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起了别的念头被发现,全身汗如雨下,脸别过一旁,刚刚太大意了,将杀气也显露了出来……
主子从来都不愿见到下属们违背他的意思,在她还在有这种想法时,胸口一震,嘴里突然一股腥甜,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寒蝶不敢去看主子此时的表情,嘴角溢出的血迹,沿着腮边滑了下来,她急忙跪下,“谢主子不杀之恩……”
轩辕澈凤眼上挑,锐利的目光不减,浑身危险的气息不断扩散着,面无表情的说,“事不过三,我不希望这样的心思未经允许再次出现。”
“是……”仿佛除了这句找不到其它更适合替代的话。
“她是我的女人!”轩辕澈眯起眼睛,没有半丝情绪的说,“我的女人,只能死在我的手里,除此之外,我不想听到任何与此没关系的消息。”说罢,头也不回的朝着那一人一妖相拥喜泣的人走去,仅是转过身,刚才那没有表情的脸瞬间不见,取而代之是那依旧让朱知晓深感欠揍的妖孽表情,对寒蝶视而不见的擦身而过。
轩辕澈走后,寒蝶步伐再次不稳倒退了好几步,口腔溢出了更多的血,背后突然熟悉的手扶住了她不稳的身体,叹息了一声,“明知如此,还管不住自己的心吗?”
是啊,如若只是纯正的上下属关系,便不用事事操心过度,比对自己的事还重要,遵从吩咐是一回事,去管多余的事又是一回事,明知主子的忌讳还勇闯不误,主子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对主子脾性了解一二?飞蓝扶住这摇摇欲坠的身子,轻声道,“你我做好份内事便可,依你我所忧心之事,以主子的聪明能力,也只是空操心而已,蝶,最近你的心乱得很,趁这受伤,好好静静,你的空职应该会让星知接手。”
几乎是肯定这样的转变,依照寒蝶做错事后,主子定会先将人撤下,由别人先顶上。
寒蝶垂着头,背后源源不断传过来温暖疗伤的妖力灌入她的身体,半响才抬起头,语气有些淡漠,“让你笑话了,怎么处事也没你冷静,没玄舞多谋,没星知圆滑,碰到丁大点事就乱了方寸,还冒主子的忌讳行事,犯了大忌……“
“你只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飞蓝语气有些沉重,”我们几个可是一直呆在主子身边的人,彼此间的想法也能揣磨不少,主子那样的人,有没有心不知道,就算有心,也不是我们所能拥有得起的,早点走出来可好?”
寒蝶点点头,但嘴里突然又溢出的血出卖了她平静的假面,她咳了一声,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背对着飞蓝,飞蓝担心的道,“你心里平静点,不要命了么?”
气血攻心,心里定是在胡思烂想些事,飞蓝忍不住提醒道,“蝶,已经不想呆在主子身边了么?”
寒蝶一愣,迷茫不懂地望着他,过于迷茫的眼神让飞蓝无法忽视掉,但依然狠心的说道,“主子身边的人,是不留懦弱无能之人……”
寒蝶听后,头再次低了下去,漂亮的脸蛋被长长的头发给遮掩住,飞蓝继续给她疗伤,默默无语,主子刚才没半分犹豫的下手,定是真的生气了,留着活命,也是严重的警告,稍有不慎,这条命怕也是……
直到将寒蝶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时,飞蓝松开手,正好见着寒蝶眼神恢复以往,没由来的松了口气。
轩辕澈站在门口,像样的对着敞开的门敲了敲,妖孽般的笑容挂在脸上,视线停顿在那浑然不知他到来的两人身上,不急不缓的敲门声让渲染在欢乐气氛中的两人目光非常有默契的同时看向门外,朱知晓嘴巴成了‘a’型,小狼便乖乖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规规矩矩的蹲在一边,她久久未回过神,轩辕澈已经落落从容的走了进来……
朱知道心里不由自主的提起来,缓过神,目光停留在那妖孽的右手白色包扎的地方,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她,对自己牙齿留下的杰作多少还是有些愧疚,有些局促的从床上与小狼打闹的地方站了起来,低着头,站在床的一侧,不语。
用那蚊子般的声音唤了声,“爷!”
“呀!这舌头让蛇咬了么?需要爷派人请大夫吗?”轩辕澈进近她身边,左手抬起她的下颚,语气三分真两分假,眉头深锁着,有意的打量着她的嘴。
“……”朱知晓尽量让心情保持平静,眼下不适合与这妖孽比拼,只得忍着,眼睛被逼不得已只得迎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心下一惊,有些心神不定的问道,“爷,您的手好些了么?”
明明讨厌不得了的人,但当对上这样深不见底的眼瞳,分不清自己的心情,好似那样讨厌的心绪会慢慢淡化,会让人不知不觉中沉浸在那温柔的陷阱里……
如果这个人,再正经一点……
如果这个人,再贴心一点……
如果这个人,再把心多露出一点……
朱知晓心想,这个人只要再变那么一点,她定会情不自禁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因为……连这样不正经的他,看久了也会把持不住自己的坚持……
脸会不由自主的烫起来……莫非走火入魔的毒还未清除?又产生了幻觉?
轩辕澈故意将手摆在眼前上下打量着,眼神那是有意无意的瞟了她几眼,那样子,分明像似在无声的控诉着某人的恶作为……
朱知晓感叹着,幸好那么多只是‘如果’,所以不会困扰着她,当下,应该是将她与轩辕澈的关系拉近,不能再越弄越远了,毕竟她还没找到下一个家……
“爷……知晓错了……”她极不爽的承认,如果咬得是别人,她定会全心全意的道歉,可是这人,怎么说还是有点心不甘愿,这时候光临她的寒舍,又在打什么主意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朱知晓翻了个白眼,暗自唾弃着。
“是咬错了还是到现在还在怪罪爷呢?”将受伤的手递了上去,“如果还不撒气的话,爷再当当你的受气包也没关系,反正咬一口是咬,咬两口还是咬,最多爷下次再好好补补。”
干笑着推开了他的手,朱知晓讪笑着,“爷,您这又在说笑话呢。”
轩辕澈叹息了一声,脸上的笑意随着叹息而远去,他再次用咬伤的手贴在她的脸上,模样很认真的说,“小朱啊,爷这可是第一次受伤缠着这样的东西,这一走出去,爷的形象都毁尽了,你说,这要怎么弥补呢?”
这叹息声意味深长,弄得朱知晓两眼干着急他下一步的举动,这妖孽这般楚楚可人的模样,那带着清凉的手感在她温烫的脸上特别舒服,有意的磨蹭着,好似在无声的告诉她那手现下有多痛,朱知晓很少面对着这种亲密的举动,脸不由自主的更加烫了起来,这不知道是自己害臊还是余毒的原因,脸稍微朝旁边移了移,有些不自然的说,“爷,您大人大量,下次知晓会故意不失态,知晓没经历过人情事故,也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特别是爷这类人,知晓不知道您所做一切都是为知晓好,以一时之气便撒气在您身上,知晓已经反思过了……”
朱知晓连自己也不清楚这番话怎么就不打草稿的一口气说完,说完后一惊,更加不自然的别过头,天啊,她这是跟这妖孽说什么道理,她越这样,也许这厮起闹得起劲,也没见过他讲过几次道理的……
“呦,还真是反思了呢……”轩辕澈出奇的将手撤回,带些欣喜的表情对着她夸奖道,“这样才像个知书达礼的人,这没读书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理取闹,爷虽然没见过像你这般没女人样的女人中的异类,也不见别的女人与你一般鲁莽,更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一样对男人没什么层次感,也一无是处找不到可取之处,但有这份不断改进的心,爷这心里便深感欣慰了……”
朱知晓脸皮难看地抖动了几下,脸再次别过一旁,对着空气无声的‘呸’了几声,她就想了,难吐出几句好话么?
也不知道这是富几代,家里的存款多了点,当个少爷似的享受着生活,投胎投得比她好了一点,脸蛋长得比她好看了一点,家室比她轰动了一点,说起话来损人了一点,别的,再也找不出啥优点供她参考了……
她脸转过来,脸上笑靥如花,眉眼弯弯,眼睛眯眯的说,“爷,知晓就一村姑,从娘肚子里出来,再喝着娘的奶水长大,除了吃喝拉撒什么都不会,与你心目光的大家闺秀相比,不是一个妈生的,那是不能比的……”
眼睛里的笑意不达眼底,朱知晓再接再厉,“世界不一样的两个人,本来就是台风吹得太猛了,刮到了不该到的位置,一不识字,二不懂礼,还真让爷费心了……”
脚在底下用力在空白处左右犯踩了一下,将小强当目的似的发泄着,切,还看不起人呢。
话一说完,头上便挨了两记,朱知晓可怜巴巴的捂着头,这妖孽怎地说袭击便袭击,一点兆头都没有,双眼含泪的控诉着,这欺人都欺到这份上了,还让不让人活呢!
“爷我倒没说几句,你个丫头倒是没完没了起来了,还懂不懂分寸,想抢了爷的风光,嗯?”轩辕澈似笑非笑的欲再次扬手敲头,朱知晓害怕的闪开了,开玩笑,刚刚这妖孽下手一点也没轻,好似真的是她抢了他说话权而生气敲下的。
“爷今个儿是来通知你的!”轩辕澈放下手,表情再次笑眯眯起来,压根忘了前一秒的表情。
“什么……事?”朱知晓纳闷的问着。
“爷在外面玩了几天,家里来信了,催促着要回去,所以提前来告诉你一声,你已经是爷的贴身丫环了,必须随行……”
朱知晓张大着嘴,惊讶导致吐字不清,“这这……不是……你家么……”
“这是爷休假的地方,你可以将它当作爷的别庄,”他笑笑,“本来是想将你纳在这里守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