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脚心。
“说,我厉害不厉害?”倒骑在他的腰上,她抱紧了他的小腿边挠着脚底板边威胁道,“不许笑!听到没有?”
一笑他的身子就颤抖个不停,她就觉得屁股有些坐不稳。
“我投降……投降还不成么?……”从来不知道,原来这般嬉戏于放松疲劳缓解情绪大有裨益啊!
他暗暗决定,这种内室中的游戏以后要经常温习、操练。
“说‘不敢了’我才会放过你,快!”虐人果然有催情助兴的功能。怪不得历史上的变态层出不穷呢,敢情都是实践出真知的先行者啊!
☆、77磨合
话说回来,在这个时空里,难得有机会如此地放肆。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她才不会傻乎乎地放掉这送上门来的绝佳消遣呢!太子哎,恐怕连他的孩子都未必有机会骑到他头上,她这次可是捞了个大便宜呢!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你……你别欺人太甚啊……哈哈哈哈……”
“不动武力,不费银子,我就用一招‘美人计’,你招还是不招?”
“英雄难过美人关么?……好,我招……我招还不成么?……招了才是英雄,对吧?……”
忽地一个翻身,如泰山崩塌,顷刻将她压个结实。
笑声戛然而止。四目相对,暗潮涌动。
这体位……这眼神……这气氛……
鱼非鱼的脑子里瞬间铁马秋风闹桐铃。她明白,她再次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欲火。
这问题值得探讨:到底是她挑逗的功夫太好呢,还是他压根就是一欲求不满的家伙?
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回想认识他至今,少说也有月余,其间跟他可是形影不离寸步不舍的,他有什么小动作,她最清楚。别说找女人了,就连□,她也没看他有过。
还是——□的时候她都在睡觉?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了,太不道德了!
“舞枫,你们每次打完仗,都是怎么处理战场的?”事实证明,她不但能起兴,这败兴的能耐也不容小觑。
舞枫黑金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懊恼,抽搐的腮帮子暗示了他想吃她肉、啃她骨的狂放冲动。
这个坏丫头!简直坏得没边儿了!
侧身躺下来,把她捆在四肢里。这个时候,他浑身内外都在冒火、冒烟,根本就不想谈别的。
“我跟你说啊,这不是开玩笑。这种季节很容易爆发疫病的。如果死了人,不管是哪一方的,尽早处置才好。土埋不是好办法,最好是火焚。千万不要往江水里扔,太没人性了!国家用武,是为了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做到了这七件事才可以使子孙不忘记武功。不管死的是谁,都是他自己国家的好男儿,值得敬佩。如果战场附近有水源,建议你们用点垩灰、木炭净化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让军医熬煮一些汤药给士兵们喝,有病治病,无病预防。比方说麻黄、葛根、紫苏叶、防风、桂枝、白芷、陈皮、苦杏仁、桔梗、甘草、干姜——呃,你们军医一定知道的,就不用我赘言了。这些药材很常见的,找寻起来不需要大费周折……”
欲念一点点消散,每个毛孔都渗透出细流涓涓的欢喜与感叹。为什么她所说的、所做的,以前从没有别的女人触及过?那么多的天香国色啊,居然加起来都不如她一个!
“你呢,少操心、多吃饭,快快长大才是最重要的。你放心,你所担心的情况不会出现的。”天知道他有多么地期待她成人!恁鲜嫩的一条黄花鱼,天天在身边游荡,偏偏他这只发春的大猫就是吃不到嘴里去。这老天,真够磨人的!
“小心使得万年船嘛!”嘻嘻一笑,她语气陡转,正色地警告道,“你可千万别把我想的太伟大,知道么?我不过是考虑到暂时要跟你们同呼吸、共命运,出于对自己身心健康的考虑,不得不多此一举的。”
“明白。”她的口是心非、故作恶劣,他早已熟知,完全不同于他的那些女人们。同样的表里不一,却都是反着的。用华美为裳,掩盖了苍白残缺的身体。
“这次打仗,有什么收获么?俘虏?粮食?布帛?牲畜?铁器?还是——城池?”真可惜啊,自己不能亲历战场,不然,一定能够获取一手记忆深刻绝无雷同的创作素材。
舞枫轻拍着她的肋下,含笑道:“话都给你说完了,我只好做个锯口的葫芦吧!”
“你们没有效仿大鹰,给人来个洗劫一空、满目疮痍、瓦砾成堆吧?”她直起身子,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你觉得你夫君是这种人么?”这丫头,就不会让他顺口气儿?屡屡地刺挠他、挑衅他!
“你不是没有指挥这次的战役么?”她疑惑地撅嘴。
“不是还有个词儿叫做‘上行下效’么?”
“我只记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愿车骑、骠骑二位听了这话不会同她一般见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有道理?”
“嗯,跟着你这样的,绝对比跟着大鹰国主强百倍。天底下怎么会有那种人呢?……性犹杞柳,就算本性是恶的,后天难道就没有读过书?……”什么仪礼,什么道德,难道都是帝王拿来统治民众的工具?
“丫头?”
“嗯?”
“你一直这么喜欢替人操心么?”
“要不然嘞?女人天生好是非呀!”
“可是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白马也是马,石头怎么不会是坚白的?”
“丫头……”
“洗耳恭听着呢。”
“丫头,跟你在一起……很好。……”
“……舞枫,你很会煽情……”
“一个会煽情,一个会放火。你说我们俩算不算绝配?”
“瞧你说的,怎么像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燃的感觉?哈哈……”
“我说真的。你这丫头,总是虚实难辨。”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辩我是雄雌?我若是白纸一张,还有何趣味可言?”
“这话,好不沧桑。……丫头,你以前吃了很多苦吧?”真想把她的过往全部打捞起来,收入囊中。
“你看我容貌如花,含苞未放,哪里有那么苍老啊?人家不过是看了太多书,思想有了厚度和长度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有嫌弃你。”
……
“舞枫,你睡了?”良久,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轻声问。
“说吧,我正聚精会神听着呢。”
“你怎么还不睡?精力这么好哇!……要不,给你讲个故事吧?一般男人都不会喜欢的……爱情故事。给你催眠也不错……”
“不会。只要是丫头说的,都有意思。”
“话说,从前有个皇帝。……”李隆基,李三郎,你是个奇迹。不是命定的太子,却最终成为了九五之尊。最感佩的是你老来的那一段爱情故事,传唱千古的唯美凄切。“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那般的纵容溺爱真情实意,羡煞古今多少痴男怨女!……
寅时刚过,晨起操练的号角便吹响了。
讲故事讲到一半将自己说睡了的鱼非鱼随着身侧一空,迷迷登登爬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正在整顿衣裳的舞枫闻声转过来,摸摸她热乎乎的笑脸,柔声道:“睡吧。跟你无关。”
无关?这俩字像是挑衅,当即激起了鱼非鱼骨子里的好胜好奇因子。
“你要去哪儿?我也要去!”她扯住他的衣角,不依不饶地嚷嚷着。
这是——什么状况?
舞枫愣了一下。他隐约记得,以前也曾有过类似的情景,有些姬妾在片刻温存后,轻轻拉着他的衣角,怯生生、娇滴滴地叫着:殿下,奴舍不得你。……
曾经的,是想把他留在温柔乡里;而眼前的这个,却是巴巴地把他往外推。
这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暗中自嘲地笑了笑,没有拒绝。
沐浴着湿润清新的晨气,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校场。
士兵们却早已经开始操练了,呐喊声冲破云霄,令人神志大清、精神大振。
舞枫叮嘱她不要乱跑,看一会儿就回去。鱼非鱼答应着,目送他登上高台,一边检阅,一边和指挥的人交头接耳。
光线太暗,位置太远,鱼非鱼不能辨别那上面负责指挥的是否还是秦浮槎。
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便信步往回走。
身后却有个人始终跟着,不说话,但也保持着适度的距离。
走走停停数次,鱼非鱼确定了那跟着的人并非是路人。因此慢慢转身,定定地望着他。
有些面熟。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的收藏,就是对李阐提最大的鼓励!谢谢!
☆、78拔苦
“满仓?”她为自己隔了一夜就差点把他忘记了的坏记性感到好笑。
“是,校书。”满仓红着脸回答道。
“你怕我走丢了么?所以才会跟着?”鱼非鱼故意逗他。
满仓扭捏了一下,却没有否认:“是的,校书。”
真是个老实憨厚的小子。鱼非鱼双手交握于袖底,笑眯眯地看着他道:“那就多谢你费心了。现在,你就带我四下走走,好么?我想尽早熟悉了环境,免得不小心迷路。”
“好。”满仓答应的相当痛快。看得出来,这孩子是个无事一身病的性子。
一路走来,满仓尽职尽责地替她介绍着每一座房屋、每条道路的情况。
鱼非鱼用心倾听,默默记下。心想自己还真是越活越上档次了。以前在平芜城,认路靠的是毛驴,现在倒好,还配上专属向导了。不错、不错!就该这样,水就低,人走高,人生才有意义。
行走过程中,她脑中也转过在天阙定居的念头。但是,肯定不是这位于前线仿佛人体G点的益州城。要生活,须得找那种隐蔽性很强的地方,要让所有人都想不到或找不着的地方,要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