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忽然的脚步声,他虽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但是却也不想放过手中的唯一一点点希望,所以他叫出声了。
施夜朝往前边跑去的脚步下意识的就是更快了一些,顺着这个声音往里边儿看去,窗台上的暗绿色玻璃挡住了里边儿的一切,却可以让里边儿的盛凯歌清楚的看见施夜朝的脸庞。
这一瞬间,盛凯歌的心底一阵狂喜。
“救我出去施夜朝,我是盛凯歌,救我出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带我走吧。”说到这里的时候盛凯歌几乎要哭出来,求生的欲望如此的明显,让外边儿听着的施夜朝一阵唏嘘,难道盛凯歌在这里受到了什么折磨?不然怎么会为了离开这里节操都不要了呢?
“你看得见我?”施夜朝没有回答他,反倒是反问里边儿的盛凯歌。
“是的,我可以看见你,但是你看不见我,快带我出去吧,求你了,这样的话我三哥也会感激你的,是这个云峥囚禁了我,快点来就我出去。”
说到这里盛凯歌已经眼角处有泪水流下来,他没有想到从跟随着云峥到这里以后,每天都要承受被爆菊的痛苦,他的小雏菊,那么粉嫩,可是却还是逃不过云峥这个总攻的折磨。
心底的委屈就像是要全部宣泄出来似的,盛凯歌越是流泪,越是心碎。
可就是这样的盛凯歌,下一秒钟便看见了这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这座村庄,哪里都没有这个房间的设备好,所以当施夜朝眼前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整个村庄中便响起来警报器的声音,这一刻,施夜朝心底也是一紧,妈的,该不会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结果因为多管闲事而又要落入狼窟吧?
想到这里他二话不说直接将里边儿的盛凯歌扛在肩头上,极速往前方而去。
道路上顺畅无阻,可是他却知道,之前他一个人目标更小,现在多了一个盛凯歌,目标更大,显然,若再不快一点的话,两个人都得去跟云峥再次报道。
加快脚下的步伐,他手中也没闲着,正在试图给盛凯歌解开脚下的镣铐。
枪声一响起来,盛凯歌脚上的镣铐便瞬间被打开,俩人一起往前边跑去的速度也就快了许多,而此时云峥更是惊慌的从那宴席现场赶回自己的房间。
他面上带着盛怒的色彩,脚步声一步步的传来,像是踩踏在这群小弟的心上,那么用力那么痛。
一脚踢开了虚掩着的房门,他眼中的阴霾旺盛的吓人。
好你个盛凯歌!
不对,想到这里云峥的心头猛地一窒,原来,是施夜朝将盛凯歌带走了!
“现在开始给我追查,地毯式搜查,必须给我找到从我们这个村子里离开的两个人。”说到这里,他放在门把上的手竟然硬生生的将门把上的金属直接拔了下来,俊美的侧脸上全都是令人恐慌的黑暗。
等到属下们都离开,他这才缓缓走到了房间中看了一眼这个房子,房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改变,几乎还跟之前一样,只是再也看不见他乖巧的盛凯歌了。
想到这里云峥的心底就是一阵阵的怒气散发出来,眼中更是猩红起来,施夜朝,你要是敢伤害盛凯歌一根汗毛,我就让你墨西哥的黑势力全部颠覆!
云峥的心底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盛怒,就像是自己最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般,那种感觉,让他强烈到几乎要窒息,没有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盛凯歌已经成为了他最喜爱的玩具了吗?什么娈童什么手段,在他这里再也不算任何问题了吗?
这要是让施夜朝知道了云峥心底想法,恐怕要口吐白沫了,丫的,他是很正常的男人好不?他喜欢的是女孩好吗?他喜欢的是有着前凸后翘身材的女孩好吗?而不是只有粉嫩菊花的男人!
云峥哪里知道施夜朝根本就对盛凯歌没有任何的兴趣,他救他也不过是因为慕修的目的罢了。
而盛凯歌与施夜朝狂奔在街道上的身影时刻都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盛凯歌满头大汗,粗喘着气儿,唇角处处都是酸涩,因为这段时间云峥折磨他的厉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知道爆菊到底有什么好的,而此刻跟随着施夜朝在街道上狂奔,他更是感觉自己亚历山大,因为他根本就跑不动。
像是感觉到了盛凯歌的辛苦,施夜朝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带着盛凯歌并未回到自己地盘的施夜朝,绕过了几个巷子,这才来到了一个有着小桥流水的地方,这里就是慕修的落脚处了,而且这里比较隐蔽,可以说是较为荒废的地方,只是没有人想到这个地方也有人住。
带着盛凯歌往这边儿跑的时候,盛凯歌好几次都回头狂问:这里真的有人住吗?为什么会有人选择这个地方住?
施夜朝都被他问的无语了。
心想,妈的,这盛凯歌跟着云峥几天怎么越来越娘了……这个想法他是没有说出来,要是说出来盛凯歌刚刚离开云峥的喜悦估计要变成那啥那啥了!
“老大,现在金三角与南非接头的事情我们已经收到了消息,但是却不知道他们在一起计划什么事情,这一次施夜朝被他们抓走,也不知道他是否有能力出来。”说话的正是焦阳,为了接近慕修,在这一次来到金三角的路途上,她一直充当着手下与保姆的角色。
这里边儿还零零散散的带来了几个龙组的成员,但是几乎都是男人,所以这做饭什么的责任就成功的放到了焦阳的身上,身为一个女军人,她不仅仅拥有比常人更灵敏的身手,还有这比常人更加灵巧的防御能力,更是可以洗衣做饭,这也是慕修之前会答应让她也来到这边的原因。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叫做焦阳的女人似是故意要早慕修的面前表现似的,只要是一切关于消息的事情,她都会第一时间来通报,并且借此与慕修单独呆在一起……。
就好比现在,阳台上,慕修高大挺拔的身影背着她而站,食指与中指正夹着一根烟支,这是慕修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抽烟,之前他都没有抽烟,今日抽烟显然是心情不怎么好。
从华夏过来到现在已经十天的时间了。
十天,竟然还没能直接打入云峥的内部,如果按照现在这样的节奏算下去的话,就算是半个月他们也一样不会有任何有用的消息,既然阴谋玩不成,那就玩阳谋吧。
“继续说。”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中依旧充满了自信,他身影上传来的那股气息依旧沉稳,不说别的,就光是慕修身上的这股强大的气势散发出来,这焦阳站在慕修身边,也会充满力量,似乎一切危险在自己的眼前都不算危险,慕修,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他不仅仅可以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气息,还可以让所有人都渲染他的沉稳。
袅袅眼圈在空气中逐渐的散发出来,就在他这句话落下来的时候,施夜朝与盛凯歌的身影便瞬间进入了他的眼帘,虽然还在五十米以外,但是从他这个角度眺望过去,却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两个的身影。
“先别说了,带几个人过去接他们。”说完这话,慕修自己也掐灭了手中的烟蒂,眸中冷光乍泄。
忽然听见慕修这么说,焦阳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慕修却早已经离开了这里。
空气中还剩下淡淡的关于慕修的味道,可是却不是她焦阳可以触摸的,到底什么时候,她才可以真正的与她的男神并肩而战呢?想到这里她的心底就是一阵蠢蠢欲动,即便他有女人了又如何?他的女人不过是个需要别人来保护的可怜虫罢了。
等到老大真正有危险的时候,她又能做点什么呢?可是自己就不同了,自己可以为他报仇,可以与他并肩杀敌。
想到这里焦阳的心中更加愉悦了起来,不得不说,到现在为止,她都还未能真正的亲近老大,只是她相信,不久以后一定可以的,只要他们长期在这个金三角。
她总会有机会的。
在心底这般的告诉自己之后,她已经快速的往楼下而去了。
已经浑身虚脱的盛凯歌几乎都要承受不住自己的步伐,脸上的汗水一滴滴的落下来,可见这几天他是在那边待得多么不好,连体力都没有了,要是再继续被云峥在房间中关下来,他以后恐怕会连走路的机会都没有了。
试问一个人成年躺在床上,双手双脚被绑住,哪里有什么机会行走?久而久之,身躯都会忘记这个本能,所以他必须逃走,云峥,是你逼我的。
到现在他的脑海中还在怪云峥,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实际上就连盛凯歌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原来在离开了那里之后,脑海中是不是蹦跶出来的,依旧是云峥,即便是恨意,但是却也是可以燃烧一个人的心的恨意。
“凯子。”慕修站在原地斜飞入鬓的剑眉拧得紧紧的,看向眼前的盛凯歌的时候眼底划过一道沉痛的味道,他看见这样的盛凯歌,就明白他在那边一定是受苦了。
再见到这个年少时候自己就开始依附的大哥,盛凯歌的心底一哽咽,顿时间,也顾不得自己还是个爷们,眼泪不止的流下来。
这一刻,慕修的眼前,看见的盛凯歌,不是成年后的盛凯歌,而是小时候的盛凯歌,小时候他们在军区大院中的时候,因为军中的人物较多,而大院中的小孩子也都是分好几批人的,慕修比他们都大一两岁,所以当慕修已经初三在紧张复习的时候,他们都在大院里玩耍,等慕修高三的时候,他们依旧在玩耍。
所以慕修永远没有办法真正的将大院中的事情一刻不停的全部处理好。
那时候付希之跟盛凯歌就一直跟随在他的身后玩,他记得有一年,他高三,盛凯歌和付希之也不过是高一的年纪,那时候已经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了,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傲气,所以在别人挑衅他们的时候,他们失手将别人的头砸破了,甚至进了医院中抢救才活了回来。
当初的他们闯了祸,也像是现在这样,深深的看着他,哭的眼泪不止,不同的是,那时候的他们是后悔的泪水,而此刻的盛凯歌是委屈的泪水,这一刻,慕修竟然有些自责,他没有照顾好他。
心底自责,可是他周遭的气息,却越发的冰寒起来,恍若让人掉进了冰窟中一般的寒意,侵蚀着周围所有人的心,他们只觉得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