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屋内,上官清的一番话指责之后,让上官清明与南宫离之间的气氛变的更加狭隘起来,两个本就看不上对方的人,纵然有外面的艳阳高照,也扭转不了徒然僵持的局面,瞬间屋子里如冰窖般。
南宫离的心情这阵子一直很差,头一次开口救人,也没有将人接回府,也算丢了面子,这次被白松然拉着过府,如今被丞相当着众人的面这样一指责,他的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紧绷着一张脸,不过他向来是一个内敛的男人,神情虽然冷漠,深邃的眸子却仍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哪怕他此时早已恼羞成恼。
薄唇紧抿,俊美又带着诡异疤痕的脸颊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威严却另有一种天然而成的气势,无法让人与之媲美,却更加让人难以亲近。
每次看到这张脸,上官清明都在想一个问题,就是这张脸会笑吗?至少她没有看过,而且她也想象不出来,这样一个性子的人,脸上若真出现了笑容,一定会更吓人吧?
上官清明知道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哪怕他的目光不是正视,可通过斜视,眼角所有的目光也都在自己的身上。
本能的她直了直腰板,纵然没有抬头,脸上的神情也敛起来,至少她觉得凭借这副身子的长相,在配*这高高在上的气质,那个白府的嫂嫂也比不上自己。
女人的外表纵然美重要,可更重要的是气质,若气质上略胜一筹,那美色就不重要了。
思及到这里,上官清明更加想不明白南宫离为什么要选择一个结巴女了?以前的上官清明她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可凭借平日里小雀的话,她可以猜测出来,是一个大气不敢喘连头也不敢抬的女子,以南宫离的眼光跟本看不上。
上官清明胡思乱思的功夫也只是一刻间,四周的人还没有从丞相的话里回过神来呢。
桑兰的目光却一直在上官清明和南宫离两人之间来回的流转,也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身子摇晃,竟有些不平稳,纤弱的身子带动着发髻上的珠钗也跟着微微晃动,这才打破了一屋的沉寂。
“嫂嫂,你怎么了?”白心语在身边,第一个发现了不对。
这话将众人的目光全引到了桑兰身上,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来的南宫离的视线也引了过来,黑而幽深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望着对方摇晃的身子,只一眼便又马上的移开。
桑兰的心彻底的碎了,他真的这么恨自己吗?难道真的忘记了往日的情份吗?眼前一黑,纤弱的身子无力的向后倒去。
这一幕可惊了屋里所有的人,旁边站着的几个女子更是惊呼出声,白心语也吓的傻愣在那里,立在门口的众人冲过来也来不及接过倒下的身子。
上官清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个箭步冲过去,硬是紧紧的拉住了桑兰双肩,让纤弱倒下的身子硬生生的横在半空。
也正是这一举动,给了后面人机会,白松林过来时,能安稳的接住自己妻子的身子。
南宫离剑眉紧皱,看到身子被上官清明拉住后微微松开,又不可掩饰的挑了挑,这女人哪里来的力气?不但越来越有脾气,学会了反抗,更是厉害的像只小野猫,短短半年的时候,她安静的就像不存在一般。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次落水后落子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或者说她一直都在伪装,只是能装半年软弱可欺的样子,为何半年后不忍了?
回想这半年来的时间,南宫离竟然发现,他对她竟然如此的陌生,竟然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名义上的妻子,那次夺了她的身子,也着实是件竟外,他可愿发生的意外。
那柔软的身体,一直都让他难忘,哪怕只是那么两次,甚至没有过程没有前戏,更没有受抚和温柔的语言,他直接*,可竟也如此让他难忘。
甚至让他享受到了在别人那里没有享受到过的*。
机灵一动,他猛然间发现对于她身体的了解,超过了对她人的了解,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些的事情,他会一直漠视她的存在,甚至不会发现她那让他贪恋的身体。
“谢谢明儿妹妹了”优雅而不失磁性的声音,淡淡的从头顶心来。
上官清明抬起头轻轻的一笑,刚刚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牵动着她两只胳膊也酸痛起来,纵然她强忍着,可是那种撕裂感,也让她额角升起冷汗来。
“明儿妹妹没事吧?”白松林细心的发现了这一点,下意识的关心问。
白心语见自己的二哥如此,不满道,“二哥,嫂嫂都晕倒了,你怎么还关心一个外人,要不是她,嫂嫂怎么会晕倒?她就是一个丧门星。”
一句话,引来数道犀利的目光,让白心语打了个冷战。
“住口”白松林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威严。
“明儿妹妹,小语她、、、”
上官清打断白松林的话,“不必解释了,老夫的女儿是个丧门星,刚刚就不该出手,任你们白府的二少奶奶摔到地上。”
白父这次到没有开口,自己的二儿媳妇如今有身孕在身,指不定自己的孙子就在那肚子里呢,此时自然感谢明儿这丫头出手,不然真出了什么事,可比挖他的肉还痛啊。
“明儿,咱们走”上官明可不管别人什么样,已再次开口。
上官清明这才委身走过去,跟随在父亲身后,与南宫离擦肩而过,眼睛直视前方,跟本没有看对方一眼,这又惹来南宫离满心的不满。
该死的女人,还真是无情。
“伯父、、、”白松然紧追出去。
白松林抱着晕迷过去的妻子,望着离去的身影,俊秀的眉宇微蹙,呆愣瞬间,然后打横抱起妻子,才对众人点头离去。
南宫离也适时的抱拳离开,原本热闹的聚会不欢而散。
正文 告急
白府里并没有因为客人的离开而就此安静,被派出去的郭总管很快就迎着太医进了府内,白纱帐外,太医捻着胡子良久,才起身退出屋内。
郭总管恭敬的将太医引到了前面的大厅,又吩咐下人上了茶水,这才退到外面。
大厅内,白老爷端正坐姿,眼神一直望着门外某一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太医落杯的声音,才将他的心思引回来。
“太医,不知道我家媳妇怎么样?”白老爷明显心不在焉。
太医也不挑破,“白大人放心,少奶奶只是一时之间郁气而倒至晕迷,只要休息休息就无碍了。”
“这阵子劳烦太医了”
太医见白府似有事,而且好好的少奶奶突然晕倒,自然不会多留,又客套了几句,这才离去,府内一没有了外人,白老爷的脸就沉了下来。
“老郭,把那个畜生给我叫来。”所谓的畜生自然是指白心语。
郭总管就猜到了事情不可能这样了事,不敢耽搁,忙对身后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这才小步的跑开,一路向后院而去。
另一边,白松然也一身无力的走进了大厅,浑身发软的坐在椅子上。
又惹来白老爷一顿的不满,“看看你,那是什么坐姿?难怪到现在还娶不到媳妇,我是做了什么?你们一个个没一个争气的,全不是好东西。”
白松然翻了个白眼,尽自拿过丫头上来的茶,抿了一口,才松了口气,他一路追丞相父女而去,可没少受难听的话,和自己爹现在说的话比起来,这跟本就不算难听了。
不过白松然没有还口,到顺了白父的心思,也不好在骂下去,只独自在那生闷气。
不多时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白心语娇小的身子走了进来,目光往上一寻,正触到父亲怒气的眸子,微微一愣,却也没有一点的惧意。
这态度让白父心里的火气更大了,一巴掌拍到桌上,“你给我跪下。”
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哗啦哗啦直作响。
白心语的身子微微一颤,倔强的扬起下巴,“爹,我没错,我不跪。”
“畜生”白父暴跳如雷,扬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白瓷的茶杯正好砸到白心语的额角上,瞬间就划出一道血口子,刺眼的血也沿着额角流了下去,白心语却一动也不动,仍旧直直的挺立在那里。
白父看了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可看到女儿不肯认错的样子,这心疼马上又被怒火压了下去。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小姐止血”白松然叹了口气,对一旁的丫头吩咐。
被吓破胆的丫头这才回过神来,忙掏出帕子,不想刚一近身,就被白心语扬手推开,一双含水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白父,委屈的不行了。
“不用管她,这样的逆子死了才好呢,眼不见心不烦”白父随之喝道。
小丫头这才慌乱的退到一旁,用力的垂下头,只希望能隐形才好。
“爹,你干什么总向着外人?你当着外人的面还让我跪下?我做错了什么?明明是那个结巴的错,白府给她坐软墩怎么了?谁让她是个结巴,她要是个正常人,别人还能这样对待她?”白心语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满肚子的委屈。
白父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两眼一闭就被气的晕过去,扬起的手指指了半响,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一旁的白松然看不过去了。
“小语,你这么大了,眼看着就要出阁了,怎么这点道理还不懂?已所不欲,匆施于人。自己不喜欢,也不要表现出来,何况你是一个大家闺秀,更要谆谆而雅,心胸宽广娴熟才对,你今天如此对待明儿,明儿可有一点不悦之色?你看看人家,在看看你?你哪里是白府的千金?连乡村的野丫头都不如。”
一番大道理,没有让白心语有一点悔意和意识自己错了哪里,反而觉得兄长也向着别人,“大哥,你不要一口一个明儿的,要说规矩,她可是嫁进将军府了,闺名可不是乱叫的,你在这里教训我,还是好好管一下自己吧。”
“你、、、、”白松然的好脾气也被惹怒,凤眼一瞪,才哼道,“不可理喻。”
见长子也被气的甩袖离开,白父无力的摇头,“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