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吓坏了胆小的奶娘,呆愣在那里没有了反应。
孩子被惊吓醒,哇哇大哭起来。
白松林愤然的抢过孩子,“你疯了不成?”
一边将孩子递给奶娘,“快抱下去,请大夫来开几副压惊的药。”
奶娘慌乱的退了出去。
桑兰还在那里撕吼,“一定是你们,你们见不得我好,才将我的儿子换走,我一定要把我儿子找回来。”
“疯子”白松林担心孩子,甩了一句话,转身离开。
身后紧闭的房门里传来桑兰痛心的嚎哭声,白松林皱了皱眉头,转身大步离开。
这事自然传进了白老爷的耳朵里,白老爷正在用中午饭,一把把碗摔到桌子上,“真是越发的没了规矩,让人去看看小姐怎么样?”
怎么也是白家的血脉。
小丫头应声退了下去。
白松然到是正吃的香,那个女人生个女孩,也算是老天的报应了,若真生了男孩,还不知道她会怎么闹呢?
“我看你这阵子有时间,去打听一下,哪家的小姐好,给林松纳个妾吧。”这小姐指的自然是那些庶出的。
“松林会同意吗?”白松在挑眉,他到不嫌弃去跑一趟。
“由不得他同不同意,当然就是不容我的反应,才娶了那个女人进门,你看看现在府里被她一个女人闹成什么样?”
白松然还怕父亲不够生气,“一个女人就闹成这样?到时变成两个女人,那不更闹的慌?”
“你懂什么”白老爷一拍桌子,横了儿子一眼。
白松然到是笑了,这笑带着点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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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离虽然让府里的人压着事情,不许外传,只是还挡不住有个大嘴巴的白松然,何况他还带着一点不怀好意。
当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整个将军府的下人可是提着心吊着胆的,这可不是他们传出去的,还好将军那边一直没有反应。
顾总管提着的心在随后的三天里,也慢慢的放了下去,不由得暗吁一口气。
老夫人此次可是又气又累,整个人就病倒了,在床上三天才能坐起来,发髻只简单的梳了一下,额上缠着一块布,像大病初愈一般。
这几日也只能吃些流食,何况当听到外面传将军府的老夫人对丞相大打出手,而丞相遵守道德不曾还手后,气的差点又晕过去。
随手碗扔到了地上,“这是哪个不长眼睛乱说的?”
把自己打成这样,竟然还说没有动手,甚至把错全推到了自己身上,那个可恶的老头。
小丫头不敢言语,蹲*子收拾着残局,南宫离从外面走进来时,正听到母亲怒气的骂声,“等我好了,定要上丞相府找那个老匹夫去。”
“娘”南宫离沉下脸,这几天上朝时承受着众人的异样目光,纵然没有敢当着他的面讲什么,也让他受不了。
“你这个不孝子,现在还在这里吼你的亲娘,莫不是真的被那个*勾了魂去?”老夫人又将怒火全向自己的儿子。
南宫离一摆手,屋内的下人忙退了下去。
他才开口,“娘,你闹够了没有?难不成也想像白府那样,让太后送一个教养嬷嬷给你?”
老夫人羞恼的瞪大眼睛,“要是这样,我就撞死在金銮殿上。”
都快要入土的人,还要被一个下人弄着学规矩,让她哪里还有脸出去见人。
“既然是这样,娘,你就不要在闹了,我在朝堂上已和皇上主动请命了,先送你去西山呆几个月,等这事消停一下,再接你回来。”南宫离寒意的脸上带着愁容。
老夫人早料到会这样,冷笑道,“好啊,毕竟比起来,你那媳妇可是丞相家的千金,我一个老太婆怎么能比的过呢?不过我要带着桑姨娘走,我可不想南宫家的子孙无缘无故怎么没的,都没有人知道。”
南宫离皱起眉目来,娘明明知道这不是出去散心,带着一个姨娘出去,和不出去有什么区别,这不是给他找难题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老夫人眼里闪过精明。
自己养的儿子,怎么也不能就这样送到别人手里去,想将自己这个老太婆弄出去,他们过好日子,那也要看自己儿子的良心过不过得去。
南宫离最后终是点了头,“这样也让李姨娘去吧。”
到时若圣上问起,只说让家里女眷去诚心拜佛祷告,已示这次将军府这次没有规矩闹成这样。
老夫人脸色一沉,“不行,我只带桑姨娘。”
儿子不但没有挽留自己,竟然还将女人全送出去,可恨。
事情又与老夫人的预料不一样,让她心里像打翻了味醋瓶子一样,什么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娘,你不要在为难儿子了”南宫离深吸了一口气,“外面现在闹成什么样您知道吗?若你在这样闹下去,儿子只能请辞,然后归田去了,你若希望那样,儿子就不在多说了。”
老夫人恼羞成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离冷然起身,背过身子,“娘,你明白的,不是吗?”
说好听点是请辞,不中听的就是罢官。
老夫人愤怒的神情几经变化之后,终于沉了下去,她不是傻,眼前自己能这样的闹,是因为儿子将军的身份,若没有了这个仰仗,那自己什么也不是。
那样的日子,她从来都没有去想过,她更没有人们那种势力的眼神有多恶毒,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一旁的南宫离见母亲怕了,暗下松了口气,只要有娘怕的东西就好。
南宫离不在多做停留,出去对顾总管吩咐了一番,才往后院走,正是桑菊的地方。
桑菊心不在焉的做着孩子的衣服,就听到将军来了,一不小心,针就刺破了手指,滚红的血流了出来,她放在嘴里吸了一下,起身往外迎。
迎的不但是一个男人,还是她多日来期盼的心。
南宫离一进来就落到软榻上放着的小衣服,眸子顿了一下,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将军,那件事情不是少夫人的错,都怪妾身没站稳才撞到了少夫人,所以将军千万不要怪罪少夫人,不然妾身真的不知道再怎么面对少夫人了。”桑菊想了几天,怎么样说对自己有利。
南宫离面色不变,到让桑菊猜不透他的想法,一时之间心也七上八下的。
看着那凸起的大肚子,南宫离只觉得刺眼,他移开视线,“老夫人明日要去西山理佛,她说要带上你,你准备一下吧。”
桑菊微愣,“妾身知道了。”
反正自己也快要生了,最多只在外面两三个月,她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有些事情往一处钻,你在身边时多劝着点。”南宫离又道。
桑菊心咯噔一下,“妾身知道了。”
是不是将军知道什么了?不然怎么会这样说?这说表面上像是没什么,可暗下的警告之意,她还是听的出来的。
南宫将盯了她好一会,桑菊没抬头,也能感受到那强烈的目光,心越发的紧绷起来。
“行了,你准备一下东西吧,有什么需要的让人去告诉顾总管就行了”南宫离话也点到,不在多做停留。
桑菊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竟然连衣服都打透了,掀起的帘子正好有一阵风吹进来,让她打了一个冷战。
让她劝老夫人,还是间接的告诉她安份点?
若是老夫人从西山回来后,仍旧还是这副样子,那将军会不会认为是她在背后捅咕的?想到这她又打了一个冷战,或许她该安份的留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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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马车和东西都准备好了,却来传桑姨娘病重的消息,顾总管见老夫人听了直奔后院,叹了口气,指怕是一时走不成了。
桑菊的咳声断断续续的从屋里传出来,老夫人一进院子就皱起眉来,“可请了太医过来?”
小丫头不敢多说,“已告诉顾总管请大夫了。”
老夫人不满的摆摆手,人一边往里面走,“去告诉顾总管,大夫怎么行?还有我们家的孙子呢,去请太医。”
小丫头不敢反驳,只能抬头看向后面跟进院的顾总管。
顾总管对她摆摆手,转身出了院子,一个姨娘要请太医,这事他可做不了主,还是去书房听听将军的见意吧。
如顾总管料想的那般,南宫离当场脸就沉了下来,“越发的没了规矩,太医岂是谁都能请的,你不用管,若老夫人问起,只管说我说的,不行。”
八哥在一旁叹了口气,心下却讥笑几分,不知道这桑姨娘又要玩什么把戏。
南宫离扫眼看了一旁的八哥,“你亲自跑一趟,看桑姨娘是怎么了?”
这一次,见主子是真的被惹毛了,八哥灵快的应声退了出去,一路往后院去,后院现在最热闹的当然是桑姨娘的院子,下人进进出出,还有一个小丫头领着一个老头气喘吁吁的往过走,定是请来的大夫了。
只是大夫刚一进屋,就被老夫人吼了出来,“不是说请太医吗?哪里弄个庸医来?”
这话让老大夫脸乍青乍红,一甩衣袖大步离开,这将军府以后八抬大轿请他他也不会来了。
顾总管连连道歉,又塞了银子,还是被老大夫将银子丢在地上,怒气的离开。
顾总管也被羞红了脸,转身走到屋外禀道,“老夫人,将军说了,太医不是什么人都能请的,眼下大夫走了,老夫人看是再请个大夫来还是让桑姨娘就这样先挺挺?”
老夫人张了嘴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连桑菊听了眼圈也是一红,“老夫人,咳、、、妾身没事,只是昨晚得了风寒,过几天就好了。”
只要拖着不去西山就行,虽然因为将军的冷漠心里还是不由得痛疼。
“行了,再去请个大夫来吧”老夫人只觉得脸烧的慌。
顾总管应了一声,起来时脸上松了口气,一边派人再去请大夫。
这样一闹,大夫再次被请来时,已近了中午,诊过脉之后,只说是风寒,只几记汤药就行了,开药的时候,八哥趁机问了几句,才离开。
回去禀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