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四,幸贵人锋钻禄氏”留。
四月初一,幸贵人锃钻禄氏,留。
四月十九,幸贵人钮钻禄氏”留。
嗯,的确是“风头再健“!
唐果暗付。
夫君大人的贞操绝对没问题。这点她可以作证”俩人天天睡一块儿。
那锃钻禄氏就有大问题了,呵……。
唐果合上册子交还王全忠,命他去处理这件事情。自己继续喝茶,等着听太医的诊断。
“回禀主子,太医说锃钻禄贵人有两个月身孕,可是………小产了……”
“噗!”。
孙九!你太会赶点儿了!
唐果拿过帕子擦擦嘴,“哪个太医诊的脉?”。
“回主子,是鲍太医,单名一个“冲,字。”。
“噢…。”唐果拖着长音,这个太医她不熟,说明不是皇帝心腹。也就是说,他可能故意“误诊””
嘻嘻………
唐果偷笑。
锃钻禄氏,你到底想怎样呢?
如果是假流产,今儿这出戏就是宫斗片儿,你失宠被废也就差不多了。
如果是真流产,这出戏可就是伦理片儿了。你全家都得跟着倒霉。
唉!我变坏了…………
懒得理会这些,唐果找出本小说,到窗下看书去了。
看着看着,有了个疑问:
不是说有个和我长得一样的苏灵韵在时刻准备着呢么?
这些人一计又一计的狂轰滥炸,无非是让我“失宠””
我这本尊失宠了,弄个“唐果二号。”还有什么用啊?
思考半天,深觉自己这智商实在是难以理解人家那些宫斗、宅斗、各种斗高手的想法,放弃。
等皇帝回来,问皇帝。
皇帝笑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果儿费那个脑筋干什么?无非是此龌龊下流的法子罢了。”。
“哦……”唐果深以为然,也就撂开不管。
睡了一晚上醒来,陈小妹来回报:昨晚上山杏在接受审讯时坚称自己不是故意的,后半夜又在监所上吊自杀,被暗卫弄断了绳子,未果。
唐果颌首表示知道。
这山杏她不用管了。为了让她坐实罪名,居然赔上性命,看来后头的牵绊实在不小。她手下的宫女都知道,若是有理无辜,唐果这个主子肯定给撑腰。所以那山杏倘若没旁的理由,根本不用死。
唐果没猜错。很快京里便来了传书。山杏家里最近新得了大笔钱财,数目大得足以让这家人卖命。
唐果其实不是很明白。山杏家里比较穷,她知道。所以前段时间山杏哥哥娶亲,她给了不少东西,也给了银子。于普通人来说,好好筹划,应该能做不少事儿,弄几亩地、做个小买卖。再说,她这儿的宫女福利是最好的,这在宫里不是秘密。
为什么要为钱卖命?
“因为可以暴发呗。穷怕了……”小悦道。
唐果笑:“没钱人很多,但这样的也是少数。下回挑宫女时,要再仔细些才好。”。
小悦道:“可不是?当初就是看中她老实勤快,不抢尖儿,家里人口简单才挑到主子这儿的,谁知………老人们常说,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这不就是了?主子也不用放在心上,各宫里都有这样的。奴婢们跟着主子,那是有福!宫里头的宫女,每年“病殁,了的,有多少?哪里都是病呢?紫禁城西北角的那口井,不知填了多少人了!”。
“小悦姐姐真是胆大,什么话都敢说……”薛宝琴笑道。
“有主子在,我怕什么?…”
几个人说说谈谈,话题扯远了。
那三福晋董鄂氏和八福晋郭络罗氏在园中见到唐果几次,看她谈笑风生,浑不在意锃钻禄氏那件事儿,心里舟军不已。
她们先前皆以为这位不擅于宫斗,这回不免刮目相看。
唐果才没工夫管她们,她被另一个事儿转移了注意力。
“小手。”原来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六月初四,皇帝接到直隶巡抚的密折。当地破获一起拐卖人口的大案。被拐来的俱是长相俊俏的小童或十六岁以下的少年。都是用来做“职业男宠。”的,将来给“养男宠。”的人士取乐。
这种意义上的“养男宠””伤天害理那被养的“男宠””自小被拐来,经受百般推残,虽未阁害,但实际上已与太监无异。又被一群性心理极度变态的老女人采用各种手法、佐以媚药“训练…”来“训练。”去,生不如死。等到老女人们觉得能“出徒。”了,便将这些妾童卖给有需求之人,换来钱权利益。
若是太子真沾上这个,那就不是性向问题了。会被正直之士唾弃、被整个士林抛弃。
怕什么来什么。
京城传来密报:白泉之兄白河,在失踪期间便被如此训练过!
弘忻虽然不知密报内容,但这个孩子一日比一日沉默下去,唐果暗暗忧心。
用拨狗打“玉蛹小手””出来一“御用小受”我倒!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骊山韵事
太子一系一直没什么动静。任凭他的弟弟们上下折腾,他始终尽职的做着监国太子,仿佛根本不知道平和的表象下,暗潮汹涌。
至于“小手“什么的,捉奸拿双,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指责都是基于推理和猜测,谁也没把人家按在床上。
六月初七,斜月勾陈。
“弘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连弘晖都给赶走了?”唐果说着,在弘析身边的草地上坐下。
“孙儿给皇玛嬷请安。”
唐果扯住他:“不用行礼了,尖下说话。”
“回皇玛嬷的话,孙儿之前想一个人静静,让弘晖回去了。”
“那…………你“静,出什么感悟来了?”
“皇玛嬷,人们为什么争来争去的?男女都一样,比血统、比富贵…………比这比那比很多东西,比完了再争,争过再比…………大家不会觉得烦吗?”
“这个…………或许在很多人看来,自己比别人有资格拥有更多吧?或许…………我也不知道。似乎有了私有财产的概念,世世代代都是这样,争争不息。”唐果掐了草叶子在手里摆弄,叹道。
“我,才是上位者,“他,俱是为“我,而存在的。所以无论父母兄弟夫妇子女,皆可抛开、利用。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想想真没意思!“弘忻小声道。
唐果心中震动。小小年纪,便说出这么哲学的话来…………
太“哲学“不好吧?俗人过日子,难得糊涂。
“没意思?那弘忻想怎么样呢?”
弘忻双手抱膝,答非所问:“皇玛嬷,朝廷有很多大事、难题,比如百姓的生计、八旗如何保持强劲不堕落,再比如皇玛嬷给讲过的,如何应对周边和远方强国的崛起。这些事都很费脑筋的。为何大家不能集思广益,做这此有益的事情?却把精力都放在那些无聊的事情上?”
“这………皇位在前,谁都想成为那个“上位,者。毕竟上位者才是最有权势的人。至于做事…………要想做成你想的那些事,没有权力是不行的。”唐果思索了一下,还是这么说了。
对于权力圈里的人来说,想要做实事,手里必须有相应的权力。
厌烦这个圈子,想做隐士?也行。中国古代有很多隐士。
可不是谁都能当隐士的。”不如归去“很有吸引力,但能不能“归去“另说。
另一个时空里的弘析,只是太子的庶长子到头来乾隆年间一个不明不白的“弘析逆案“怎么死的都说不清。何况这里的弘忻是胤视嫡长子?没意思?有点儿消极了,不大适合他。
弘析下巴贴在膝盖上,“今年端午,孙儿和弘析跟着汗玛法、皇玛嬷出去游玩儿看田间地头儿跑来跑去抓蚂昨的农家小孩儿,似乎都很快乐无忧。”
唐果笑笑:“他们忧虑的时候,你没见到罢了。比如,荒年吃不上饭:比如,家里太穷活不下去,只好卖身为奴。”
拍拍他的头:“傻小子,很多事不是你该操心的。大人们自有解决的法子。也许今日的难题,明天就什么也不是了呢。你不喜欢他们的行为方式,等你自己有了能力,就把规则改了。”
“规则?”
“是啊规则。规则可以定,就可以改,关键在于你有没有那能力。”唐果笑道。见弘忻默默有所思,站起身把他也拉起来:“这是大命题,你慢慢想。眼前另一件事比较重要。”
弘忻被她这一顿轰炸,几乎满眼蚁香圈,傻傻的被牵着走:“皇玛嬷,什么事啊?”
“弘晖呗!弘晖在树后头藏了这么半天,这园子里花花草草这么多他不知被多少蚁子光顾过了。你那些侍从也是。今晚闷闷的,在外头也没什么意思?回吧。
弘忻仔细看看可不是?树后头人影晃动。
“弘晖!过来吧。”唐果唤道。
弘晖应声从树后蹿出来。
死蚊子!
小爷带的防蚁虫荷包不太好用!好在用手捂着,没叮着小爷的脸!
哎哟!好痒!
夜色朦胧,唐果领着俩小子慢慢逛回去,真心希望这些日子以来的烂事能赶快过去。
六月初八,皇帝起驾离开太原府往陕西去。
锃钻禄氏消失在随驾队伍里。尽管她演的那一出是宫斗片儿,但她的家人依日跟着倒雾了。她爹被安上读职、滥用职权等等罪名,家产抄没,全家发配为开发西伯利亚做贡献去了。山杏一家也是。
米脂美人始终没出现,不知是弘晖的情报出了问题还是山西巡抚改了主意。
弘忻渐渐恢复了正常状态。他爹来信了,唐果不知信里说了些什么,但看来很有效。
一路走过,从六月初走到六月末。皇帝父子爷孙忙忙碌碌的见这位、见那位,皇子们也很虔诚的一边给兄弟们使绊子,一边表演着家族和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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