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已到了马车前,上官清明搭着小雀的手坐到了马车上,盯着自己脚上的水螅,“我、、我哪里受伤了?到、、、到弄的、、、像像你比我还清楚我自己是的。”
一句话堵的小雀不敢再回,却也不走,只垂着头站在一旁,上官清明看着脚脖子上的软体动物,心下恶心的同时,一边抬起头。
四下扫了一圈,最后对最近处的侍卫招手,那侍卫马上上前,恭敬道,“少夫人有何吩咐?”
“把、、、把这个拿掉”上官清明伸手指向自己的脚脖子处。
小雀的目光同时落下,并尖叫出去。
侍卫到是一脸的冷静,又上前几步,看清脚脖子上的东西后,微微一惊,不敢冒然行事,抬头又看向上官清明。
“动…手吧。”
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侍卫这才应声,抬手对着那脚脖子上的水螅就伸了过去,此时水螅吸了太久,早就吃的饱饱的,被侍卫一用力的往外拉,头又往肉里进了几分,上官清明只感到一股钻心的痛,脸上神情不变,暗下咬紧了牙根。
‘啪’的一声,在侍卫的用力下,水螅的身体与头断开,发出来的声响正是吸满的血迹喷在脚上的声音,刺眼的红让侍卫也微微一愣。
“拿…刀…来”上官清明见水螅死了,知道这样还不行,只能狠下心来。
侍卫这次不在犹豫直接将腰间配带的小刀拿出来递上前去,上官清明撩起散在身旁的头发咬在嘴里,用小刀着着还在肉里的水螅头就挖了下去。
血瞬间滚滚的就往外涌了出来,看着自家的小姐硬生生的挖下一块肉,小雀身子晁了晃,就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留下的侍卫正是南宫离身边的手下,行军打战,跟在将军身边多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是这样看着一个女子硬生生的挖掉自己的肉,虽然事出有因,却也受惊不小,一边心里升起股敬佩。
这样的勇气,才配得起他们的将军啊。
“少夫人,没事吧?还愣着做什么?快拿纱布来。”白松林不知何时走上前来,看了也倒抽一口气,对一旁的侍卫喝道。
就有侍卫跑开,不多时就见带着一中年的男子小跑过来,原来正是南宫离留下来的大夫,大夫看了伤口,从药箱里拿出布和金创药,也顾及不了男女有别,直接就动手弄了起来。
最后伤口包好了,上官清明才松了口气,将嘴里咬着的头发吐了出来,一边对众人摆手,“都、、都退下吧。”
白林松还想说些什么,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口。
到是一旁的桑兰一脸的幸灾乐祸,“少夫人受了伤,若将军知道了,可不得心疼。”
在场的除了大夫,没有人不知道传说中将军与将军夫人感情并不好,她此时说这话,跟本就是不怀好意,甚至有挑衅的意思。
正文 气势
白松林面上带着尴尬,恼怒自己的妻子不知轻重,心里对妻子更多的是失望,“少夫人稍休息片刻,用过响午的饭,咱们就继续起程吧。”
随后转身拉着桑兰,顾不得场合,大步离去,直到回到了后面的马车旁,才用力的甩开,侧目见并没有人往过看,除了跟随过来的小雀,到也没有旁人。
心里的火气这才撒了出来,“你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的样子哪去了?这一路上,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
想到此次能带着她出来,完全是念着两人之间的夫妻感情,一边也是想到她家乡在这里,这才带着出来,甚至做好了受处罚的后果。
可是太让他失望了,一直温柔似水的妻子,突然间就变得自己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桑兰想起在溪边的事,眼前又被一吼,就又委屈的嘤嘤哭了起来,以前看她这样,白松林都觉得心被人用刀挖,可今日一见,心里的火气越发的大了起来。
“好了,哭哭哭,除了哭你还会些什么?真是扫兴”一甩衣袖,人大步走了。
桑兰独自立在车前,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对自己说这些话的竟是一直疼爱自己的夫君,直到再三确定之后,人转身趴到马车上,放声哭了起来。
休息的地方就这么大一块,有个风吹草动的,谁不知道,更不要说桑兰放大的哭声了,侍卫们仍旧准备着响午的饭,全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跟本没有一个人好奇的多看一眼。
这样的素质到是让马车内休养的上官清明有些佩服。
此时白松林已又回到了马车前,恭敬的弯下腰,“属于下*内莽撞,还妄少夫人大人有大谅,念她有孕在身,饶了她这一回。”
上官清明此时脚正痛着,不想再多说此事,反正自己都动手还过来了,何况在一直抓着不 放,只摆摆手,“下、、下去吧。”
“谢少夫人”白松林垂下的脸上微微一顿,这才退开。
经这么一闹,也不觉得热了,甚至觉得这种热也慢慢习惯了,简单的吃了一条烤鱼,上官清明就放下帘子,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车队也继续往前行,马车一摇一晃的,到让上官清明很快的就睡了过去,待再次争开眼睛时,是被马车外面的人喧哗声吵醒的。
微怔了一下,才想起这就是上午白松林所说的小镇到了吧?
不无慵懒的坐起身子,半透的帘子外面,正是热闹的街道,和各种小摊,叫卖声也不绝于耳,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不知为何,听到一阵马蹄声,街道上的人也乱了起来,还好是在马车里,人群都从马车的两边挤去,动荡不安只一瞬间又安静下来。
那马蹄声已近到了车前,一道女子清脆的声音同时传来,“车内可是将军夫人?”
上官清明就听外面的侍卫扬声接过话,“正是将军夫人,来者何人?”
上官清明嘴角一翘,你在这地方是小霸王,堂堂的将军府侍卫眼里,你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货色。
接着就听到那女子不悦的冷哼道,“我乃将军师父之女,听闻将军夫人来了,特来相见。”
嗯,是来见客的,只是这语气如此霸道和强悍,到比她这个将军夫人还要有气势啊,上官清明身子往后一靠,眯起了眼睛,这一路来,事情还真少少啊。
正文 羞怒
马上女子正是南宫离最小的师妹王慕青,几个师兄弟中唯一的女孩子,又是师父之女,平日里自然要受宠,许是被人捧在手蕊里习惯了,让她养成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另一点让她能在半路拦下马车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自己暗恋男子被一个结巴抢去,若不是身在边关,她早就找上门去了。
眼下送到门了,她岂有不拦下之理?
一双杏眼直瞪着车门,只是一直不见动静,之前还嚣张的气势也慢慢降了下来,脸上升起不耐的神色,一扬手里的马鞭,响彻整条街。
“大小姐,还是快回去吧,要是被老爷知道了、、”
“王安你退下,爹爹知道又能怎么样?他最怕娘了”王慕青不但没有一点担忧,反而扬扬得意的扯着缰绳跨马又近了几步,“少夫人好大的架子,客人来访都不以礼相迎?不知是家教在此还是看不起我?”
王安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家的小姐,又不敢在多说,只能对身旁的小斯使眼色,让他回去搬救兵,要说这小镇已属边关地界,自家的小姐也算是这里的小霸主。
平日里乱来也就算了,可眼前却是将军夫人,哪能和那些小市民相比。
马车内上官清明仍旧闭着眼睛,这样没有礼貌的人,她更是不必搭理,想必白松林也该出场了。
正想到这,就听到外面一阵马蹄声,静止之后,传来白松林恭敬又带着疏离的声音,“王小姐,下官护送少夫人去将军那里,王小姐若想见少夫人,下官还要赶路,就不多在多此留了。”
王慕青听了也不生气,下巴反而又高扬了几分,“白副将这到不必担心赶路,离哥哥正在府上与家父商议战事之事。”
车内的上官清明听了一挑眉,看来这位王小姐果然很受宠,连南宫离在他们府上做什么都知道,单说这商议战事一事,也算是机密吧?
王慕青说这样一番话,自然是有意显示自己,可却急坏了一旁的管家王安,王安自然知道这番话的重量,当场就被下了一身冷汗。
白松念也当场落下脸;“王小姐,此等机密之事可不是你我可随便议论的。”
故然知道这位深得宠爱,可今日这样的一番话,让他不得不冷然回口,虽哪日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将军被一道折子给参了,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王慕青被点到了这,还不知趣,反声道,“什么议不议论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连离哥哥用什么阵式我都知道呢、、、”
“王小姐休得在说这些话了,不然小心为王府引来无妄之祸”白松林当场打断她的话,一边回头冷喝道,“天色不早了,快快上路吧。”
虽听到了将军在王府,却支声不说到那里落脚 。
此举无疑是当众给了王慕青一个巴掌,四下围观的见了,暗下当然觉得解气,平日里这王大小姐张扬跋扈,离草菅人命也不远了。
王慕青一脸的羞乃之色,恨恨的瞪向白松林,随即一把扬起手中的马鞭,对着白松林就狠狠的打去,手下没留一点余地。
正文 没完
白松林是武将出身,从看到出鞭子落下来,身子本同也本能的从马上跃开,身子轻松的落了地,那鞭子不偏不正,正打在马身上。
受了痛,马被激得疯狂起来,直接前方面去,正是王慕青的方向。
王慕青没有准备,马冲过来又是瞬间的事情,身下的马同时也受了惊,两只前蹄高高扬起,把上面的王慕青直接甩到了地上。
两只马疯一样的脱开了马缰绳跑的没了踪影,王慕青从马上摔下来,早就惊吓的呆呆没了反应,王安看了大惊失色,第一个冲上前去。
“小姐,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妥?”
“来人啊,还不快请大夫,回府通知老爷”见自家的主子迟迟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