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笑得吗?用得着把“呵呵”两个字笑得这么有机械感么!
还没等陈止有所反应,他就在一瞬间闻到了一股很奇特的香,紧接着陈止就失去了直觉。
我了个去!这次他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干好不好!
陈止醒来的时候是在大街上,揉揉眼睛,一抬头,陈止就看到不远处有隐约的人影慢慢靠近。在一瞬间陈止绷紧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大半夜的还会有什么人会在大街上溜达?
脚步声渐渐靠近,陈止好像还听到了梆子的声音。当人影渐渐清晰的时候,陈止皱着的眉慢慢松了,吃力的动了动自己的脖子,陈止朝来人点点头:“大爷,辛苦了。”
来者似乎被吓到了,眼眸中有着些许惊讶,正是打更的老大爷,摆摆手朝陈止笑:“哟,是开封府的陈大人呐,这么晚了还不会去?”
陈止摸摸鼻子:“大爷,我这就回去。”
“呵呵。”打更人不在意的笑笑,慢慢离去了。
陈止摸摸自己的心脏部位,刚刚的确是失去意识了,还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跑到了大街上,在那之前似乎闻到了一种很奇异的香味。大胆假设一下,那个香味可以使人失去意识,被其他人操控……陈止打了一个冷颤,明明是夏天的夜晚,陈止却止不住的毛骨悚然。
虽说很丢脸,但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陈止当下决定回开封告诉展昭和白玉堂这个消息,这俩人事老江湖一定也听过这类的事情。要是连他们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惨了。
想到这里,陈止哪里还有半点犹豫,足下一点,瞬时消失在街道上。
“呵呵………祭品……完美”
空荡荡的街道上似乎有这样的语句飘出来,但是没有人能够知道它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陈止回到开封,二话不说直接敲了展昭的门,也不等展昭回声,就推门而入。入眼的是穿着亵衣的某南侠方从床上坐起。
“展大哥!”陈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展昭床边一冲,抓着展昭的手,也没注意到展昭的尴尬的表情,“我刚刚在包大人屋顶上被人迷晕了,醒过来的时候跑到大街上去了!”
展昭:“……嗯?有这种事情?”
陈止点头,旋即又问:“我是闻到一种很香的味道才这样的,展大人你听过有什么香是可以迷惑人的心智的吗?”
展昭摇摇头:“未曾听过。”
陈止这个时候才发现展昭的状况,不禁有些脸红,大半夜私闯美人房间什么的会被陈沐姑娘唾弃的。
“那个,我去问问五爷。”陈止低着头离开了展昭的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到白玉堂的房间陈止就更直接了,踹了白玉堂的门什么的都是很容易想到的事情,可怜白玉堂还以为自己的房间遭了贼人,直接拔了床头放着的画影。
陈止的身影在月光下有了轮廓,也亏得白玉堂反应快认出了陈止,没有直接砍了他。
白玉堂一抹额上的虚汗,语气里面也戴上了责怪:“小止子!你做什么?!”
陈止一看白玉堂这个架势也是反应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的他也是参照对展昭说的话对白玉堂说了一遍,白玉堂一听脸就黑了下来。“有人敢在白爷爷眼皮子底下动人?”
陈止:“五爷?”
白玉堂扭头定定地看着陈止:“猫儿知道吗?”
陈止天然呆:“嗯,刚刚告诉了展大哥。”
白玉堂的脸更黑了。
陈止有些搞不清白玉堂的想法,就看到白玉堂掀开了薄被,穿起了衣袍。
陈止:“?”
白玉堂挑眉,慢慢俯下,身靠在陈止的耳边低语:“记住,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先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陈止晕乎乎的点头答应。
“猫儿!你来了?”白玉堂直起身朝房门口的展昭笑,炫耀着一口好牙。
展昭点点头:“陈止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所以来找白兄商榷。”
两人面对面坐着,陈止做旁边,有一种看两方大佬谈判割地赔款条约一样。似乎只要一根小小的火柴,两个人视线交汇的地方就能爆炸。
陈止:“咳咳”
两人都看向陈止。
陈止:“其实我昨天晚上就听到这很奇怪的声音,今天又听到了,应该有些关联。”摸鼻子。
“什么声音?”
“就是怪异的笑声和什么 ‘祭品’‘肮脏’‘不要’我只听得到这几个词,也没有发现这种声音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但是都是在开封府里面听到的。今天是我被迷惑了的样子,身体不受控制,如若有人想对大人不利……”陈止说不下去了,因为展白二人眼里的情绪已经过于复杂,让他有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
“那好。”白玉堂顿了顿,“小止子是被迷惑过的,保不准以后还会有这种情况,所以,以后小止子你就跟在我和猫儿身边好了。”
陈止:“…………”他白天是要睡觉的呀!
展昭温润的声音里面透出坚定:“白兄说的没错,以后陈止你就和展某与白兄一道好了。”
陈止:“…………”他不要做电灯泡……哦不,是油灯。
空旷的街道上仍旧是空无一人,高大的身影在这里显得很是惹人注目,如果现在这里有人的话,男子走在街道上看上去就是漫无目的。
打更人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男子也停下了脚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打更人迎面而上,一眼就看到了在街道中央的男子,他也停下脚步,看着男子似乎是有些颓废的样子,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夜很深了,快回家吧。”
男子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却没有动作。
打更人也是摇摇头,而后就离开了。
男子的眼睛在黑夜之中分外明亮,他磁性的嗓音融合在泼墨的夜里有着独特的韵味,就像是从神秘之处传出啦,有着致命的吸引。
“完美的……祭品”
☆、23七月祭7
现在陈止可管不了其他事情,自从昨天晚上展白二人决定了陈止以后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他们两人的目光所到之处之后,陈止就真心没有什么自由了。
当天晚上就被勒令一定将时间调整过来,被展昭丢回房间睡觉,可是真的是睡不着呀!瞪着眼睛一直靠近黎明的时候才渐渐进入梦乡,可是没睡多久呢,就被又被白玉堂从床上扒下来带去练武场练武。吴娆对这样的变化虽说是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用祝福的目光背地里支持了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抽了个空给隐庄里面的三位庄主报告了一下这个情况,结果就是几位庄主喜出望外。当然这是后话了。
白天,展白二人在热火朝天地办案子,陈止就一边打着瞌睡一边跟着他俩跟陀螺似的在汴梁城的各大妓院里面乱跑。
晚上 ,陈止就只有瞪着眼睛躺在床上祈祷白天的来临,只要他有一点动静,隔壁的人就会知道。
这样辛苦的日子一直持续着,陈止叫苦不迭。
终于有一天,在汴梁城各个妓院的头牌就剩下几个了的时候,陈止觉得包大人的头发都好像掉了几根了,可见这个案子的凶残之处呀!
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预兆,这些妹子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都是在一个不确定地时间段突然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没有线索,没有尖叫。
也是这几天,各个妓院头牌失踪的消息也是不知道借着谁的口流了出去,那些特地来看花魁的客人么知道还了得,当然他们是不可能把妓院或者是官府怎么样的,只是茶馆里面的人多了起来。
展白二人的眼睛底下也是有淡淡的黑晕开来的,陈止很是羞愧,自从上次自己说了自己被迷惑了之后,这两个人好像就没有睡过什么安稳觉,一直是在睡梦中也戒备着的。
“展大哥,还是没有什么线索么?”陈止喝着茶,撑着眼皮,坐在他们常去的“客临门”酒楼的靠窗的位子,看着对面明显精神不济的展白二人。
展昭点点头:“这次的案子很棘手,根本就没有什么头绪。”
白玉堂揉揉眼角没有说话。
“哟!三位!幸会!”洪亮粗犷的声音,这个声音陈止是有一点印像的。
抬起头,陈止看到了一个似乎是不久前刚刚见过的汉子。
“三位还在这里喝茶呀!”汉子一点也没有生人应有的风范,直接就是一屁股坐到了陈止旁边。
“这位兄台,幸会。”展昭似乎记得这个汉子,朝汉子一抱拳。那汉子赶紧回礼,“哎,上次就已经见过了,当时还不知道三位是开封府的人,所以多有得罪,请见谅呀!”
陈止这才想起来,这个汉子他们是谁。
虽说眼睛有些睁不开,但陈止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对汉子的欢迎,无论在哪里,不做作的汉子都是惹人喜欢的,特别是在江湖,豪爽才是闯荡江湖的必备要素,扭扭捏捏的哪里是混江湖哟!
“三位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来这里了呀!”汉子也不介意这桌的冷场,一直挂着笑脸。
“嗯。”陈止无意识回答。
“那传说那些能当花魁的女人都失踪了是不是真的?有人说是撞了邪了的。”汉子放低声音。
展昭的剑眉慢慢皱了起来,白玉堂的手也没有停止揉自己的额头,倒是陈止,一个没注意,一脸嗑在了桌子上吓了汉子一跳。
陈止额头磕了一下,痛觉系统没有休眠,准确的将痛意传到了神经上,陈止□了一声。要不是练过武功,恐怕以刚刚的力度磕下去,早就一脸血了吧。
“小兄弟你没事吧!”汉子一把捧起陈止的头,看到那白皙的额头上磕红的一片,不禁有些唏嘘。
“咳咳!”许久没有声音的白玉堂轻轻咳了几声,汉子就觉得背脊一阵发凉,手一哆嗦,就松开了。
可怜了陈止的脸再次和桌子亲了一下。
展昭侧目淡淡看了一眼看上去已经起不来的陈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这种沉默让汉子有些心悸。
“那个,手滑了。”
我了个去!你没事滑什么手哇!你不知道很疼的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