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小问题”。他只以微笑回报我询问的眼光,一场聚会,在酒足饭饱之后落下帷幕,各自道别之后,我心里已经开始嗔怪风少故弄玄虚,还以为他小孩天性。
只是在车子启动之后,我们回星朵庄园的路上,突然出了状况。
风少的车开的很慢,一路上还赞叹着,“哦,依依,想不到你们这里的夜景还蛮不错的,这街灯能和世界接轨了……”
他是不喜欢开慢车的人,那晚车速那么慢,我只当他是吃完饭,想悠闲地随意看看。
“是啊,过年的时候更好看呢,会有很多花灯的。”我笑笑答道,跟他如聊家常一般。
“嘎吱——”车子急促刹车的声音,在即将进入星朵庄园主路的时候,突然有辆面包车冲到我们前面,拦住了风少的车。与此同时,后面还有四辆面包车包抄过来……
风少被迫停车,扭头看我:“别怕!”
那几辆面包车上跳下来有几十人,一看就是地痞流氓,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他们没有统一的服饰,但眼里的光几乎是一样的,无知而盲从。
风少在那时悄悄的拿出他的手机,按下了一个键。而后笑吟吟、不羁的看着那些人靠近。
“下来!你他妈给老子下来!”一个貌似领头,额头上有刀疤的男人说道。他的年纪也就二十多岁,目光却像狼一样狠毒。
我并不害怕,即使怀着孕。风少没说话,我先开口说话了。“你们是谁?有什么目的?!”我冷冷的问道,眸光也不自觉的阴狠。
我这个人,很多时候是温顺的,甚至被某些人认为好欺负,可是一旦狠起来,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鸟,可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威胁到我,我体内的狠毒就自然的被激发了。
那人微愣住,随即大骂:“你他妈管我是什么人!大爷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兄弟们,上!卸了这兔崽子的胳膊!”
他一声令下,那些人拿着刀就冲向我们……
“风少!开车,从那儿撞过去!”我看到挡在前面那辆面包车和侧面这辆之间还有点距离,车子能凑合过去,就发狠说道,虽然那个空隙间正有几个拿着刀冲过来的地痞。那一刻,他们在我眼里只是凶徒,我要自保,就必须得冲过去。
“收到!心有灵犀啊!哈哈!”风少大笑着猛踩下油门,科尼塞克突然提速,疯了似的冲过去……当车子就要撞上那几个人的时候,那几个人“妈呀”的叫着散开……
“废物!”我看着他们冷笑,不由得低骂。
“哈哈哈哈!顾依依!你真狠!真让我意外!”风少诧异的大笑,眉眼眯成弯月。
“嘻——还好,我只是遇到危险时这样。伤我的人我会加倍奉还。”我讪讪笑道。
“□□一会儿就到。到时候,你可别心软。”风少看了我一眼,犹豫地说道。
、我没说我要回去啊?
果然,很快警笛声响起,十几辆警车包围了这个路段。那些人听到警笛响就开始四散逃跑,却哪里还套逃的掉,纷纷落网。问讯结果大出我的意料,肇事者居然是一向对我不错的四哥。不仅如此,在风少暗示下,我连夜彻查了公司的账目,发现有几笔资金居然流入了四哥的公司。
我最信赖的邹秘书被带到公安局,她倒是很坦诚,没怎么费劲就和盘托出。
“顾总,对不起!我背叛了你,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我……我爱上了他。他去拉斯维加斯赌,全输了……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我也不会这么做……”
邹秘书的话,完全颠覆了我对她的看法,和对员工管理的原则。人都有奴性,也是自私的,信任没有限制和监督,在某种情况下,就会脱离既有的轨道。
这应该是风少给我上的第一课。他早已经知道这一切,——在他调查我的时候,却始终守口如瓶,让事态发展,让我自己去发现。也许残忍,却能让我牢牢记住,并从中得到教训。公司扩大,视野却没有打开,管理遵循常规,各处漏洞不少,我不由得深深反思。
遇袭的最终结果,四哥因为出钱雇那些人意图绑架勒索被判刑入狱,邹秘书挪用公款兼知情不报,也获刑入狱。
另外的几位哥哥知道后,连夜赶到公安局,本想劝阻,知道事情真相后,又纷纷摇头叹气离开。是四哥对不起我,他们又怎么有脸求我原谅他呢?
想到以往的交情,我确实心软了。但我不想给外界一个我软弱或是太过善良的印象,走的路注定充满荆棘,也许是时候让他们知道我像钢铁一样坚强,像野狼一样狠毒不可欺辱!
五人团自那次事件之后,彻底分崩瓦解,曾经陪伴我、帮助我的几位哥哥和那些美好时光,逝去如流水。那以后的很多年,同在一个城市,却互不来往,合资兴建的养老院是我和他们几个唯一的交叉点。
在风少的帮助下,我对公司进行了重大的改组。以前,我一向反对家族企业式的管理。觉得里面掺杂了太多的亲情,不利于管理。但邹秘书之后,我开始重新审慎这个问题。把我的弟弟和弟妹送出去学习、培训。在公司里给他们安排了和能力相当的职位。公司的保全也换了经过正规培训的人。同时增设了公关部,为我搜集各方面的消息,处理必要的应酬。
忙完那些事,已经是大年夜前夕了。那期间,风少一直不离我左右,他总是在我犹豫的时候,给我最关键的建议。慢慢的,我竟习惯了他的存在。
过年的时候,他终究得回北京和他父母一起过的。我那么想着,就派人悄悄为他准备礼物,——我们那里的土地产,几乎满满一货车。
“依依,你这是让我带到北京去卖?”他看着那一货车的东西皱眉问道。
“嘻嘻,不是啊!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好带的,这些土特产,你带回去,给你的父母和朋友们尝尝。果木到野味,一应俱全的噢。”我强笑答道。
“可是,我没说我要回去啊?”风少诧异的问我。
“你前天打电话不是说你今天回北京吗?而且,马上就过年了。”我不解的问道。
、坠毁
“呵呵!被我逮到了!依依,你居然偷听我电话吗?”风少坏笑问道。
“哪有?!你声音那么大,我又不是聋子。”我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后来我又打电话说不回去了啊!”他委屈的说道。
“啊?我不知道啊!你又没说。不过,马上就过年了。你回去吧?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我由衷的感激他,依依不舍的说道。
“那你怎么办?过年就你一个人,你女儿也没回来。”风少担忧的看着我。
女儿本说过年前回来的,可后来又变卦了。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和交际圈子,心也就野了。原定的回家计划推迟到正月十五以后,我对女儿一向很娇纵,嘱咐她照顾好自己,又给她的卡上打了一笔钱,就由着她了。
“没事,我可以回爸爸妈妈家。”我淡淡说道。
“骗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习俗吗?!”风少不满的嘟嘴说道:“在你们这里,不管女儿混的多好,出嫁之后,过年也是不能回娘家的,不然会影响家里兄弟的好运气。对不对?”
“呵呵,连这你都知道?真是败给你了!不过,真的没事的。还有肚子里的宝宝陪我啊!他最近活动的可厉害呢,总是踢我。”提起宝宝,幸福洋溢在心头,我不禁摸了摸隆起的腹部——这是我和黑子的孩子啊!
“风少,我想问你……”我喃喃的问道,“他,黑子,你有他的消息吗?”
一直都避讳谈到黑子。风少怕我会想起洛雪而难过,我自己又怕风少尴尬,就没有提过黑子,可已经几个月了,在这到处欢庆的氛围中,每个人都想着回家,回家过年和亲人团聚,我实在是想黑子了。好希望他突然出现,告诉我,他依然爱我!
风少看看我,似是下了一个决定,缓缓开口说道:“……我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黑子的飞机在出境后不久……就没了消息。你知道,他开的是私人飞机,上面的监控设施很齐全。求救信号传送回来的时候,是上官先看到的。当时就申请了国际援救。可是,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信号最后在加勒比西海岸附近……消失了。
“……消失了?是什么——意思?”这消息太令我震惊,不由得身子踉跄,险些就倒下。风少赶紧伸手扶住我:“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那个家伙命硬!”
我一直期盼着黑子的出现,——为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这霹雳般的噩耗击溃了我所有的坚强。风少故作轻松的话语,在我耳里显得尤为讽刺。
“不会有事的?!怎么可能?!加勒比海啊!啊——!黑子!黑子!”我发疯似的嚎叫,努力瞪大眼睛,泪水却模糊了视线,肆意横流的泪水,癫狂的我冲进屋内,扶着室内旋转楼梯,跑到我的卧室内,扑到在□□撕心裂肺的痛哭……
“黑子!黑子!我最爱的黑子!我不要你出事啊!黑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我死命的捶打着床被,紧跟上搂的风少伫立在门口,看着我,默默地落下两滴清泪。
谁都没有想到,洛雪的出现只是一个阴谋。黑子太爱洛雪,太过迷恋过去初恋的一切,当他收到关于洛雪的资料后,就赶紧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去了大洋彼端,他没有想到的是,当飞机刚飞到加勒比海上空的时候,警报器就响了,应急程序启动,也只是拖延了片刻的功夫,最终,飞机在加勒比西海岸坠毁。
、不要伤害她!
黑子在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阴暗的牢笼里,地面湿漉漉的,似乎是地下牢房,或是低洼地带的房间。身体火辣辣的疼,他低头查看,身上是一道道的鞭伤,那么高的空中坠落海底,没有别的伤口,只是鞭伤,这到奇怪了。
“哐啷”的声音,沉重的皮靴声,夹杂着一个女人嘤嘤哭泣的声音。那女子的声音是那么遥远又熟悉。
“洛——雪——”黑子难以置信的喊出口。
“哈哈哈哈!”一个人狂笑着伸手拎过他身后瑟缩着身子的女子。这女子只穿着齐臀,露胸的短皮裙,俨然是一个□□。可黑子在看清她的脸后,却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