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了好大一会床,记起睡在外间的阿奇,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大学生活,熄灯后的聊天节目。于是,他试着联系了下,小声喊道:“阿奇,睡着了么?”
今天对于阿奇来说,也是一个奇特的经历,又怎么能一下睡的着呢。看着天上掉下个人,奇言怪语,理个和尚头,还说上天入地,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啥了,最后还被陛下赐给了他,以后自己的命运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过好像不是很凶,也不是色迷迷的那种男人,好像还有点可爱的样子,一个大男人,还害羞。正想着,就听到了钟进卫的声音。稍微衡量了下,细声回道:“公子,需要奴婢给您倒水么?”给他整理床铺的时候,她瞄见钟进卫自己倒水连喝了几杯茶。(她哪知道,那是钟进卫因为有点紧张,不好意思就喝水掩饰了)
钟进卫一听阿奇回他的话,特兴奋了下,说:“睡不着,咱们聊聊天?”
阿奇一听,不由得有点好笑,想想,说道:“公子,天色好晚了,奴婢已睡下了。”
“没关系,没关系。”钟进卫赶紧接话,“我们就这样躺着聊好了,这时间在我们那啊,这个时候正是夜生活丰富的时候呢,我要不是穿越过来了,这个时候正在。”说到这里,停了下,自己原本计划是今晚要加班的啊,**丝IT男啊。这个没意思,不能说。于是他接着道:“正在玩电脑呢。”
阿奇很奇怪,问道:“电脑?”
钟进卫就怕阿奇不说话,赶紧回答道:“是啊,电脑,也叫计算机,英文名叫puter,一个客户端,可以用来看新闻,玩游戏,看电影,等等等等。”
阿奇听的更晕了,听到的都不是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内的。于是,钟进卫得意的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解释。
夜色慢慢的越来越浓,钟进卫也听不懂打更的声音,不过,明天又不用上班,管它几点呢,现在,有个漂亮妹妹在那边听自己讲天说地,人生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啊!阿奇虽然说的少,听的多,但被钟进卫话语里面的新鲜内容所吸引,也没有以往的瞌睡,精神的听着。随着聊天的深入,时间的流逝,2个人之间的陌生感慢慢的在消失。
大概丑时时刻,河北保定高阳县城,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只有城门处的2个灯笼,闪着微弱的灯光,隐约的把城门从黑暗中显露出来。
六月的天气,不是很冷。城墙上2个值夜的兵丁缩着身子,搂着长枪,靠在角落里睡的正香。忽然,有个年纪大点的兵丁甲好像被什么惊喜了,揉揉眼睛,看看还是黑色的天空,又仔细的听听,忽然,伸手去推了推边上还在睡的同伴:“醒醒,醒醒。”
这位兵丁乙睡的真香,万分无奈被推醒了,睁开一条眼睛缝,看天还老黑着,就又闭上了,嘀咕道:“天没亮呢。”
兵丁甲无奈,对着兵丁乙的耳朵说:“你听听,是不是有马蹄声?”兵丁乙看看兵丁甲,好像不是开玩笑,也用心的听了听,这个时候,其实已经不用用心听了,马蹄声已经很明显了。两人都比较纳闷,这时候,谁冒夜赶路啊?于是,站起来伸出头,借着幽暗的灯光想看的清楚点。
马蹄声终于到了城楼下,马背上一个人直起身子道:“快快开门,传达紧急圣谕。”
2个兵丁对视了一眼,听着像是宫里来的,于是道:“把凭证抛上来看看。”
马背上的人虽然很无奈,但知道这个手续也是免不了的。于是把自己的腰牌扔了上去道:“看完速速开门,不要耽搁时间。”
2个兵丁接到腰牌,凑着灯光一看,是东厂的人,吓了一跳。虽然现在东厂基本已没有活动了,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带紧急圣谕的,莫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赶紧下去开门。
门刚推开一个马身的样子,马背上的人就骑马挤过来了,接过自己的腰牌后,问道:“孙承宗孙大人的府邸在哪里?”
兵丁甲赶紧给他指明了方向,说出如何到达。马背上的人就一夹马,直接走了。待马蹄声远去,兵丁甲对着同伴说:“连夜赶来的,一身的汗水。不知道发生啥大事了,这年头,过的真不容易啊。”
孙承宗,字稚绳,号恺阳,北直隶保定高阳(今属河北)人,这个时候,因为柳河之败,自请罢官在家。已经67岁高龄,睡的很早,起的也很早。今天也是,刚醒过来,就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声吵闹,不由得有点奇怪,于是,喊起丫环问道:“天光未露,外面何事喧哗?”
丫环出去了一会,回来禀报:“似有东厂之人来传圣谕,管家不想吵到老爷,与之起了争执。”
孙承宗心里一紧,想道“深夜前来,必有要事。难道朝廷又发生重大变故?”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并不慌乱,多少大场面都见过了,怎么可能慌乱。起身来到前庭。
外面的人一看正主现身,都停止了吵闹。孙承宗知道管家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所以不想让别人打扰自己睡觉,是一片好心。但在外人面前,也假意说了几句管家。
东厂的人在一旁打断了,说道:“孙大人,请屏退左右,有圣谕问话。”
孙承宗一愣,半夜三更从北京城跑过来,就是为了问几句话?于是,让人都避开了。
东厂的人说道:“圣谕,袁崇焕在辽东以下犯上,私斩上官,可有此事?”
孙承宗愣住了,这事,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圣上突然问起来,显然听到了什么。这个时候,估计是瞒不住了。只好说道:“确有此事。”
东厂的人说道:“孙大人,问完了,请您派家丁亲信把此事速报给京师,在城门口有东厂的人在日夜等候,杂家的腰牌为凭证。”说完,就软倒了。孙承宗一见,赶紧喊家人过来扶东厂的人下去休息。并派亲信连夜起身赶往京师。安排处理完成后,孙承宗坐在大堂上,看着闪烁的烛光,心里暗暗的道:“元素啊,莫非你又闯祸了不成?”
第七章 变故
第二天,日上三竿,钟进卫才醒,呀,昨晚都不知道聊到几点才睡着的。不知道阿奇起床了没有?于是,隔空喊道:“阿奇,阿奇,起了没?”
门应声而开了,阿奇从外面进来,对着钟进卫说道:“公子,可要起床了?奴婢去准备给您梳洗。”
钟进卫道:“啊,你早起了啊。真不会享福啊,人生知道有哪2大快事么?”阿奇有点好奇,配合着问道:“有哪2大快事,奴婢好像听说的是3大快事哦。”
钟进卫道:“你不懂了吧,我说过给你听,人生2大快事,一是睡觉睡到自然醒;二是数钱数到手抽筋。”阿奇眨眨眼,道:“第一个奴婢可以理解,第二个,数钱数到手抽筋就幸福了,那还不笨死,哪有数铜板去的,直接银子,再要不,就金子,怎么可能数到手抽筋呢。因为经过一夜的聊天,关系拉近了不少,所以也敢提出质疑。
钟进卫一听,啊呀,忘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钞票呢。脑子一转,有点呐呐的说:“数银票啊。”说完,也不扯淡了,赶紧起床,免得下次因为时代的不一样,被小美女给质疑住了。看来,首要之事是要先根据实际出发,得先了解现在的实际情况。好像那个伟人曾经说过的“一切从实际出发!”
有人欢喜有人忧,钟进卫这边正因为睡到自然醒而美滋滋的,另外一边崇祯皇帝在批完一个早上的折子后,接到了一个坏消息。
当王承恩把奏章给他看的时候,直接就甩到了地上,一边愤怒的咆哮道:“袁蛮子辜负朕意,如此胆大妄为,把朕放眼里了么?你说,大伴,你说,他眼里还有朕么?”
王承恩在拿到这个奏章的时候,心里就预料到了崇祯皇帝的暴怒。自己总不能顺着崇祯皇帝的意思说:对,袁蛮子胆大包天,太不把陛下放眼里了。刚想开口,崇祯皇帝已经不理他了,继续咆哮道:“就算毛文龙有万般不是,十恶不赦,也可以拿下押解京师治罪,朕的左都督,挂将军印领尚方宝剑,一品武官,就这么被他私自杀了。杀完了再来跟朕说不该私自杀,请求治罪。他这那是请罪啊,简直就是**裸的威胁朕。持宠而骄,真以为朕不敢治他罪么?”
王承恩也不敢出声,低头看着地,打算让崇祯皇帝先发泄发泄再说。过了一会,崇祯皇帝静了下来,坐在御凳上。喃喃自语道:“朕还真不敢把他怎样啊!”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王承恩看时机到了,上前轻声说道:“陛下,何不招钟先生前来请教下呢?”
崇祯皇帝的头猛的一抬,盯着王承恩道:“不错,要不是大伴提醒,朕都被气晕了。赶紧招,不,马上摆驾,朕亲自前去。”
基于昨天晚上讲的不方便,钟进卫在吃完饭后就告诉阿奇,让她找人做2个东西:1个是一块大木板,没有大木板的话可以用几块木板拼起来,一面一定要非常光滑。做好后,拨墨上去,把光滑的一面染成全黑色,这个叫黑板;另外一个是粉笔,就是拿些石灰粉,加水后结成手指这样一根根的就成。
刚吩咐下去,崇祯皇帝就在王承恩的陪同下,心急火燎的来了。钟进卫一听来意,心道果然还是发生了。
钟进卫想了下说道:“陛下,事情已经发生,气,急都已没用。我们先来分析下这个事件引发的后果是什么,然后再来谈怎么解决。”
崇祯皇帝看钟进卫不急不忙,不慌不乱,心里也一下就镇定下来,听从了钟进卫的建议。钟进卫取出中国地图,然后指着东北的地形说道:“陛下请看,以往,女真鞑子主力只要攻打锦州一线,或者想绕过锦州,向前攻击宁远,山海关,就要冒着后方被毛文龙骚扰的困扰,除非他在后方留够足够的兵力。但女真鞑子一共才多少人,人少就产生不了对山海关,宁远,甚至是锦州的威胁,他们的主力只要出来久了,毛文龙势必就能知晓女真鞑子后方空虚。所以女真主力一直不能离老巢太远,太久,这也就是毛文龙所处部队的牵制作用。这个是战略层面的优势。但现在,这个啥镇。”王承恩在边上补充了下道:“东江镇。”
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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