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执念？”
赵楠回想起刚刚跟赵东见面的时候，的确有一种共鸣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赵楠至今都没有忘记，就好像互相呼唤的两个人一样。
不过，洛基接下来的说话就更让赵楠震惊了。
“圣王赵东，他一直很想吞噬你，让自己成为完整的个体。”洛基说道。
“吞噬我？”赵楠指了指自己，却又不解道：“那他吞噬了我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波雅会被他……杀害？”
赵楠没有勇气说出杀害波茨妮雅的人是自己，说到后边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了，他急切需要知道一个答案。
但是，这个答案往往是残酷的，洛基摇了摇头道：“其实说吞噬并不合适，吞噬这个词语，是相对于圣王赵东来说的，但对于我们外人来看，当时的你们可是融合成一起的全新个体。一个集合了真理和人类灵魂的个体。”
“完全不明白，那这跟波雅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好好的会被杀死的……”赵楠吼出来的时候，眼睛的泪水早就忍不住流出来了。
洛基呆呆地看着泪流满面的赵楠，心里顿时迟疑了一下要不要说下去，不过下一秒，赵楠却帮他选择了。
“继续说吧，我想知道真相。”赵楠抹了抹眼泪道。
洛基闻言苦笑了一下，稍稍等赵楠平静情绪，然后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
……
4年前。
当丽莉，洛基和梅瑞迪斯赶到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赵楠杀死波茨妮雅的一幕。丽莉当时几乎就要晕了过去，梅瑞迪斯则是兴奋。
至于洛基，他当时是茫然的，因为当他触及到那个赵楠的眼神时候便知道了，这个人，已经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赵楠，甚至连赵东也不是，而是一个恶魔。
第八百六十八章 伤痕
关上房门口，洛基走了出来，他的身边还有一脸不情愿的赛罗斯蒂娅。
“为什么连蒂娅也不能够留在里面？”赛罗斯蒂娅飞到洛基的面前，一副不爽的表情说道。
“赵楠先生刚刚才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情，给他留下一个人静静的消化不是很正常吗？”洛基淡淡地说道。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赛罗斯蒂娅是在原三大不死禁卫军的圣女，即丽莉被关入黑狱后才被提升，并获得圣妃封号代替她的位置的，所以对于过去的事情，赛罗斯蒂娅知道得并不多。
“我说的是不是真，跟你有什么关系？”洛基冷冷道。
“当然有关系，蒂娅可是主人的妃子，主人过去的事情，蒂娅都想知道。”赛罗斯蒂娅说道。
“妃子？”洛基咧嘴一笑，不屑道：“你只不过是一个性奴而已，赵楠先生过去见你本身有点实力，才赐予你圣妃的封号代替丽莉姐的位置，但是性奴就性奴，对你赵楠先生来说，就是一具泄欲工具。”
说罢，洛基便不理会赛罗斯蒂娅的反应转身离开了。
“什么嘛，这家伙还是那么讨厌。”赛罗斯蒂娅冲洛基吐了吐舌头，然后自言自语道：“蒂娅是工具吗？嗯，就算是，蒂娅也要做一个好工具。”
……
房间内，赵楠一个人呆呆的坐着，手里拿着一只草折的戒子。
那是洛基刚才交给他的。洛基还告诉他，这是当时丽莉偷偷的在波茨妮雅的尸体上取下来的。只是这不久之后，丽莉就跟性情大变的赵楠吵起来了。事情最后演变成丽莉想杀赵楠，结果最终被赵楠打成半死，然后扔进黑狱里面。
这时，一滴透明的液体无声无息地滴落在戒子上。
当赵楠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当时明明只是想救波雅和小颖而已，是我的恶念把她们害成这样的吗？
赵楠的脑海里浮现起波茨妮雅的音容笑貌。
“先生，你没事吧？”耳边，突然响起一把柔和的声音，本来想回答没事的，但当他抬头时候，却怔住了。
眼前的女人穿着很普通，一套绿色的连衣裙，肩膀上披了一条灰色围巾，她的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放了一些长条的面包，蔬菜和肉，粟色卷自然地散落在胸前，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裸露显得十分耀眼。
这是他们相遇的第一天。
……
“楠！”她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啥？”他感受到她语气中的温柔，他有些懵了。
“楠，真的是你吗？”说着，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她哭了。
“波雅，究竟发生什么事？”他一阵莫名其妙，还没说完，已经哭成泪人的她就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并诉说自己的思念和爱意。
这是她失而复得后，对他的第一次真情表白
……
“楠，你可以娶我吗？”她又问了一遍。
没想到平常恬静易羞的她会如此主动，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呆住了，感觉到她抓住自己的手时传来的颤抖，他顿时回过神来，一股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两人的眼睛互相在空气中接触，久久没有移开。
半响，他只是回应了一个字，“想！”
“那你娶我吧。”她破涕为笑，重新伏在他的怀里。
……
呵呵，那是一次有趣的被求婚经历，想到这里，赵楠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眼中的悲伤依旧无法停止。
还有，还有很多属于两个人的回忆，赵楠都无法忘记，在脑海里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只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儿，现在已经无法站在自己的面前。
“啊！”把十指埋入发根深处，赵楠抓住自己的脑袋发出沉闷的咆哮声，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更加无法接受波茨妮雅离开他的事实。
他的心里，出现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
洛基出来后，正好碰上梅瑞迪斯和卡罗琳一起并肩走过来。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洛基看见他们的表情，一副出事的样子，于是便主动开口询问道。
“不得了剑帝大人，外边已经传了一阵非常强烈的魔法波动，估计魔族那边的大封魔阵已经启动了。”卡罗琳俊俏的脸上充满了惊慌。
“本王也感应到了，外边明显多了四个深渊支柱级的强者气息，没想到他们真的会用这种禁咒对付我们。”梅瑞迪斯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凝重神色。
“有对应的办法吗？”洛基问道。
“暂时没有，除非可以在他们开启大封魔阵前干掉其中一个施法者，但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梅瑞迪斯说道。
洛基点点头，的确，外边负责施放这个禁咒的人，可都是深渊支柱级的强者，每一个的实力都跟自己相当，要在禁咒启动前干掉其中一个，恐怕不现实。
“对了，我刚才听下边的士兵说，魔王陛下来到这里了，是真的吗？”梅瑞迪斯突然又问道。
“是啊，剑帝大人，魔王陛下真的来了？”卡罗琳同样带着几分期盼的表情询问道。
洛基看了二人一眼，也没有隐瞒，点点头便道：“是的，刚才的闯入者其实就是魔王陛下。”
“太好了，如果魔王陛下亲临，说不定可以解决眼前的困难。”卡罗琳顿时送了口气，虽然教廷并非真心臣服黑色魔王，但如今这种状况，说不得也要靠魔王的力量解决，卡罗琳如此在心里安慰自己。
“虽然很不甘心，不过这次看来真的要靠那家伙了。”梅瑞迪斯撇撇嘴道。
洛基听到这话，却摇头道：“很可惜，魔王陛下来到这里的时候，貌似出现了一点状况，好像不太记得自己的事情。”
“唉？”
梅瑞迪斯和卡罗琳齐齐的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接着问：“发生什么事？”
“魔王陛下失忆了。”洛基说道
“失忆？”梅瑞迪斯翻了翻白眼，道：“这是闹哪样啊？关键时候这家伙怎么就失忆了，平常不是很好的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刚才见陛下的时候的确是这样子。”洛基说道。
卡罗琳左看右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同时心里却泛起了一个小心思，教廷一开始假装臣服黑色魔王，本来就是为了对付他，如今的状况，说不定是一个机会。
“不行，本王现在就去看看他搞什么。”梅瑞迪斯气急败坏道。
“不可以。”洛基却拦住了他的去路，道：“魔王陛下现在的情绪很消沉，你这个时候打扰他，说不定会招致杀身之祸。”
听到这话，梅瑞迪斯的动作顿时缓了缓，的确，在这4年的相处时间里，梅瑞迪斯十分熟悉魔王的个性，喜怒无常，残暴不仁这八个字几乎就是他的缩影，虽然梅瑞迪斯有些不甘，但却不得不屈服在如此强大的黑色魔王底下。
洛基所说会招致杀身之祸，并非玩笑。
“那现在怎么办，外边就要打进来了，他作为老大难道不出声？”梅瑞迪斯看着洛基沉声道。
“放心，我相信陛下一定会恢复过来的。”洛基眼中闪过一丝历芒，道：“在这之前，我们要把所有敌人挡在外边。”
……
与此同时，位于黑雾的结界外边，不知何时升起了五个参天巨柱，这些巨柱的表面雕刻了大量的符文，并不时有黑光闪烁，看上去给人一种神秘万分的感觉。而位于结界对出数里开外的地方，近十万的魔族士兵整装待发，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时间差不多。”站在魔族大军中的东魔王拜东，突然抬头看天，淡淡的说道：“那些家伙总算来了。”
随着拜东的话音刚落，天边突然闪过一道蓝色雷光，这雷光如利刃一般划破天际，跟着黑压压天空上凭空出现了一根白色的空间裂缝。
裂缝中洒落一片蓝色的霞光，很快地，四个黑色的人影从霞光中徐徐降落，并转眼间化作几道长虹朝魔族大军这边飞来。
“那是其余深渊位面的支柱？”西娜就站在拜东的旁边，感觉到这四个人影降临到东魔界的时候，四个截然不同的沉重气息便笼罩着这片空间的附近，让她也忍不住呼吸为之一滞。
四道长虹转眼就落在拜东的面前，四人并排而立，其中一个身材瘦小，身披黑袍的白发老者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了拜东。”白发老者笑嘿嘿道。
“嗯，好久不见了，南魔界的魔王，马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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