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他的手:“我我我怎么了?明明是你说不过我就开始找借口。”
他往沙发上依靠:“放心,咱台肯要她,她那边都不一定放人。”
“哦,樊晟年,末了还要夸她一句是吧?她太优秀了所以人家都不肯放她是吧?我知道,最年轻的一姐嘛,又漂亮专业又好什么都好。”我酸溜溜地说了这么一句,等反应过来以后各种无地自容。
果然我又一下把樊晟年逗笑了,他扭头冲着厨房说:“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打翻了?”
“混蛋玩意儿!你再说!”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不就是醋瓶?
面对我的咄咄逼人,他突然思考似的盯着我的眸子说了句:“这样吧,如果她真来了,咱俩撤。”
“怎么撤?你怎么形容的咱俩像贼似的?凭什么她来了咱俩就得撤?撤哪去?”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咱俩回香港,你去她们台。多简单的事啊,或者我养你也行。”
“樊晟年你认真的么?这是工作又不是儿戏;以为合同是白纸么说走就走?还有什么叫‘回’香港?”
他轻捏着我的下巴良久,突然低头来了个深吻,然后将我压在沙发上说道:“不知怎么,总觉得香港才属于我们。”
“神经,你起来!你一夜情出幻想了吧快醒醒!”
“真的,啧,明明是多夜。”
“在香港就一夜!”我还在脑补着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可明明没有。
“是吗?我记得不止吧?”他坏笑地看着我。
“鬼知道你除了我还跟谁睡了!”
“我真得去厨房看看了。”他说罢就起身往厨房去,被我一把拉住。这人,说就说吧还真去看醋瓶啊?
“回来,我问你。”
“嗯?”
他满眼的笑意,我却严肃了下来。一心想着要不要抛出那个大疑惑来问个究竟,不然搁在心底都快给我熬出心病了。
想着想着我还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以审问的口气问了出来:“你该知道,那天我在香山看见你了吧?”
然而问完此话我都能感觉自己打了个冷颤,提着气儿等待他的答案。我不管了,就像崔正彦说的,都抓到他了就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后再想以后
的事,可不可发展什么的,大不了一拍两散。
樊晟年果然愣住了,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心里就是一阵儿抽抽,最后烧成一把死灰。
“看见我了??香山……香……”他一脸的思考,难不成是在飞速地编理由?
我发誓他再不开口我就差点站起来把他拎出去了,可末了他恍然大悟般说:“你刚该不会是、想让我坦白‘那个’吧?”
“哼,你也知道是‘哪个’了?”我都不知道那时候我哪来的正牌女友气场,环抱双手淡定地坐在那审问人家这种事情。
“我——”
“‘我我我’什么我?事实证明你一点也不坦白。”
“我这不是正要跟你坦白么!”
“刚怎么不主动交代?”
我认为我很有理,可是他却看了我好久然后笑着摇摇头说道:“傻子,我看你是真心傻,哎呀我樊晟年怎么找这么个傻媳妇儿。”他拍着自己脑门故作惆怅。
“媳……你说什么?我怎么傻了!你别转移话题。”
“我刚才要真巴拉巴拉说一堆,你当时是舒服了,事后早晚会反应过来,那才叫做贼心虚不是么?那天……唉谁知道怎么那么巧被你看到了啊?你难受你问我我告诉你不就好了,怎么没听你提过?你该不会、一直憋了这么久吧?”
我细细琢磨了一下他的话,貌似明白了他表达的意思。好像是那么回事吧,他又不知道我看见他了,贸然坦白显得是有点假了。
立场一站不稳我就有点慌,继续嘴硬:“切,谁说我难受了!还有我怎么没跟你提过?之前有次打电话,我不是说了我那天去香山了?”
“我又不像某人似的心里有鬼,谁知道你个二货在那影射什么?”
“我怎么有鬼了?”
“你跟崔某人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吧?”
“我、我跟崔正彦怎么了!”
“不是去爬山了么?嗯?不是在一起了么?过来!!!”他突然脸一黑就要过来揪我,还好我跑得快。
“不过去!说你问题呢怎么扯我头上来了?你说你没鬼,谁信啊!还给人盖衣服,哎呦那个小心翼翼柔情似水劲儿的,人都睡着了,你绅士给谁看啊你?”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喋喋不休。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不惯我绅士是吧?你过来!我今儿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不绅士!”
我俩就在我那巴掌大的客厅里你追我赶的,我就快要绷不住了。
他樊
晟年若是有心抓我,我哪里逃的掉?两下子就从后面一把将我揽入怀,由于力气太大我俩抱着纷纷仰着倒在了沙发上。
“你放手!咱俩已经玩完了!”
“玩完?想得美!”
他手臂在后面卡着我的脖子,我双手双脚不停踢腾着。
“我再说一遍!放手!没跟你开玩笑!我很累你知道吗?我很累,我不想再跟你玩下去了……”我喊到后来话语都有些哽咽了,他见我这样缓缓松手,顺势将我翻了个个儿并推着我的背把我压低到他身上。
屋子里只有呼吸声,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吧。我是真的心里泛酸,煎熬地都快要疯掉了,他就那么静静抱着我,我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他只是不停地轻叹或者发出“嘤嘤”的声音,感觉像是很心疼我怜惜我似的。
“你一直在玩么。”他突然轻声说道,吓了我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噗,骚年被玩了,呵呵呵
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有没有!
某梨又在这吊胃口了!好坏!
嘿嘿不过预告一下,接下来几章会甜到牙疼。然后,会突然……咳咳,先不说了~~继续卖关子嘿嘿
走你~~~
、
我没再应声;末了他叹了口气开始捂着脸解释:“那天,我陪念秋去公墓给她母亲扫墓了——陪何念秋。”他说完那句话又生生改口叫了何念秋全名;这一举动让我愣了一下。
我觉得晴天霹雳似的;是自己无理取闹了吧?香山那边……的确有两个比较著名的公墓,而我这小心眼只注意到了那边的别墅;谁曾想……
我不敢说话,只是贴在他胸口用心感受他的心跳;他好像也很紧张,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呼吸都不平整。
“对不起宝贝;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原谅我、我跟她——”
“对不起;是你原谅我才对。”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实在内疚不已,于是打断他的话先郑重道歉。况且就算他真跟何念秋怎样了也无需向我道歉,是我自己的问题,他对我又没责任。
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说道:“是我的错,一直以来也没有给你安全感,不是么?不怪你不信任我,不信任只是因为不了解。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了,你愿意给我个机会么?”
“什么机会……”我想这下他也能感觉到我律动不齐的心跳了。
“让你了解我的机会。”
“我不想了解你,怕失望。”
“那你只要别跟我闹就行,我能保持神秘感倒更好了。”他笑着说。
“你试试!再神秘一个试试!”我突然从他身上起来,一听到“神秘感”这词我立马炸毛!最讨厌猜不透了有没有!
“呵呵。”他也坐了起来,我俩就那么面对面盘腿坐在沙发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笑场结束冷战。
“她……她母亲,什么时候走的?”我没话找话,其实也是好奇。
“早了,我们毕业那年走的。”他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我心想,毕业那年?那岂不是他们分手那年?怪不得他表情有点不自然了。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我猜测着问:“所以你该是很心疼她吧?我猜心强气盛的她那时候一定没告诉你这事。”
我就觉得以何念秋的性子,刚分手才不会因为自己娘死了就又跑回去他怀里哭鼻子。其实有时候我挺佩服这女人的,换做是我我可不一定能做到。女人啊,心那么硬做什么?我就够硬了,吃了这方面多少亏啊。
一面佩服着惋惜着,一面又转念一想,她藏在心底那么多年的事情,怎么如今又突然拿出来说了?再结合那通电话还有跳槽的事情我就在心里大喊不妙,她这是要一步步攻破
樊晟年啊!先是一回来就打了个电话说有事要当面说,然后就突然带他去公墓拜自己娘亲,紧接着就跳槽回来朝夕相对,再然后呢?是不是各种甜蜜回忆狂轰乱炸?
这女人,会的还真多啊!掐准了男人的各种心理,小手段耍起来还真是干净利落脆啊。我要是男人我也软了,我是说心软。
果然我猜的没错,他说何念秋是这次回来才突然找他陪她扫墓的,心想着这么伤感的事情就不好推辞了。他说知道她母亲已经走了好多年时他愣是呆了好几秒,然后就更加对这女人无感了。
说是一个女人能狠心成这个样子,还要男人干什么?藏在心里太多,也是对男人的一种不尊重,包括她当年一个理由都没有的分手和一走了之,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为何,也懒得去问,不在乎了。自私的人,你爱不起。他说完叹了口气,好像说起这些过往,说起何念秋他还是无法完全释怀的样子。
“晟年。”我轻声唤住他,那也是我第一次这么亲密地叫他名字。
“嗯?好啦别多想。”他搂住我的肩将我的头放在他肩上,宽慰我般自顾自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因为我懂你。”
“懂我你还——”我刚想说懂我你还让我这么绞尽脑汁地猜测?!这一直以来你是在吃粑粑吗!真想揪着他的耳朵问一句,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心啊?真真儿把我折磨死了。
然而他好像跟我很有默契似的,轻柔地打断我的话说:“好啦宝贝我错了,对不起。我一直有对各种暗示的啊,都被某人无视了呵呵。如果我说,我一直在等你走出来,你会信吗?毕竟七年,我不想输在起跑线上,我是真的爱你。”
“Since when?”(译:何时开始?)
“Since always。”(译:一直以来。)
我心里没底,难道之前冉婕猜的没错?她说樊晟年躲躲闪闪若即若离一定是在等我抚平伤口,等我梳理好情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