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 情长
身后突然传来了不一样的柔软,柔软的触感,女人的体香,温暖的怀抱。她登时僵了一僵,苏扬把下巴搭在她肩头,她急忙把刀放下。
鬓角的头发被带着微微潮气的呼吸拂乱,苏扬轻飘飘地:“嗯……?”
“啊?”沈若言惊了一惊,苏扬在后面环着她,她清楚感受到了背上的两坨蹭来蹭去……
胸大的女人……这竟是她唯一的想法……
苏扬缓缓地亲吻她的耳垂,手指不安分地上下游移,渐渐就要伸入衣服里面,沈若言被扳过身子来,苏扬从鬓角一直拂过唇角,柔软的唇瓣在脸上缓缓擦过,她觉得脸红心跳,最终只化为一声“唔……”
出口的居然是一声极具挑逗性的嘤咛。她捉了苏扬的手,别过头去挣脱。
苏扬挑眉笑望。
“我……我做饭呢你干什么呢……”她咬着下唇硬是把苏扬推了出去,苏扬笑意盈盈地收起了零食。
两个人相坐无言,沈若言像是小红苹果一样低着头扒饭,苏扬不时地给她夹菜,她只是闷头吃,不敢看苏扬的脸,苏扬挑眉笑望。
沈若言在门口杵着的那段时间她就已经环顾过四周了,大抵是常来的,十分整洁,修饰掉了自己先前刻意弄出来的刻板线条,没有浮动灰尘也没有油污。
吃过饭沈若言急急忙忙地收拾碗筷,苏扬起身要帮忙,被她推开,苏扬也不着急,嘴角含笑地看着沈若言着急地收拾着东西,她双手抱胸,坐等吃掉萝莉脸。
收拾过碗筷之后沈若言又急急忙忙地要收拾家,苏扬一把拉住她:“我已经收拾好了。”
“啊……那……那我去看会儿书……”
“你这间房子里的书架已经空了,据我所知应该是被你搬到了学校……”
沈若言看见苏扬似笑非笑的脸,已经预感到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隐约期待着些什么,但又战兢恐惧着些什么,怀有期望和暧昧的悸动,但又有下意识的对于未知的抵触。
“……我去洗澡。”她抬眼很是认真地看着苏扬,苏扬亲吻了她的额头:“嗯。”
地久天长终有尽,她们并不在乎所谓永恒。
除了当下,再无其他财产。
此时的许若鸢却是头疼得很,她默然看着面前垂眸不语的季清婉,脑袋乱成浆糊。
季清婉纤长手指拨弄小勺子,把面前那碗粥画得惨不忍睹。
“我……”许若鸢张了张嘴,抬眼,却只看见季清婉依旧那般云淡风轻笑容,恬静又闲适,有不属于当下的一份淡然。
“怎么?”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低了头。
“你我坐了两个小时了。”季清婉好心提醒她,又瞥了一眼窗外的落日余晖。
“嗯……”
“那我说,你回答。”季清婉轻笑,许若鸢怔了怔,只得点头。
“你,还爱我吗?”
“……”许若鸢的手一颤,把勺子丢下。
“那换个,你讨厌我吗?”
摇头。
“那你讨厌那个叫做安度的孩子吗?”她特地咬重了孩子这样一个字眼,许若鸢怔了怔。又摇头。
“那……比起她来,我同你在一起的时间久,还是她同你在一起的时间久?”
“你。”她简短回答,不敢去看季清婉的脸,她侧过脸去,心乱如麻。
“那为什么要放弃我,同那孩子在一起?”季清婉也放下了勺子,侧过脸来直直地看着她,她垂眸。
“我并未同那孩子在一起。”
“那为何与我分手?”
“你该……你该明白,你妹妹她——”许若鸢一脸哀伤地抬眼看,季清河的事情,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知道是掩藏,还是视若无睹。
“……她……”谈起季清河来,季清婉也不知道如何对待自己的妹妹对自己的扭曲情感。
一时间两个人都叹气,只余下漫长呼吸声。
“天色不早了。”许若鸢站起身来:“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呵……”季清婉轻笑一声,却也没说什么,挽了许若鸢手臂往外走去。
许若鸢身子一僵,却也没多说什么。
季清婉侧过脸去看她的侧脸,坚毅却有着犹豫线条。
“我们……能回到以前吗?”
“……谁知道。”许若鸢别过头,再不多说。
时光比谁的寿命都要长,却又比谁的瞬息都要短。
又要过年,顾浅浅和楚天自然是要回去,而沈子傲要沈若言留在这里同她的后母一起过节,却被她拒绝,她对后母,那个从未认同过的精致女人毫无认同感,灵魂并不契合,她还是选择回到原先和母亲住过的地方。
而安度正好也撒丫子奔回来,四个人回去,一时间唏嘘不已。
楚天在路上不停地说着工头怎么样怎么样,他的工资一直在涨,其中辛酸也都瞒着,告诉沈若言的只有欢喜和快乐。沈若言心知肚明,对楚天愧疚甚深,同苏扬的复合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大抵只有那个百里信安知道,而楚天同她的关系依旧是不咸不淡的男女朋友,她始终找不到什么话头来分手。
如果无理取闹,那不是她的性格,楚天那般聪明,定然会从中窥见一样,管窥蠡测看见事情全部真相,而她在楚天这样一个对她尽心竭力的男孩面前,无地自容。
愧疚深深酝酿,她许多次开口想要说出些什么,但又浮现了季清河笑得诡秘一张脸,季清河也不像是她外表一般笨拙,她更多的是察言观色,从沈若言最为脆弱的又恒久的伤痛中,把肉和骨血剥离出来。
烟火绚烂绽放,短暂,转身即逝留下片刻的美,那是一种分崩离析的美,带着绝望。一如前程。
过年那天她们在外面放烟火,顾浅浅自然是不在,三个似乎是孤独的被遗忘的人,站在小区下面的空地上噗哧点着烟火,声音喧嚣,互相说话都要吼着。楚天在点烟火,呆呆看着烟火出神。
沈若言打了电话给沈子傲祝他新年快乐,接着就打了苏扬电话。
本来苏扬也会陪同前来,但是百里信安那边也是一个人,她便同百里信安在一起过年,把沈若言激得醋意十足。
而大概会有人想起来那天夜晚做了什么……沈若言只会脸红着扭头。
不告诉你们。
“过年好啊!”她笑逐颜开。
而没人注意到安度躲在一旁给许若鸢打电话,然而接电话的却不是平常熟悉的晴朗声音。
“喂……?”
“啊……”这是安度。
“你找谁?”
“许若鸢。”简直就像对对联……安度突然这么想。
“哦……她洗澡去了……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告。”那边的女声声音温柔舒缓,似乎是为了验证想法一样,那边还依稀传来些水声,她隐约听见了许若鸢的声音:“谁的电话?”
“哦,打错了的。”
“噗,那你跟人聊了那么久?”
“等你啊,你这么慢……”
“着急什么……你脖子上那草莓还没有消掉吧……”
“噗——”
安度当即怔了怔,低声说:“啊,替我转告……过年好就是。”说着就挂掉了电话,蹲下身子,把头埋进臂弯里。
“哎安度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了吗?肚子疼吗?”楚天注意到了她,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趁势抹掉眼泪:“对啊,刚刚饮料喝得有点儿冷……”
“哦!那边有暖手宝你去捂一会儿吧!”楚天粗神经,没有看见她依稀带着的泪痕。
“嗯好。”安度笑,心里干巴巴的,像是被拧成一团。
“哦对了!”楚天叫住她,她回过头,就只看见楚天微微垂下眼睑:“那个……沈若言很幸福对吧!”
“我觉得是这样……怎么了吗?”
“没。”楚天说着就哈哈笑了起来,安度有些莫名其妙,就不再理会他。
谁也看不见,少年瘦弱的肩膀剧烈抖动起来。
“我要是个女孩子……大概你就会喜欢我了吧……”
过年后,安度就一声不响地离开。沈若言她们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而事情的出乎意料之处在于,楚天被砸到了。
工地上有一根钢筋径直砸下来,还好不是戳进去,而是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而已被送医院,然而医生却说,没有用了,还是带回家好生度过最后一刻。
楚天总是多灾多难,无论是自己造成的还是自然所为。
有人注定命途坎坷,努力也看不到前程和远方,有人一生四平八达,不必努力就站在众人之上,他觉得自己就是前者,命途多舛,从而在一次次尖锐挫折中早一步看清这苍茫人世。
这次,似乎是要结束了。
他攥紧了沈若言的手,一如既往的柔软光滑,可他却没有力气了,他轻笑,用尽全身力气:“你喜欢过我吗?”
“啊!”
“你和苏扬幸福。”楚天又挤出一个无力又苍白的笑。
沈若言怔住了,只觉得胸中雷霆闪过,她……她从未想过自己已经隐瞒这么久,而楚天却早已知晓。
“谢谢。”
她眼睁睁地看着楚天合上眼睛,还带着安详宁静笑容,面色恬淡。
“楚天……”她声音颤抖起来。然而那个少年却再也不能回应她了。
“是季清河说的是不是……”
“对不起……”
她蹲在地上,把楚天冰凉的手抵在了自己额头上。
冰凉冰凉,人再也不见了。
谁也看不见,门边的苏扬默然站立许久,握紧了拳,又松垮放下。
然后走了进去。
“别怕……别怕……”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
☆、作者君碎碎念
作者君其实很罗嗦所以占用一点点文字来说一下作者君乱七八糟的想法啦。
看正文的亲可以无视的,以及说这篇文真的存稿已经完结了而且字数不多所以这点儿话也不会影响最后的字数。
我很诚实……【泥奏凯!!】
好了言归正传。
作者君是从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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