤振肃的?”
“啥?汤振肃,你说的是住这里面的汤振肃?”不就是我吗?敢情这丫头也是来贿赂我的。
她点了点头。
那我得好好看看了,拿过她手里的袋子,掏出好几块碎玉,晶莹剔透,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出来是块上好的玉石。可惜了!“你家娘娘是谁?”
“我家娘娘是西宫的……王娘娘!”她仍是一边抽泣,一边回答。王娘娘,没听过!
“哦!那你慢慢哭!”我把玉塞还给她,拔脚走人。
她脸色一顿,一把抓住我的手,疑惑的问:“你……你不是要帮我吗?”
“为什么?”你当我是社会救助基金会的!况且你打碎我的玉佩还没跟你算呢?
“这……”她呆住了,被堵得半句话都说不出。一着急,眼泪更是哗啦啦的向外掉。我一见时机成熟,立即凑了过去。
“其实,你这忙,我也不是不能帮!”
她眼睛一亮,泪水嘎然而止,一脸希望的光芒直射向我。我努力在脸上挤上为难的表情,“我跟那汤振肃也算有点交情,只是……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我的意图很明显,做生意嘛,得抓住每个商机。我知道我很邪恶,但……我邪恶,我快乐!
一听说有希望,她叭搭一下跪下了,咚咚咚的开始磕头,原来这里不单是我一个人下跪会上瘾呀!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她泪眼婆娑,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只要您肯救我,我什么都肯做。求求你!”
“真的?”看着她跪得那个响亮呀,我心头倍爽,哇咔咔咔,丫的,老娘进宫几个月,跪了无数的人,终于也有个人跪我了!我舒坦!—_—!
“行了行了!”舒坦够了,一把把人拉了起来,“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事,就是要点手续费而已!”生意呀生意。
“手续费?”她一头的问号。
“就是银子?”这人一点都不懂含蓄,真是的。
“银子!”她一脸的为难,“可是……可是我……我没有呀!”
“没有可以打欠条嘛?”我从怀里掏出那封被我拧成一团的纸,这情书终于找到用武之地了,把没字的一边翻过来,拉过她的手道:“来来来,只要你在这纸上按个手印,咋们俩的账就一笔勾消了!”咦?这台词咋这么熟捏?算了算了,先敲一笔重要,至于欠条内容,我回去屋里再加上。
“这……”她看了看我手中的纸,犹豫的起来,我连忙拉起纸,在有字的一面给她的母指擦了点墨迹,再往没字的一面,按了个完美的指印。拿起纸看了看,眠着嘴阻止奸笑溢出口,很有黄世仁的架式,我签到一张巨额借款单,一会我就去加个几千两去。
“真的,没问题吗?”小女孩有些疑问,担心的瞅了瞅我。
“没事,没事,我跟汤振肃熟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