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存着不甘屈人之后的念头,所以行动起来就十分地张狂恣睢。
鱼非鱼甚至连挣扎都未挣扎,就一溃千里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仍然不承认自己好*色淫*逸,但是潜意识里却也无法否认这具身体对于异性的深深渴望,食髓知味完全是一种本能。
但凡世间的女子,但只要品尝到一次真正的高*潮,毕生便再也难望那蚀骨的欢乐,但只要有机会,便会希冀再次的体会。
于男女性*事上,她这个身子算是极有造化的。按理说,女人的第一次都是不太愉快的回忆,但是她的第一次却因为舞枫和堇色的曲意奉迎和悉心周全,并没有留下太多太深刻的痛楚,反而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极致宣泄。
“等一下……”混沌中残余着一丝清明,她撑住了入手脂滑、滚热干燥的胸膛,“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唔……”他添着自己微胀的红唇,心不在焉。
“你答应我,今天之后,好好做人,好好听你父母兄长们的话。……”
“嗯。……”
“你少跟我装聋作哑,是个男人你就明白点儿。……快发誓。若是日后再来纠缠我,就让你后半生欲求不满……”
“知道了!……”不耐地咕哝一句,他一把推倒她,欺身而至。却因急切,加之谷口苔深湿滑,竟是连连跌倒未能得其门而入。
鱼非鱼睁着雾蒙蒙、水盈盈的如丝媚眼瞧着他,似笑非笑、要恼不恼地。见他面色如赤、鬓角半湿,紧抿的唇和柔美的娥眉泄露了他的紧张与焦急。不知怎的,这个时候的他非但不惹人生气,反而有种孩子气的执著与严肃,与他一贯的嘻哈无状截然不同。
心底的那股母性的柔情丝丝缕缕地沁上来。她伸手握住他的突跳强健,不由得暗中吃了一惊,不由得移目去看那无法把握的尺度。
然后抬起眼,惊讶地瞅着他,实在不明白这么个女子般柔媚的家伙,怎会生就如此傲人的资本。
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心下不由得泛上酸气来,想到他将要迎娶的秦氏女,怕是以后要给他制得死死地。
不由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酸溜溜道:“便宜她了……”
恶向胆边生。
仗着自己这身子保险,留不住任何人的种子,偶尔拿来做个赌本倒也不太亏。
事实上,这也是她唯一的本钱了。
“左良缘,亏你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的呢,简直就是个愣头青……”
轻笑着的同时,她暗中也是悬着一颗心、提着一口气。
她握着他,一路导引至桃花源口,高高地挺起身子,缓缓地向他打开大门。
他却一个俯冲,鲁莽地冲进来。来势之猛烈,出乎她的意料和承受能力。
她既惊且喜地叫了一声,蛰伏在骨子里的渴望欢天喜地地涌出来,只想着与他同欢共醉。
他倾情倾力,无所保留;他花样翻飞,翩跹若舞。
她有些招架不住,喘息断续、清斥起伏:“你这混蛋……哪里学来的这些歪门邪道……”
连自诩一代情*色大师的她都禁不住眼花缭乱,看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话真不是骗人的。
他顾不上说话,唇舌如野火燎原,灼烧着她的身子,将她暗藏在身体内的鞭炮逐一点燃。
附和着他的律**动,她攀住他的臂膀,渐渐有些语无伦次:“左良缘……你可以做……做我下部小说里……男主角了……嗯……啊……啊……”
他于此事上极有天分,能够敏锐地感知她的感受,然后会延长、加强那快感,激得她如一尾活鱼,在他的手中扭动。
“宝贝儿……”
她的深处突然发生了变化,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杀了出来,对他展开了反噬和掠夺。
那种□激得他浑身起了一层粟粒,头皮与四肢一麻,险些给榨得灵魂出窍。
极端的销魂叫人刹那生出死心——为了这种夺命追魂的快乐,哪怕是死在她身上也是甘愿的。
他的意志可不会就这么不济,咬紧牙关,突然地退出来,酝酿斗志。
见了风的分*身会延迟快感,再次挺入时,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吞吐有些迫不及待。
他被反压在草地上,夺取了主动权的她像是野马信缰、湍流决堤,在他的身体上纵横回旋、跌宕起伏。
寒意被热情融化,风雪作了垂帷重帘。禅房中别有玄机,禅意原来脱自凡胎。
男子粗重绵厚的喘息与女子悠长喑哑的啼唤铿锵交错,奏出妙不可言的乐曲。
“你这个小妖精……真要人命……”他不耐她的磨折,如蛱蝶穿花,翻身夺取了控制权,捧着那紧实腻滑的翘*臀,深揉急挫。
她喜极而泣,胡乱而急切地吻向他,没头没脸近乎癫狂。两具洁白的身子如同两片玉兰花瓣紧紧相扣,香气在花苞内凝聚,但等乍然开放的刹那,便是开辟鸿蒙、开眼惊世的无上美景盛况。
“要死了……好人……弄死我吧……”
她深深后仰,脖颈划出上弦月一般润白的弧线,又像是张满的弓,只等着致命的一发。
作者有话要说:JJ ;俺真给乃跪了…大人乃能否明示,到底哪里违禁了呢?或者,给个过滤器也成哇……
☆、183抉择
幽香潜风,飒然飘来。剑若秋水,泠然铮铮。
暮色逼近,漫卷天际;黑夜沉沉,接踵无常。
澹台清寂立于门首,背负沧溟幽晦,裹挟着毁天灭地之冷酷。雪发飞舞,搅动乾坤六花散漫;凤眸如丝,藐杀万丈轻尘。
公子缘目睹了这一切,他僵了一下。
身上颠簸起伏正酣的人不满地呢喃着,追索而来,揽紧他的脖子,颤颤地啄着他的眉眼唇齿。
□与紧张催化了情感,加快了高峰的到来。
臂弯里的小腿剧烈地荡漾起来。
他叼住了她的唇,也吞下了她魅惑众生的呻吟。在她空茫的、直直的凝视中,世界一如鸡卵迸裂,放出生机踊跃、欢天喜地。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登上了极乐之喧哗、之消亡,彼此吞纳着、喷涌着、抽搐着,扭曲、厮磨、勾连、融合。
温存与宁静的春水池塘被乱石击碎。望着公子缘自面前飞出去,重重地撞到墙壁上,而后重重地跌落在地,鱼非鱼大睁着眼睛,好长时间都没有从惊诧中走出来。
事出突然,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公子缘“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她才多少找回点意识。
她慌乱地抓起草地上的衣裳掩住前胸,跌跌撞撞地冲上前去,习惯性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搭脉探息的同时,紧张兮兮地追问:“左良缘,你、你怎么了——”
话音陡然转弱,在他的桃花美目中,她瞧见了第三者的存在。
“谁?……”她鸵鸟似的不敢回头,但是也无法假装完全地无视那人。虚浮的声音暴露的内心的慌乱和惊惧。
做贼捉赃,那奸拿双。
她这算是实实在在地给抓了现形哪!会不会给当场打死?会不会给游街示众?会不会给沉塘活埋?会不会给移交官府虒衣拷打?……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下一息,她忽然察觉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忙忙地丢开公子缘,她开始动一锄头、西一榔头地拾掇自己的凌乱暴露。
身下流出的□,甫一接触空气,立马变得冰凉冰凉地。
她抖颤着,以至于好几次连手都伸不进袖筒里去。
“过来。”凤鸣鸾音绝无温度。
同样也是绝无可供妥协的余地。
鱼非鱼抖了一下,腿一软,心里已经灰溜溜地跑向前去数步了,可表面上,她却是不动的。
不是天生有那个胆子对抗,实际上,她早吓得心肝乱颤了。抓着一团乱衣的双手上,指节都泛白了。
“那个……那个……”说什么好呢?如此强大的气压需要缓解一下,这样对谁都好、对谁都好。
龙吟细细,破竹锵锵,寒冰一泓遥指公子缘的眉心。
冷汗潺潺流下苍白的面庞。在强大的真气笼罩下,公子缘通体僵冷,不敢妄动分毫。
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澹台清寂所蕴含的杀气是多么地毋庸置疑。
饶是鱼非鱼不谙武功,也感受到了那凝滞之气的森寒。公子缘处境险恶,这是明摆着的事。她有些能够理解澹台清寂此际的心情,大概就跟那捍卫自己领地的丛林之王,对于入侵者绝对是杀无赦的心态。
公子缘虽然出身名门,但是,妖孽他可是一国之隐帝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就算妖孽不会杀掉公子缘,但谁能保证他不会卸掉公子缘的某个零件呢?
那一声“过来”意味着什么,她自然是省得的。投鼠忌器,一旦她这道屏障撤销,公子缘就会空门大开,直面危险。
她踌躇了一下,慢慢侧身,依然横亘在两个男人之间。她想扮演斡旋者的角色,却感觉缺乏堂堂正正的理由,顾此失彼,怎么算怎么无法周全。
勉强挤出一记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在对上表情凝重的两个人时,立马就给冰封凝冻了。
“你……你要杀他么?……”
冷面对冷目,彼此俱是决绝与慷慨。
她捶捶脑袋,懊恼得恨不能一头把自己撞晕过去。心里更多的是羞愧。从来不知道被人捉奸当场会是这等的令人心慌气短无地自容。这一刻,她浑然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忘了门边的那人曾经是她坚信的强盗、是她心心念念相要反抗的敌人。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一位红杏出墙的妻子被丈夫抓了个现形,除了惴惴,还是惴惴。
“不关他的事!”她一心想息事宁人,情急之下,也顾不上思忖言语是否周密妥当,“是我。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挑的头,是我立场不坚定意志太薄弱行动太随便。他纯粹是被动的,真的,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任性随意,那只是假象。其实他本人很守礼的……闹归闹,可是一直都没有越雷池。……不是我有意袒护,事情确实就是那个样子。咱得实事求是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