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中的慕果果,那眼神中,已经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倘若她不挣扎,今夜这一场爱欲又怎会是这般样子?倘若不是她不听话,他又怎么会如此将兽性全然展开?
这一切,谁又能说都是慕修的错呢?
今夜君青染的事情处理的迫在眉睫,他虽然人在慕家,但是对于君青染的事情还是比较上心的,第一部分是因为她与自己慕家有莫大的渊源,第二部分则是因为慕果果。
若说曾经将慕果果救下来只是为了好奇,那么现在,他明白了,他要她。
且不说对她是否有爱,但光就是身躯,已经是需要她的。
打开电脑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安静的夜色中透着几分清冷,办公室中的灯光微亮,他细碎的湿发因为胡乱的擦拭,此时竟然有种别样的野性,睡衣半开,露出了大片胸膛,麦色的肌肤上还有几滴水珠未擦干,整个人就此一坐,都透着狂野的不羁。
路遥在几分钟后被慕修召唤前来。
“老大,市委书记已经介入了这件事情,但是目前我们送上去的辩驳证据还有待考究,因此市委书记也不得不暂时将君青染再度关回去,当然,这一次为她准备了最好的单间,只是形式上而已。”路遥低头,眼角却盯着自家老大的脸色,发现他这么晚了,气色依旧极好,心底不由有些明白过来。
“嗯,这一次市委书记还算做的不错,另外这几天你若是有时间就去把慕果果他父亲留下来的商业打理一番,虽然大股东已经死去,内部争夺强烈,但是路遥,我相信,你有一举拿下所有说话权的能力。”慕修淡淡抬眼,整个人身上都透着几分餍足。
这种味道出现在他这个长期禁欲的男人身上,不可避免的给人以百分百的迷醉。
此时就连路遥这个常年跟随在他身边的男人都不得不低头。
不敢直视此时慕修的俊美。
“是。”在慕修的面前,他往往只有接受的权利,只因为是这个男人,把他从一个最低等的酒吧打工仔提高到了如今的地位上,为了慕修,他可以说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一句话,没有慕修的提拔,他路遥此时恐怕依旧只是一个小小酒吧里的端酒的服务员。
“嗯,从明天开始,不用管慕果果了,我准备让她独自在学院中,直到毕业,期间每个月照常给她打生活费便可,还有学校那边不需要为她打点任何人。”
慕修食指微屈,一下一下的敲在名贵红木桌上,给这书房中都增添了几分紧张感。
“是。”依旧只有顺从,他甚至连为什么三个字,都不敢问,但是心头却是猛地一惊,看来,老大这是要放养了?待到她成长再圈养?
“去吧。”
直到路遥离开之后,慕修才合上手中的资料,走到酒架旁拿下一瓶红酒,打开为自己倒了一杯,走到窗前,倚在窗户边沿,狭长的凤眸中有着深邃的锐利。
遥远的星光月色,从窗户透进来,令静谧的室内,透着种令人心慌的清冷。
慕果果躺在床上,恍然从昏迷中醒来,脑袋里有着昏昏沉沉的沉重。
呆呆的望向头顶,她一动不动,然而心底却有着说不出的郁卒,那种感觉,并不是悲伤,因为她越发的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悲伤。
好像是一种来自于灵魂的愤怒。
可是她到底在愤怒什么,连自己都分不清楚,若说她在愤怒这个男人过分的夺走了她的贞操,那么为何她总感觉这愤怒中还有这别样的元素呢?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心底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也许,她愤怒的,并不仅仅是被夺走了贞操而已。
她不想再闭上眼睛,因为只要双眼一闭上,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她羞人的喘息以及慕修充满冷漠的眼。
本以为此时此刻心底该是沉重的,然而,她深呼吸了几口,心底的感觉却并不如她想象中那般绝望,那是一种轻松感,令她全身上下都轻松起来的感觉。
呵,她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了呢……
大脑都松懈了下来。
奇迹般的,她睡了过去。
慕修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睡着的眉眼,将薄被盖在她的腹部,转身离开了这里。
第二日,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莫名的有种释然。
不敢踏出房门。
她害怕这个男人疯狂的索取。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48】第一次真正认识慕修
终于,在大半天都未曾听见第二个人脚步声的时候,她从床上爬起来。
在浴室的时候,她将施夜朝与慕修的身份都捋了捋。
当年认识施夜朝不过是因为偶然,但是却因为他们黑帮火拼,导致了她的车祸,同时也在母亲的阻拦下,渐渐的她再也想不起来这个人。
冰冷的水,从莲蓬头上直流而下,刺骨的凉意让她的鸡皮疙瘩悚然浮现,却也冲淡了她心底的悲伤。
她关上阀门,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那双黑亮的眸子中,凝聚着连她自己都不懂的担忧。
时间过得太快,快的让她连抓,都抓不住。
“我寻找的人一次次错过在茫茫的人海,我像一片叶子飘飘荡荡何时落下来,你哭的事总有一天会笑着说出来,只是寂寞,还不曾离开……”
突然,断断续续的铃声从房间中响来。
裹上浴巾,赤脚走了出去,床上的电话LED灯不断的闪烁着。
未接来电一通,来自丁芷。
套上一件黑色长裙,她不准备回拨过去,这时候,她有些无言,不知道该跟丁芷说什么,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走下楼,原以为整个慕家都没有人,就在她快要踏出房门的时候,路遥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身后。
“慕小姐,要去学校了吗?我送你。”
慕果果走着的步伐猛地一顿,一惊一乍回过头,“你……”她指着路遥愣是没说出话来,昨夜身躯上的摧残,到现在又被路遥吓得,她都结巴了起来。
而从上一次慕果果为他挡过一枪以后,他对慕果果也不再如从前那般不喜。
虽说那一枪挡的冤枉,但却令路遥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是老大让我在这里等你醒来的。”他说,看向慕果果有些苍白的脸色,犹豫了几分又继续开口:“还有,以后还是不要惹老大生气了,在我们慕氏,乃至于慕氏布遍的势力下,是没有人会如你这般去挑战他的。”
这还是路遥,第一次跟她说关于慕修的命令以外的话语。但是慕果果更奇怪的是,这慕家为何就没有看见过慕修的任何亲人?在这栋房子里的除了慕修,她,路遥,就只有一些管家之类的佣人了。
“……他呢?”
她提着包的手紧了紧,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
路遥那冷峻不阿的脸庞笑了笑,“老大现在正在处理一些事情。如果慕小姐想找他,我可以带你去。”
她摇摇头。
“但是慕小姐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吗?”路遥这一说,她才恍然清醒。
是啊,她真是疯了,害怕那个男人到了这样的地步,到现在为止,她实实在在是害怕他,因为他所谓的惩罚方式,太令人无颜见人,从被他救下那一刻开始,到现在,他脸上那种压迫和强势的意味只有对着她时才异常明显。
她内心是极其复杂的,因为这个男人,也为她大打出手过,也为她送过车,更是为她将母亲的辩驳证据全数查清。
凶狠残暴是他,暖入心窝也是他,可令人畏惧,还是他……。
“我去。”
纠结了少许,终于,她内心关于母亲的消息,战胜了她的恐惧。
路遥认为,有必要带她见识一下慕修真正所谓的狠辣。
在途中行驶了大约半个钟之后,他们来到了H市较为偏僻的地界。
而这里有一座大宅院,红色漆门,整个给人以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抬眼望去,四处环山,而这一座房子坐落于此地则显得孤单矗立。
“这边是老大他处理一些道上事情专用的宅子。他就在里边,你去吧。”路遥怂恿她。
沿着一地杂草路,她步步往前。
宅院门外,是慕家的管家在守着,当然,还有另外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他们面色严肃,眼神冰冷,就像是尊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唯独眼睛会扫射周围。
“你是谁?”她还未抬步,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便伸出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声色冷冽。
管家走上前来对他摆摆手,随即看着慕果果笑道:“小姐,你来找慕先生的吧?他在里边。”说话之际,眼神中始终缭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那眼神紧紧的缠着她,勒紧了她,让她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看来昨夜在大厅中,俩人交缠的事情,整个慕家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心底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微酸。
可就正是因为她迈出的这一步,让她以后的人生中,都不可自拔的记得这个男人,记得这个男人的手段。
打开门,刚踏入大宅子,便迎面扑来一股血腥味儿,这味道顺着温热的微风,变得更为恶心,令人作呕。
宅在与四合院构架差不多,然而大厅中却没有一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那种受尽折磨的嘶叫,让她的心又紧了几分,脚步也变得有些迟疑。
往前走,就可以知道母亲的下落,往后退,她的人生,便永远都无法得以成长,在这个世界上,对你笑的人太多太多,但是你伤心的时候,会陪你哭的人,却太少太少,所以只有自己变得强大,那么所有一切阻碍,才将会成为她成长的踏脚石。
深吸了一口气,她忽略如芒刺在背的那种紧张感,循着声音走了进去。
冷。
一道道刺骨的冷意,钻进了她的脚底,脚根,再然后是背脊,最后沿着脉络,通往全身,眼前的一幕,令她宛若身在炼狱。
只见一个偌大的房间中,三四个男人,被绑着,坐在凳子上,双手五指撒开,紧紧的钉在扶手上,而他们的身体上绑着牛皮筋一般结实的绳子,再看向他们的腿部……
脚部与手部一样,不同的是,手是被钉在凳子的扶手上,而脚,则是插入了脚底下的铁钉中,那铁钉粗长,至穿他们的脚底,一眼看去,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钉子尖儿上血肉模糊的碎肉。
而慕修,这个男人,却犹如局外之人一般,坐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