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公子。”暗暗感叹着,舞枫的语气忽而郑重。
“不敢,大将军请说。”堇色的态度并不因场合怪异而稍显无礼。
“丫头由你照看着,我很放心。”说出这句话,舞枫自觉得身心一松。起先的那几分耿介,似乎随着这句话一扫而净了。他现在非但不排斥堇色了,反而还生出几分庆幸,庆幸鱼非鱼能得到堇色这样一个温文谦和的良人,能充分的理解她、包容她,关键时刻,还能够拯救她,甚至不惜代她而死。
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很难达到鱼非鱼的要求:朝夕相处,和合融洽。与其放她一个人在自己瞧不见的地方招蜂引蝶乱惹情债,倒不如安排个忠诚可靠的看住她。就算制不住她,好歹也能起个监视警告的作用吧?堇色可不是满仓,好糊弄。他也看出来了,丫头对堇色怀有尊重。那丫头一向都是这样的,见人下菜碟。见鬼说鬼话,见到斯文人,自然而然就文雅起来。……
良久,堇色问:“望乡关真的不复存在了么?”
“嗯。”
堇色叹气,低声道:“好霸道的手段……”
“所以,丫头管他叫‘妖孽’,我一点儿意见都没有。”舞枫此刻想的是,若是让澹台清寂知道他已跟丫头有了夫妻之实,不知会是个什么反应?貌似,很值得期待呢!现在才派人来抓拿,也亏他能忍得住。这么久了,还当是忘记了呢!
“出去后,你就护着丫头去天阙吧。我会尽快探明桃三娘和冬月的下落,争取把他二人都带回去。如此,丫头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舞枫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丫头自己也承认,天阙的气候、饮食、风物很合她的心意。往后,你们就定居于天阙吧。”
“好。”堇色认真地答应下,顿了一下,微笑道,“良人她很难得会亲口承认的。……合她心意的,应该也包括大将军吧?……”
舞枫挑眉不语。
“小骗子,小骗子,你不知道我就是一筛子,浑身都是眼儿么?居然还敢跟我玩!……”中间的人突然大喊大叫起来,似乎很气愤,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舞枫和堇色先是一愣,继而相视莞尔。
醒了?醒了好。倒想看看丫头会出个什么表情呢!
鱼非鱼的脸,红红白白地变幻了几道。胸脯起起伏伏鼓动了好一会儿。最终,当一切归于平静后,她睁开了眼睛,完全一副不在状态中的假模假式:“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就让别人的豪迈为她壮行,让别人的随性洒脱遮掩她的心虚吧!人生的意外,无处不在。这一战,给她的冲击着实不小。自己这副小身子骨儿,竟然潜藏着如斯强大的力量,第一次哎,居然就敢玩3P!尤其重要的是,那两位可都是有药物附体的,没折腾散了她,还真是个奇迹。
3P呀……太暴虐了,那死去活来的感受,强烈的叫人后怕,怕自己从此会沉沦于其中,无法自拔。
怪不得好多女人会幻想被强*暴,欲望啊,原来是个无底洞,等闲哪能填满?
也幸好是在这地洞里,不然,她的叫声岂不是满城皆闻?
太太太……放浪了……
伸手想捂脸,却没有成功。两个男人,一边一个把她制得死死地。
假咳了一声,道貌岸然地大义凛然道:“怎样,药性散了么?”
一边是很温和的“嗯”,一边却是饱含了情*欲的“没”。
她不由得一哆嗦,本能地就要蜷起身子。
大手揽住她的小腹,将她掰成虾子的弧度,一条大腿给抬了起来,一个熟悉的灼热梆梆地戳过来。
倒抽了口冷气,强挣着回头叫:“舞枫你!”
“怎么?”他态度跋扈,不见得比她好,“只承认医者的身份么?”
未作任何盘桓,他轻车熟路地挤入她湿滑逼仄的幽深。
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睁开眼,她水雾蒙蒙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向面前含春带露的人:“堇色……”
后面的猛然冲撞,使得她猝不及防扑向面前的人。她本能地探出手,自己也不清楚,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是想推开那灼灼羞人的注视,还是想抓住一个可以拯救自己的依靠。
堇色未作退让,紧紧地趋过来,捧住她火热的小脸,细密地落下颤抖的吻痕。
他跟大将军一样,为她而病,这病,非她不能医。
……
西风入园林,花落满地金。
软瘫在舞枫胸前,鱼非鱼只剩下嘴巴还能活动了:“舞枫君真气人……跟你儿子一模一样,看着多正经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轻揉着她的温软的胸乳,舞枫吻着她乌发,含糊地问:“你都知道了?”
“除非我是聋子。那小子叫得那么感人肺腑真情实意,就算是掉到十八层地狱里我都能听到。——他是老几?”
她已经给折腾得没有一星火气了,说出来的话都是白水。
“是二郎,最招人恨的那个。他给你惹麻烦了?”在子女一事上向来淡漠的舞枫,突然有些在意起那个孩子来,就因为他曾经跟她共处过。
“驯化?你们想把他驯化成什么样子?楷模还是样板?不听话说明有思想,为什么一定要按照成人的观念标准要求他?我瞧他倒是个有胆色的。小孩子家家的,不慌不忙,关键时候还有几分大智若愚的架势,挺不错的啊!”
“你说真的?”舞枫将信将疑,“他跟你说过,为什么会在这儿么?”
“你怎么当人爹爹的?别跟我说,你压根没打算倾尽全力寻找他。”鱼非鱼扁嘴,“听他的意思,是给抓来炼药的。幸好那帮贼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有的你受的!”
“也幸好遇上了你。”舞枫回想起那些囚徒的惨死,不禁有些悬悬。试想,当时若是二郎没有跟在鱼非鱼身边,下场只怕会很惨。
“不是我的功劳。是我们的堇大医慧眼识珠发现了他。幸好他不像个孩子,要不然,早给我轰出去了。我从来就不喜欢小孩子,吵吵闹闹,吃喝拉撒睡,样样叫人操心。啥道理都听不进去,整个就是一四季豆——油盐不进。”
“不喜欢,往后让他们都离你远点儿。”
鱼非鱼给了他一拐肘:“还真是个狠心的爹啊!都说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亲。你倒好!”
滑出两个人的包裹,她起身捡自己的衣服穿。重新地以指代梳整理头发。从发髻里抠出小药瓶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回头问堇色:“你的那一半呢?”
看到堇色作势要拆发髻,她赶紧制止了:“你收好,我不要!思前想后,我还是觉得这东西就是一把双刃剑。堇色你医术独步天下,切忌切忌,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用这个。我真的怕它会像莺粟那样,一旦形成依赖,就再也无药可医了……”
把自己的那个小瓶子递给舞枫,嬉皮笑脸道:“喏,别说我没有诚意啊,这个,就当作给你的定情信物了。本来可以卖给别人赚大钱的。……平时死个人不算什么,但是战争中的伤亡却关乎一国的兴盛存亡。我也想过了,对于士兵们而言,能够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应该算是万幸吧?这东西可以让那‘万幸’变成可能。……
现下天下局势不稳,荒逸各部如同散沙,暂且可以不考虑其威胁性。其余三国,天阙最弱。而且除了三足鼎立,目前并不适合联合其一共抗第三方。因为最终的结果决不会是天下平分,只能落个兔死狗烹唇亡齿寒的结果。富国、强兵是制敌的关键。怎么富国我不懂,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个药可以维系你的军队的战斗力和生命力。……
上次给柴老伯采药的时候我就发现,天阙国到处生有这种原材料。至于如何提炼,堇色最清楚,也最有耐心。回头让他给列个明细出来,需要什么工具,你替他准备。我先说下,这个过程需要有物力人力财力的支持,别到时候说我坑你银子。……
以前冬月还想用这个药赚大钱,我怕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硬是痛骂了他一顿。没想到他的想法竟然在今天变成现实。唉,那顿骂,他算是白挨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我当初就不应该犹豫,多花俩钱,给他弄个平民的户贴就好了。我当她是兄弟,可是别人呢?只会把他当作可以任意打杀的贱民。……
我现在只担心你,舞枫君。你受伤那会儿,我喂你吃过这青蒿素。我现在很担心你,是否对它产生了一定的依赖?这个问题,只有等你再次生病才能得到验证。你说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岂不是要陪葬才能赎罪?这么一来,堇色可就成鳏夫了。哎哟,真是越想越悲剧了!……”
后背贴上一具温和的身子,如春水一汪,缠绕她荇草一般的情怀。
“不会,我会守护良人和将军的。将军他不会有事的。”堇色*情真意笃。
鱼非鱼回眸媚笑,道:“连堇神医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说,什么时辰了?我们要在这鬼地方待到何年何月啊?我想洗澡,我要出去,我要光明,我要解手!——”
……
☆、125舞枫的番外
舞枫的番外
真正对她产生占有欲,是在与她敦伦之后。
在此之前,我只把她当作责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在桂阁的时候,面对伏兵重重,她显得很害怕,两只手的指甲快要把我的手臂抠下一块肉来。
有些人害怕,会说不出话来。她害怕,却会用很大的声音很嚣张的话语来做缓冲。
早就听她介绍过自己的生活,知道她经历复杂、混乱,可是没想到她会喊出那样匪气十足的口号来。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什么“青山绿水”,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丫头听讲唱听多了罢?
不过,我喜欢她的匪气,泼辣乐观,鼓舞人心。
以前,从没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