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是,可是有这一条就足够了!绢子点点头,想了想,又道,那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配了钥匙,今天中午趁疯子不在的时候溜了进去刚好被我看见了。
进去都干了些什么,他对你说了吗?印征问道。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三七二
三七二
还能干什么,上网聊天呗!绢子说着咧了咧嘴,加了一句,说了你也不相信,在我们家里,好像只有疯子和我老公的书房里才可以上网。
哦——!印征显然对绢子的后半句话不感兴趣,追问道,只是聊天吗?
是——裸聊!绢子吞吞吐吐的说完,脸不由红了红,又道,有几个月了吧,这些也是他中午刚刚向我承认的,说那地方比书房更安全。
是吗?印征摇了摇头,道,这就是说对那小子来说,所谓的禁地早就不是禁地了啊!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盯住了绢子,不再言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被印征盯的不自在了,绢子在座位上扭了扭身子,道,还有,对我来说,也不再是禁地了,对吗?
今天中午?绢子话音刚落,印征平着脸问道,从今天中午开始,是吗?
是!是!是!说一个“是”字绢子便猛点下头,最后又大声道,我没有撒谎!真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因为房子的主人不常回家,而那个地方有些人又可以进出自如!所以要做手脚其实很容易!印征没给绢子一丝喘息的时间,一口气道。
所以你对自己的所见所闻保留态度,对吗?绢子征了怔,白着脸反问道。
对!印征猛点点头,不容置疑的肯定道。
所以你宁肯怀疑一个被那个疯子诅咒的女人,对吗?绢子白着的脸猛得红了起来,提高了嗓门又追问道,而对事实却视而不见,对吗?!
对!这次印征也加重了语气,道,这是我的权利!
好一个怀疑论者!绢子讥讽了一句,道,那现在呢?在那个被你怀疑的女人惶恐不安的现在,你还怀疑吗?
不了。印征的双眼射出两道似乎能穿透绢子心脏的光,紧盯着绢子的双眼看了半天,才低声道,现在我相信了,对我们刚才所接触到的一切,你并不知情。
谢谢!绢子气呼呼应了一句,回过头去看着窗外,不再搭理印征。车厢里顿时一片沉寂。
透过印征摇下的车窗,夜风一阵阵刮进车里,不一会儿,绢子感觉自己的两臂都要麻木了,她下意识的抱了抱肩膀,回头快速扫了眼印征。
那——恰好在此时一直在沉思的印征对上了绢子的眼睛,开口问道,他——那个小司机,没对你说起过那房子在他可以自由进出后有什么变化吗?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三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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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什么,我不明白。绢子硬硬的回了一句,麻烦说清楚些!
哦!印征点头笑了笑,放松了语气道,比如,那些墙壁和地板的颜色,床或者桌子也就是家具的摆放位置,还有——那台电脑里的内容,一开始就是那样的吗?
没有!印征一说完,绢子立马摇头道,把钥匙给我的时候后我也问过他房子里面的情形,他说的和你见到的一样,里面东西的摆放一直就那个样子。至于电脑内容嘛——他只对我说了裸聊的事,别的什么都没有说,要不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也不会被那个被PS的自己吓个半死啊!不过我想他一定不知道就顾着聊天了,否则就他那张嘴,当时早告诉我了。
知道了。印征闷声应了句,又道,那条密道他也没对你提起过吗?
没有!绢子摇摇头道,不知道那家伙知道不,要不我现在问问吧!说着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就要按键。
不用了!印征抬手止住了。
那——放好手机,绢子惴惴不安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抓他,那个疯子?
今天的事——一副恕不奉告的样子,印征道,最好只有你我知道,知道吗,厉绢?
哦!没想到印征一点都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绢子一时间有些郁闷,低声道,知道了!真是的,那些女人还不能让你现在就下决心吗?难道你真的要等我哪天死在那疯子手里才抓啊?!你心里清楚,那个疯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可是对我恨之入骨!
有一点我搞不明白。印征看了看绢子,道。
什么地方?绢子诧异道。
那就是你——印征一字一顿道,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很显然,你是他最恨的人。
我——!绢子的脸变得煞白,道,或许他想把我放到最后一个,让我死得最惨?
这一点真的不能排除,印征沉思着,闷声道。
救救我印征!绢子一下子哭丧起脸,浑身瘫软在了驾驶座上,道,求求你快抓住那个疯子吧,好吗?杀了他!
还是我来开吧!看到前面瘫作一团的绢子,印征一伸手推开车门下了车,紧走几步,拉开了驾驶座一侧的门,冲绢子道。
好吧!绢子说着蹭到了旁边的副驾座上,愣愣的看着前方,一声不吭。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三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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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身体还好吧?时间不长,将车停在路边,推开车门时印征随口问道。
什么?有些失神的绢子被刮进车里的风冻得打了个哆嗦,抬头看了眼一只脚已经踏在地上的印征,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母亲身体还好吧?印征想了想坐回到车里,重复道。
不知道啊!绢子舒了口气,抬手撩了撩散落到额头上的头发,不好意思笑了笑,道,说了你也不信,其实工作后我就再没回过家里。
哦——!印征怔了怔,道,那今天是她的生日吗?
是——绢子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道,可能就是这个月吧?说真的她生日具体哪天我从小就不知道。
是吗?!印征的语气里多了分叮咛,道,那我看你可得准备准备了。
准备什么?绢子斜了眼印征,低声道。
准备好支应你老公的说辞。印征道。
为什么?绢子道。
我想老太太生日这么大件事,印征道,那些吃了你酒菜的人不会不对你老公提起吧?
这个我倒没有考虑过。绢子忧心忡忡道。
这是你现在应该首要考虑的问题!而且是第一要紧的事情!印征加重了语气,叮咛道,别忘了一定要和老人沟通沟通,以防万一。
是吗?绢子脖子僵硬的点了点头,情绪低落道,知道了。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去说。还有,我也会让那些家伙们闭嘴的。
这些事可不是让那些家伙闭嘴那么简单,一定要办到位!印征提高了嗓门再次叮咛道,否则那个你看不见的家伙将来对你老公所说的一切都将会被坐实!而且是没有你半点狡辩的余地,第一让王飞父亲对你起疑心的地方!
哦!绢子两眼直直的的应了一声,道,我会仔细办好的。
还有,记住,在我们没找到王飞前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印征补充了一句,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绢子挪到了驾驶座上,摇下车窗撑起身子探头看着向停在对面路边草坪上自己车走去的印征。
回去吧!把车倒出草坪和绢子的车并排后,印征摇下了副驾一侧的车窗,右臂向来路挥了挥,冲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的绢子喊了一声。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三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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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吗;现在?说着绢子有些茫然的冲印征摇了摇头,道,不!我可不想让那些家伙再多一些对我的怀疑,再说我也得好好想一想。
也是!印征想了想道,但这个地方嘛——说着他前后看了看,接着道,可不是个停车冥想的好地方!要不我再陪你一会儿吧?
没事,绢子勉强笑了笑,道,你先走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至少——
至少什么?印征问道。
至少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家伙,说着绢子点了点自己的头,又道,不会对我的安全不负责任的,你说呢?
那——好吧!听了绢子言外有声的低语,印征想了想说道,又冲绢子点点下巴,嘱咐了一句“快点回去啊!”之后松开了刹车,轿车向前冲了出去,行驶在了人迹罕至的通向滨湖大道的小路上。
直到就要拐过下一个弯道的时候,印征回头看去,绢子的车依然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在浓重的夜色里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印迹,就像一堆即将熄灭的篝火。
摇了摇头,印征调头双目直视前方。
眼前的小路比自己来的时候更加黑暗了,路边的街灯在氤氲的水汽里散射出昏黄得光晕。偶尔有几片从小路两边的大树上落下的枯叶在车灯的光亮中飞舞,像一只只濒死的蝴蝶,跳着无以言说的死亡的舞蹈。
不知为什么,一时间李萨和绢子的身影交织着,不断在印征的眼前飘过。混合在两张面孔之间的,是那些自己在王飞的房间和那条密道里发现的图片;尤其是那张已经存储在手机里的图片,慢慢在印征的脑子里被无限放大——
肖雨!肖雨!死亡就是在那次聚会上,和那个叫肖雨的女记者迎头相遇的吗?
而小萨现在无疑正在和死神较量。
而——
而绢子,那个女人,真的和死亡,越走越近吗?
想到这里,绢子的那句话忽然又在印征的耳畔响起——
或许他想把我放到最后一个,让我死得最惨?
但愿不会发生!印征心道,猛地感到了一丝不安——
最后,会是什么时候呢?他想着,一打方向,拐过了又一个弯道后,远远的,印征看到了立在小路出口的那盏异常明亮的街灯。
被狂风剧烈滚动的未央湖水发出的阵阵涛声,一下下越来越清晰的敲打着印征的耳膜。
车离前方的丁字路口,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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