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那种男人,居然有人爱?世界之大,果然无奇不有,只能说,禽兽都会装,一般的人看不清他们的本来面目,比如林航久,比如殷仲。
回到室内,陆衣衣拿了一个苹果慢慢啃,她不打算马上出去,房间里凉凉的,她一边咬苹果一边进房间打算换一件短袖,殷仲靠着她的后背,一把将陆衣衣抱起来。
“放手!”
陆衣衣吓得尖叫起来,男人迅速带她进房间,嘭一声关了房门。
陆衣衣来不及挣扎就被铺天盖地的吻控制的口舌。
舌头被吸吮舔舐,肺部的空气几乎全被抽空,等到男人放开她,陆衣衣已经全身瘫软的无法站立——窒息。
“殷仲!”过了很久,陆衣衣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她狠狠瞪着抱住自己表演温情的男人,恨不得咬他的肉喝他的血。
殷仲仿佛看不见她眼中的恨意,十分急切的在她脸上温柔亲吻。“我看见了,刚才你在看我……你在看我,你看了我三眼。”
、第十二章
“你发的什么疯!”
陆衣衣好半天也挣脱不了,气的呼呼直喘。
殷仲阴测测一笑,拿鼻子往她脸上磨蹭。“好看不好看,刚才离得远,看清楚没有?”
这人不要脸的很,陆衣衣一腔闷气卡在胸口只想吐血,奈何殷仲看她憋气满脸通红,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起来,“你先别动,让我再抱一会。”
陆衣衣一动不动的,木头一样杵在那等他放手。
殷仲见她一脸的厌恶,偏偏又不得不容忍的样子,觉得又是可怜又是可爱。
这些年他不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得,当初一时没有忍住把陆衣衣给办了,重新被发配出去的时候,他一开始,是打算偷渡都得逃回来负责的(他总感觉陆衣衣被他那什么一次肯定会怀上),可是被看的太紧,被抓住一次打断两根肋骨,后来时间越久,他反而不敢想着回来见陆衣衣了。
甚至老爷子消了气,他不再受管制,也没敢马上来见陆衣衣。
他是怕的。
要知道,那时候是用的强,陆衣衣肯定恨得他千刀万剐,也想过不如就那么算了吧,干脆找个其他人看看能不能把那一腔邪欲灭了,可是男人女人找了一大堆,每到关键时刻他就软了,总感觉要是真做了什么,那就真的完了。
于是他这个十几岁就破处而且连强。奸的事情都能赶出来的混蛋三世祖,硬生生的过了五年的禁欲生活。
此时此刻抱着陆衣衣,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想要说点好话,又忍不住被她几句冷言冷语弄得暴躁起来,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滋味,还真只有陆衣衣让他尝了一个够。
“抱够了没有?”陆衣衣忍的牙齿都要咬碎了。殷仲却没有马上放手,而是恋恋不舍的在她身上揉了好几下,这才放开手。
房间里一时也没有人进来,就他们两个,陆衣衣是满心厌恶又不能表现在脸上,殷仲是舍不得这就走,想来想去,再这样僵持着也没有意思,不如自己先示弱算了,反正跟老婆服软也没有什么可丢人了。于是叹了一声,忽然双手作揖,口里说道:“算我错了,那天不该乱说话,你就饶了我吧,我们好好说话,你要我怎么给你赔罪,直接提出来,我都听你的,行不行”
想起来就觉得可怜,殷仲暗自庆幸,还好当时没让别人听见,还恶狠狠的放话说什么让人家跪下来求自己娶她,简直是蠢狗放响屁,现在别说让陆衣衣跪下来求自己,就是让他给陆衣衣跪下,他恐怕都屁颠儿颠儿的跪了,关键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要自己的这一跪。
陆衣衣没那闲心思搭理他,说什么赔罪,她根本不相信面前这个人说话的可信度。
虽然明知道只要殷家愿意很何家合作的话,对舅舅来说,那是再好不过,可是,殷仲毕竟只是一个人,并不能完全代表殷家,再说,一个□犯真的会干出什么好事情?无能却嚣张的二世祖她见得不少了,最重要的一点,她实在不想跟这个人有任何的瓜葛,以前的事情,她有咬牙吞血了这么多年,就当忘了又什么大不了的呢。
这边见陆衣衣不说话,殷仲耐着性子的好脾气又快熬不住了,立即啧了一声:“晶皇的案子,听说王家不但打算把何家剔出去,连何家以前的投入都不打算还了?”
陆衣衣一滞,果然,何家就是她的死穴。
“何家虽说如今不比往年,但毕竟占了多年的鳌头,手上握着的那些市场,随便让出一点来,都够让人眼馋的,要不是都等着吃一口,这五年来,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眼巴巴的盯看着是何家。而且,你就不想知道,当年究竟谁下的手?”
当年连井几乎是一夜间消失的,根本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但是他消失的第二天,何家所有正在进行跟已经进行的案子全部被迫中断,那个收买连井得到情报的人很明智,没有一个人独吞,而是将所得情报分别卖给了好几家,何家才这样在几家的围攻中举步维艰终于止步自保。
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其实是常事,陆衣衣也知道,或许什么时候,外公也曾经做过落井下石的事情,但这一切,却因自己而起,说不恨,那不可能,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就算找出那个人,也什么都做不了,说不定,还得为了何家,笑呵呵的跟他们合作,这就是现实。但是,现在殷仲这么说,也就是他,其实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
殷仲眼见效果达到,心里那点暴躁突然就没有了,何家的事情,怎么说也跟自己有一些关系,不过他更加生气的是,他们居然用那种方法靠近陆衣衣,想到那几年陆衣衣对那个骗子掏心挖肺心心念念一心一意一往情深,他恨的心肝肺都要怄出来。这笔血债,那是一定要讨回来的,当然,在这之前,先得把后宅安定了,这女人又笨又弱,不小心又被哄走了,他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你……想要什么?”
陆衣衣双眼红红的,几乎是恶狠狠的瞪着殷仲。
被这么一瞪,殷仲那些话,反而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他感觉,自己是个乐颠颠叼了骨头去讨好主人的狗,主人还没尝
一口,就问他要什么赏赐。
这感觉怎么跟吞了苍蝇一样,明明这样更容易就能达到目的。
心里一不高兴,殷仲脸上温柔体贴也没有了。把唇一扬,眼睛斜了陆衣衣一下,轻笑着说:“陆小姐感觉,你能做什么?”
陆衣衣眼神不定,正要说什么,却听外面孙蒙蒙在喊她。
看了殷仲一眼,陆衣衣道:“我电话给你,等回去再说。”
陆衣衣的电话,殷仲早就弄到手了,但陆衣衣亲自告诉他,还是让殷仲忍不住快乐了一下,然后暗骂自己犯贱。
孙蒙蒙看见两人单独在房间里,审视了好一会,终于没有看出什么暧昧痕迹,也就当自己多心了,于是温温柔柔的问陆衣衣是不是饿了,打算吃什么。
这时候sherry也跟了进来,二话不说挽了殷仲的胳膊起哄去餐厅。
四个人并排走,殷仲胆子大,悄悄将手伸到陆衣衣手里狠狠捏住了,陆衣衣怕被发现,硬是没有敢大力挣扎,就这样被一路牵到餐厅。
、第十三章
那一天的聚会,除了陆衣衣,其他四个人都很尽兴。
但是接下来陆衣衣过的更加不顺利。
王金瑞紧追不舍,甚至亲跑到何家找她。
米荣庆话摆明了说,他偏偏假装没有听见。而陆衣衣更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不会审时度势。
那时候他们还在商量订婚,他听见了别人背后说她的流言蜚语,第一反应不是维护,而是应跟着陆衣衣参加同学聚会去抓奸,陆衣衣忍了。
现在,当一切计划全部取消,他又紧追不舍,将陆衣衣看做自己的私人物品。
还是孙蒙蒙,每次连讽带刺的将他打发走。
这也是第二个麻烦所在。
自从那天聚会之后,孙蒙蒙来何宅来的更加勤快。
那种势头,外面恐怕会以为他们已经连婚都定了。但是偏偏米荣庆更加看好的是别人,孙蒙蒙,从头到尾不在舅舅跟舅妈的考虑之列,但是,他们又并不打算让陆衣衣明确的回绝他。
陆衣衣很辛苦,她觉得自己在扮演一个并不光明磊落的角色,要是别的方面还无所谓,关键在于,他们正好利用的是孙蒙蒙的感情。而那个人,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每次来都笑嘻嘻的,对陆衣衣言听计从。
其实要是真的的话,跟他在一起应该还不错,只是,他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忍不住,每次一想到这里,她总会将所有的阴谋诡计联系起来。
世界上是没有纯粹的感情的,就连爸爸那么好的人,也没有换得妈妈的真情,她爱的,永远是自己的面子。
自己呢?又有什么事孙蒙蒙可以得到的?
不明白,所以更加恐慌的想要远离。
而殷仲自从拿到陆衣衣的电话之后,几乎每隔两分钟就会用短信或者电话报备自己的行程,同时再拷问陆衣衣在做什么。可关于何家的事情,他只字不提。
这样过了两个礼拜,陆衣衣再也不想接到他的电话看到他的短信,因为很明显,他只不过在耍她。
只是,事情永远超出她的想象。
那天她正准备跟孙蒙蒙出去逛街,就见舅妈笑嘻嘻的推开她的房门。
房门明明关了的,她甚至迫不及待的用钥匙自己开了门。
陆衣衣正在于是洗澡,米荣庆直接进了进了浴室。
“我们衣衣就是长得好看。”米荣庆叹了口气,水雾中陆衣衣的身体仿佛泛着珍珠的光泽,莹润美好。只是,身不由己,要是她有一个女儿……不,她的是儿子,他们互继承何家家业,永远不会像陆衣衣这样,至少,她这个母亲,不会像何金华。
“有什么事吗,舅妈?”
“当然有,你洗完我跟你说。”
陆衣衣哦了一声,开始冲泡沫,这时听见房门被咚咚咚的猛敲,舅舅何万禄在外面喊舅妈,“你出来!”
“你做什么!”米荣庆皱眉出去,陆衣衣关了水,船上睡衣从浴室出来,卧室门关着,他们在外面争吵。
“殷家不是别的家族,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宁愿不联姻,也不能把衣衣嫁到殷家去!”
“不嫁到殷家?人家要不要娶还不一定呢,你还想嫁到哪家?王金瑞,孙家那个,还是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