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平常的语气,和这样的姿态,总让她会产生错觉,觉得眼前的人一定不是那个冷酷的家伙,可是模样没有一点改变,只是寒意的脸上,多了些柔和之色。
“怎么?”南宫离坐起来,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让人看了忍不住嫉妒。
上官清明摇摇头,没有说话,转身叫外面的丫头,“进来服侍将军吧。”
外面应了一声,才见小丫头端着东西进来,不过还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正是昨晚才离开过的桑菊桑姨娘吗?
上官清明挑挑眉。
“妾身见过少夫人,将军”想着早上过来亲近一下,哪里知道将军也在。
“桑姨娘这是?”上官清明坐在一旁接过丫头拧出来的帕子。
另一边早有小丫头拿着衣袍去服侍南宫离更衣。
桑菊福了福身子,“妾身是过来到少夫人身旁服侍的。”
“哟,这可不行,你有了身孕,这样做不是为难你吗”上官清明擦过脸才开口,顺手将手里的帕子递给她,“去拧出来给将军擦脸吧。”
还是将殷勤献到别人身上吧,她可吃不消。
正文 闹剧
南宫离听了这话皱起眉宇,跟本没有接过桑菊手里拧出来的帕子,直摆摆手,“你挺着个大肚子,还立什么规矩,少夫人也没有吩咐过,还是回去吧,别瞒哪乱走。”
这话冷冰冰的,让桑菊原本递帕子时还羞红的脸,一下子僵硬在脸上。
上官清明撇撇嘴,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看看人家,都快哭出来了。
桑菊不但哭了,还转身对着上官清明扑通一下跪下,“是妾身的错,给少夫人填了麻烦,求少夫人处罚。”
‘噗’上官清明刚喝到嘴的茶,一口全喷了出来。
这叫什么来着,一计不成,反生一计。
被这口茶水呛的,上官清明猛咳起来,南宫离几个大步迈过去,轻手拍着她的手背,“怎么这么不小心?”
上官清明抬头看着他,脑子又一次当机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被将军的举动惊到了,而两人这种对视,在别人眼里也成了含情脉脉。
桑菊咬着唇,低泣起来,这才让上官清明回过神来。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从昨晚到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都不正常,想到那个打自己似嗜血一般的男人,再看眼前这个‘关心’如丈夫的男人,却让她异常的讽刺。
上官清明也举动异常的拨开他的手,顾不得屋内异样的目光,“行了,快扶桑姨娘起来吧,一大早哭哭提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出了什么事呢。”
心里的烦躁,让她的话也难听起来。
桑菊的泪就流的更猛了,“全是妾身的错,少夫人莫生气,小心身子。”
被这话咽的上官清明脸色一沉,猛的看向她,“桑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说的还有错了?一大早的到主母房里哭来哭去,是问哪个府里的,大早的哭个没完没了也晦气,你即知道自己错了,就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何必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呢?记住了,流泪并不能代表着什么?也换不来多少同情,特别是在这个府里,你的眼睛只会让人笑你的软北无能。”
将军还在,少夫人竟然说这样的话,谁也没有想到,一时之间,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喘。
桑菊似被指破了心事,脸又羞又红,可是当着将军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一定要做点什么?不然就真的如少夫人说的那般,让人知道她哭是别有用心了。
“哇”的一声,从刚刚的低泣,换成了大哭。
桑菊整个身子也扑到了地上,让人看不到脸,只能发髻高高的翘起,在上官清明眼里就像在看一只鸡屁*股刺眼。
“还愣着做什么?皮子都紧了是不是?”上官清明对着一旁的下人吼道,“将桑姨娘送回去,别在这里作哭,我可懒的看。”
下人这才反应过来,也第一次因为被主子吼,心里有些不舒服,又全因为这个桑姨娘,所以下手时,明知道她不肯起来,还是不顾对方会痛,硬拉了起来,两个架着一路大哭的桑菊退了出去。
屋里静了下来,上官清明才斜头看向一旁的南宫离,“将军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听她语气不善,南宫离只淡声道,“内院的事你做主便是。”
看他态度如此冷淡,上官清明冷笑,这样的男人,竟然还值得女人来争,不知道这样的冷漠,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人去爱的。
到是桑菊,一直以为她是个安份的,想不到不安份起来,比谁都要厉害啊。
“相信将军也有事要做,就不留将军用早饭了”上官清明直接冷面送客。
也知道是桑菊的事惹了她不开心,难得南宫离没有多与她计较,洗梳之后就走了,这时早饭才端上来,看着桌上的东西,上官清明胃口全无。
胃口全无的还有老夫人,在听说自己的儿子歇在清院,而早上又落了桑姨娘的面子,甚至看着那个女人让人架着桑姨娘出去时,一股恼的将桌上的东西全扫落到地。
李姨娘早就来了,强忍下心里的乐意,一副无耐道,“老夫人何苦这是与自己过不去,还是好好养好身子才是重要的,不然岂不是正中了别人的心思,至于桑妹妹,想必也是不想给老夫人填麻烦才会到少夫人面前立规矩的吧,至于昨晚上、、、、想必是真的有事吧?”
“有事?我看她是想两边都不得罪”老夫人阴狠道。
李姨娘道,“不会吧?我看桑姨娘的样子,不像那种人啊。”
一边暗暗观察老夫人的反应,见老夫人脸色又沉了几分,她才松下心来。
“有些人啊,看表面没用,哼,我到是也让她骗去了。”老夫人怒道,“现在她知道哭了,哼,让人架着出去,丢人也只能怪自己。”
李姨娘这回到不接话了,终于有让自己解恨的一天,这不全来了吗?
下人已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干净,又端上热乎的吃食上来,老夫人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这才在李姨娘的服侍下,用了早饭。
桑菊一路哭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时候,身子刚一沾床,两眼一番就晕了过去,架她回来的两个婆子看了也没有理会,转身就走。
到是那个老实的丫头,惊呼的往外跑,知道人是从少夫人那里送回来的,不敢再去,只能往老夫人的院子里跑。
“什么?晕过去了?”老夫人抬起眼皮,想了一下,“让人拿了牌子去请个大夫吧。”
总归肚子里有着南宫家的子嗣。
小丫头这才应声,跑了出去。
一旁的李姨娘眼神暗了暗,自己早上说了那么多,现在老夫人不还是很担心,原因只在那个孩子身上,要是自己也有了孩子该有多好,可是将军跟本不进自己的房,这事又和老夫人说不得、、、、只能苦水自己咽。
正文 诉苦(月票加更三十五)
李贤从宫里出来,刚到将军府,就被南宫离拉着直奔一家常去的酒楼,两人一进雅间,南宫离就要了几坛子的酒,对着嘴喝了起来。
看着好友如此的举动,想必又是因为她吧?
心中莫名的苦涩起来,李贤也抱起酒坛大口的喝了起来,同为一个女人,两个可算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甚至是呼风唤雨的男人。
很快,屋子里就被酒坛子填满,南宫离双眸也迷离起来,就像一只在黑夜里迷失了方向的猎豹,慵懒却不失犀利的光芒。
“为什么?你说那个女人,我恨不得掐死她”南宫离的舌头软了。
李贤的笑却越发的温柔,“既然这样,你何苦在这里买醉?”
只有了解的人才会知道,李贤只有喝多时,他的笑才永远退不下眸子,仿佛笑尽世间一切,让人无法扑捉。
“哈哈,说的对,说的对”南宫离又猛灌了一大口酒,“都做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李贤只静静的只着他说话,一边灌酒。
“多少年了,我都忘记当年自己对兰儿的样子了,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又陷进去了,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算不算是我给自己找的麻烦,要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对她好点。”
“你不知道她现在在我身边,甚至还想着那个奸*夫”
“咳、、、、”李贤一口酒呛到嗓子处,猛咳起来,脸不一会也涨红了。
南宫离拍拍他的肩,“你的酒量不行了。”
一边又絮叨起来,“她甚至还要为那个奸*夫守身,你说可不可笑?甚至还大言不惭的告诉我,她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是和奸*夫在外面配的,你说让不让人生气?”
“她竟然骂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和动物一样是配种”
南宫离爬在桌子上,跟本没有发现他说的这些话,让李贤瞬间就醒酒了,似冬天里在外面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凉了个彻底。
“你说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一定要再次确认一下。
南宫离醉的已抬不起头来,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李贤却急了,又不敢作太大的动作,只拉着他,“你说啊,她是不是怀了别人的孩子?”
“是,是那个奸*夫的”南宫离喃喃的吐完最后一句话,人终于沉睡了过去。
李贤彻 底的僵坐在椅子上,她竟然怀了自己的孩子,这、、、、
身子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扛起南宫离,随手丢了块银子放在桌上,人就大步的往外走,直奔将军府而去。
到将军府后将南宫离送回离阁,交待八哥好生服侍,李贤才一路往清院去,又怕自己这样的举动让人多想,在小花园处徘徊起来。
偏巧这些天刘如娟经常一个人到小花园里,而她早就将一脸纠结的八贤王神情全收入眼底,不过她并不急着上前,而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到要看看他做什么?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就看着人往清院而去。
刘如娟的脸几乎可用狰狞来形容,手里的帕子也被她尖而长的指甲弄出几个洞来。
上官清明对于带着一身酒气而来的八贤王微愣,然后笑着将他迎进了屋里,一边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