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对一个男人交出我的心,我害怕失去。三十六岁的女人在感情的领地……输不起!
本想告诉他我和楚阳的事情的,可才说了几句话,他便这么大的反应,我不敢再说下去了。可,最终的决定还是说了出来。
“啪!”他手里的粥碗掉在地上,地上有地毯,碗是没有碎,可粥却洒了一地。
他也不言语,默默的去浴室里拿了扫地的工具,把那些粥收拾了,碗洗了放在桌子上。默默的做完这一切,他独自坐在桌旁的靠背椅子上,脸正对着我,和我保持堪称疏远的距离。
寒凉便席卷我的神经,我身子不经意的有些瑟缩。垂在身侧的五指下意识的抓紧床边的被角……
不能自己先凌乱,必须要撑下去。心底一个声音不断的警告我。
他就那么坐着,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他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我侧目避开他的视线,在正视他的瞬间,他竟然已经变戏法似的燃起了一根烟,淡淡的烟草味道慢慢飘到我身边。他像是一个夜的精灵,被黑雾笼罩,带着毁灭前的疯狂力量。危险气息也随着烟草味飘荡,我诧异的看向他,竟说不出话了。他眼中那邪魅,恐怖的光,是什么时候住进他眼里的?还是他掩藏的太好,我一直没有发现?
、被他赖上了(18)
他看着我,吐着烟圈,淡淡冷笑,但当那支烟燃尽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初始的神态,——我所熟悉的那个江楠。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分钟,我却觉得很漫长,而且,始终说不出话来。当他熄灭那支烟,冲我笑笑,那种压迫和恐惧感才消失。
“吓着了吧?”他淡淡的说着,笑的依然是那么阳光灿烂,眼睛依如星辰般璀璨。
“你……到底是谁?”我冷冷的问他。他刚才的气场,让我极为不安,甚至恐惧,我居然怕他。
“呵呵,江楠啊!你的江楠!傻女人!”他离了座椅,走近我,很自然的又把我拥进他怀里,可我却条件反射般的抗拒着……
“不要管我的身份……我和你一样,有介意的东西。比如,你介意你的年龄,而我,介意我的身份。相信我,我爱你!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真的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不理会我的抗拒,大手用力,紧紧地钳住我,顺势把我放倒在□□,如雨点般密集的吻便落在我的唇齿间,脸上,身上,直至,解开我的衣衫……我们光裸相对,再一次迷失在身体的欢愉里。
………………
“明天回去吧?回到你那个县城。一早就走,我和你一起回去。你别说不可以!你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放心,我不会干涉你正常的生活。你白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晚上和我在一起就行。嗯,除了你的家,你应该还有房子,就安排我住那里吧?”江楠骑在我身上,释放完他的精华后,温和却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他的态度多少激怒了我。怎么会没有选择呢?我只是不愿意把曾有的美好都破坏了。
“如果不呢?”我笑笑问道,言语中也是温和没有感情的。
“呵呵,除非你愿意成为全国瞩目的头版头条。我们在一起的过程,我都摄像了,就在我新买的那部手机里,当然,是我的那部。”他冷冷的说着,大手玩味的狠揪着我胸前饱满的奶子。痛,却冷静,心思如电。我没有愚蠢的惊慌、着急,更没狼狈的爬起来去找他的那部手机。
“呵呵,没想到,你还挺阴险。我经商这么多年,竟然看错你了。”我嘲弄的笑笑说道。双肘支持着身体,往后移了移。
他身体的昂扬之处早已随着尽情的释放疲软,他却依旧不肯离开我的身体。我冷冷的盯着他的身体,他的胸口是剧烈起伏的。古铜色的皮肤,因为剧烈运动,晕染上了淡淡的潮红。这才是他纠缠我的原因吧?我让他知道自己没有生理缺陷,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那里能够像别的男人一样雄赳赳的勃起,他也能够在女人体内勇猛的冲锋陷阵!
“呵,你以为我是为了跟你做,爱,才缠着你不放手的吗?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我是迷恋你的身体,甚至一刻都不想离开你。如果你愿意,我随时愿意娶你为妻。别人的眼光我根本无所谓!可你,不愿意!现在,我不求别的,只希望做你的情人。每夜搂着你睡觉,我就满足了。”江楠总是能看出我的心思,他说出的话,像是女人对男人说的,可他却对我说了。
看来,我真的别无选择了,他居然摄像。如果视频泄露出去,我的名誉扫地不说,那些淹死人的唾沫一定会把我淹死的。我想,我根本无法面对。
权衡利弊之后,我反而更冷静了。我笃定的认为,他是迷恋我的身体。不过,不怕的。男人对女人的热情都是有保鲜期的。等他厌倦我身体的时候,就会离开我了。等吧?先带他回去。
我和江楠打成了协议。他和我一起回我家乡的县城,我给他安排住处,当然是住在我名下的房子里。白天,我不会去见他,晚上忙完了,我会回到他那里。
他很高兴我的妥协。那天在次相拥睡去,枕着他的胳膊却变了味道,不似先前那般温暖,安全。
、蜗居
第二天,我和江楠做动车组回到北京,然后打车回到我阔别已久的家。我独自上楼,拿了车钥匙,又匆匆的下来,把江楠送到我在城东的雅馨苑公寓。那是一处江南风格的建筑楼群,统一精装修的公寓。
我喜欢那里的风格,在开盘之初,就买了一套,作为我的书房。平日里忙完公司的事,女儿不在家的时候,我会去那里静静的读书,喝茶,思考一些事情。那里,是我休息的小窝。江楠执意要来,我便想把他安置在那里。
我把他送上楼,把房门钥匙交给他,回家了,钱也就不成问题了,在雅馨苑的小蜗居里,我给了江楠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十万元。作为他的生活费用。他倒是老实不客气的收下了。
那之后,我们便真如协商好的那般,白天我忙我的,晚间去雅馨苑和他一起睡觉。
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他并没有如我预计的那样,厌倦我的身体,反而更迷恋我的身体了。每天晚上都精力旺盛的在我体内律动,还给我按摩身体,倒是蛮舒服的。我渐渐习惯了,每天晚上回到他那里,有应酬也不会太晚回去。他总是固执的等我,我不去,他就不肯睡。
有一天晚上,我本是不想过去了。那天,女儿回来了。几位哥哥的孩子们也放假回家,我们那个五人团又一起带着孩子聚会。孩子们初中最后一年了,我们都打算送孩子们去国外读书,能不能学业优秀倒不是很在意,只是想他们出去锻炼锻炼。毕竟,将来都得接管我们这父母辈的公司和产业。
大家商量着,东一句西一句的很热烈,孩子们也都各有各的想法。一直聊到很晚。也没打电话告诉江楠我不过去了。聚会结束,我和几位哥哥各自回家。女儿和我在我们的别墅里,洗洗就睡了。第二天,我亲自送女儿去了学校,又到公司办公。晚间,和客户吃晚饭,在洗浴中心蒸完桑拿,看完演艺表演之后,我才开车回到雅馨苑。结果,一进门就愣住了,江楠根本没穿衣服,双眼红肿,显见是哭过了,他也没在□□,就蜷缩在沙发里,头发凌乱不堪,人也憔悴的不成样子,皮肤一点光泽都没有,脸色煞白,地下,有一滩血,已经凝固……
“江楠!你怎么了?”我有些慌神,顾不得换拖鞋,赶紧跑过去。摇着他的脑袋。还好,他睁开了双眼,那一瞬,他的眸中有亮光闪过:“依依,你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呢。”幽怨的眼看着我,那眼里分明有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和无限的埋怨。
“你这是怎么了?”我低眉瞬间看到他手腕上包着一个手绢,那个手绢是我放在这雅馨苑的。
“你不来,我心痛,我拿水果刀刺自己,然后,舒服多了。”他傻笑着说道。
我心一颤,却没能起太大的波澜。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回到家乡的县城,投入到我的事业中后,感情和男人离我似乎越来越遥远了。就连楚阳,我也几乎不会想起来了。
在海岛上,我曾经咬牙切齿的要报复楚阳,后来和他那通电话后,就再也没了联系。换做别的女人,一定会哭着喊着的不停地打电话找他,质问他,责骂他,可我,没有,一点都不想那么做。
我回去后,确定帐号都没出纰漏,钱也一分没少,就迅速换了密码。又重新的存储在了一张新的存储卡上,放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并确信,就算是联邦特工,也窃取不了了。
开始还以为,楚阳会在打电话找我,可他没有。
我想,他应该是彻底的过去式了。
、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这么傻?”我眉头微蹙,尽量语气平和的说道。赶紧解开他的手帕,检查伤口。
我曾是护士,工作的那些年,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江楠这点伤,在我看来算不得什么。
他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是星星点点的红色伤口,果然是刀尖刺伤的,上面还有血污。缝合是没必要的,我唯一担心的是,他受伤后没消毒,担心伤口感染发炎。
“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我看着他说道。
“你生气了吗?是不是嫌弃我麻烦?”他不管伤口,却这么问我,俊朗的脸上是局促不安。我沉默不语。从心理学的角度讲,一个自残的人是不会爱惜别人的。他伤害自己的身体,我震惊的同时是暗生的警戒。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每天晚上十二点之前你都会回来,可昨天却没有。我一直等一直等,心都凉了。一个电话都没有,一个信息都没有。我想了,你可能是有事情忙,可我还是很难过,难过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的心,也很痛,很痛,痛到最后,死的心都有了……”他委屈的看着我,喃喃的诉说,我听着有些好笑。
会吗?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心痛的想死?还是一个那么年轻的男人。
“你说你爱我,我想知道,你爱我什么?”我冷笑问道,挪谕的看着他。顺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睡袍,给他披上。这是回到我们那个县城,我第一次主动为他做这样的事情。
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