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碰上他恰好不方便,估计就救不回来了。”
凌多多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有必要为武当正名:“那个什么白眉道士,他的武当掌门之位很可能是毒死了前任抢回来的。”
“对啊,他自己为非作歹不说,还纵容弟子!”方世玉立刻应声道。
虽然两个关注的重点不一样,但是对白眉此却都是很不感冒,凌多多很庆幸方世玉没有问他“为什么武当要选一个妖来担任掌门”之类的话题,舒了一口气:“熙官好好养伤,明天就是惠乾和仇万千打擂台的日子了,相信他一定可以帮报仇。”
方世玉左右看了看,笑道:“咏春因为无家可归,今天又等不到回来,还以为灵隐寺住下了,因此就陪着花姐惠乾的老家歇了——去把她叫过来,让她来安慰脆弱的小心肝。”
洪熙官脸颊微红,动了动嘴唇,尴尬窘迫地站起身道:“不、不用了,还是去找咏春吧,方老爷他们都已经睡下了,要是再吵醒了他们就不好了。”
“行,那就去吧。”方世玉无可无不可,对着他微微一笑,把后门重新打开,目送洪熙官离开,对着凌多多一耸肩膀,“大湿,不用从这里愣着了,回房睡觉去。”
“惠乾他呢?”凌多多睡觉前是看到胡惠乾住进了自己旁边的那间客房的,然则刚刚洪熙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胡惠乾都没有出来,显然是后来又走了。
方世玉对着他轻轻一吐舌头:“他啊,半夜睡不着觉,跟小丽出去走走了。”
凌多多笑了一声,跟他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感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因此主动提出告辞:“那去睡觉了。”
“去吧。”方世玉说罢,注视着他转身拉开房门,稍稍一迟疑,忍不住补充道,“要睡个好觉,大湿。”
凌多多侧身看了他一眼,笑道:“也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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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杭州城西郊十里坡,一行距离刚刚建成不久的比武擂台还一大段距离,就能够清楚地看到一路上聚拢起来的一大波围观百姓。
凌多多刚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群中有喊了一声“少林派,是少林派到了”,话音一落,四下掌声登时如潮水一般涌起。
甚至还有一位看起来四十许的大妈热情万分地迎上来,塞给了他一大把油菜花,揉了一把他的光头,赞叹道:“小师傅长得真俊俏!”
“……”凌多多不自地抽动了一下嘴角,虽然知道主角所的门派一直都会被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当成是正义的代名词,但是就这架势也未免太夸张了一点吧?
他面无表情把手中的油菜花往旁边的方世玉手中一塞,目视前方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道:“早知道就戴上毡帽冒充围观路了。”
来到这个该死的世界之后,他无数次想要忘掉自己当武当掌门的事情,然则像现这样想要跟少林撇清关系还是第一次。
方世玉也没有推脱,把油菜花抱怀里,笑道:“要是下次送葵花就更好了,们一边看惠乾他们打架,一边吃瓜子聊天。”
这是擂台上的生死比武,又不是看耍猴戏,还聊天呢。凌多多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却见他耳根微红地把油菜花紧紧抱住,心中微微一动,隐蔽的角度拉了一下他的手:“嗯,下次送一朵大葵花。”
方世玉笑得合不拢嘴,正想说什么,冷不丁听到群中又有喊道:“武当派的来了!这边,这边!”
围观群众登时又一片喧哗,一群全都跑走了,列阵道路两边,对着马车和武当弟子发出嘘声,还有朝着那边丢石子。
当先两匹骏马上骑着的一个是冯道德一个是仇万千,后面的那辆马车则被二十几个穿着道袍的武当弟子围中间,四面竖了大旗,招摇地写了“武当”二字。
洪熙官紧张地捂住了胸口,昨天晚上被打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咬牙道:“们看,那辆马车中的白头发老就是武当掌教白眉,昨天就是他打伤了。”
凌多多看清楚那辆马车中确实坐着一位须发尽白、面白无须的六十许老,轻轻一勾唇角,问道:“是老男还是老女?”
这个问题直接就把洪熙官给问懵了,愣愣看着凌多多说不出话来。
这个世界的类似乎总是缺少幽默细胞,凌多多无奈地摇了摇头,侧身对着唯一第一时间喷笑的方世玉道:“知己难求。”
方世玉喜欢耍宝,他喜欢说冷笑话,两个凑一块相处确实挺欢快的,凌多多要是成天跟洪熙官这种闷葫芦相处,虽然完全能够适应,但是总也比不上跟方世玉的捧逗,欢乐无限。
估摸着白眉这辈子也没有被嘘来嘘去顺带着丢石子的经历,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念着围观的百姓数过多,总不能真的杭州城外大开杀戒,硬生生忍下了。
此时两帮已经碰头了,胡惠乾捏紧了拳头,对着几米外的仇万千喝道:“仇万千,今天不仅要跟算清旧账,还要为民除害!”
仇万千冷笑道:“嘴巴上说得倒好听,有这个本事吗?有没有叫的同伴给买好棺材啊?”
两个比武对手都显得信心满满,凌多多见胡惠乾还想还口,阻拦道:“好了,先不要冲动,大家都刚到,歇会儿再动手也无妨。”
“无所谓,反正们都是输。”仇万千鄙夷地说完,一踢j□j的骏马,得意地喝了一声,“架!”
武当车队随着他一起避过少林这几个往前走,冯道德瞪了一眼洪熙官又恶狠狠瞪了一眼凌多多,跟仇万千并排走到前面去了。
第50章比武打擂
倒是那辆马车他们面前的空地上停下了,白眉的目光落到洪熙官身上;尖着嗓子问话道;“小朋友;的伤势如何了;”
“托福;全好了。”洪熙官不甘示弱地跟他对视着;淡淡回答道。
白眉一手拨弄自己的长发;一手翘着兰花指对着他一指;笑道;“以后要记住;先衡量一下自己的实力;跟别动手。”
洪熙官昂着头道;“废话。”
严咏春附和道;“简直是厚颜无耻,妄称一代宗师!”
方世玉一边凉飕飕接话道:“咏春,这样说就错了,他这个就叫笑里藏刀,是传说中的武当绝学,只有掌门才练得这样出神入化。”
白眉脸色一沉,双手拨弄着垂脸颊两侧的头发,稍稍一停顿,才哼了一声:“们这些后生小辈,说话不要那么狂妄,要知道,后果很严重的。”
“再严重方世玉也背得起啊,”方世玉把一根草叼到了自己的嘴巴里,“倒是啊,老伯,一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还出来跟这些年轻玩,玩不起的,朋友……哦,不是,老朋友。”
白眉的面容抽搐了一下,又哼了一声,指示弟子道:“走!”
凌多多旁边默默低头,他深深觉得丢,说一个武当掌教,周围这么多看着呢,就屁颠屁颠跑过来得意万分地跟一个少林三代俗家弟子打机锋,撑场面也不是这么撑的好不好?
昨日的战斗本来也是一代掌门去拦截小辈,以大欺小的名头就已经坐定了,现还来炫耀,难道武当派其他的都死了,需要一个堂堂的掌教亲自来叫阵鼓舞弟子士气?
说这要是能说得过也就罢了,关键是吵架斗嘴也败下阵来,说不过家就拍屁股滚蛋,真是丢啊,祖师爷的脸面都让们给丢尽了。
凌多多正想着,发现视线中看到的那半截车轱辘又停下了,而且这次是正正停自己面前的,他于是抬起头来看过去。
白眉正上下打量着他,笑着颔首道:“就是近年来江湖上闯出名堂的那个少林小和尚三礼?也是一掌拍碎师弟肩胛骨的那个三礼?”
“少林弟子法号向来独一无二,正是小僧。”凌多多十分坦然地撩起眼皮看着他,双手合十笑道,“不知道长有何指教?”
白眉道:“这小和尚好生不懂规矩,乃少林方丈至善禅师的师兄,论理,该称呼一声师伯才是。”
方世玉等算是少林俗家弟子,严格说来不算少林弟子中按资排辈,另一个光头三德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白眉只能挑起了凌多多称呼上的不是。
大哥,知道看们这帮不顺眼,但是找茬也不是这么找的,当初明明是自己叛出师门的,要真叫一声“师伯”,究竟是丢啊,还是丢啊?
凌多多格外无奈,目视前方道:“道长说笑了,等少林弟子从不同弃徒来往,虽则您离开少林数十载,仍然精研少林混元童子功,但是弃徒就是弃徒,还请道长恕小僧不打诳语之过。”
这番话比先前洪熙官三说的话加起来还狠,家这是明着嘲讽他虽然叛出少林,手上用的却仍然是少林武功,典型的当了j□j还要立牌坊,不知羞耻。
白眉感觉被一巴掌打脸上一样,面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来来回回变了好久,半晌后方才咽下了这口气,冷冰冰道:“们擂台上见真章。”
马车轮子又往前转动了,凌多多注视着他离开,缓缓舒了一口气,把右手已经凝聚了的内力散去了。
方世玉等武当派的走远,一拉他的胳膊,小声道:“放轻松,这次不成还有下次,这个白眉一看就不是好脾气的,们慢慢磨,早晚有一天能把他激怒。”
这是他们先前就商量好的,若是白眉果真来了比武场地,那先想办法激怒他来一个短兵相接,试探一番他的深浅,日后真的敌对上了,心中也好有个谱,反正全杭州城的武林名宿都被请了过来,也不怕白眉不顾身份当着这么多的面大开杀戒。
“这养尊处优数十年,被们一句句话跟刀子一样割脸上,竟然照样能够忍下来,也确实不简单。”凌多多朝着白眉所的马车多看了几眼,微微皱起眉头。
三德听完他们的一番对话,上前一步道:“算了,知道们都恨他,可是白眉道长实是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