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开机果然卡在密码处,我努力回想着最后一次不小心看见他输密码的时候,貌似有什么T和L的,早就把之前的“FH111”换成了一个我未知的。
然后我才反应过来,他居然提到那个被我骂的微博……靠那个什么“铜锣湾”果然是他的马甲啊!而且他就那么默默关注着我,被我骂了也不吱声,而我却像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小丑。
我快速搜索他的ID,然后愣在那。他说密码从这找,我还以为他发了微博给了提示呢,可这微博还是干干净净啥也没有啊,从前是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伤脑筋,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这不考验我智商的时候到了么。
我急得左思右想,眼看没有任何线索,突然盯着名字发呆了几秒,心想整个微博就这么一个线索了,难道跟名字有关?TLTL……有点像“铜锣湾”前两字缩写是不是
?于是我在电脑上输入“TLW”,显示错误。然后又把各种有可能的拼写和“TLW”凑在一起,全是错误。幸亏开机密码没有次数限制,不然锁了就真是憋到内伤了。
然而我的智商没太给我丢脸,后来我按照“唔该铜锣湾”的意思,居然试出了密码为“THXTLW”,其中“THX”为“THANKS”的缩写,我不禁吐槽,怎么这货还前面意译后面音译啊,狡猾,也就我能明白他的心了。而且那时候我更加确定他想表达的意思了,“多谢铜锣湾”,其实我也想多谢那里,因为如果那天没有住在那,那么我和他就不会相识,我的真爱也就遥遥无期了。
这么煽情的密码,让我心里好一阵温暖。进入界面我看到那个明显像是监控软件的图标,点开来看,差点没把我乐得从椅子上摔下来。视频里我自从听到喘息声就表情呆滞到像得了脑瘫,跟刚进鬼屋才受了惊吓似的,然后越往后听表情越纠结,直到后来我像个傻逼似的跳向探头,我再也忍不住地自嘲冷笑起来,心里怒骂樊晟年,真是把我形象全毁了。
让我欢喜让我忧,此话最能形容我与樊晟年在一起时的感受了。明明之前还很伤心他骗了我,去到他家是为了慰藉顺便查找真相,没想却遇到这么一出他精神布置的局,我是该作何感想?
笑过之后又冷静下来,想起他Email是自动登录,那么他出没出差又出没出轨是不是可以在那里找找蛛丝马迹?对于他那么一个商业人士来说,Email里很可能藏着他所有秘密。如果出差的话应该会有大量工作邮件,如果出轨的话也可能会有联系记录,老天原谅我这么大言不惭地侵犯他隐私吧,谁让他总那么神秘。
我发现在一堆有明确署名的工作邮件中夹杂着那么一封未署名的来信,且显示为已读。我迫不及待打开,居然没有任何文字内容,只有一个很大的附件。
我颤抖着将附件下载到电脑上,是个视频,我还没来得及猜测内容,便被一开始的画面吓得快要哭了。
画面里正是表情迷离的我与崔正彦在沙发上交缠着,角度还真他妈的让人误会!我几乎整个身子背对着镜头,崔正彦的脸被我挡着,看似是在吻我的样子。我捂着嘴不敢相信,在钱柜的胡闹剧居然、居然被拍下来发到了樊晟年这里!那一刻我都暗自发誓这辈子都不再与单身异性喝酒了,即使是最信任的崔正彦也不可以!
视频中的一幕幕都叫我无地自容,我与崔正彦显得是那样亲密无间。因为听不到声音,所以整
段视频让外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恋人在吵吵闹闹卿卿我我。
视频看过一遍我真心没有勇气再去打开第二遍,急得好似热锅上蚂蚁的我已是泪流满面,我怕,怕极了。我根本无法想象这视频看在樊晟年眼里会是什么反应,他明显看过这封邮件,而晚上一直没给我打电话也跟此事有关吧?
邮件虽未署名,但我大概知道是何人所为了。樊晟月,一定是她。她对我怀恨在心也是在所难免,谁让崔正彦利用我去气她,我就知道,这一劫我是逃不过了……我并不怪她,反倒有点心疼了,想必她亲眼目睹崔正彦那样,拍视频时一定也是心痛的吧。
我并不杞人忧天,只是大脑空白不知该如何面对樊晟年,我甚至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我没脸。
看了眼手机,依然静悄悄。
呵,我还期待个什么劲儿呢,那视频对于樊晟年的伤害可想而知,换位思考假如是我看到他跟别的女人,不管是如何发生的,那样的画面都很难令人相信是清白的吧……所以我不奢求什么,实在不敢奢求。
默默关了电脑,呆呆走去隔壁卧室。
我只感觉像是经历了生死一线,好惊险好累。我趴在樊晟年的大床上哭了起来,大脑不自觉开始跳转到我和他初识的那天,然后按照时间发展顺序,就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
好揪心,又好甜蜜。
好激情,又好不安。
有种要失去他的感觉,很强烈很强烈,我想是我错了吧,不管他是不是骗我在先,我和崔正彦也狠狠伤害了他,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迷迷糊糊中我就那么趴着睡着了,等再有意识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好像在跟谁对话。
是在做梦吗?还是……樊晟年和谁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矮玛 我就是这么坏这么坏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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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那女人的声音足够大;大到我还以为是在跟谁吵架。我瞬间清醒,蹑手蹑脚走过去将耳朵贴到门上;只听那女人说着:“在哪呢我怎么看不到?你别急你让我把灯开开的不行吗!”
我一激动就失去了对声音的辨别能力;光顾着内容了,这火爆的对话让我忍不住脑补到是樊晟年正急于推倒谁而做了什么猴急举动。
可奇怪我听门外好像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听来听去也只有那女人一个人的声音而已。难不成樊晟年还躲在暗处跟人家躲猫猫了?
我忍着继续听下去,她接着说:“哇靠……看见了看见了这么漂亮!你怎么把鱼缸摆书房啊?人家都是摆玄关摆客厅的;你怎么这么奇葩!”
我心里嘀咕,她们在谈论鱼缸?而且这声音我终于认出来了……是樊晟月?!
顿时舒一口气,却瞬间又提了上来。
“鱼食在鱼缸下面的柜子里么?啊?你这什么鱼啊这么金贵;还要用冰箱里的小鱼喂?啥?还得给你这缸子换水?你求我时可没说这么麻烦啊;你给我多少钱啊樊晟年?你再逼我我就给这鱼全弄死!把你这什么什么‘小年’和‘小姿’都弄死!讨厌!知道啦!你欠我的!”
樊晟月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有情绪;且说起“小姿”时更加着重了语气。她应该是在跟樊晟年打电话,而生气估计一半是因为提到了我,一半是因为大半夜被樊晟年差遣过来干这种无聊的事吧?
至于那“小年”跟“小姿”,是有一次我跟樊晟年逛街时买回来的两条电鳗,整个鱼缸里就养了他俩,闭上灯能看到闪闪发光的两尾奇物自由纠缠,甚是耀眼。鱼是他挑的,我问他为何要养电鳗?他说,这不咱俩么,一见面就来电了。我当时也矫情地觉得寓意甚好,于是欣然同意并赐予它们这样两个肉麻的代号。
我并不想被樊晟月发现我的存在,本想听着动静等她完事了就好了,可谁知中途遇到个不小的意外。
我听到樊晟月突然:“啊——”地大叫一声,然后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再没了动静。
我来不及多想便夺门而出,看到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便瞬间知道了大事不妙,她该不会是把手直接伸进鱼缸里而碰巧遇到电鳗发电吧!
当初买鱼的时候卖家就三番四次警告,并特意交代说养电鳗一定要心细,处理的时候必须要戴特殊绝缘材料的橡胶手套才可以。因为据说电鳗最高能发出800伏的电压,足以将一条鳄鱼击晕,更何况人呐!分分钟致命都有可能的啊!
我不知道电鳗在什么情况下会突然发电,我只知道樊晟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电晕了。
我急得汗直往外冒,还特意伸手去她鼻前探了探,幸亏是有气儿的。那种情况下我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处理,掐了她人中也不好使,我脑子一乱也没想起来叫救护,手不自觉就拨出了樊晟年的号码。
一个,两个,三个……每一通我都等到最后提示音出现才挂,他都没有应答。他明明没睡的,他是还在气我。
无奈我只好先叫了救护,正当我焦急等待的时候,樊晟月的电话响了,是他打来的,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在气我,我接还是不接?如果一听到是我他把电话挂了怎么办?
可是低头看看昏迷的樊晟月,我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接起来:“喂?是我……”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然后是很不悦的叹气声,不太想跟我说话的样子。
我赶紧稳住他:“小月出事了……”
“她怎么了?”他对于我为何会跟她在一起好像一点也不诧异,也许是因为地点是他家吧,我能去他家这并不稀奇。
“她好像、好像被电鳗电到昏过去了!”
“叫救护车,在家等我!”
电话断了,干净利落。
我以为他会埋怨我既然在家为何不招呼好小月,或者会详细问问小月的情况。可是他说在家等他,那就表示……他骗我的这个事实马上就要被捅破。
我很怕面对真相,那他怕吗?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再看到我会不会都懒得费口舌解释了?会不会觉得崔正彦的事和他骗我的事扯平抵消了?或者干脆直接……我俩就此结束?我不敢想,只在一边小心观察着樊晟月的身体变化,一边替她收拾残局。
樊晟年书房很大,所以鱼缸的尺寸也很高大。
看了眼地上少许的水和翻倒的椅子,我推断樊晟月应该是站在椅子上直接将手伸进去想捞鱼然后被电到背摔。
可能只有养过鱼的人才知道正确换水方法不是将鱼捞出再放水换水,而是直接用水泵就好了。
怪不得电鳗会突然电她,可能它们从未被这样捞过所以一下子受到惊吓才做出攻击的吧。
我将地擦干水换好,正抱着樊晟月身子往沙发上搬的时候,她突然醒了。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看清是我之后马上扭了扭身子,露出一副不怎么待见的表情,可是我看的出来她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