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吐吐舌头:“私塾这东西,你上或不上的区别在于,每天早上要不要早起而已!”
云妆用帕子捂了鼻子笑道:“你呀,真是叫人没有办法!”
云锦满不在乎笑道:“没办法才是好,这样他就会每天想办法怎么糊弄我。”云锦笑的眼睛快眯成弯弯的月牙,是呀,没有办法才是好!她的娘亲就是让爹爹对她太有办法了!
云妆看着她笑的甜蜜似的笑容,突然觉得很刺眼,那样的幸福凭什么她能拥有,自己却不能?妒忌生了根,便是比恨还要来的可怕!
云妆缓缓道:“你是不知道王爷平日里对我是有多好,所以不会明白,我离开他,有多难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便是这样的。”云妆说完轻轻瞟了云锦一眼。
云锦一愣,但随即蹦起来,大惊道:“啊!我想起来了!”
云妆一愣,皱眉道:“你想起什么?”
“我想起那句古话:小别胜新婚!”
“啊?”
对于云锦如此不着边际的反应,云妆表示有一个这样的对手,很挫败!可是她不知道,或许云锦从未将她当做对手,云妆她输就是输在这个地方,你永远打不败一个不想赢你的人。
云妆笑着道:“你看着王爷从前是那样一个风流的人,可是自从成亲之后,我不过说了句不喜欢他流连别的女人的怀里,他便不再去那些风月场所。”
云锦静静的听着,原来竟是姐姐提出来的么?想来这也是姐姐的性格,自己的东西决不允许别人染指!原来萧越极果然是深爱着姐姐的,云锦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堵得难受,也说不出来原因,良久,云锦给自己的解释就是,前一段日子将精力都放在萧越极一个人身上了,猛地离开,和猛地听见他对另一个女人这么好,总会难免心里难受一下,这就是女人的自私之处,云锦觉得,自己从来都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小女人,普通女人该有的脾性她都一分不差,也真是不晓得楚辞喜欢她什么,但是想到楚辞,云锦便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她心里的人是楚辞,暂时想着萧越极,不过是因为是他的娘亲,事事都得先为他着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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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川边境。
军营里,假扮萧越极的凌夜坐在主位上,楚辞和顾长青分别坐在两边,顾长青最先眯眼开口:“依老夫之见,东边的那个窄海峡是个最好的据点,易守难攻。”顾长青明显不服,一个风流成性的元帅,一个文弱书生做监军,他如何能服气?
楚辞优雅的拿起案几上的杯盏,轻轻抿了一口,没有反对,也没有说好,凌夜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看着顾长青道:“将军此言差矣,我们现在是在海上作战,和陆上作战不能同日而语,陆上作战讲究易守难攻,可是在海上作战,必须视野开阔,进退才能有序,况且我们的士兵本就不识水性,若是我们贸然驻兵峡谷,敌人将我们堵死在峡谷,那么我们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语气依旧冰冷。
楚辞依旧不动声色,轻轻抿一口茶水,修长的手指,莹润的指甲衬得青瓷的杯盏愈发的好看。
顾长青更加不服气:“老夫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莫非连这点经验都没有?元帅若是不信,便是也不用询问我这个小小先锋的意见了。”说着便要走出营帐。
楚辞起身,作势要去拦住他,笑着道:“将军莫要动气,其实瑞王爷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作战策略还有待共同商榷。”楚辞这样一说,顾长青更加不服气,被一个圈养在京城的子弟数落也就罢了,还被一个文弱书生数落,任何一个铁血的将军都受不了,何况顾长青这么铁血的将军。
顾长青拱手告辞:“那便有劳相爷和瑞王爷商量好一个好的对策吧,老夫帐中还有些要务要处理,便先行告辞一步了。”
楚辞也不再拦他。
营帐中只剩下凌夜和楚辞。
凌夜走下主位,恭敬道:“主人,此番让奴这样做,是何意?”
楚辞微眯眼睛,眼色暗沉:“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顿了顿道:“此番我们的目的不是解决东川,你莫要忘了此行的主次。”
“是,奴记住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楚辞抿紧嘴唇,良久缓缓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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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楚辞和凌夜正在杀一场棋局。黑子已经被白字团团围住,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凌夜放下手中的棋子,缓缓道:“奴输了。”
楚辞但笑不语,修长干净的手指把玩着指尖的白子,笑道:“不能从里面图围,便只能从外面解救,这样的道理,你怎么不懂?”顿了顿道:“还是你装作不懂?”
凌夜一惊,抬头看他,楚辞只是嘴角带笑,眼神微眯,将白字落地,生生断了从外面解救的路,满意的看着棋盘的形势笑道:“谁先沉不住气,谁便先输了。”
凌夜抿了抿嘴唇,看着楚辞勾起的笑意,只是觉得心里一阵发寒。
突然士兵来报:“启禀元帅,顾将军带领先锋部队趁黑出发了。”
凌夜转过身看对面的楚辞,见他依旧一副泰山崩于前,依旧谈笑风生的模样。凌夜抿了抿嘴唇道:
“相爷,怎么看此事?”
楚辞仔细的分出白子和黑子,然后分别装好,笑着说:“臣便陪元帅再对弈一局罢,总是要元帅赢一次,臣才能安心。”
凌夜抿紧嘴唇,完全不明白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揣测他,不仅希望要和他形似,还要神似,可是这么多年,他还是没能彻底将他看透,他的城府和心思究竟有多深,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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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之时,棋局已成溃败之势,黑子所剩寥寥无几,就算突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凌夜望着此刻正偏着头,勾着嘴角看棋盘的楚辞,心里觉得,他此番的目的确然不在东川,想来一个小小的东川何须偌大的天朝动用皇子,丞相,大将军?怕是远在昊城的皇帝也是另有打算!
凌夜放下黑子,道:“奴又输了。”
楚辞将凌夜输掉的黑子抓起来,一粒一粒的从握紧的拳头中漏到棋盘上,笑道:“不,你没有输!”
凌夜不解的看着楚辞:“可是奴手中已再无棋子可用?”
楚辞笑道:“对,我此番只是想要你的棋子,别的什么都不要,所以还是你赢了。”
凌夜抿了抿嘴唇,突然觉得可笑,天朝人人都道皇家的七皇子是个风流成性,沉迷女色,不求上进的子弟中的子弟,可是谁也看不见他的城府究竟有多深,哪怕他看着此刻是和你站在同一战线,但是你却也不能谋划出,下一步,他是不是就会置你于死地!
楚辞满意的看着棋盘上混乱的局面,抬头看准人凌夜,笑道:“你看,这下不就分不清谁胜谁败了?一切只在于你怎么说!”顿了顿,接着道:“整理一下,我们是时候该出发了。”
“是。”这个时候凌夜通常不会问去哪里,一个棋子只要听命令就可以了。但是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士兵紧急来报:“启禀元帅,前线来报,大将军昨夜连夜出发,于东川已发生交战,东川发明一阵很厉害的武器,我军损失惨重,节节败退,大将军已经退至东边的峡谷,请元帅指示。”
凌夜眯了眯眼,冷冷道:“下去吧。”
凌夜望着兀自抿茶的楚辞,心里多少也能够明白,楚辞或许早就猜到以顾长青傲慢的性子,怕是肯定不会对他们俯首称臣,那么他那时候是故意的?是激将法,他的目的是想让顾长青去做诱饵!!对了,顾长青的战名在外,想必东川也是早有耳闻,那么如果顾长青应战了,那么东川必是不把他这个子弟和一个书生放在眼里了,如此一来,既分散敌人大部分火力,同时给敌人造成轻敌的假象,那么此番拿下东川必不是问题。
但是他此番的目的却不是东川,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橙子最近很忙,很尤桑,主要原因在于日更党的尊严被狗吃了!现在橙子回来了!主要原因是橙子把狗吃了,所以日更党的尊严回来了,可能晚上还有一更,注意,是可能!要是更了,橙子会在群里吼一嗓子的!
☆、第三十八章日更党的尊严捡起来了
此番对于拿下东川,与其说萧越极是志在必得;倒不如说他压根就没有将小小东川放在眼里;这也是凌夜最不明白的地方,既然让他向皇上请命来镇压东川;最重要的是自己还亲自过来;为何现在却一副我不过是路过这瞧瞧的模样?
所以说谋划这个东西,你看着它很高深;但是其实它比你想象的还要高深,因为那分人!你一直妄图去谋划一个比自己厉害的人物;往往会适得其反。这就好比一个男子为了报复一个女子;对她说:“我的孩子将来一定会跟我姓;但是你的孩子却不一定!”;但是那个女子却很是嗤之以鼻;轻飘飘的说道:“我的孩子肯定是我的,可是你的孩子就不一定!”
所以说这个男子在报复这个女子的时候,完全没有将这个女子的妖孽指数考虑进去,所以最后他惨败!当然这些凌夜不是不懂,他也想将萧越极的妖孽指数考虑进去,但是关键是他不晓得萧越极的妖孽指数到底在哪,这才是最要命的!
顾长青是先锋,带走的自然是大部队,并且都是精锐,此番萧越极剩下的兵马并不多,凌夜骑马走到此刻是楚辞的萧越极身边,轻声道:“楚相,我们的兵马并不多,况且也不是精锐,如何能攻下东川?”
楚辞勾着嘴角,转过脸看着他道:“两队人对垒,一队有五个人,其中一个是跛子,另一队有四个人,你说当跛子队派出四个人出去叫嚣的时候,那么另一队为了胜利是不是也同样要派出四个人?”顿了顿道“那么你说那个跛子是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即便他是个跛子,可是另一队已经没有人了!”
凌夜抿紧嘴唇,低头:“奴受教了。”
楚辞皱眉:“注意自己的身份。”
此番东川为了对付顾长青,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