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你不能再考虑一下吗,我想我们还可以继续。”孟浩完全没了往日的犀利言辞。
“不。”很怕自己会心软,用冷莫的表情来保护自己的脆弱。
“也许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们今天先不要签字,我们谈谈吧。”孟浩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久久不愿落笔。
“不用再谈了,一开始就再明白不过了,我想你的心更象个明镜一样。”如果他能够果断些,也许我会对他还有些留恋。
“我总要在经济上补偿一些给你吧。”
“不用,我不再会花你的一分钱。”
看到我坚绝的样子,他不再坚持什么,签下了他的名子。
我知道这样的离婚对我来说是很不公平,即没有要求任何的财产,孩子也由他来抚养,我唯一的要求是和以往一样每一个星期去看望儿子一次。
离开民政局,孟浩望着我,“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坚绝。”
迟疑了一下,他又回过头来说:“我们一起吃顿饭吧,算是分手饭。”
“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了。”我应该坚强,最起码也要给他一个坚强的背影。
原来离婚比结婚要简单的多。结婚要准备好久,要通知很多新朋好友,而且要排场,要气氛,而离婚,只要无声再无声,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在我的新居里整整的忙了一个星期,东西总要买一些。我要忘记过去的生活,换一种全新的方式来。看着收拾利索的屋子,我从客厅走到厨房,从厨房走到卧室,再从卧室走到阳台,每一个角落,是我自己动手装饰上去,每一棵花草都是我自己挑选来的。好像它们都在向我招唤,‘看我怎么样,我是不是很美啊。’
我还要自己动手,好好的为自己做一顿饭好好的慰劳自己一下。看着新买的菜谱,认真的研究一下,我要吃的精致而有营养。
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一个人打开一瓶酒,倒入杯中,轻轻的在唇上缀上一口,一种苦涩的滋味顺着舌头直到咽喉再到我的内心,再也饮不下去,我知道是泪水打湿了我的唇角,不是酒的滋味,是落寞是孤独的滋味。我以为我会高兴,会轻松,事实上我很悲伤也很压抑。
一个人卷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流泪,不知道是哪位哲人说过:女人总是一边翻看着别人的故事,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看着电视里的家庭和睦幸福,又想起了孟浩的好来,不管怎样他还是顾家的,也许我再温柔一些,再委屈一些,或者再耍些手段可能他就会回到我的身边,有个丈夫的名头挂在那里,总比一个人要好过些。也许我不这么的倔,不是这么的在乎自己的自尊,可能还可以勉强的生活下去。
想了很久,觉得很累,不要再想了,明天的生活还要自己去面对。起了身洗洗脸,翻开案头上的书,最近我在做一些法语书的翻译,这是爱丽娜鼓励我做的,我可以汉译英或英译汉,最初是一些小故事,现在是一些简单的言情小说,要想翻译一些经典书目恐怕还要等一段时间。
在兰馨公司的学习也因工作的原因不得调整时间,为了配合我的时间,他们把课程给我安排是随到随学,最近我主要在学一些投资理财的课程,我这个对数字没有概念的人听到这些数字真是由衷的感觉到烦闷,找到丁向东问他我可不可以不学啊。
“我觉得我学的东西够多的了,这个就不要学了。”
“学一些总是要好些,多了解一点吧,不要在和别人谈话的时候,自己却插不上嘴。”他笑嘻嘻的说。
“难道我一定要和数字打交道吗。”我叹气。
“你不是给自己写下计划了,要在两年之内有自己的公司。你不学些理财知识那怎么能行。”
“到时候我请人帮我不就行了。”
“如果别人能代替你全部的业务,那也能代替你的位置了。”
“你要记住,你做公司虽说不一定事事亲为,样样精通,最起码也要有和常人不同的见解和看问题的方式。”丁向东继续说。
他的话不是没道理,我也坚持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在多学这一样。
“好吧,我用心了解它一下吧,不过你的忠告对我真的很有用。”我冲他笑笑。
“你的忠告对我也非常有用。上次在‘烛光晚餐’你说凭我的知识完全可以胜任更好的工作,所以我接受了你的建议,过不久我可能就要离开公司了。”他很平静的给我说这些。
“如果你走了,我会觉得来这儿会很没意思。”
“不会的,你只要在这儿学你需要的东西,其他的都不要在意,当然如果你对哪一门功课感兴趣,还要再去其他地方深造,在这儿永远学的只是一种理念而非专业的东西,明白吗。”
在丁向东告诉我他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依恋的心,毕竟在刚来这里的时候,是他帮助我去适应好多的东西,其中有他教会我的几种运动,他成熟、稳重像个成年的哥哥,总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能给我指点和安慰。
我默默的转身离去,我只要学习自己需要的,其他的不要去注意,我不应该左顾右看,我要直直看着自己的目标,直直的走过去。哪怕挡在我面前的是铜墙铁壁。
早晨,爱丽娜拿着一份合同,扔在我的面前。“你看你帮我翻译的合同,有几处错误,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
我拿过来仔细看了,没有什么问题啊,只有整体的排版因为赶时间,没来的及整理,有些不太美观。
“你是指这儿吗?”我指着排版出错的地方。
“是的。”爱丽娜点点头,我明白了最近这两天是她的心情不好,一定是他人们夫妻之间又出了问题了。
“我去修改一下吧。”我转身准备出去。
“算了,你陪我购物去吧。”爱丽娜皱着眉头说。这个女人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总是喜欢疯狂的购物。
“强,最近和我说的好好的,要带我回国从新开始,可是这几天又不知他的去向,而且打电话也不接。”在去商场的路上,爱丽娜无奈的向我诉说。
“也许他很忙呢。”我别有他法,只有宽她的心。
“夫妻之间即使有事也要打声招乎才行啊,在你们国家夫妻之间没有这样的义务吗?”
“在我们国内夫妻之间是非常透明的,毕竟是最亲近的人。”我给她讲这些,让我想到了自己被孟浩欺骗的日子。
“我离婚了。”我告诉爱丽娜。
“呃。”她很吃惊的样子。
“就在一个星期前,而且我的丈夫和强一样都有了别的女人。”我很平淡的讲这事,好像不关我的事一样。只是我没有告诉她我的孟浩和强爱上的是同一个女人。只是心里觉得很好笑。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不再发牢骚,反而过来安慰我了。
“哦,对不起张悦悦,我不知道你的事情,我应该给你假期的,还向你讲这些不高兴的事。”她由衷的说。
“没关系的爱丽娜,一切都过去了。”我淡淡的笑笑。
“其实离婚反而是好事,强总是在不停的爱着别的女人,哪怕他回心转意了,过几天他会再走老路,所以对我的婚姻我也不报什么幻想了,只是我做不到你的果断。”她用同病相怜心情给我讲述着她的事情。
“算了,我们不要谈他们了,我们应该善待自己不对吗。”我握握她的手。在商场的门前下了车,“还要不要买东西。”我问她。
“买,要买,过几天我就要回国了,要给朋友们带些东西回去。”
爱丽娜说她要回国了,那我会不会就要失业了。
从商场回来,爱丽娜给了我一个星期的假,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我非常感激她的好意,心里美美的想着该去做些什么。
下午,我又接到了爱丽娜的电话:“悦,你可以帮帮我吗,我很想知道强在哪里,在这里我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只有你让我信任。”爱丽娜的父亲已经回国,这里的事情都由她一个人,她一定是信不过那些商业上的伙伴才会找我,我该怎么办呢,我是不是该帮她,哪怕是坏事也没什么,最起码她可以死心,早做决定。
我拔通了丁向东的电话,以查孟浩为名让他帮我查查苏曼的下落。他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不到一个小时电话便打了过来,他告诉我苏曼和一个叫强的法国人现在在国际饭店的809室,让我快些过去。
收到这个消息,我一下没了主意,我应该马上告诉爱丽娜的,她过去会不会出现一些差错啊,不行我再想一想我在屋里来回的踱步。
“爱丽娜,强现在正在”我告诉了她具体的位置,让她五分钟后再过去。
然后我去播通了孟浩的电话,我想他也应该知情才对。
“孟浩。”我唤他的名子,不知为何心里有酸酸的感觉。
“悦悦。”他很惊奇也很高兴,他没有想到我会给他打电话。
“你最近过的好吗?”他问我。
“我很好。”我很怕自己露出软弱的表情。
“我去过家里找你,才知道你已经搬走了,我想你一定是恨透了我,怕打扰你的新生活,我迟迟没给你打电话。”
“刚好我找你有些事情,你现在如果有时间可以去国际饭店809室找我。”我怕耽误时间忙告诉他。
“好,我马上过去。”他非常愉快。
我挂了电话,我也要过去看看自己导演的一场戏。
躲在离809室不远的暗处,远远的看到走廊尽头走过来的是爱丽娜,她快步走到809室,深吸一口气开始敲门,出来开门的是强,然后爱丽娜就一下冲进了房里,后来就听到了室内的争吵声,过了约五分钟的样子,我看到了孟浩也从走廊的尽头过来,敲了好一会,门开开了,苏曼从里面走了出来,孟浩愣住了,然后是强,然后是爱丽娜,她出来一把抓住苏曼和强要他们进去谈一下,迷惑的孟浩也跟着进去了。看到了这里,我已无心再看下去。就离开了酒店。
我一个人正在翻着手里的书,我在等爱丽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