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色(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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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色(军旅)-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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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了,三十多岁还打光棍的话对身体没好处,你要是再不结婚,我就没办法让向老首长交代了,这是老首长临走前给我的任务。”
赵旅长口中的老首长是连浩东的爷爷,连安河海军上将,去年中秋前夕辞世于北京香山,享年八十六岁。他是上世记五十年代初新中国海军陆战队第一批人,老革命了,一条铁骨铮铮的硬汉。参加过解放一江山岛之战和朝鲜战争,战功赫赫。后全军大调度和编制调整,海军陆战队被撤销,当时身为连长的连安河被编入海军,其余的人也被编入不同兵种。这对当时的连安河连长来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痛,撤掉陆战队是祖国的损失啊,中国国力这么薄弱,正需要这种精锐,这种威猛之师。但,历史是无法改变的。
后来中国开始重新组建海军陆战队。改革开放后的中华大地咬着十年□的尾巴渐渐复苏,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落入正值壮年的海军三师师长连安河的手里。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重披战衣,叱诧沙场,刻不容缓。他开始全军选拔精英人组建海军陆战队。
如今他的孙子连浩东任职海军陆战三旅二营营长。
连浩东从国防大学毕业后起初扎实的当了三年陆军,升到中尉没多久一纸调令就被海军陆战队给要走了。
他知道是他家老爷子拍的板。
他当初为了逃出老爷子笼罩下的光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陆军,可胳膊自古拧不过大腿,老爷子以爷爷的身份哄不动,只得以军令施压,这就叫官大一级压死人,气死你!
这次回京述职他有两个军令,一个是述职,另一个就是搞对象。
陈晓瑟到家门口后,对着自己的门拍了拍,轻声喊了声:“丑丑。”
丑丑是个将近五岁的黄白杂色小京巴,是陈晓瑟读大学的时候捡来的流浪狗,算下来跟了她将近五年了,这个小家伙很乖,很懂人性,给独居的陈晓瑟壮了不好胆。
听到主人的呼唤,丑丑屁颠屁颠的跑到门口撒娇,“嗷悟,嗷悟”的叫不停。
陈晓瑟通过门缝安慰着丑丑:“你乖不乖啊?真对不起,我钥匙丢了,回不了家。不过明天就可以回了。记住,上厕所的时候要去马桶上!”
丑丑在里面哼哼唧唧的撒娇,她只要又安慰了一番它才离开。
她下楼去了另外一个熟人那里。
到人家门口后,她开始“咣咣”砸门,门里没有声音,她立刻再补踢两脚。不一会,门上安全窗内出现一睡眼惺忪的男人脸。男人边开门边揉眼睛说:“打劫啊?大半夜的。”
陈晓瑟在门外用哭声说道:“斌斌,帮我去开锁吧?我钥匙丢了。”
斌斌说:“丢了?明天吧,我困死了,你先在我家睡吧!”
陈晓瑟挺大方的进了这个男人的单身公寓,还毫不客气的下小命令:“你能不能穿上裤子啊,我实在看不惯你身上的红裤衩。”
斌斌还睡意朦胧,听她这么一说倒是乐了,打算损她几句,反正这俩人是互损惯了的。他笑着回头斜眼瞄她,这一瞄她不要紧,迷瞪中的自己立刻被吓醒了,这个丫头的装扮?他颇为嫌弃的看着她的白颜色的大鼻子问:“乖乖,你这是装鬼吓唬人去了?”
陈晓瑟用手摸了下还很疼的鼻子说:“穿上裤子就告诉你。”
陈晓瑟口里的斌斌叫常路斌,比她大一岁,算是发小也算是校友,当年诓她考Y美的那个混蛋就是他了。
那年,八岁的常路斌和七岁的陈晓瑟跟着父母在动物园春游,好动的陈晓瑟在爬树时掉了下来,常路斌不仅给她做了肉垫,还丢了初吻。其实当时俩人只是戏剧性的彼此擦了点彼此的嘴唇而已。从此陈晓瑟就被常路斌拿住了把柄,每每以救她性命来要挟她。
她假扮过他十次女友,五十次妹妹。他假扮过她二十次男友,一百次哥哥。没办法,陈晓瑟是个小美女来着,他这个“哥哥”必须厚颜去做,否则小丫头吃亏在眼前啊。
他目前跟她同住一栋楼,算是陈晓瑟半个护花使者。
这个妹妹他是保护习惯了。
他扯掉披在陈晓瑟身上的军外套,问:“你吓死了一个当兵的?”
陈晓瑟“噗哧”笑了一下。
常路斌嘴里啧啧的叹道:“这是个军官啊!还是两毛一的少校,行啊,本领见长,说说怎么回事!”
陈晓瑟开始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讲今天的惊悚经历,听的常路斌好几回笑岔了气。最后安慰她道:“早知道就把我这条红裤衩借你穿了。现在开锁公司的人都睡觉了,你就委屈一下,睡我这里吧。我的床够大,躺两个你都没问题。”
“斌斌,你又要占我便宜。”
“只是睡一张床而已?怎么就算我占你便宜了?要说占便宜,谁能占得过你啊?我的初吻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老婆就被你给抢。。。。”
“停!睡吧,一会天要亮了,我睡沙发就可以了。”陈晓瑟真怕他每次跟她算账,因为这个帐算不完。
常路斌在沙发上下半夜睡的挺熟,陈晓瑟在床上下半夜睡的也挺熟,他是逢“瑟”必败。
次日一早,又有人拍门,陈晓瑟也被惊醒。开门后,出现一位长发姑娘,还挺漂亮,淡粉棉布连衣裙,清清淡淡,手里兜着刚买来的早餐。
常路斌没任何表情的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用给我送早点吗?”
姑娘挺羞涩,也不嫌弃他的话难听,自说:“我想着你肯定还没吃饭,正好顺路,就给你带了点。”
常路斌叹了口气,挠了挠头发,将姑娘让进房间。姑娘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巧碰见打哈欠起床的陈晓瑟,她愣了愣,原本羞涩红润的小脸顿时僵了僵,磕磕巴巴的说了句:“抱歉,我不知道还有人在?那个,那个不好意思,我只买了你一个人的早点。”
以陈晓瑟多年为常路斌挡桃花的经验来看,这位姑娘又是位主动上常太公直钩的新鱼。常路斌出于礼貌对着姑娘说:“谢谢你啊,她不喜欢吃油条,她喜欢吃大肉包子,打狗的那种。”
姑娘尴尬的笑了下,便立刻提出告辞,走之前看了眼常路斌,又看了一眼陈晓瑟。
常路斌看着造型销魂的陈晓瑟说:“脱掉你的血裙子穿我的衬衫吧!这样出去,整个楼的人都会被你吓死的。”
陈晓瑟一时兴起跑到阳台上去看刚离去的姑娘,然后回头对常路斌说道:“她误会咱们俩了,斌斌。”
常路斌不起任何波澜的说:“那又如何?”
嘿!这家伙,还拽上了。陈晓瑟继续评价:“C杯的,这摸起来手感肯定好,斌斌,可以试下啊,这姑娘不错的,要不要我帮你解除误会?”
常路斌边开卫生间的门边说:“不及某人啊!”
陈晓瑟跟到卫生间门口,特损的说了句:“你如果再不恋爱,别人会说你搞基或者说你得了见不得人的病的。”
常路斌没好气的回她:“谁搞基了?谁得病了?”
陈晓瑟用打车剩下的钱请了开锁公司开了房门。
小丑丑蹭一下弹跳到她的身上,她甚宠爱的摸摸它的头,给它了点安慰。唉!这么多年来,安慰她,陪伴她,跟她说知心话的小丑丑就是可爱。
小丑丑使劲的挠她穿的衬衣,看来对她的新造型很不满意。说起她刚出门的时候还是挺揪心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件吓人的白裙子脱了,换上了一件常路斌不经常穿的衬衫。那件军服搭在胳膊上,免遭了小丑丑的蹂躏。
由于身上有伤口,她也不敢洗澡,只用热毛衣擦了擦身体。洗刷干净后,又帮小丑丑清理了一番。小丑丑现在毛色通体明亮,早没了流浪狗的落拓,可以看的出陈晓瑟是个不错的主人。她帮它边顺着毛边说:“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怎么成这样了对不?我一向惜命,怎么可能会受伤?呵呵,其实啊,我今天是因为看到宋亚了。”
小丑丑轻轻“嗷呜”一声,示意她继续讲下去。她嘟着嘴,甚惆怅的又说:“但也可能不是他,兴许是我又看错了。”
小丑丑此刻心不在焉的很,它正一门心思的望那件军服。它心里可好奇了,这件衣服的味道第一次闻,既不是曾经的宋亚,也不是楼下的斌斌,究竟是谁的呢?虽然没有挠这件衣服,但还是用爪子碰了碰。
陈晓瑟现在是看见这件衣服就头疼,不光头疼还心疼,钱啊。不知道那个小战士看见她跑后会怎样,还有那个他的领导,会不会被气死?她打个冷战。
逮到就赔钱,没什么大不了,但只要逮不到自己就赚了,这买卖还是?值得的。
她细细的打量,衣服的左胸处还有名字,连浩东,她立刻上网搜了下,没有任何资料。算了,不管了,如果他日相逢,原物奉还,不见?不见更好!
她沾沾自喜自己,觉得逃跑这事做的漂亮极了,惴惴不安的心顿时一扫而光。从今后,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相亲的继续相亲,哇咔咔!
还有,人在道上混,难免要做些身不由已的事情,很多大人物也有过英雄气短的时刻,她才不在乎这个脸面。
这是她安慰自己的理由。
 

4、眉飞色舞

陈晓瑟丢的自行车是她同事的,赔给了人家三百块。她算了笔帐,从赔款到丢的手机和钱包,昨天一共破财五千块。她能说自己的心在淌血吗?
白天,秦华真想把陈晓瑟吃掉。不过看了她那造型,立刻吃不下去了,只好将她轰去新客户那里。
晚上,林咪咪差点把陈晓瑟吃了,电话里一直在骂她人不靠谱:“你这个人到底靠不靠谱啊?那个男人是爷男友的表叔,你怎么放了人家鸽子呢?打你电话也没人接,而且一整晚上都没人接,人家表叔都生气了。”
陈晓瑟苦着脸说:“别提了,爷昨天中奖了。”
林咪咪说着:“啊?是吗?中了多少?借我点吧!”
陈晓瑟晕了晕,这什么人啊?见钱眼开的家伙。
林咪咪是陈晓瑟的大学同届校友,俩人因在学校的中秋联欢晚会一同表演话剧“女鬼复仇记”成为好友。最近她也是刚跳了槽,新职位是一高档夜店的销售经理。这家夜店,号“赤魅”,又号“京城第一削金窝。”来消费的人全是财神爷,非富即贵。进了这地方做销售经理,等于半只脚踏进了小金库,有了这等美事,真是晚上睡觉都能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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