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潇然轻声应着,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一下身体,却没用使劲儿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
“这一曲,叫什么名字?”秦殇将头埋在楚潇然的肩头,呼出温热的气息。
楚潇然眼神一动,嘴角勾起柔和的弧度,道:“这曲子,是我随便作的,便叫它爱无伤吧!”
“爱无伤……”闻言,秦殇手臂上又紧了紧,口中呢喃着这三个字,爱无伤!心有意,爱无伤……
“潇然,告诉我,我还能相信谁?!”秦殇接着道,语气是那样的无助,“这世上,我还能相信谁?告诉我……”
还有我,楚潇然刚想说这句话的时候,却被秦殇异常柔软而坚定的话语打断。
“潇然,我只有你,”秦殇缓缓道,语速很慢很慢,“我喜欢你,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此生定不负你!你也不要抛下我一个人,答应我,好不好?”
第二卷 舟行窈窕绿湾中 第八十三章 扑朔迷离
人生,往往充斥着太多不可预知的奇迹……
就在前几天,秦殇等人还爬雪山、过草地,过着像两万五千里长征一般的生活,甚至不惜遁入叫众人哭笑不得的青楼。
而此刻,秦殇、易邪与楚潇然,却悠哉游哉的坐在豪华的马车之上,奢侈的享受着这其中一切的安逸,以及那份叫人心生倦怠之意的舒适。
车窗外,江策与秦仁均骑于高大的骏马之上,身着将军的铠甲,折射出闪闪发亮的光芒,当真显得意气风发。尤其江策,乃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着装的,出现在楚潇然的面前,本就英俊的眉目,此时却更是多了一分男儿气概,叫她不由得眼前一亮。
而他们四周,却是整整包围了三层的精锐之师…………那便是,天子禁军,名曰羽林,与历史上的大汉朝相似,羽林军,取其义为“国之羽翼,如林之盛。”
而眼前这一支禁卫军,乃是隶属“南衙”,私自调动的,是这支军队的统领萧季恒,算起来也算与萧亦大将军有八竿子才够得上的亲戚,算是远方叔侄关系,但真正于幕后一手操控的人,却是…………叶枫。
“少爷,皇上今儿真的会到京?”京都叶府之内,玄容一边帮叶枫打理着衣领,一边道。
“不相信吗?!”叶枫笑着反问道,眼睛眯成好跳……
那夜,楚潇然并没有给秦殇答复,这不怪她不够勇敢。“我答应你”这四个字本来已被她提在嗓子眼上,却被一枝箭给射了回去。
到现在,想起当晚的情形,楚潇然都觉得脑海中有阴影,“答应我。好不好?”几乎是在秦殇话音落下地同时,不知道从何处便飞出一枝箭来,几乎正是擦着二人身体而过,论起危险程度,绝对是九颗星。
之后的情形,极其顺理成章,楚潇然发誓。她完全是出自本能的大喊。然后,江策、易邪、秦仁便一个挨一个的冲了进来。然而。古人云:“非礼勿视!”眼前的景象,却是秦殇紧紧的将楚潇然搂在怀中,这,可如何是好?!
秦仁正欲后撤,还好易邪眼尖,发现钉在墙壁之上的箭矢,这才避免了乌龙事件的发生,至于那枝箭,完全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只有箭头的部分,若隐若现一个“萧”字。
多么废柴的射手,整个房间就这么大点儿,他却没有射中……多么拙劣地嫁祸手法,这“萧”字所代表的是将军萧亦吗?!
楚潇然觉得有些可笑,依秦殇的智谋,也定能看出这嫁祸之计,问题在于,嫁祸的人是谁?又是为什么?
秦殇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箭头上,一笔一划所刻着的“萧”字神,楚潇然心里却是越来越不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这谜底暂时却无从知晓,因为萧季恒乃是私自调动禁军,现如今正被关押于大牢之中,于秦殇等人来说,这支禁军确实如天兵天将一般,及时解救了秦殇等人的危机,但与此同时,这方式……
“潇然,你猜猜看,朕离开后,沧陵的百姓会说些什么?”秦殇没有正面回答楚潇然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轰…………”但楚潇然却似乎在一瞬间清醒,秦殇这次乃是私自出宫,他不去联系当地官员,便也是因为这出宫的消息,仍被压制在皇城之内,这样一来……
秦殇说的不错,大概现在的沧陵,大街小巷已经传开了皇上出巡的消息,而且,禁军迎接皇上的地方,是青楼,舆论的可怕便在于此,秦殇纵是有一百张嘴,恐怕也辨不清这是非曲折,无良少帝……经过这一次,大概只是被渲染的更加离谱。
然而,萧季恒的这支禁军却无疑又是雪中之碳,从沧陵一直到京都这段路程,在未央等人的纠缠追杀下,秦殇没准儿却是连性命都保不住,更何况,国不可以一日无君,秦殇在路上耽搁的时间越长,朝中的情形便越会混乱。
由此看来,却不知这萧季恒是敌是友?而这追杀的,放冷箭的,背上带刺青的……这一切
第三卷 西风吹雨已如烟 第八十四章 班师回朝
京都,近在咫尺……
可仅仅是一墙之隔,楚潇然却觉得空气中所弥漫的氛围,竟是分外的压抑,叫人如此难以跨越。
这堵墙,不是那高耸巍峨的京都城墙,而是眼前的人所形成的…………无形的墙,一人一马,没有任何侍卫和随从,但仅是周身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势,却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楚潇然第一次见识到,世界上当真有这样的人,英雄之欲万人敌,遍观朝野,能有如此气概的人,也只有一个…………萧亦。
关于萧亦的传闻,楚潇然于不同时间,不同地点,零星的听到过很多。
在楚潇然的印象中,萧亦是那种白胡子、威武的老将军形象,那些堆砌起来像小丘一样高的功绩,那些关于他百战百胜的传闻,让楚潇然在潜意识中,便将他划分在古稀之年的爷爷辈分之中。
然而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马背上这个威风凛凛的将军,无论楚潇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只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很俊朗的眉目,同时又不缺乏男人的成熟和坚毅,只不过续起的胡须,实在令他整个人大打折扣。
若是他再年轻二十岁,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孩子,楚潇然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却仍然有些不敢直视萧亦,萧亦身上那种久经沙场,铁马兵戈所历练而出的气势,令楚潇然几乎是无可抵抗的被震慑住,不由得屏住呼吸。
“臣,恭迎皇上回朝。”待马车停下后,萧亦矫健的翻身下马,声音洪亮得如钟鸣一般,仿佛直击人的心底。
“萧将军何必如此多礼,快平身。”秦殇闻言。赶紧下了马车,亲自将萧亦扶起。
“蒙皇上厚爱,微臣愧不敢当,臣此番前来,乃是请罪。”萧亦并没有起身,仍是低头道,他若是不想起来。恐怕也没几个人扶得动。
“萧将军劳苦功高,忠肝义胆,为国为民,何罪之有?”秦殇嘴里说着这毫无营养的场面话儿,心中却是一阵无奈。
请罪?!他私自出宫,又闹了这么一出,满朝文武来兴师问罪,秦殇也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及准备,只是没料到,这来的第一个。速度竟这么快,而且还是如此重量级。
“萧季恒私自调动羽林军,臣却后知后觉,于军纪礼义不和,于公,乃是玩忽职守,于私,是臣治家无方,此乃臣之第一罪。”完全不理会秦殇所言,萧亦上来便先数落自己的罪名。
“萧将军。说起来朕还要感谢季恒,若不是季恒,朕……”秦殇见萧亦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只是说些软话,留些还转的余地,却被萧亦厉声喝断。
“皇上这话错了,军便是军,法便是法,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法不容情之处,便在于此,无论是什么理由,错便是错了,就要承担,臣也希望皇上记住这句话。”即使面对的是秦殇,萧亦仍是字正腔圆训斥道。
“朕明白了。谢将军教诲。”秦殇心内一沉。但话语中却丝毫显露不出不满之意,一副虚心受教的好学生样子。
“其二。皇上深入虎穴,仅率着几名随从侍卫,便与昆仑可汗相见,皇上私自出京,之前臣也毫不知情,未曾加以阻拦,倘若皇上有何闪失,臣,愧对列祖列宗。”萧亦冷哼一声,对于秦殇的好态度,恍若视而不见。
自秦殇下了车,楚潇然与易邪自然也不能在车上赖着,便是众将士也纷纷下马,立于一旁,楚潇然真是越听越不是滋味,这位大叔,未免也欺人太甚?!
一个常年行军打仗的,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不参加辩论会真是屈才……他口口声声自请罪则,却都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人,这才几句话功夫儿,连老祖宗都请出来了,还兵马俑呢?!真是迂腐顽固到一定地步。
“将军不必太过自责,至少,朕现在不是好好地嘛。”秦殇却沉得住气,依旧不卑不亢,语气温和道。
“这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身为臣子,皇帝年少,如此顽劣不堪,置国家百姓于不顾,置朝廷大臣于不顾,皆是臣等没有悉心教导之过,臣愧对先帝,愧对皇家。”萧亦说到这儿,根本已是在大大方方的骂,皇上,你是昏君!
不只是楚潇然,连同江策、秦仁等众人在内,此时的脸色均是千奇百怪,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大叔,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只见众人脸色是紫的紫,青的青,红的红,绿的绿……这一个个鲜亮的色儿,仿佛菜园子召开民主大会,茄子、冬瓜、西红柿,以及豆角等悉数到场一般。
身后是万紫千红同芳艳,秦殇的脸色却是没有变化半分,这个当口,他竟然勾起了嘴角,微笑道:“将军这几宗罪,朕皆不介意,请起吧!”
此话一出,楚潇然只觉得身后,是一阵阵无声地骚动,恐怕明天起,这群人又多了一项饭后谈资,当今圣上,恐怕是智障……
可楚潇然却清楚明白的知道,秦殇这一刻,心里该有多苦……她真恨不得冲上去和这胡子大叔理论,但却没有丝毫的理由,也没有任何立场,因此,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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