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刚才身子都差不多让他给看光了,可想学的东西还没有学到,就算是要报复他,等把东西学到手了再报复也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况且,真要现在找了人来搞张劲松,等干爹和老爷子问起来,到时候怎么说?万一张劲松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了呢?那丢脸的最后还是自己啊!
武玲是一个纯粹的女人,也是一个干脆的女人,在工作上雷厉风行,在生活上也绝不拖泥带水,做出决定后,她就马上行动了。既然暂时没法把张劲松怎么样,那么她就把负面情绪都抛开,只想着早点学会双修功法了。
打开门,缓步下楼,她目光往下一扫,见到张劲松正在沙发上盘膝而坐的背影,头正身直。她就想,这小子其实也没那么可恶,出了事情能够勇于承担责任,真的在这儿等着结局来临,一点都不怪,还算有几分担待!在现在这个社会环境中,像这样的年轻人不多见,难怪能够得到干爹的青睐,传其衣钵。
其实张劲松并非不怕,他怕得要命,可是他在赌,赌武玲不会调人过来搞他。当然了,如果他赌输了,武玲调了人过来,只要来人一到门口,他就会知道,然后他就有反应的时间。这个反应的时间,并不是别的,他早在手上机输入了这么一条短信:师父,我得罪了武玲,她要杀我,急。
这条短信编好了,只要按一下发送就能够发到吴长顺的手机上去。如果武玲真调了人过来,他就会马上发出这条短信,飞身上楼,挟持武玲,然后等着师父的救援。他相信,师父只要和武老爷子一联系,自己的危局定然很快会解开,只是那样一来,以后回去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师父了。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才好。当然,如果能够不惊动师父那是更好了,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是再理想不过的状态了。
听到武玲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劲松没再故作姿态,他盘坐着的身形不变,却扭了一下头,目光看向武玲,露出一脸带着惭愧的惊喜之色道:“姐姐,你原谅我了?我错了,你打我吧,我就坐在这儿不动,让你打,随你打几下都行。”
虽然知道张劲松的表情不是自发内心的,这话也挺虚假,可武玲对他的主动示好也还满意,便说:“这次就算了,懒得打你,以后不准再那么调皮了。”
一句调皮,算是把刚才的事儿给揭过了。
张劲松心领神会,就把腿放直,双手在腿上拍打了几下,站起身来说道:“姐姐,你坐,我给你做个按摩。”
“我不累。”
武玲没有坐,在离张劲松还有几步远的地方站住了,神情淡淡地问,“你刚才的打坐,就是练,练那个功夫吗?”
张劲松可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她还在想着学功夫,对她那强大的内心无比敬佩,虽然刚才没有修习双修的法门,但他还是点点了头道:“嗯。”
武玲就点点头,看着他,却没说话。
“姐姐,你现在,还学不学啊?”
张劲松问。
“学,为什么不学?”
武玲坐下来,冲张劲松没好气地说,“今天叫你过来就是为了学功夫的,赶紧教吧。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你不好好教,明天休想我介绍老板给你认识。”
张劲松倒是不再奢求她会介绍什么投资商给自己认识了,只要她不再找自己麻烦就阿弥陀佛了。本想说现在大家心里都不宁静,不适合传授这无上大道的法门,可又不想再惹得她发火,只能无可奈何地将就一下了。
于是,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张劲松把双修法门的筑基功法给武玲好好地讲解了一遍,从打坐的姿势到时间,从调心入静的方法到程度,都深入浅出的进行了讲解。直倒她对这两个最基本的问题都完全明白之后,他才开始讲正式心法的入门。
阴阳双修,顾名思义,应该有两套不同的功法。由于张劲松修的是男人的功法,对于女人的功法虽然在心里清楚,可毕竟没有修习过,讲解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当然了,由于二者的基础功法原理相通,他多费些口舌,也还是能够讲解清楚的。
男人的筑基叫铸剑,意为将己身炼成一柄绝世宝剑,用以攻城克敌;而女人的筑基叫铸鼎,意为将己身化成一只炉鼎,用以熔炼宝剑。这个叫法都是相当形象的,剑只有不停的熔练,才能百炼成钢,而鼎也需要不停的炼剑才会保持活力,要不然就荒废了。
这个比喻听得武玲心跳一阵加速,这是谁创出来的功法呀,好难为情。然而更难为情的还在后面,张劲松一本正经地讲解着功法,这功法都是要求修习者自己每天不停地打坐意淫,而且手指也有特定的指法配合一下心理的思维,但仅限于此,千万不能出现那种飞到顶峰的状况。
用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训练忍耐力,但又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因为这种事情光忍耐肯定是很痛苦的,而修习这个功法的时候,还必须要从痛苦的忍耐中体会到一种喜悦,类似大彻大悟那种喜悦——跟小学时候做对了一道几天都没解决掉的应用题差不多的感觉。
在这个筑基功法中,张劲松详细地描述了从起念到止念之中这段时间里,身体会出现的种种感觉,以及出现不同的感觉之后相应的应对方法和境界,最让人难为情的还是他讲解在不同的感觉出现之间手指上那应该采用的相应的抚摸指法,真是让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些东西听在武玲耳里,任是她再放得开,也不免脸红耳赤,都不敢看张劲松。其实她也怀疑过是不是张劲松故意说这些挑逗人的话,可又想到干爹都不好意思教自己,就觉得恐怕真实的功法就是如此。
这一教一学,几个小时就过去了,武玲领着张劲松到客房去休息,自己则回到房间,盘膝坐在床上准备今天晚上就开始,可是心念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子里总是晃荡着张劲松那张脸,她就不明白了,在房间里的时候,他跟个野兽似的差点把自己给强暴了,可是为什么在教功法的时候,他说出那些话来,怎么能够那般冷静呢?
一夜睡过,仿佛所有的不愉快都已经随着明月黑夜而逝。武玲照样叫张劲松小弟弟,照样给他煮面吃,然后真的介绍了两个老板给他认识,那两个老板听了张劲松的描述,对随江表示出了一定的兴趣,说近期可以去考察一番,还想去紫霞观去上香。
张劲松自然是满口答应,对他们表示了热情的欢迎。吃过中午饭,武玲送张劲松前往会场,分别之际,张劲松突然说:“姐姐,我以后想常常给你打电话,好吗?”
“怎么呢?”
武玲微笑看着他道。
“我喜欢你,我想你。”
张劲松看着她的眼睛说。
武玲笑着道:“要让云丫头听到这个话,她会吃醋的。”
张劲松一脸苦笑着摇头:“云丫头跟我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姐姐,我昨天晚上就后悔了,我后悔不应该把功法给你讲解得那么详细,应该粗略地讲一讲,然后你遇到不懂的地方了就问我,都不要给你打电话你自然会打电话过来。”
“小傻瓜,这世上可没后悔药吃呢。”
武玲摸了摸张劲松的脸蛋,笑得更开心了,“行了,你想打电话的时候就打吧。小坏蛋,连姐姐都想勾引,你要再小几岁,姐都可以做你阿姨了。”
听到这个话,张劲松才完全放下心来,觉得她应该对自己确实没什么恨意了。
三天会开下来,徐倩一脸疲惫,眼袋深深,而张劲松也觉得很累,好在收获还算不错。他们在资料上用了些心思,借助于乐泉、圣金鲲、荣生集团这三家公司的名气,以及今年年初开始各媒体争相报道的有关吴长顺的事情,倒是让随江开发区很是吸引了些人的眼球,达成了好几个投资意向。
当然,说是近期就去随江开发区考察的企业也不在少数,这让看徐倩和张劲松相当不顺眼的副市长粟文胜都特别开心,毕竟,有了政绩,先要算他的,开发区和招商引资都归他分管呢。
回到随江没几天,就有好几家在内沪交流过的企业说要过来考察。整个管委会都变得活力四射,接待任务自然由办公室和招商局共同承担,可真是忙得连轴转。
送走两拨考察团之后,眼见后面的接待任务更重,张劲松在欢喜之余,也不由得暗暗叫苦,便找到徐倩说:“主任啊,咱们招商局人太少了,能不能给加点人进来啊?”
“嗯,这个情况我也看到了,正在考虑,下周一例会上拿出来讨论一下。”
徐倩点点头道,“还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还有一个,咱们搞招商的出去面对投资商,身份也是个问题。”
张劲松就摇了摇头,“现在招商局就我一个局长,别的人都没个头衔,跟投资商打交道的时候显得不重视他们似的。我是这么想的,嗯,就给白珊珊安个招商局办公室主任的职务,您看行不行?”
“招商局内部事务,你这个局长完全可以自己作主嘛,不必要什么都跟我说。”
徐倩这段时间心情相当不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张劲松就恭敬地说:“咱们这儿的部门不都没有副局长嘛,更别说办公室主任什么了,我怕显得太突然,所以要先向您请示一下。”
徐倩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这小子没有得意忘形,还是很尊重领导的,便摆摆手说:“别的部门跟招商局不一样,啊。”
“谢谢主任。”
张劲松吃了定心丸,赶紧道谢。
“哦,你说起副局长,我就突然想起个事。”
徐倩看着他,用手点了点道,“招商局是要增添些人手了,也可以增加个副局长,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配副局长分我的权?张劲松一愣,但却没法反对,第一反应就是得上自己的人。
张劲松差点张嘴就要说出白珊珊的名字来,可猛然间醒悟过来领导让你提名人选往往都只是以示亲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