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个是瓶子,厄…瓶子里是毒蝎;一个是盒子,厄…盒子里面是一把刀;当然还有看地入眼是玉做的麒麟,但是!不小心碰一下,‘刷刷’从里面冒出无数根针,要不是我躲快,早成刺猬了;还有…
“你们…”我咽咽唾沫,“…还是把它们收起来吧。”
就知道她们来没安好心,唉,更麻烦的是,武林人从刚才冷言冷语到不停说讨好话,听着就让我火越大。
天夜君玄和小茵呀,我可不是来砸你们喜堂的,不是,不是呀。
心里刚默念完,随着一声:“新郎新娘到。”
君玄和小茵走进了喜堂。
众人也识趣闭嘴,开始继续他们最初来的目的。
一切都算正常。
只不过,他那身红…刺伤了我的眼。
我…有点…后悔来了。
☆、他和她的成亲
他和她逐渐向前走,和很多出嫁姑娘一样的成亲仪式,只是我看到天夜君玄的眼睛一直往我和风哥哥这边看,那种探究的目光让我坐立不安,是因为我怕他会认出我吗?还是希冀他能认出我?
承认吧,樱芷晴,承认你的不甘心。不甘当我受断情毒折磨时,他们在一起快乐度过日子,真的…有点不甘心。
我不是圣人,所以有七情六欲也难怪,所以心里还有点隐隐作痛。
不过,够了,为他痛到这里,扔掉自尊得到自己不满意的答案,我想已经足够了。说过的,不需要让感情锁住自己,因此,我祝福他们两个能够幸福在一起,然后也希望自己碰到真爱,什么时候也换上嫁衣,当次新娘。
随着肖流念道:“一拜天地。”
君玄和小茵往老天弯了弯腰。
“二拜高堂。”
咳,要是我身旁怒气冲冲的姐妹也算赞美的话,那应该就是在众人的赞美声中,他和她转向高堂,那里坐着…
糟糕,我花眼了。
等等,我揉揉,再一看,厄…再揉揉眼睛…再瞪…
结果证明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结果我的眼睛瞪地都有点酸涩了。
结果!我还是不相信,与其说不相信,倒不如说,不敢相信,因为…
让我先冷静、冷静…
因为…那里坐的人…是个采花贼!
说白点,那个人就是大灰狼!
瞧吧,我的疑虑是有依据的,大灰狼是天夜君玄的亲人!一正一反,这反差地也…太大了吧!
但是,现在还有更让人惊奇的事…在念到“夫妻对拜”时,天夜君玄居然不拜了,他面向小茵,站立着不动,众人也惊愕住了。
猛一行黑衣人破窗而进,是‘血泪教’的人!
宾客们也毫无心思将注意力放在此事上,各各举起武器开始嘶杀。
于是,喜堂成为对抗‘血泪教’的地方,血与喜堂的红色相宜得彰,一样的颜色,却不相称。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送礼的人似都做好斗争准备?
为什么天夜君玄的红色大袍下是一身华衣,还…带着剑?
为什么原本喜庆的地方一下转成浴血战场?
到底,谁能告诉我?
“还不明白吗?”大灰狼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成亲只是个幌子,真正是要引这些人出来。”
成亲只是个…幌子?只是个幌子!我听不进任何声音,不愿看到任何人,可是在我眼前的是尸体倒下、是鲜血、是一个借成亲完成计划的局。而小茵,是局中最无辜的棋子。
对了,小茵!我急忙反应过来,小茵她在哪里?
还好,我拍拍胸口,天夜君玄还算有小小的良心,懂得保护她。
我出手伤害了几个黑衣人,只身来到风哥哥旁边。
忽发现黑衣人越来越多,大家明显都有点吃力应战,而且风哥哥的眼睛看不见,出招的威力和正确率明显低了。
再持续下去,会有更多不必要的伤亡。
小茵,她的精神也会疯狂的。
懊死的天夜君玄,难道没有告诉她今天会发生的事吗?小茵她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生,整个人颤抖着,睁大惊恐的瞳孔,蜷缩在角落里,即使天夜君玄保护着她,那份恐慌也没消除多少。
今天的闹剧该结束了!
“转告你们教主,若想获得秘籍,三日后秃鹰崖相会!”
听闻此话的黑衣人马上停下嘶杀,带头的喊了声“撤退!”顿时,黑影全无。
走了吧,我擦擦额头上的汗,谁知,不等我喘口气,武林人士们又嚷了起来。
“九叶飘零,我们敬你是‘清幽陵’陵主,可是这不能证明你就可以包庇恶人。”
“对呀,还是把你身旁的人交出来吧,我相信,只要有他,说不定能知道‘血泪教’的机密。”
“说的是呀。”
…
我握紧剑,可恶,他们烦不烦,一个意思的话还要重复着说。
“若我不呢?”我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
某个老前辈又上前劝阻了,“陵主怕是还不知道,萧阳炎风不止是‘血泪教’的手下,还杀了他的师父,绍天!此等小人,连养育多年的师父都敢杀,怎能轻易放过?陵主虽武功卓越,但年纪尚小,防止被小人骗了。”
靶觉到牵住的另一只手正在挣扎脱开,我立即纂地更紧。
“那又怎样?”我反问道,“当初武林盟主不也揭穿了她的师父吗?谁能知道是不是绍天作恶,风哥哥在无意中发现便杀了他呢?”
“这…”老前辈语塞。
众人还想说什么,就被天夜君玄插道:“时日有些晚了,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大家今天也累,先回去修养再作商量。”
接着,就命肖流请众人出门。
凄荒的喜堂里留下我、风哥哥、夏湘茵、天夜君玄、清幽陵姐妹、吴明辉,还有…一个透明人,大灰狼。
最后,姐妹们和明辉借口出去了。
最后,空旷的大厅里只有四个人,还有一个可以无视。
我们沉默着,守着精神慢慢恢复的小茵。
终于,她的精神不再涣散,目光也有了光彩,紧接着投进天夜君玄的怀里哭了一场。
我也放下了心,会哭说明小茵没多大问题。
哭过之后,小茵挂着泪脸,甜蜜地笑着,仰头望着天夜君玄。
“君玄,我们还没有拜完堂呢,来,没有宾客,我们也能完成最后的礼仪。”
他呵护般轻轻擦着她的泪水。
“对不起,我…不可以娶你。”
第一次我发觉到什么是,致命的温柔。
☆、摊牌
窗外,下雪了。
堂内,看着小茵的情绪渐渐崩溃,我点了她的睡穴,使她昏睡下去。
“既然你想说她不想听的话,就不必要让她听见。”我的语气生疏,话中的‘你’意指天夜君玄。
但是…看到他的笑,我真地很想打他一顿,明明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却能笑的这么理所当然,脸皮够厚。
“若不介意,你可以到我房间一聊吗?”他顿了顿,别有深意地撇了我一眼,“我对你话中的‘秘籍’很感兴趣。”
我有点不安,因为他话中用的是‘你’,总觉得自己被他看透了,该不会、该不会他已经知道水潋舞是我?还是说…
“零儿不能到你房间。”风哥哥似有敌意的声音,我抬眼瞅了瞅他,还是一样的镇静,只是牵紧了我的手,证明他此时的慌张。
“是吗?”天夜君玄的话音落,抓紧我的手腕,笑了起来,能冷到骨子里的笑,“我想,她的事还不需要你操心。”
好紧,好痛,我的手不断挣扎着,可怎样也挣脱不开,任由着他牵着走。
走到喜堂中央时,天夜君玄停下脚步,我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说的话…
“今后,她的事、我来管!不用其他人决定。”
和以前同样霸道的口气,让我有些惊心。
包重要的是临走时,我看到风哥哥落寞的神情和大灰狼,他…没有任何表情。但来不及思考,就被拉到天夜君玄的房间。
‘砰!’门重重地关上,从上面掉下的木头渣表明天夜君玄正在怒气上。
与此同时,我连忙挣开他,保持与他三步的距离,撑起僵硬的笑容说道:“你不是对刚才我话中的‘秘籍’感兴趣吗?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若我知道会如实告诉你。”
不清楚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油生出‘他很危险’的想法,厄,还是赶紧溜好。
见他没回应,我急忙补充道:“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先行一步了。”
“谁说没什么事?潋儿。”
他笑得寒,我心里凉,果然,他知道了。
好吧,既然都摊牌了,我也无须再跟他打哈哈,倒不如直接跟他清了。
“呵,即明白,也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吧。”我像跟一个老朋友说话般,平静地面对他说道。
“你认为我们之间会没有事情吗?”他反问我道。
就这样我和他僵持着,维持着这种让我疯掉的气氛。
被了,真的,我受不了这样,断了就断了,还要纠缠个不清不楚,还要再问我们之间会没有事情?笑话!
“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我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他听得见,足够让他明白我们…是朋友。
他紧抿唇,死死地盯住我,似乎丝毫不想放过我脸上的神情。
深深地,沉沉地,我叹了一口气,语气软下来:“君玄,当初你选择了小茵,就应该好好对待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这是我给好朋友的忠告。”
说罢,我绕过他身旁,准备出房门,没想…
“潋儿!”
身后紧贴着他的身躯,双手环住我的腰,他,从背后猛地抱着我。
于是…我在房门前停住脚步。
“放开。”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放。”
“天、夜、君、玄!放开!”我硬邦邦地吐出这句话,怒火直窜心间。
“不、放。”
吸气,呼气,静静心,我提醒自己。随后,我再次问道:“真不放?”
“真不放。”他那不容商量的口气让我心中的怒火,又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