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明挑眉看她,转身走到一旁的软榻坐下,“这可是老夫人自己说的,何况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公道自在人心啊。”
“老夫人,算了,都是妾身的错,要不是妾身听了将军说待孩子生下后就抱到少夫人这里来,妾身也不会夜闯到少夫人这里。”桑菊知道将军若知道了,自己也没有好下场,不如就此让老夫人处置了少夫人,这样自己心里也舒服点。
自己不得好,别人也不能好。
老夫人一听心下就火了,当场就保证道,“你放心,有我在这府里一天,就任不得别人战糊做非为,想要养别人的孩子,自己生去,难不成自己不会生。”
你这是骂谁不是下蛋的鸡呢?
上官清明一挺肚子,“是啊,我连自己的孩子还想着怎么养呢,自己也不会生,桑姨娘这话是听将军亲耳说的,就把将军叫来问个明白吧,何必大半夜过来打主母的人,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将军府里没有规矩,老夫人还活着呢,你这样闹岂不是让人笑话老夫人。”
话里话外,带着反语。
老夫人气的直抖,“你在阻咒我死?”
上官清明笑眯了眼睛,“老夫人误会了,妾身可没有说。”
桑菊也觉得不对了,看这意思,少夫人是要把事情闹大,可是闹大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心下到没有底了,也有些怕了。
将军对少夫人的特别,她也隐隐能感觉出来,要是真惹到了将军,将军连让自己孩子都不用生下来,或者怎么样,她不敢在往下想去。
“你不要仗着你有了身孕我就动不了你”老夫人扬起手指一指。
上官清明顶回去,“堂堂一个姨娘怀了身孕,老夫人都手蕊撑着,妾身是老夫人的正八经的儿媳妇,老夫人岂会对妾身动手。”
听听这语气,和这态度,跟本是没有把老夫人放在眼里,屋里的所有下人也惊愕了,向来知理的少夫人,今儿晚上这是怎么了?
“好啊,说的好啊,以为这样堵着我的嘴,我就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老夫人回头对身后的婆子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去请家法。”
家法是一长铁戒尺,几下下去就能打的血掌冲血,这个府中还没有动过家法呢,一般人不知道,可是有些老人却知道这家法的厉害。
上官清明脸色一沉,“笑话,妾身做错了什么?让老夫人竟然要动家法?”
老夫人以为她怕了,“就凭你这不恭的态度,就该动家法。”
“如此,那妾身到是不服了,老夫人宠妾灭妻,妾身无话可说,只是老夫人竟然还要对妾身动家法,妾身是万不能容下的,也不能接受。”
人已走下软榻,一步步走过去,“老夫人都不怕名声不好听了,妾身还有什么怕的?俗话说的好,硬的怕不要命的,今儿个,妾身是命也不要了,也要为自己争口气。”
桑菊看着逼近的人,惧怕的往后退了几步,先前跪在地上,已被老夫人扶起来了,眼下即使老夫人在,她也怕眼前这个欲发疯的女人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你要干什么?”老夫人也被她阴狠的眼神给吓到了。
上官清明哈哈大笑两声,“老夫人带着这么多的人,还怕妾身做什么吗?”
只是步子却没有停,最后她每逼近一步,老夫人与桑菊就退后一步。
情势一转,上官清明犀利的眸子直瞪向桑菊,“我这辈子,从来不是一个记仇的主,是因为我是有仇必报,你不知道吧?”
“上官清明,你不要太过份”老夫人也怕了,还是强忍着喝道。
老夫人手里拉着桑菊的手,本能的把桑菊推到前面,一边对四下的下人喝道,“都干什么呢?还不上来拦着少夫人,她疯了你们没有看到吗?”
有几个人要动,被上官清明射过来的眸子,瞬间就给吓的又站回原地。
谁能想到向来脾气好的少夫人,这发起威来,眼神比将军的还吓人呢。
“老夫人,戒尺请来了”一个婆子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老夫人刚要开口,上官清明就一个大步冲上去,从还没有搞清怎么回事的婆子手里将戒尺抢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还以为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是什么东西呢?不过是把尺子。”
“放肆”这样不把祖宗放在眼里,老夫人气的愣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正文 大战(11)
上官清明手里扬着戒尺,一边像好奇宝宝道,“不知道这东西打人痛不痛啊?”
眼睛却在老夫人和桑菊身上来回的走动,其目地招然可见啊。
老夫人吓的连连后退,“还不将戒尺拿回来了。”
那被抢了戒尺的婆子才上前去抢,毕竟刚刚她不在场,哪里知道少夫人的厉害,满屋的下人也只有她一个人敢动手,这个她竟也没有发现。
上官清明正想着要怎么理所当然的动手呢,见这婆子上前送死,哪里还肯放过,扬起戒尺劈头盖脸的就打下去。
这戒尺你不用力打在人身上都带着三分的力道,何况上官清明可是卯足了力气打的,痛得这婆子连连尖叫,想到有老夫人在场,又不敢不重命,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这个时候可是表现的时候啊,可不能给了别人机会。
明明当了出头鸟,竟然还不知道呢。
这打人与抢戒尺间,又在这么大块地方,很快就近了老夫人与桑兰的身前,上官清明故意手一打歪,这戒尺就在老夫人拉着桑菊的手上留下一道红印子。
老夫人娇贵到这么大岁数,哪里受过这个,痛得惊呼一声,只差晕过去。
桑菊在一旁看这屋里乱的没有人注意,一只腿就伸出去,想绊个上官清明摔倒,上官清明打人也不费劲,眼睛早就注意四周的动静。
看桑菊使坏,心下冷笑,等的就是让你出手。
面对桑菊伸出来的腿,她也不躲,直接就撞上去,身子就往前倒去,只是那抢戒尺的婆子在前面,上官清明自然要撞到她身上,她身上又躲着老夫人,老夫人见自己要被*下面,本能的伸手拉四周的东西,这一下子就又扯到了桑菊的衣角,一串叠罗汉,惊得四下里的下人都看呆了。
上官清明是做了准备的,身子在撞到婆子身上时,胳膊一撑身子就停下了,到是这婆子可真真的把老夫人实实的压在了下面。
桑菊也没有幸免于难,虽硬挺着没有被老夫人扯倒,只是那外袍就被老夫人的力气给从身上撕了下来,口令留了一身亵衣亵腿在身上。
下人们这才疯拥上去,把老夫人从婆也身上扶了身来,老夫人这么大的年岁,哪里经得起这个,只浑身痛疼的直哼哼。
“老夫人何苦为了一个侍妾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呢”上官清明这时还不忘记气她,换来老夫人越发恨意的眼神。
上官清明见一旁委屈已开始哭的桑菊,一副无力的叹了口气,“其实桑姨娘也是个命苦的,在给将军做、、、”
“少夫人,您就绕了妾身吧”桑菊怕了,眼下唯一能帮自己的就是老夫人了。
看她慌乱的打断上官清明的话,老夫人喘了几口气才道,“怕她做什么?今日之事我定给你和全府人一个交待。”
上官清明啧啧嘴,“桑姨娘啊,你看老夫人多疼你啊,怎么你将自己的身世也没有和老夫人说过吗?放心吧,老夫人这么疼你,又怎么会在乎那些呢”随后问老夫人,“您说是不是?”
桑菊的脸都白了,比纸还白,她颤抖着全身,怎么也没有想到少夫人会落井下石,说起来也可笑,她这样大闹,又伸出那么狠的招,竟还怪别人。
老夫人也觉得不对了,看看桑菊,又看看上官清明。
上官清明才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桑姨娘毕竟是个命苦的,还没有与将军、、”
话说到这,又被桑菊打断,“少夫人,您就绕了妾身这一回吧。”
说完人就跪下了,看来是真的怕了,即使生下孩子再走,在府里的这些日子最起码还需要人照顾,何况自己这样的出身,待孩子留在府里,老夫人指怕也视如眼中钉吧?
两次强打断对方说话,老夫人也觉得事不对了,一双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桑菊,“你对你什么样,你最明白,你若是有什么事瞒了我,那就真太对不起我了。”
桑菊只嘤嘤的哭,“老夫人,这次真的是妾身错了,你就看在平日里疼妾身的份上,原谅少夫人吧。”
哼,坏人也是你,好人也是你,你也太贪了吧?
上官清明从她使出那个狠招之后,是彻底的没有一点心软了,“桑姨娘快起来吧,你是寡妇时也没有受这样大的委屈,别跟了将军又受起委屈来。”
“少夫人”桑菊想拦着已晚了。
这次上官清明使了个小滑招,说话的方法变了,待将事情说出来时,桑菊反应也晚了。
“什么?”老夫人身子晃了晃,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桑菊,“你之前是个寡妇?”
桑菊知道一切都完了,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官清明笑道,“是妾身说错了,其实前几日府内来的男客正是桑姨娘的丈夫,说起来桑姨娘也不是寡妇。”
又是一个劲爆的消息,震得老夫人眼前直冒金星,自己的儿子本在出征的时候纳妾娶平妻就不对了,眼下又传出来儿子竟然是抢了别人的妻子,这让她怎么能接受,眼前一黑,是彻底的晕了过去。
下人们见不好,忙扶着老夫人出了院子,一边有人跑去找将军和请大夫。
屋里只剩下惹了事,魂没了半条的婆子呆愣的坐在地上,还有一身亵衣的桑菊。
上官清明早就自己起来了,要说她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做刚刚的那个动作,还真有点困难,不过也没有难到她。
“桑菊,我还真没有想到你这么狠,竟然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想害,所以你就不要怪我狠心将你的老底扯出来,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吗?害别人的时候,就要想到了,对于后面的后果要承担一切,不是吗?”上官清明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