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显然不是王一帆等人的幸运日,似乎做什么都不顺利。刚刚上了二楼,王一帆就听到了一个令他觉得讨厌的声音:你们也来这个酒店用餐啊,真是巧了,没想到才从宠物犬赛场上分别没多久就又遇到了”
这个听起来发音标准但腔调有点怪异的声音自然是大卫巴吉顿的。
王一帆有时候禁不住的怀疑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是不是在自己的身上放了追踪器,否则怎么会这么巧,不管自己在哪儿都能遇得到他?
大卫巴吉顿对王一帆有点难看的脸色视若无睹,很热情的过来跟他拥抱了一下,好像跟王一帆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然后,他一脸神秘的对王一帆说道:“王,我本来要去你的店找你呢,既然你这么巧合的来这儿了,就连我去见一个人吧对了,你这些朋友们也可以一起去”
“见什么人?我没空,我们来这儿是吃饭的,不是来见客的”王一帆不客气的拒绝道。
大卫巴吉顿却说道:“王,这个人你不能不见,他是我师父,你祖父的师弟”
“金林福?”王一帆一呆,问道:“你不是说他明天才会来吗?”
大卫巴吉顿叹道:“他提前一天来了,我也有点意外,准备不足之下只有请他来这儿用餐了”
“他一个人来的?”
“当然不是了,师父他老人家那么大的年龄了,怎么可能一个人来?陪他来的人有四个人呢,一个私人医生,两个弟子,也是我的师兄。还有一个是他的贴身壁。对了,这个壁可厉害得很,是你们中国功夫的高手,而且是杀过人的,谁要是对师父他老人家不敬或是不利的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对方。所以我请你一会儿见到师父他老人家时,千万别对他不敬”大卫巴吉顿很慎重的说道。
王一帆有点无语的看着大卫巴吉顿,问道:“我可以不去见他吗?”
“这个,师父他老人家一大把年龄,又专程万里滔滔的来此见你,你不去见他,未免太不敬了吧?”
我又没请他来,而且谁知道他来找我是不是安了好心?
王一帆心中如此咕噜,但却不得不答应道:“好吧,我去见见他。既然他是我祖父的师弟,算是我长辈的长辈,又一百多岁了,只要他对我的态度别太过份,我自然会他尊尊敬敬的。毕竟敬老是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吗”
王一帆说罢回过头来,正要让姐姐妹妹和赵柔儿等人先去包间等他,妹妹王心莹却抢先的道:“二哥,我要跟你一起去见见这位祖父的师弟”
王一帆闻言刚刚皱起眉头,就听秦影也开口道:“巴吉顿先生,我能跟王一帆一起去见见你师父吗?听你所说,你师父金林福老先生是民国之前的魔术师,如今至少有一百二十来岁了,这么高的岁数可是极稀见的,你让我也见见他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师父尊尊敬敬的,绝对不会对他有不敬的举动的”
“我也是,巴吉顿先生,让我也一起去见见你师父吧”见秦影如此说,赵柔儿也不甘示弱的举手道。
赵柔儿要去,刘欣虹、赵曲阳等人自然不会落后,纷纷都开口说要一起去。
大卫巴吉顿一脸错愕,皱眉道:“诸位,你们的热情我师父他老人家知道的话一定很高兴也会欢迎你们的。只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是专程来见王一帆的,他可不喜欢被这么多人打扰。何况,我给他订的包间空间小,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样吧,王,你挑选两个跟你一起吧,只限两个,不能再多了”
王一帆看了诸女和赵曲阳等人一眼,还没有拿定主意,就听到秦影又开口道:“巴吉顿先生,既然如此,你何不请你师父出来,跟王一帆在大堂谈?这样我们不是都能见到他了?正如你所说,包间的空间那么小,让一个老人家呆在里面可不舒服的”
“这个……”大卫巴吉顿的眉头再次皱了皱,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见他后面的一个包间的门被打开了。先出来了一个穿着灰色西服,脸色很白华人青年和一个穿着黑衣,十分精瘦,但看起来很有力量的中年汉子,然后又有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被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年轻女子推了出来。在老人和年轻女人的后面,紧跟着一个穿着白色的整洁西服,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这五人不用说,一定是金林福和他的两个弟子,一个贴身壁与一个私人医生了。
显然,在包间里面坐着的金林盖听到了秦影的话,于是就让他的弟子把他推出来了。
王一帆和秦影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坐在轮椅的老人的身上。
这个老人很难看得出来他到底有多老,不但满脸是皱纹,皮肤有如干枯的树皮一般,而且瘦得好像身上没有了肉,只剩下又老又松施的皮肤挂在骨架上拟的。他的脸上无须,不过脑后却留着一根灰白的辫子,头上还戴着一顶帽子。但不是现在人戴的帽子,而是过去那种很老式的圆帽子№上所穿的也是那种清末民初年间所穿的长袍,外面套着一套棕灰色的马褂样的穿着再加上脑后留在辫子,令这个金林福看起来倒像个满清的遗民,名副其实老古董样的老人,不要说一百岁了,就算说他有两百岁了,估计也有人相信。
唯一令人不敢轻视的是,这个“老古董”的眼睛很明亮很清澈,几乎比年轻人的眼睛都还要明亮清澈。
这个老人,就是大卫巴吉顿的师父,“幻王”王德善的师弟,年龄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岁了的金林杆?
果然,只见大卫巴吉顿一见到这个老人,立即就迎了上去,尊尊敬敬的行了个礼:“师父”
金林福点了点头,明亮又清澈的眼神落到了王一帆的身上,问道:“大卫,这位这是我师兄的后人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十分苍老,好像落暮的晚钟。
大卫巴吉顿不敢怠慢,回答道:“是的,他就是王一帆,是‘幻王’王德善的曾孙。还有这两位姑娘也是,她们是王一帆的姐姐王雪莹和妹妹王心莹,不过她们两个并没有学戏法”
大卫巴吉顿不止介绍了王一帆,还把王雪莹和王心莹也介绍了。
王一帆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叫祖师叔肯定不适合,直呼其名又太不礼貌。想了一想,王一帆即上前拱手道:“金老先生,你好”
金林福点了点头,认真的把王一帆、王雪莹和王心莹看了半天,才叹息道:“我那位师兄还真是好福气啊,人虽然死得早,但留下的子孙都是人中龙凤啊我就没这么好的福气了,活了一百多岁了,连一个血脉也没有留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活了这么多年都不肯死去,就是怕到了下面,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呃,在说啥呢?你老人家的意思是,你是因为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所以才硬是拖着不死?或者是你老人家想要给自己弄出一个后代,才肯去见列祖列宗?都一百多岁了,才想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问题,你年轻的时候干吗了?
王一帆心中才生出这些念头,就听到金林福又问大卫巴吉顿道:“其他的几位又是什么人?”
不等大卫巴吉顿回答,王一帆就替他回答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金老先生,你好,我叫秦影,是明阳市电视台的记者,听说你是大卫巴吉顿先生的授业师父,你能不能让我问你几个问题?”秦影不愧是做记者的人,很擅长抓住时机采访。
“电视台的记者?”金林福闻言“呵呵”一笑:“我老头子还真没有被电视台的记者采访过呢,你问吧”
“谢谢金老先生”秦影先是道谢了一句,然后就问道:“请问金老先生,你老今年多少岁了?”
金林甫道:“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有一百二十岁了吧,我可是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见过慈禧太后的。当然,是跟师父和师兄一起去见的”
见过慈禧太后的老人,果然很老了。
秦影吃了一惊,又继续问道:“我听说大卫巴吉顿以前玩魔术可不怎么样的,他有一次玩魔术时不幸触电,心脏停跳了一段时间,醒来后说他去了地狱,在地狱拜了一个魔术老师,学到了新的魔术,因此他才得到了‘地狱魔术师’的绰号。他说的这个老师,应该不是你老人家吧?”
金林福闻言再次“呵呵”一笑,瞪了大卫巴吉顿一眼,说道:“我这个洋弟子只是爱弄玄虚而已〔么‘地狱魔术师’,只是他自抬身价的说法。不过他倒是真的去过地狱,那是我送他去的,不去一趟地狱,他也学不到真正的魔术”
“什么意思?金老先生,这说的‘地狱’是个比喻呢还是真正的地狱?”秦影皱眉问道。
金林福却淡然的一笑,不再回答秦影的问题了,而是看着王一帆,问他道:“王一帆,听大卫说,你是我师兄戏法的唯一继承人,学会了他所有的戏法,是吗?”
“当然没有”王一帆立即否认道:“祖爷爷的戏法太博大太高深了,我哪能全学得会,能学会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不错,还懂得谦虚,不像我的弟子,只学了点皮毛,就一个个的狂傲得没边了,自以为是天下第一魔术师了”金林福说罢看了大卫巴吉顿和那个灰衣青年一眼,将大卫巴吉顿和灰衣青年都看得低下了头后,才向后望向身后的年轻女人,老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倒是我这位女弟子不错,学习认真刻苦,懂得低调做人不说,还经痴顾我这个老头子,让我这个老头子不至于寂寞王一帆,来认识一下,这是我三年前才收的弟子明萱,她可是真正的戏法天才,有了她,我老头子的一身戏法也算是后续有人了”
叫明萱的女弟子急忙说道:“师父,你老人家太抬举我了,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哪算是什么天才,郭悠师兄和大卫师兄都比我厉害多了”
“厉害,厉害个屁,该练的不好好练,整天就知道整那些花招,尽靠着那些道具来糊弄人。要是没有道具的话,我看他们连街头卖艺的都不如”金林福显然对他的姓郭的弟子和大卫巴吉顿很不满,当着王一帆等人的面毫不客气的将这两人批评了一顿。
奇怪的是,郭悠和大卫巴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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