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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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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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不明真相的库玛憨实地替她真心高兴:“你是从哪里被冲下来
的?”
凯西当然不可能老实承认自己是从尼罗河冲过来的,要知道克孜勒河发源于特拉普齐亚峰,而尼罗河则源自卢旺达境内的纽恩威热带雨林,这两条河道在地理位置上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的地方,匪夷所思得连她自己都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说了他们也不会信啊。对于这个问题,她支支吾吾了一番,随便编了套更可信点的说辞:“我也不清楚那是哪儿。我是在旅途中意外落入河中的,之后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拉巴鲁和蔼地平视着她:“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家人肯定很担心吧。要不要我们带你回家?”
“我是凯西利多,我的家在。。。”一说到家人真是正正踩到凯西的痛处啊。这下不用装,她的悲切之情油然而生,一副黯然神伤,垂头丧气的样子,也不回答,就一言不发地盯着毯子上的花纹,这可怜兮兮的示弱神态配合她被河水弄得狼狈不堪的面容,库玛都忍不住心疼起来,拉巴鲁也没有追问答案的意思,转而伸手递给她干净的衣服和毛巾,“快擦擦脸,换衣服吧。”说完,他们转过了身。
凯西木然地换上对她而言太过宽松的男装,腰上的流苏带缠了三圈后,才勉强扎住。“真的很感谢。”
库玛给她整了整领子,拽着那多余的带子建议:“把多的地方割掉不会太拖曳。”凯西自然不会有意见,只不过库玛的小匕首不怎么给力,割了好几下都没断,眉头皱成了一团。她顿时想起辫子里那把没能成功处理掉的短剑,立刻拿出来:“这个可能比较好。”果然,库玛接过之后,只略微一使劲,那带子便一下子断开了。
“这把短剑。。。”库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拉巴鲁也瞅见了那熟悉的武器,他毕竟是与弟子朝夕相处一年多的老师,当即就开口问了:“你是伊兹密口中提过的,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公主吗?”
这话可真是石破天惊。凯西感觉像是有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了她脑门上,霎时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地蹦了起来:“怎么可能!”
拉巴鲁那双睿智沉静的眼睛看向断然否认的凯西,判断出她没有撒谎,就连他都有些疑惑了:这可是从刺客手中救了伊兹密一命的、来自他母后的生日礼物,可以说这把剑对于他的意义深大。虽然不是他所拥有的最贵重的武器,却必然是他最珍视的。怎么可能赠送给一个毫无瓜葛的人呢?
凯西被这位老人仿佛能看穿一切的锐利视线弄得有些不自在。但她问心无愧,她和伊兹密王子的关系怎么可能是他误会的那种呢!而且就凭她这弱爆了的长相,也不可能从武力值颇高的伊兹密身畔虎口夺食吧。所以也就坦坦荡荡地任由他看了,还露出个无害的笑容来。很快那目光就变得不刺人了,却带着点让她看不明白的、若有所思的味道。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能偶尔听到山间鸟儿的啼叫、和面前这篝火烧得树枝噼里啪啦响的脆声。库玛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仿佛凝固了的气氛:“拉巴鲁大师,我们该出发了。”
“拉巴鲁大师?”凯西惊了一跳,这下才知道对方的名字。“你是写《真实之书》的那一位吗!伊兹密王子的老师?”就是那位化学和物理学的先驱者、伊兹密王子的恩师?
白发苍苍的拉巴鲁含笑点头。光论体貌的话,他平凡得与一个普通的老人无异,但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智慧,而那宽容的笑容也使得整个人的气质显得迥然不同起来。于是敏感的小动物凯西第一时间就相信了眼前这人的身份。不说别的,就说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我很聪明我不好惹’的气场与那冷静自持的伊兹密王子不少神似之处啊!
“连女孩子都看过大师的书啊,真了不起。”库玛倒是真心在感叹,他连字都不认识呢!上次救得那位伊兹密王子也是看过许多大师的着作,但那可是大国的继承人、是个王族的男孩子,现在大师的书已经普及到连通常只知道华贵丝绸和美丽首饰的漂亮女孩都能看懂了吗?
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后,凯西飞快地思考起来。
她一直以来都对那位思想前卫的古代科学家充满了好奇心,而如今回家的计划也遭到无法克服的挫折,只能慢慢找线索再从长计议了。人不生地不熟的,在这个年代举目无亲的她又有什么地方可去呢?况且她自小娇生惯养,根本不具备可以养活自己的能力,就算现在被人救了起来,她也没办法一人活着走出这迷宫一样的山林里。
更何况现在她可是在比泰多国境内,红河流经的广阔地域都是阴险狡猾的伊兹密王子的地盘,她不认为自己显着的体貌特征能在闹市中躲过无所不在的耳目,还不如想办法跟在这位大师身边,和他一起隐居起来用交流交流学术意见来抱抱大腿,也好寻个最能防住那高深莫测的王子下手的大靠山。她并不担心隐居的生活无聊,从小就惯于足不出户的她还可能耐不住一成不变的乏味么?根本是毫无压力啊。
先前凯西对这些人际关系并不关心,因为她从来只视自己为一个看客,一个迟早要离去的路人,不投入太多的感情,对彼此都是一种保护。可短期内回家无望,她也只能尽力让自己过好一点,同时决不放弃积极地寻找回去的路。
下定决心后,她满是期待地用星星眼抬眼看向这位慈眉善目的学者,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视线掠过凯西那没有一点薄茧的幼嫩指尖,拉巴鲁想让她知难而退,淡淡地说:“我是遗世之人,就隐居在那山里头。你可以吗?”凯西连忙点头,装作没听出这是委婉的拒绝。
事实证明拉巴鲁对唯一的*徒伊兹密还是很看重和喜*的,于是对在他眼里与伊兹密关系暧昧的凯西也有那么一点*屋及乌,在不清楚她的小心思的情况下,这位睿智又善良的老人在她的乞求下很爽快就答应了带她一起去艾尔杰士山。
当然最打动他的还是凯西后来那几句:“关于你提出的神圣天体运作的匀速圆周运动的假设,还有有关为什么在翠绿的孔雀石上燃烧炭火,会有红色的铜生成的解释,我有不同的看法呢!”她记忆中最清晰的就是这两个章节的内容了,赶紧抛出这个诱饵来。
很显然这往常用来对付凯罗尔姐姐时都百试百灵的招数让她这次也同样成功了。
对于一个学术痴和游学控,没有什么是比缺少一个知音或是求其次,拥有哪怕是一个探讨的友人也好却无法得偿夙愿更痛苦的事情了,文艺点的说法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不说目不识丁、老实憨厚的随从库玛,就连聪明透顶、尊师重道又懂得举一反三的弟子伊兹密都难以做到跟他争论问题、提出不同看法,而是更加倾向于相信他的所有说辞。就算拉巴鲁在理智上很难相信这个被世间谣传得无所不在的金发神女会真正拥有真才实学,他亦情愿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无法坚决地拒绝这个诱惑。
“那你跟我来吧。库玛,出发了。”
“是,大师!”库玛在他们商议的时候已然打包好了行装,拉好了马的缰绳,小心翼翼地把拉巴鲁大师放到马背上。凯西一看这情景,连忙叫他们等等,然后迅速用刚才躺过的小毯子配合先前破的不能穿的旧衣服做成了简单的马鞍和马镫,至少让老人的脚不至于那么难受,身体也更容易被固定住、减少颠簸。
拉巴鲁不禁满意地点点头,不管是对奇思妙想的设计还是对她那颗体贴老人的心都予以肯定,对她先前所说的真实度倒是更添加了几分信心。于是一行人就这么其乐融融地往那白雪皑皑的比泰多圣山——海拔三千六百多米的成层火山艾尔杰士出发了。
红河上游,建立在陡峭山壁上的王都哈图萨斯宫殿里,伊兹密并不知道他想逮住的头号人物已经打好了要通过抱结实的大腿来抵挡他的主意,现在正和他崇敬的恩师在一起交谈甚欢。他正在被迫跟他父王在一间隔离良好的宫室里,独自进行着父王口中所谓的‘父子之间的温馨谈心。’
比泰多王胡瓦力都说的口干舌燥了,但奈何不住这独子太不给面子啊!他见伊兹米一副油盐不进、云淡风轻的架势,终于忍不住暴躁地一拍桌子,茶水翻了一地,宣布:“我儿啊,既然你对尼罗河公主不再感兴趣了,那么那个女人就留给我,你不许再管!”
胡瓦力对伊兹密的一举一动虽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知道些大概,主要是出于保护意图而安排的那几个人时不时会对王子的近期情况向他进行汇报,当然伊兹密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采取了默许的态度。而且他也相当了解这个儿子,从他言辞和态度中透露出的些许转变就能看出来伊兹密的确对那位被传得夸张离谱的埃及王妃没那么热衷了,不像是以前一样不要命地就追在人家后面跑,所以他趁机提出这个决定。
伊兹密淡定地垂下眸子,将喝了一半的咖啡放回右手边的小桌子上,没有否认比泰多王的说辞,倒是抿了抿唇吐出让这位恶趣味的父亲一噎的话来:“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只要父王能有本事抢得过那矫勇善战的曼菲士王,将人虏到手的话。不过父王你不是最*丰乳肥臀的舞娘吗?你是真的变了口味对尼罗河公主感兴趣、还是单纯只为激怒我?”
从埃及目前四处交恶、诸国环伺的窘境中,伊兹密越发深刻意识到那位神女极其明显的性格缺陷和惹麻烦的能力并不适合他心中那个王子妃的位置。也不知不觉中对她的执念减弱许多,从局内渐渐挣脱出来的同时,也看清了许多以前没看清的事情来。
譬如他的父亲经常恶作剧般地跟他抢夺神女的行径,根本不是源自占有欲或者是真的喜欢,而是想要逗弄他、刺激他罢了。
作为无坚不摧的安纳托利亚高原霸主之国比泰多最高的王,胡瓦力只需勾勾手指,眼神暗示个,贴上来的女人都不计其数,更别提这位王者本身就是个风流种,从伊兹密和米达文还少不经事的年月开始就借着出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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