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已经要将我撕裂了,既然回去二十世纪能让我忘却过去,那么为了对你断念,为了遗忘你,我要回去了。
完了,她们竟然是要回去尼罗河女神身边!
路卡远远地见她们才交谈了寥寥数句,凯西就当机立断下手抓人回尼罗河,惊得魂不附体,心肝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要是两个都在他眼皮底下丢了,王子一定要剥他的皮。而且以曼菲士做出的事情来看,伤心欲绝的尼罗河公主还会不会再出现都是个未知数。
太大意了!他简直悔青了肠子,一边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拼命往河口狂奔,一边大喊让殿内侍女出来:“来人啊,快阻止她啊!”闻言跑出来的侍女们大吃一惊:这怎么有两位金发女子?难道是尼罗河女神哈比思念*女,亲自来接了吗?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也大喊着朝那跑起来。路卡更是率先跳入河水中,不要命般地去追逐那两个逐渐在浑浊的河水中淡去远去的身影。
但已经晚了。
当乌纳斯带着侍卫们姗姗来迟,下水寻找的时候,早就不见了她们的踪影。当那正与大臣协商国事的曼菲士王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只有震惊不解地冲着奔腾的尼罗河水怒吼质问的机会。
在岸上人们内心焦灼的呼唤和惊愕的叫喊声中,被誉为埃及之母的世界第一长河尼罗河丝毫不为这些挽留动容,温柔而坚定地带走了这两位来到错误的时空、变更了应有轨迹的女孩。因阳光的照射而变得有些温暖的河水滔滔流过,一波波地推涌着她们,将她们紧牵着的手轻轻分开,将失去意识的她们分别送入了那不为人知的神秘时光漩涡中,而紧追着她们的路卡则被坚决地推回了水面。
51各国的反应
地球当然不可能因为个人的消失而停止转动;人们的生活也依然需要继续。
在凯罗尔和凯西双双失踪的这段日子里,除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在本地甚至是世界上都引起了骚动;数次登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悬赏金额也高得让任何一个人都为之心动,可再多的努力也是石沉大海般毫无回音。随着时光流逝;普通看客八卦的热度大大降低;利多家人也逐渐从痛不欲生的悲伤中稍微恢复过来。
不过他们内心还是始终抱着希望,即便在忙碌也不忘派遣大量的人员去寻找她们的下落。
赖安则在他自己的强烈要求下,将部分相关企业的重心挪到了开罗;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方便他的搜寻行动。昆哲伦见这个向来处事稳重、从没有辜负过他的每一丝期待、精确的如同机器一样的长子第一次显露出内心的沉痛;又是初次提出这样的请求,怎么可能不答应他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在军校出来的儿子有多珍惜家人的笑容,只对家人敞开心扉,将让他们幸福视为最大的责任。其中又以对幺妹凯西最为亲昵,简直是把她当女儿一样宠,比他这个爸爸还要称职。
这次她们的意外失踪无疑对赖安产生了巨大的打击。更糟糕的是,赖安又会有多自责自己当初没有看住她们。这么想着,昆哲伦忍不住叹气:他一开始就对最像自己的赖安过分严格,要求孩子从小就肩负起保护者的责任来的举动,是不是错了?赖安对家人看待的跟眼珠子一样重,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处于一颗父亲的恻隐之心,他同意了赖安的企划,只把次子罗迪和妻子一并带回了纽约总部:利多夫人由于两个宝贝女儿的失踪而伤心过度,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再度病倒,只能回纽约郊外静养;而在过去都一直热心于金字塔研究的罗迪已经长大成人,兴趣*好必须放一边,先做好正事才对。昆哲伦的想法是,就算罗迪的跳脱性格不足以独当一面,也可以做赖安事业上的搭档,不至于独木难支。
罗迪对这一天的到来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也很懂事地就乖乖跟着回去纽约,按部就班地接手部分业务。
谁都看不穿赖安营业笑容下的焦虑和痛苦。
每一天,都活得像一具行尸走肉,像一台只为了利多家的未来而不停运作的机器人,支撑着他的只剩下守护家人的责任感。
他无数次想着要是可以回到凯西不见的前一天,该有多好?他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会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半步,不让可*的她去遭遇那可怕的危险。从她如同海上清晨的泡沫一样消失无踪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真心笑过,仿佛他的快乐也全都被带走了。
对外界和警方,他们给出的申请搜救理由是遭到绑架。可他知道,不管怎么再高明的绑架也不可能不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就能逃过他们无所不在的追踪,更何况他们的悬赏金额是那么的让人心动。
他知道后悔是没有用的,他不像一些懦夫一样会用工作和忙碌来麻痹自己去逃避现实,他只会竭尽所能用最快速度完成公务,不浪费每一分秒去投入到搜寻队伍中。
凯罗尔在这段时间倒是离奇出现过几次,但还没待他们放下心来,便又会在短期内再次神秘失踪。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力量在作祟,在那面前也显得无力从心,他看到凯罗尔好几次身上带有近乎致命的重伤的时候,都会心痛难忍:就连一向活泼健康的妹妹都会遭到这么残酷的对待,那可能发生在本就体弱的凯西身上的事情还会好吗?
他不敢想象。
更诡异的是,凯罗尔每次回来都会彻底丧失记忆,对失踪期间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还穿着古埃及新国王时期的服饰,就连那几道背上的手术疤痕,都是极为原始的。
他不是没想过通过问询凯罗尔得到凯西的下落。可让他失望透顶的是,光是稍微让她略作回忆,就会让她痛苦不堪头痛欲裂,一紧张起来还会昏倒在地,试了几次之后,在母亲的泪水中他也不好逼迫她去回想过去了,即使有多么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幺妹的消息,他也做不到伤害家人。
唯物主义的他完全不愿意往超自然的方向想,但事情已经发生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这些用科学力量无法解释的现象,恐怕就是*西斯的力量——或者是外面传言的那些埃及神秘的诅咒在作祟。
那么他那个可怜的妹妹凯西,是不是已经惨遭对他们满怀怨恨的*西斯的毒手,还是正遭受着惨无人道的虐待,却求救无门?为什么*西斯报复他们开发古墓不报复在他们本人身上,而是要去转嫁般折磨两个与这些并无甚关联的女孩?
抛开这些让他心肺俱裂的画面,他长长吁出口气,放下手中签署完毕的最后一份文件后立刻将搭在椅子靠背上的西装外套顺手披上,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
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些员工们也不敢多看。他们都知道,这位年轻的总裁又是去尼罗河附近开游艇例行巡逻,看能否发现妹妹们的行踪了。对此他们早就见多不怪,习惯利多家的兄妹情深,顶多感叹一下这位商业矩子对亲情和家人的看重。
赖安不知道这时候在尼罗河口的地中海,阿拉伯富豪的独子阿夫麦得在潜水的时候发现了头戴金冠,身穿王妃服饰,睡容安详,如同美人鱼一样缓缓上浮的妹妹凯罗尔,被那不可言喻的神秘感所震慑而怀着些许不可告人的私心,把感情受创又昏迷不醒的她偷偷藏入了自己位于沙漠中心的卧室之中。
而在遥远的三千年前,诸国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注在富庶大国埃及上,期待着它因身为王妃的神女的主动离去而乱成一团。不过很遗憾的是,曼菲士在短暂地手忙脚乱之后,就果断稳住了局势,没有给朝政任何动荡的机会,而那些想鬼祟造反的小人,也被他用雷霆手段要么镇压,要么直接处置掉。
在听乌纳斯汇报完凯罗尔回尼罗河的理由之后,本还惊疑妻子未曾报备就任性地自行离开的曼菲士这下可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顿时双眼发红地将滔滔怒焰发泄在了被传召前来的卡布达神官身上,“我根本就没有在高普多斯的神殿迎娶第二王妃!卡布达大神官,你为什么要欺骗其他人,凯罗尔,甚至是我也欺骗!”
卡布达先是一惊,不过他早就有所预料会有这么一天,很快冷静下来谄笑解释:“王,自古以来,我埃及王的妃子便是由观测星象,聆听神的旨意而决定。更何况现在战云密布,四处环敌,为了解此大厄,我考虑到为了国家让王与嘉芙娜公主在高普多斯神殿成婚是再适宜不过了。”说完,他抬起头来看向这位王者,这下被他那冷得快要掉冰渣子的仇恨目光吓得浑身哆嗦。
曼菲士可半点不傻,相反,他精明得很。就算是卡布利在这么含含糊糊说辞刻意混淆了重点,他也能敏锐地分辨出对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难怪先前接到的利比亚王关于缔结盟约的书信措辞是那么暧昧,这神官恐怕没少在其中中饱私囊吧!他对此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卡布达*财,就对权力没那么热衷,也不会跟品性较为清高的文官联手干预朝中大事,他也就拿捏住这个对方无伤大雅的*好来吊着他。谁知这次卡布达的贪婪会惹出这般大祸来,不仅将他心*的妃子凯罗尔气走,还胆大包天到操纵起他这个法老王的婚事起来?
纳第二妃子在他眼里并不是什么大事,他的*只属于凯罗尔和国家,至于纳了嘉芙娜,也不过是放多一个自作聪明的摆设在后宫,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嘉芙娜公主只是个空有野心却没脑子的草包,姿色普通,作风放荡,看他的眼神也让他有些厌恶——那种志在必得,看自己所有物的视线。这种唯一的优点就只有那第一公主身份的女人真以为他对她那视凯罗尔于无物,或有或无的勾搭和调情一无所知?不捅破这一层窗户纸装糊涂,不过是给利比亚王一个脸面顺带吊着她胃口罢了。他要是哪天忍无可忍,有的是手段在不交恶利比亚王的情况下逼她自己乖乖回去。
但既然凯罗尔连这种逢场作戏都很在意,他也肯定不会那么直接就让她这么快就接触这一面,更何况他们还只是新婚呢。盟约的签订可不止联姻这一途,傻子才会相信两国的关系能通过公主的大腿就变的稳固,能让盟友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