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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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时刻-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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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是北京的某委,集团的管理层也是由某委派驻。北角当然不可能去收购或者入股这种大型国有公司,因为动静太大,不可能成功的,最多就是“建议”美国HQ让沟满桑科斯这种级别的投行去看看有没有入股的价值或者可能性。
  总BOSS下面的一个big name小弟(名字在前文出现过)非常想吃掉中国西北部的某大型矿业公司(就叫“西北能源”吧)。这个事情谈了很久,时间超过2年。big name小弟几乎是志在必得,但一直有个无法解决的麻烦:西北能源虽然是民营企业,外资收购起来难度并不大,但它30% 多的股份都被长江集团持有。可能是上面的意志,也可能是长江集团自己不愿意,反正它就是不同意西北能源被外资控制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干掉长江集团里面的“话事人”,让他们在西北能源的董事会上点头。
  老丁在这个case上其实并不能算一点事情也没有做,他完成了一个主要的步骤:发现了谁是这个主要话事人:长江集团的一个副总,老潘。
  但是老丁并没有把老潘的底细完全摸清楚,急慌慌的就贸然出手,结果整砸了长江集团是国有民营,国资在里面是占统治地位的。董事长是北京某委的一个老大兼任,仅仅只是兼职,按照惯例,这种情况下正经理就应该由原长江集团的老大老潘来做。但是很奇怪,他只是副总,正牌老总仍然是北京派过来的人。稍微懂点门道的人都应该能看出来能量不小的老潘屈居副总肯定有一定原因的。老丁只发现了老潘是关键人物,但是没有搞明白他为什么不是正总,所以搞砸了。
  邓蒙直到老丁被Christy〃杀掉“后才知道真正的原因:老潘在进入长江集团之前是东南某省某行业厅的厅长,”犯了错误“,到长江集团是有点戴罪立功的意思。就因为历史不干净,所以北京某委无法把他扶正,组织部那一关过不了,那怕他娃在长江集团的工作确实有成绩,但还是只能长期做副总。老丁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所以在做老潘工作的同时,又在做长江集团正总的工作(他娃肯定想的人家再怎么也是正总,不可能不”招呼“到)。这是大忌,立即砸锅。
  这个case按常理讲,并不应该由北角在大陆的agent (我们)去做,而应该由Christy 直接出面和北京的那些route 人物从北京某委解决。直接从上面捅下来,轻轻松松就搞定。但有两个困难在里面:1。北京某委能控制的人是长江集团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但这两个人都是虚的,在长江集团内部有名无实。如果强行办,虽然可能也会成功,但绝对会造成和地方政府的冲突(长江集团的前身是地方企业,并非央企,地方政府在里面渗透很深)2。实权人物老潘的背景很复杂,他娃在地方和北京都有人。北角的route 人物虽然在北京能轻松搞定老潘的背景,但介于老潘是“犯过错误的人”,屁股上有屎,所以北京的大员谁都不愿意直接和他娃发生关系
  Christy 就是感觉通过route 人物来办的话,太冒险,这个case的价值还没到能让北角不惜一切“拼老命”的程度。于是只有我们上了苦活累活都是我们的,这就是“特工”存在的意义。
  过了几天,邓蒙打电话回上海“江机现在突然和XXX (江机厂所处行业领头羊)在接触,我们所有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还是没有任何希望,不行了,准备放弃了”
  我和陈原明白:该我们上了!
  马上给Elsa打了个电话“需要辆车”
  Elsa想了想“什么档次的?”
  “上海的政府车什么牌子的最多?”
  “君威!”
  “那就要个君威你看看能不能找个O 牌的”
  “上海现在没O 牌了”
  “那就尽量找个小号”
  第二天我和陈原就往A 市赶,Pauline 在后座上,一直在睡觉。陈原边开车边唠唠叨叨,君威这不好那不好,总之就是上汽不如他们一汽。我转头看他一眼“你丫有完没完?”他娃笑笑,隔了会儿突然莫名其妙的小声问“Pauline 还是单身吧?”老子心头一跳,我日,他妈怎么尽来这些事?
  到了A 市,和邓蒙他们会合,然后开会,吵架,吃饭。吃完回酒店,Pauline先上去了,我叫住陈原“在大堂里坐坐”
  一坐下老子就开门见山“Pauline 是单身,但是绝对不能打她主意!忘了维姐给你交代的话?”
  他娃瓜笑“嘿嘿,当然没忘只是开个玩笑嘛,你丫那么紧张干嘛?”
  “其他事情我不紧张,但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出问题。否则没人承担的起后果”
  “她是你的助理,如果她日久生情主动喜欢你咋办?”
  我笑笑“第一,根本不可能,第二,就算发生了,我会立即把她干掉”
  “操,来真的?那如果Pauline 主动喜欢我咋办?”
  “我会把你们俩都干掉!”
  这不是玩笑,这是我和陈原必须要遵守的“纪律”。我们和邓蒙不同,他只是外线人员,所以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我和陈原在选择给Christy 做事时就答应了必须要遵守这个纪律。不光是为了保护北角,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我们做事的很多细节都绝对不能透露给外人,哪怕父母家人也不行,永远都只能烂在肚子里。所以我们在为北角工作的时候不能有任何感情经历发生,因为大家都生理正常,万一整来情到浓处,没人敢保证自己的嘴巴不会乱动!
  第二天我们见了老高。谈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娃不行,这是一个已经被架空的企业干部。我甚至可以猜的出来他娃以后的路径:工业局副局长,因为年龄比较小,还有点上升空间,可能被调到其他局继续混副职,最多运气好整个正职,基本就50了,下放郊县挂职不可能,没背景再上升也不可能,最后结局很可能就是人大喝茶了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问邓蒙“老高为什么愿意站在我们这边?”
  他笑笑“纯粹报复心理!”
  不出所料,我心头有谱了。
  老钱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我们现在正面搞他已经不可能,只能通过其他办法。老高就是这个“其他办法”的关键人物。Christy 给我们下的期限很紧,只有一个月时间,当时我和陈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走这条路!如果邓蒙不行了,我和陈原就必须要用“北角的方式”来解决。这也是北角存在的意义:总BOSS看准了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拿到手!
  从第三天开始,我和邓蒙每天都请老钱吃饭,夜夜笙歌,他娃喜欢什么我们就玩什么当然,除了Pauline。她不是一个普通跟班小妹,她是我的assistant,老子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牺牲“自己人”,这是底线。
  陈原没露面,他回上海去了两天,然后接着又去了南京几天。
  周末陈原回来了。我立即给老高打电话“高局长,今晚在XX酒吧见个面,XX包房,谈点很重要的事情!”
  快到出门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个事,去Pauline 的房间,坐下,问她“你这两天晚上都在干嘛?”
  她面无表情“没干嘛啊,上上网,看电视,然后睡觉你和邓蒙跟客户一起乱搞,我能不去当然好啦”
  我笑笑“乱搞?”
  “哪还能做什么?你们谈生意不都这样来的吗”
  我看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然后起身往门口走。
  她可能觉得话有点说重了,在身后补了一句“我知道现在这些事很正常,但是我们是外企嘛,能不这样最好了”又假笑“以后你结了婚,你老婆会很伤心的!”
  我停住,想了想,然后转身说“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是很喜欢我,给我做assistant可能是维姐强压的,目前的这种工作方式你可能很难接受。但你现在既然跟着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融洽一点我来就是告诉你件事:这两天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要出酒店,就在房间里呆着”
  Pauline 有点吃惊“为什么?”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你在给北角做事,永远不要忘记北角不是普通外企!”
  晚上在酒吧的包房里,40多岁的老高显得有点矜持“这种地方太乱七八糟了,我从来没来过!”我笑笑“就是因为没人想到你会来这里,所以这地方好”
  陈原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然后递给老高。老高有点疑惑的接了,一听是自己女儿,很惊讶陈原前两天回上海,亲自去UPS 取了个香港来的快件,里面是个大信封,某家外行香港分行的全套开户手续,account name是老高的女儿。陈原去复旦找到那个女孩子,把东西给了她。
  我拿出装香港卡的那个手机,拨了那家外行的电话银行号码,递给老高“有点钱在里面”。老高听完了电话语音,嘴唇紧紧抿住。这笔钱对他来说是大数目。
  沉默了10分钟,老高开口“我可以帮你们,但是钱我不能要!”
  陈原点根烟,慢慢抽“从法律上讲,这笔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从现实上讲,这笔钱不属于中国境内资产,从来没有进入过中国,GCD 根本无权过问”
  老高没说话。
  我想了想,对老高说“高局,不管你帮不帮我们,江机最后都会被卖掉的,这是从你被架空那一天开始就决定了。你离开了江机,这个厂就是别人口袋里的东西,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不管是从个人恩怨还是从你对江机的感情来说,你还是希望看到老钱玩栽吧?呵呵至于我们送给高莉的这点‘小礼物’,和你无关,只不过恰好你是她老爸而已”
  老高又沉默了一会儿,还在犹豫“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过你们必须保证: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是我讲的”
  我呵呵笑“其他人知道又怎么样?你难道真的认为江机厂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老钱的事?他玩的动作那么大,知道的人还会少?这是犯法的事情,我不相信江机厂没人动过写举报信的念头!高局,我说句那个点的话,你一个已经过气了的原厂长,还有什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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