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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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导 言
那些马负责。有人告诉他是驿站站长。他又问任命站长的是谁。
有人告诉他是市政官。
他要求把他立即带到市政官那里,请市政官撤掉那个站长的职务。“
“马志尼小时候非常瘦弱。
大约6岁时他第一次被带到街上散步。他第一次见到一个乞丐,一位可敬的老人。他站在那里惊呆了,然后挣脱母亲的手,搂住那乞丐的脖子,一边吻着,一边叫喊:‘给他点什么吧,妈妈,给他点什么吧。
‘’太太,好好地疼爱孩子吧!
‘那个老人说,’他将是个热爱人民的人。
‘“
从小看大,孩童时的作风就是成人时的作风。谁会设想马志尼在普隆比埃尔拿萨伏依和尼斯作交易并为拿破仑亲王和克洛蒂尔德公主的婚姻奔走磋商呢?
①一个人临死时不再坚持自己对上帝的信仰,而另一个人却“请一位虔诚的教士守在身旁使他在弥留时得到解脱,并运用外交手腕铺平他通往天堂的道路”。
②
马志尼在罗马共和国失败后回到伦敦,这时的伦敦再也不像1837年那样凄凉了。
许多新老朋友自豪地欢迎这位三人
①1868年7月,加富尔与拿破仑三世在法国普隆比埃尔密谋,以萨伏依和尼斯让与法国为代价,换取法国同意并支持萨伏依王朝统一意大利,与此同时,拿破仑三世的兄弟拿破仑亲王正与伊曼纽尔国王的女儿商谈缔结婚姻。——译者②F。
W。
H。
迈尔斯:《现代论文集》,第21页。较为友好的评论见加富尔的私人秘书上议员阿尔托姆新近发表的文章。
他对其上司的临终时刻是这样描写的:“晚7时,人们把他的临终圣餐端来。次日早5时,给他准备了圣油。他的嘴里流露出几个字:‘意大利完了情况是宗教与文明的调和结束了欧洲革命。
‘临终前喃喃数语表明了这位广博而高尚的智者最后时刻的伟大思想。
6时55分,生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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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 言53
执政之一,因为他心中怀着胸有大志的人民的最美好的希望,他是个“光芒四射照遍世界的固定光点”。
阿什尔斯特、斯坦斯菲尔德等家族随时都欢迎他光临。
他见到了当时的很多知名人士。
斯温伯恩①写诗歌颂他。
但是在友谊和财富的诱惑下,谁也不像他那样决不轻易离开责任的道路。
他也不是那种在失败面前变得玩世不恭的先验论者。
他的脑子里依然装满各种计划,为了拯救他的祖国他日复一日地操劳不息。
打开我的心扉,你将亲眼目睹“意大利”这个名字铭刻在它的深处。
他不断地致力于寻求英国的“道义支持”
,他使当时一些最优秀的自由主义者聚集到意大利之友协会。英国的确变成了他的第二故乡。
1848年他的严父去世。
4年后他的慈母也与世长辞。在多年的孤寂生活和艰苦斗争中,他母亲一直是他最大的安慰——她像鲁菲尼太太一样,是勇敢的母亲之一,“意大利在她们身上复兴了”。
他写道:“我的母亲在我看来似乎依然健在,也许比她在世时离我更近。我越来越感到她所认识到的责任积她所赞同的使命的神圣性。现在,人间除了祖国,我没有母亲了,我将像她忠实于我那样忠实于祖国。”
她给他留下一小笔年金,“聪明地委托给两位执拗的受托人”
,免得这笔钱被他随意用到公共事务和慈善事业中去。虽然有稿费收入贴补,马志尼的收入还不到两百英镑,有几年他把
①阿尔杰农。
C。
斯温伯恩(1837—1909)
,英国诗人、批评家,主张无神论,在政治上受马志尼和雨果的影响,支持民族解放事业和共和主义。——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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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导 言
收入的三分之一以上花在他的一个贫困女友的子女教育上面。他的小屋里散乱地放满了书籍和文件,充满了廉价雪茄的烟雾——雪茄是他唯一的奢侈品。当边沁①设计圆形监狱和列表研究“行为动机”时,老鼠在他的书房里乱窜,甚至爬在他的膝盖上吃东西。而当马志尼成为更崇高的哲学的鼓吹者时,他的爱物是鸟儿,在他写作和谈话时鸟儿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像大多数具有坚定信念的无私的人一样,他的谈话总是鼓舞人心的。音乐和诗歌是他喜欢的话题。我们最近了解到,亨利。西奇威克②对他的印象很深。
1867年西奇威克在给他母亲的信中写道:“伦敦是个激动人心的地方。
人们经常遇到使人振奋的人。我要告诉你一个这样的人——马志尼。
一天晚上吃饭时我遇到了他。
他就唯灵论与我展开辩论,他以滔滔不绝的清晰和热情洋溢的论证向我发起攻击——我完全被他征服了。“见过他的人谁也忘不了他那双诚挚的眼睛,”总是隐隐约约地表现出一种无穷的刚毅,不时闪烁着愤怒或幽默的光芒“。
尽管他的健康状况日益恶化,他还是顽强地、不懈地工作。
他写信给一个朋友说,“听说你身体很不好。
可不要生病啊。在每个民族正在为自由而斗争的时候,生病可实在不是时候。“
在他被捕并被关押在加埃塔时,他通过墙缝看到海洋和天空,就像将近40年前在萨沃纳的城堡中所看
①杰里米。边沁(1748—1832)
,英国功利主义哲学家、经济学家和法学家。——译者②亨利。西奇威克(1838—190)英国哲学家和作家,著有《伦理学方法》、《政治经济学原理》、《政治学原理》等书。——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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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 言73
到的那样。获释后,他在罗马秘密地度过了一夜,之后拜谒了他母亲在热那亚的坟墓。君主制已经在法国的帮助下取得了胜利。
“他知道,共和国遥遥无期,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教育他的同胞,特别是工人阶级。他帮助建立一些友好会社,提倡成立工人夜校和流动民众图书馆,鼓吹筹集资金,帮助那些会社从事合作生产;他创办了《人民罗马报》来传播他的思想。他发表了《从宗教会议到上帝》,并高兴地了解到该文在《双周评论》上的英译文获得了很大成功。他对英国争取妇女选举权和反对有关卖淫的国家法规等运动特别感兴趣。但是,他最后这些年的主要工作是反对当时不成熟的社会主义。”
在致意大利工人的最后一封信中,他叮嘱他们“要热爱我们这个伟大的、不幸的祖国并为之奋斗,要向命运之神呼吁,但是要在路上停留一下,让那些不认识路的人知道往哪儿走。
热爱祖国并为之奋斗是你们爱戴我的最好方式“。
1872年3月初,他在比萨的一个朋友家中逝世,被安葬在他母亲的墓旁,墓地坐落在他故乡城外斯塔格利诺公墓的最高一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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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意大利工人阶级
我把这本小书献给你们——人民的儿女。
在这本小书里,我以你们可能——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完成你们在意大利的使命的名义和力量阐明了一些原则。这项使命涉及为了全体人民的利益争取共和制的发展并涉及你们自身的解放。让那些处境顺利、天资聪颖和能够比较容易地理解这些原则的人向别人解释和评论这些原则吧。
但愿爱的精神鼓舞他们。
正如我所写的,我曾怀着这种精神想到你们的悲痛,想到你们对新生活的纯真向往。一旦目前压抑你们才智的不公正的不平等待遇被消除,你们就将在意大利全国激起获得新生活的希望。
我从幼年起就热爱你们。我母亲倾向于共和思想的本性教导我在同伴中寻找真正的人,而不是仅仅有钱有势的人;而我父亲朴素的、不自觉的美德使我惯常钦佩那种往往在你们身上默默地表现出来的、不为人们所注意的自我牺牲精神的美德,而不是钦佩那种狂妄自大、装腔作势和一知半解的行为。后来,我根据我国的历史推测,意大利的真正生活是人民的生活;我还推测到,多少世纪以来缓慢发展的历史在不同种族的冲突和由篡权与征服所造成的表面上的暂时变化中,一直在酝酿着伟大的、民主的国家统一。因此,在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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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意大利工人阶级93
前,我就把自己奉献给了你们。
我知道,这个国家,这个由自由和平等的人们组成的统一国家是不会从贵族统治下诞生的,因为那种统治从来也没有给我们带来自主的或集体的生活;这样的国家也不会从君主制中诞生,因为君主制是16世纪随着外国人的入侵而暗暗地插到我们中间的,它没有它本身的使命,也根本不考虑统一或解放;这种国家只能来自意大利人民。
我就这样说过。
我认为,你们必须摆脱雇佣的束缚,逐步通过自由联合的手段使劳动者成为意大利的土地和资本的主人。早在法国各社会主义流派开始把这个问题弄得混淆不清之前,我就这样说过。
我认为,如果没有一种公认为比现今存在于上帝与人之间的所有道德准则更高的道德准则,由它推翻一切专制统治的基础即罗马教皇,我们的心灵所预见的那个意大利是不可能存在的。我就这样说过。对我的那些疯狂指责、诽谤和嘲讽绝不能使我背叛你们和你们的事业,也绝不能使我抛弃未来的旗帜,甚至在你们自己——被盲目崇拜者而不是信仰者的教诲引入歧途——为了那些用你们的鲜血从事肮脏交易以后把你们置之不顾的人而舍弃我时,我也不会这样做。当别人离弃我,当那些被我爱过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