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莲听他说情不自禁,心中却只觉甜蜜,她到底未经人事,哪经得住这种撩拨,又说顾子青日日无视她,府上下人对她态度微妙,猛地见这么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冲她表露心迹,宋晓莲已经昏了头,眼波流转,带着一股欲拒还迎的风情。
那人是个中老手,微微挑眼一看,就知道对方心动了,他不着痕迹勾了勾嘴角,再抬头,眼中的深情仿佛能滴出水:“夫人,我看你整日以泪洗面,真真心如刀割。”
宋晓莲心中翻江倒海,宛如被一道闪电击中,她此时已动了心,可又不敢做什么,当下急的脸都红了,咬了咬牙,呵斥一声:“放肆。”
说完,也不等那人有反应,提着裙子快步走出了院子,她此时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脸上如烧了火。
那人望着宋晓莲的背影笑容更深,双眼中,仍是一派真诚。
宋晓莲跑回屋里,下人见她脸色绯红,还以为中了暑,忙紧张兮兮地让人再搬来一个冰盆子,又送上冰镇鸡苏水,有人站在旁边,给她打起了扇子。
“小姐,外面日头毒,不要出去了。”
宋晓莲因心中有鬼,不过平常的一句话,听在她耳朵里,好像带着暗示,她恼羞成怒,瞪了说话那人一眼,没好气道:“屋里闷死人了,还不能出去转转?我竟不知,如今你也能管起我来?”
那人不知她为何忽然发脾气,只当她还在为顾子青事生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上连连认错。
宋晓莲知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于是没在说别的,端着鸡苏水慢慢喝了起来,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那人深情款款的样子,一抹红从耳后爬了满脸。
之后有一阵子,宋晓莲故意疏远他,也不再去花园,他心中知道,若是再见那人,她就会打破自己的底线,越陷越深,但这种事,越是压抑,越是思念,每每顾子青对她冷语相向时,她都能忆起另一人的含情脉脉,又想起他那句“人比花娇”,只觉心痒难耐。
过了些时日,宋晓莲又一次献殷勤结果被顾子青挥开,她再也压抑不住,可她到底没完全失了戒心,不过她没敢猜是顾子青故意找来的人勾引她,毕竟这种事若发生了,于顾子青来说也是奇耻大辱,她只担心那个花匠是风流性子,说出的话不过是假的,于宋晓莲决定和那个花匠往来之前,让身边的翠玉去接近他。
那翠玉模样不差,为人老实,此事交给他,宋晓莲最为放心。
翠玉不明所以,只以为宋晓莲想通过这人打听些什么消息,他见花匠生的硬朗俊俏,忍不住心中喜欢,接近时,便带了几分真心,知他喜欢花草,便投其所好,又是嘘寒问暖,时不时地送些饮品过来。
可花匠始终淡淡的,并不说不搭理人,却也不热情,翠玉说什么,他答什么,再无多言一句话。
宋晓莲每日都听翠玉汇报,在听到俩人坐在一起谈论花时,忍不住脸有些扭曲,暗自攥起拳头,看向翠玉的眼神带着丝阴霾,那翠玉竟丝毫不察,还在滔滔不绝。
只是后来,那翠玉有些按捺不住了,寻了个没有星月的晚上,主动约了花匠出来,软软倒在他身上,一双柔荑,不停地在对方强健的胸膛上摸来摸去去。
见此情形,那花匠心中已然明白,他却好似正人君子,一把推开翠玉,满脸正气,喝了一声:“休要恁地不知羞耻,我已有了心爱之人,除了他,别人我是不会碰一下的。”
翠玉完全懵了,又见他横眉冷目,很是凶煞,不免掉下眼泪,满脸羞红,掩面跑开了。
那花匠掸了掸胸前不存在的尘土,笑得高深莫测。
翠玉跑回宋晓莲的院子,后者见她这样,心跟着一揪,匆匆打发了其他人,忙问:“怎么了?他可是对你做了什么?”
那花匠毕竟是顾府的下人,翠玉也不敢诬赖他,只得摇了摇头,泪珠纷纷掉在地上,他抽泣几声,方说:“我辜负的小姐的期望,那个花匠不知好歹,并不理我,还说已有心爱之人,除了那人,不会碰别人的。”
说完,因心中是真的难受,又哭了起来。
宋晓莲紧绷着身子,眼睛微微瞪着,有些不敢置信,花匠说的这番话,更让她想到了顾子青,可不能否认,当宋晓莲把自己代入花匠的心爱之人时,只觉得甜得醉人,整个人都晕眩了。
她懒得再看翠玉,随便赏了件首饰,就打发他离开了。
113上钩
又过了两日;宋晓莲终于放下一切去花园里寻找那男人,对方此刻正在细心照料一盆蝴蝶兰,时而摸摸它的叶子,时而喷些水;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宋晓莲慢慢走了过去,男子转身;见是她后,一脸震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可眼中;却似盛了明星;闪闪发亮。
宋晓莲心中宛如烧起了一团火,她将目光投向对方的下巴,见男子下巴上挂着青冉冉的胡茬,显得有些憔悴,可这个样子,更像顾子青了。
“你”
男子却抢先一步,紧紧捉住宋晓莲的手,声音激动:“自打远远瞧见夫人一眼,我便神魂颠倒,夜不能寐。原想我是个没福的人,有二爷珠玉在前,哪有我施展的机会。谁能想到偏偏有今日,夫人受尽冷落,叫我看着一颗心有如火煎一般。”
宋晓莲此刻满脸羞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花匠见状,就知她已动了心,脸上是大喜过望的表情,牵着宋晓莲往假山走去。
宋晓莲半推半就,俩人刚钻进假山中空的洞里,她便被对方一把搂住,双唇凑了上去,只听这黑漆漆的洞中,不时传来水渍声声。
之前的亲吻,宋晓莲还能压下羞愧,满足地承受,只是当花匠一双灵活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宋晓莲却如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她虽下了决心,可真到关键时,心底还是有些害怕,她一把捉住花匠的手,泫然欲泣:“再等等,再等等。”
花匠并不勉强,而是一把给她搂进怀里,安抚似的一下下拍着她后背,声音温柔:“我不强迫你,你别哭,哭的我心都疼了。”
宋晓莲靠在他怀里,感受着强而有力的心跳,从来没有过这么安心。
自此,宋晓莲和花匠时时勾搭见面,起初俩人不过是摸摸手,亲亲嘴,或是搂搂抱抱,最后那一步还没做。
宋晓莲心虚,每次来见花匠时,都提心吊胆,恐叫人撞见,殊不知顾子青有意给他俩机会,故意撤走了院子里的下人,整日也很少回家,便是回了,也不过是是在书房宿一宿,第二天早早就走了。宋晓莲还以为是顾子青厌烦她,才故意怠慢她,连下人也不给她使,这么想来,她一半窃喜,一半有些生气。
她从太师府带来的下人并不知其中玄机,只见顾府下人越发地懒得来院子,又见小姐最近魂不守舍,瘦了许多,不免心生忿忿,轮流地来告状。
“小姐,他们顾府的下人太没规矩了,我让他们来院子里扫尘,一个个躲懒,只应付扫了几下,就走了。”
“小姐,你该拿出正房太太的款了,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谁是府上女主人。”
“小姐,这种人,就该赏一顿鞭子。”
宋晓莲此时的心,到底还是顾子青占据的多,本就有气,被手底下人一激,更是心中怨恨,可同时她又心虚,又有些巴不得没有顾府的下人妨碍她,矛盾的情绪让她反而说不出话来。
底下的人见她脸都憋红了,却没发火,不免心中奇怪,小姐何时这么好脾气了?
有人还要再劝,这才被宋晓莲厉声打断:“好了,不要说了,你们现在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子青早晚有一天会看到我的好。”
她说完这句话,心中更加空落落的,像是胸口漏了个大洞,险些当场哭出来。宋晓莲心中难受,执起杯子掩盖住脸上的表情,可喝到嘴里的雪花酪却带着苦涩。
宋晓莲和花匠越发地如胶似漆,相处的时间久了,心中的羞愧渐渐麻木,终一日,宋晓莲答应了花匠的求欢。
他虽是顾子青找来的人,但这其中的事情,他丝毫不知道,更想不明白为何有人故意给自己戴绿帽子,如今箭在弦上,也管不了这么多,挺身就要进去,然后他立刻知道了宋晓莲还是处女之身,惊得他浑身一抖,遍体生寒。
宋晓莲此刻正是动情,也没看清对方的表情,双眼迷离地扭了扭腰,无声催促着。
花匠想事情想了一遍,这会再撤手,已然来不及,他也从未想过要和宋晓莲吐露实情,毕竟是他先勾引,俩人又到了这种关系,宋晓莲若是知道真相,他逃不了一死。花匠只得抛开杂思,卖力地抽/插起来,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动作十分勇猛。
宋晓莲初经人事,哪受得住,疼得她脸色煞白,夹紧双腿,待两三遍后,便尝到了快活,紧搂着对方不放,在他肩膀又抓又挠。
花匠是惯走风月场的人,一番颠鸾倒凤,弄得宋晓莲魂都丢了,张着嘴巴,拼命压抑□。
事毕,俩人搂在一起,看着挂在腿上的血迹,宋晓莲悲痛欲绝,哭了起来,但同时,心底又生出一股对顾子青报复的快意。
在她心里,还想着有一天会和顾子青同床,但宋晓莲丝毫不担心如今自己非完璧,毕竟当初新婚之夜,顾子青已验明正身,若俩人有朝一日,宋晓莲知一味童女方,便也能糊弄过去。
有一就有二,宋晓莲自此再无顾忌,那花匠也是自己一间屋,有时宋晓莲竟大胆地给他弄进房里来。
瞒得过顾府下人,却瞒不过宋晓莲身边的人,最后,她将此事透露给身边两个心腹,吓得那俩人跪在地上一劲儿磕头,求宋晓莲快和那人断绝关系。
宋晓莲在顾府过得压抑,好不容易有个知心的人,哪里就肯,又说他尝过云雨滋味,更是丢不开手。那俩心腹毕竟是下人,又是卖了死契,说白了,命都攥在对方手里,宋晓莲威逼利诱,哄得他们不再说别的,偶尔还替宋晓莲遮掩一二。
那花匠平日表现勇猛,其实心中倒是淡淡的,并没被宋晓莲迷住,再加上对方身份摆在那里了,又是处子,花匠反而有些提心吊胆,便是享乐也减了几成,又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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