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还是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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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是鬼上身?-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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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名字,对向晚来说没什么所谓,向晚或者许晴晓,都可以,有人能叫,叫了她会应就够了,向晚这个名字其实也是某个“知交”起的,而不是她早已遗忘的本名。

所以,向晚没有负担的接受了自己的新标签“许晴晓”。

许晴晓住院期间,除了母亲方兰母爱日益被激发乃至照顾愈加无微不至外,许晴晓的父亲许文华也来过医院,三次。

第一次,是在做手术的时候,许晴晓没有见到。

第二次,是在手术之后的第三天,许晴晓转到普通病房后。许文华站在门外,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三人病房半隔开的帘子掩住了父亲一半的脸,许晴晓抬眸,含笑:“爸爸。”唔,奇怪,好像没有妈妈这个词来的水波荡漾。于是,许晴晓没有喊第二遍。

饶是如此,许文华的震惊一点也不亚于方兰。晓晓,她肯开口说话了?那样的惊讶直白的写在脸上,让许晴晓忍不住又笑了,唔,真有成就感。孩童牙牙学语般的“爸爸”、“妈妈”就能让他们一个个如遭电击般失了反应。

“晓晓,你……你缺什么?爸爸,去给你买。”许文华带着一些不自在开口。

许晴晓思索半响,认真道:“钢笔。”

“嗯?”许文华愣了愣。

“之前的那管钢笔,坏了。”现在许晴晓想到的,当然是原来的“许晴晓”蹲在地上捡起那支撞歪的钢笔时的表情。

许文华立刻也想到了,在许晴晓十岁的时候,曾经给她买过一管钢笔,许晴晓似乎十分喜欢。当车祸重伤手术未愈的女儿开口向自己追索记忆中那管小小的钢笔时,徐文华的内心充满了愧疚,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好,爸爸这就去给你买,晓晓还要什么么?”

“要一模一样的,爸爸。”许晴晓强调了一下。

许文华明白女儿说的仍旧是那钢笔管,心下酸楚。

第三次,却是在第二次做出钢笔承诺之后的半个多月,许文华的脸上有些疲惫,精美的小礼盒里搁着的仍旧不是同一管钢笔,尽管乍一看挺像。

“晓晓,对不起,爸爸找不到原来一样的,这一管,你看着喜欢么?”说话的时候,许文华甚至带着一份小心翼翼,仿佛一管钢笔就能切断父女间维系的血缘亲情。

许晴晓拿起那管钢笔,握了握,抬头:“谢谢爸爸。”表情慎重的不像拿到礼物倒像拿到祭品。事实上,许晴晓此刻也确实在心中默默道:“许晴晓,咳,原来的许晴晓,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回家供给你的时候别嫌弃。”

这管钢笔在许晴晓回家后就永远和前许晴晓的另外一些私人物品(比如上锁的日记)一起埋在小花园里——那种附赠给一楼住户面积不超过10平米的小花园——充当不可降解的花肥。

许文华离开病房以后,方兰才重新踏进病房,女儿是共有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心无芥蒂的在一个屋顶下相谈甚欢,至少现在不行。

随同方兰进来的,还有那位秦医生,依旧是浅笑如春阳,一派温和:“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挺好的。”许晴晓笑眯眯的回答。唔,眼睛弯的深一些,嘴角弧度浅一些,现在是不是有学到六分像了?许晴晓在心里比较了下。

“你恢复的很快,准确说,是快的让人吃惊,这样下去,下周应该就可以出院了。剩下就是在家好好休养,做一些必要的康复训练。”秦医生动手检查了手术创口,脱下一次性手套后同样笑眯眯的说。

“小妹妹,恭喜你啊。”左床病友。

“小孩子恢复的就是快,跟我们这把老骨头不一样。”右床病友。

许晴晓摸摸光头,有些羞赧,就好像退休闲散的被当成实习生一样。

光溜溜的脑袋上已经戳出一整片的发苗,摸上去有些柔韧的刺,像只刚出生的小刺猬。

说起来,当初许晴晓第一次换纱布时,一照镜子差点没笑的滚到床下去,缠着绷带没感觉,下面照样长发飘飘,一拆绷带那造型叫先锋艺术,活像中年谢顶谢成地中海,还续起长发的艺术家,而且还是左右半边阴阳的,巡房的主刀医生似乎很习惯,当时紧急手术,右侧开颅,术前清理就刮了右边这么一块,剩下的其实平时戴戴帽子也没什么。但是许晴晓喷了,连带着方兰也忍不住笑开了,一左一右两张病床上的病友一个憋笑憋到内伤,另一个蒙在被子里不停地抖动。

许晴晓立刻就 CALL病房服务,把剩下的头发也刨了,成了个小光头,不仅是因为原来的造型太过先锋,而且更主要的是洗起头来方便的多,毛巾一抹就可以了事。头发嘛,再长就是了。

等到许晴晓正式出院的时候,基本上暑假已经过去大半了,方兰又坚持让许晴晓在家休养了两个月,所以许晴晓重回学校时,已经是初三开学后一个多月了。

P。S。这个时候的许晴晓,其实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的暑假作业!!





、番外:向晚的间歇性记忆:向晚名字的由来

那时候,他还是身在帝王之家,却既不出众,亦无野心的十二皇子,那时候,她还只有一个在鬼神界十分大众的名字——“妖怪”。

这样的一人一灵在午后的一汪静阳中,不慎,邂逅。

书香隽永的殿堂,在太傅催人入眠的节奏点头和众皇子的琅琅书声中他抬头看了她。

他看到她,隔着书桌和光尘,笑了,眉眼稚嫩的脸上泛起的笑容单纯、良善,全无惊惧或恶意,令她不觉好奇,一路尾随进了十二皇子的“香闺”。

“你叫什么名字?”小小的年纪,老成的模样,仿佛在询问一个较之年幼的弟弟妹妹。

名为“妖怪”的女灵一甩头,潇洒自报家门。

妖怪?他困惑了,这个是名字?

手边的诗集,翻开的那一页,是李商隐的诗《登乐游原》: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向晚,以后叫你向晚可以么?”

“妖怪”想了想,向晚这个名字,似乎比妖怪要好听,那就改了吧,于是欣然接受。

改名为向晚的妖怪女灵,就这样遇上了第一个看到她处变不惊的“知交”。

“我死之后,也会像你一样么?”

向晚摇摇头:“不会的,很少有人死后像我一样,何况你是帝星,崩后是要去天上的。”莹白的手指认真的指指天空。

说这话的时候,十二皇子已经成了太子,不是因为太过出色入了天子的法眼,而是因为在那场喋血的宫廷政变动荡之后,皇兄们死的死,病的病,流放的流放,除去下面没长牙的、拖鼻涕的,他似乎是唯一的合适人选。

少年的脸变的线条硬朗、坚毅,眼中有了不符合年龄的沉静与复杂。

“向晚,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除非你先离开,否则我不会走的。”向晚拍着胸脯保证。

先皇崩,新皇登基,歌舞升平。

朝堂之上,那原为十二皇子的新皇终是戴上了面具,一旦戴上,就会习惯演戏,习惯了演戏就容易迷失自己。

只有在与向晚独处时,少年天子的脸上才会露出脆弱和犹豫。

“反正不是你打的江山,万一撑不住了,扔给你弟弟,你儿子,轮不到你来亡国。”向晚说的没心没肺。

说到底,也是个孤独的孩子,但是一颗还没发育齐全的心却已经被浸淫的逐渐冰冷。

于向晚,或许一朝天子也不过是无聊生涯的一些点缀,再添点回忆,于天子——
“向晚,你就像是我的半身,是我另一半不能实现的人生。”

后来,向晚开始一点点透明。

“连你也要离开我么?”为上位者,得到的多,失去的更多。

“不,我没有离开,只是你再看不到我。”向晚摇着头,有些惋惜。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向晚的,即便看得到,也不是一辈子能看到,为什么?这么难的问题,向晚不知道啊。

再后来,连向晚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

九重宫阙华灯初染,向晚却在那鎏金碎玉之中,在少年天子的眼前渐次消失。

“不要!”伸手想抓住向晚莹白的手指,却什么也抓不到,唯有冰冷的触感滑过,那是,自己的眼泪么?

向晚依旧浮在空中,胸腔中有陌生的酸涩,无法言明。她转身离开。

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再度相遇,我想,握住你的手。只是,握住你的手。

那时候,他还是身在帝王之家,却既不出众,亦无野心的十二皇子,那时候,她还只有一个在鬼神界十分大众的名字——“妖怪”。

经年之后,他是流金御座上的九五至尊,天降帝星,而她,不过是换了个名字而已。

果然,一个人太寂寞,总需要找个伴。





、五、新来的转学生!?

许晴晓挑挑眉,对面的也挑了挑眉;许晴晓摸了摸鼻子,对面的也依样画葫芦;许晴晓大力挥舞手臂,对面的一丝不苟,复制到底。初时在医院里有点新鲜,有点沉的感觉已经慢慢消失了,许晴晓很满意自己的适应能力和操控技术。而且现在的许晴晓已经认清了现实,带着这个身体穿墙是不可能的,透视是行不通的,隔空搬运更是不靠谱的,唯一还能有点指望的就是微薄的预知能力和低级的唤灵术,前者,目前用不上,后者,暂时没兴趣。

许晴晓再度审视镜子里的自己,稀稀拉拉小刺猬般的脑袋,现在已经细密柔软的盖住耳廓,底下眉眼弯弯,嘴角翘起,老实说,现在的许晴晓看起来十分的正太,十分的萌。

原本的许晴晓因为个性沉默、孤僻,在一众亲友中不太讨喜,但现在的许晴晓因为颇具亲和力的形象和见人三分笑的习惯,一下子赢得了远亲近邻的普遍好感。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她小阿姨方竹婷,拉着许晴晓左瞧右瞧,两颊绯红,激动异常。乘着方兰不注意就把许晴晓拐出来买衣服。

从学院派到运动风,走的全部都是中性路线。许晴晓原本就长的不太高,初二一年都坐在第三排,加上身体发育的晚,不仅细胳臂细腿,而且几乎完全平胸,顶着这样一个脑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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