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自己却偷偷学了音乐。黑子联系她时,她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华人歌手。只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我女儿听黑子说完后立刻放下那边的事情,飞回了国内。
“玛丽,你就这么回去,太可惜了。”给女儿伴舞的Miriam在机场的时候喊着我女儿的英文名字,试图挽留她。
“不!没什么可惜的,在国内也可以继续唱歌。妈妈不容易,她现在需要我!”
她毅然的回到我身边,黑子又专程去了我的家乡,跟我的父母说明情况,接回了海城。
他们三个陪在我身边,那个时候海城也是个小大人了。我慢慢恢复,终于会笑了。
当我记起一切,却无法接受他们给我的爱。风少和江楠年轻的脸每日每夜的在我眼前出现,我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这家人团聚的幸福。
一天早晨,风和日丽,黑子拿了钻戒要向我求婚,我却在他接电话的空档离开了瀚海别墅,独自去了江楠和风少的墓地。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江楠的墓地和风少的墓地紧挨着。
风,凄冷。墓地这里,即使艳阳,也透着寒意。
我站在他们墓前,呆呆的望着,想着曾经的一切,慢慢的如同石化。天,说变就变,大雨倾盆。我站在雨里,直到昏倒在墓碑前……
黑子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不醒。
“啊——依依!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依依!”他抱着我在暴雨里嘶吼。
我活着,却生不如死,他怎么能理解我的心情和自责。
淋了雨,我发烧了,高烧不退。黑子日夜守候在我身边。输了一周的液,才退烧。
“依依,答应我,为我、为孩子们,好好的活着,好吗?”他握着我的手,含泪央求道。
我无语,唯有泪千行。
“妈妈,妈妈要好好的!妈妈要看着海城长大,成为最棒的企业家!”我们的儿子海城稚嫩的童声在屋内回荡。
“……”我笑笑,依然没有说话。
“妈妈——妈妈——”海城叫着,突然双眼翻白,向后仰倒……
“海城!”我惊叫。黑子及时抱住海城,却看到海城鼻子出血。“儿子!儿子!”
海城竟然患有先天性的疾病,需要移植骨髓。黑子是他的父亲,无疑是最好的骨髓提供者。
海城的病,即将进行的高风险手术,让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们身上,暂时忘却了逝者的伤痛。
一个月的术前准备后,手术紧张的进行着,著名专家主刀。我和女儿在手术室外不停地祈祷。
黑子比我小十多岁,比我的女儿大十几岁,但他们相处的很好。女儿不能把他当父亲,却很尊敬他,承认他是爱我的男人,会给我幸福的丈夫。
手术持续了一夜,凌晨的时候黑子和海城被送进了不同的监护病房。
海城平安,黑子的状况却不太好。手术后呼吸不好,还发烧了。
“医生,他……孩子的爸爸没事吧?”我带着哭腔问道。
“情况不乐观,他似乎对某种东西过敏,可能是药物,但不能确定。”
“过敏?那你们赶紧用药!他这应该是迟发的,不严重吧?”
“……这,不好说。其实发热原因并不确定。”
“依依,依依!”术后第二天,黑子睁开眼叫我的名字。
“黑子,黑子你没事啦?”我喜极而泣。
“渴,有点渴了。我想喝水!”
“嗯……”我赶紧倒水喂他喝。
一个月后,海城和黑子一起出院。我们重新回到瀚海别墅,一起生活。
半年后,黑子向我求婚。在女儿和海城的注视下,我幸福的接受了他的戒指。婚期前夕,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江楠和风少在对我笑,他们说:“依依,好好活下去,为了我们好好活下去!”
我用力的点头,对他们默默的说着谢谢,和黑子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幸福的了,终于可以像别的女人那样小鸟依人的依靠着自己的丈夫甜蜜的过日子。可噩梦终究还是来了。
婚后的一个月,黑子去国外谈一个跨国合作项目,途中大雾,飞机失事,机毁人亡,无一生还。
知道噩耗后,我昏了过去,病了一场,却拖着病体办理黑子的后事。一切料理结束,终于支撑不住了,这一病就是半年。
女儿本就学的商业,她很懂事的帮我打理公司。海城越来越像他爸爸,霸道,上进。
“妈妈,你是爸爸的最爱,我觉得你不应该在这样病着,你应该为爸爸和我们好好的活着,还要把公司经营好,不然你就太对不起爸爸了!”一个落日余晖的傍晚,海城看着瑟缩在沙发里的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刘管家依然是我们的管家,他看着海城欣慰的笑,仿佛看到了黑子的影子。
“儿子!”我淡淡笑笑。是的,我得活下去,不为自己,为黑子,为生命中深爱过我的人们。
第二天,我一身职业装,自己开着车踏进雷氏,女儿和儿子在门口目送我。
那一年,我四十二岁,心中的爱情根苗却全部死亡。
日升月落,时光匆匆,我以拼三郎的精神带领雷氏走上了新的高峰,成为商界冷面无情的传奇。在那以后的几十年里,我专心经营生意,未在动情,也没在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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