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沈诗音点了点头,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词语才缓缓道,“不知道良卓哥能不能借我一小队兵马?”
大家虽然都知道沈诗音找吴良卓有事,只是沈诗音都没有告诉他们是要说什么做什么,听见沈诗音这一句话都是忍不住再被惊了一下。
对沈诗音这一句话反应最大的人就是沈凌了,声音直接就拔高了几度:“你要兵马做什么?!”
“唔……就是想让公主练练手而已,用京都外的山林,公主带一队,良卓哥带一队,士兵的武器都用布包住,染上染料,集中相应的位置受伤死亡这样的。”沈诗音简单的把现代的军事演习方法说了一下,然后道,“不过京郊用兵这一点还得要陛下同意,下回公主过来的时候我和她说一声,让她去找陛下谈谈。暂时公主还没有到能够指挥兵马的水平,时间上绝对是没问题。”
说完,沈诗音望向吴良卓:“这个主意我拿不定能不能准许,良卓哥你在军中对这些更加了解,所以我就想着问问。”
军事演习这类的,其实古时候早就有了,“演习旗鼓”、“演习水军”、“排兵布阵”等军语,说的都是军事演习。不过多数都是单对单的演习要不然就是练习排阵什么的,分敌我相互厮杀的演习倒是从来没有过的。沈诗音说的这些话倒是让吴良卓眼睛一亮,开始认真思索起来了。
过了好一阵子一直思考中的吴良卓终于是抬起头来,目光晶亮的看着沈诗音:“只要陛下答应,还有朝中众臣不反对的话那么就没有问题,不过这样练习对战总是难免有军备上的损耗,而且也不能保证士兵能够完全遵守规矩。不过总的来说还是非常好的主意。”
吴良卓说的弊端沈诗音自然也是想到了,其实还得要担心未来会不会有权贵人士利用这样的演习让敌方故意认输给自己增加光环,而在更远的未来也得要考虑会不会用人利用军事演习的名义,趁朝廷不备实行谋反的事宜等等问题。
“我没想这么多,只是想让公主练练手而已。”沈诗音微微一笑,不太想担着这一个责任,作为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太有名气并不是一件好事,准确的说是一件麻烦事,说不定哪天有人自负才子想来一段佳话什么的……沈诗音已婚女子这一点他们说不定还会因为更能证明自己魅力,而更加喜欢。
这样的事情,沈诗音印象中那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之中就有好几个。半数以上都是那些女子贞烈,虽然也爱慕才子却不愿改嫁没有追求成功,然后才子痴心不悔写了几首诗哀叹命运不公。天知道到底那些女子是真的爱慕才子却贞烈不愿改嫁,还是那才子胡搅蛮缠人家已婚之妇。
见沈诗音不想认,吴良卓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世间的弯弯绕绕他一门心的放在打战上,对这些事情并不算了解,可是他只要知道沈诗音了解就好了,既然沈诗音拒绝,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干脆就我去和陛下说了,说不定还能推行下去,这样的事情还是早些决定的好。”吴良卓干脆的道。
“成。”沈诗音点头,然后和吴良卓详细的分析起演习应该注意的事情起来。
沈诗音在现代对军事演习也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也不一定就是对战厮杀,军事演习也是分好几种的。不过沈诗音也就是了解一个大概的条条框框的事情,而且五千年的文化科技差异也是个问题,这一点吴良卓这一个古代纯种将军就能很好解决了。
至于某些事情会让朝臣们不能接受,或者是开支太大的,沈凌这一个准翰林学士也还在呢,甚至于沈凌还向着店小二要来了一份笔纸,把他们说的事情都记录下来,到时候整理一翻直接就可以让吴良卓送上去。
而完全插不上话的江子钰就有些郁闷了,看着沈诗音和吴良卓相谈甚欢的样子各种不舒服,虽然清楚他们说的都是公事没有什么儿女情长,而且还蛮重要的事情。可是看见他们俩人仿佛有无数的话要说的模样,那种郁闷的感觉就更加浓烈了。到最后一顿饭吃完一场谈论结束,江子钰都是完全闷闷的坐在那里。
时辰到了,吴良卓也要回去城门守着,沈诗音他们四个人也就在燕归楼的门口分别了,临走前吴良卓还特地对着江子钰一笑一笑的,就像是讥讽江子钰一般,气的江子钰那是牙痒痒。
“良卓哥,等等。”在快要分开的时候沈诗音忽然叫住了吴良卓。
不知道沈诗音还要说什么,大家不约而同的全部注视着沈诗音。吴良卓收回对江子钰的目光,看着沈诗音时完全就是一副好脾气的少年样子,道:“沈妹妹,还有什么事?”
“那个我身边的丫鬟君兰你应该还记得吧?过些天她就要出嫁了,她挺感激当初你对她的帮助的,想请你去喝个酒又不好意思开口,我就代为邀请了。”沈诗音笑道。
听沈诗音一说,吴良卓马上就想起君兰是谁了,笑了笑应道:“好,我到时候会带着礼物过去恭贺的。”
两人说完大家就各自的分开了,沈诗音远眺吴良卓的身影一眼,最后为君兰一叹。虽然完全知道君兰和吴良卓是不可能的,可是看到吴良卓这完全无知无觉,即便是沈诗音提起还得要想一下才知道是谁的模样,还是有一点惘然的感觉。
不过沈诗音也不是一个会一直纠结这一点的人,跟着江子钰上了马车,就在在马车里笑着看着黑着脸的江子钰,然后乖乖的走到他身边坐下,抱着江子钰的手臂抬头望着他,含笑问道:“怎么生气了?”
“没生气。”江子钰闷声道,江子钰也知道自己这气生的不应该,而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沈诗音解释他这一股气。说她不理会他,一直和吴良卓说话?这样孩子气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说的出来。
沈诗音在现代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看见江子钰这别扭的样子哪里不清楚,就这样抱着江子钰的手臂闷笑两声,也不安慰他,道:“那是我感觉错了,呐,我有些困了,先休息一会。”说完沈诗音就非常愉快的靠着江子钰的肩膀闭眼休息起来。
本来江子钰就是等着沈诗音那软声细语的话的,结果却是得到了一句“感觉错了”,一张脸都僵住了,转脸看向沈诗音就看见她闭眼安静的睡颜,然后整个身子都柔和下来,伸手揽住沈诗音的腰让她不至于因为颠簸而太过难受,然后也闭眼和沈诗音一起休息起来。
回到江家入了微院沈诗音就和江子钰分开,让江子钰回去教导江荣辰而自己则是去了君兰那里。
邀请吴良卓其实是沈诗音自作主张的,和君兰相处那么久,沈诗音完全可以看得出来君兰完全没有忘记吴良卓的存在,最初可能是因为那一次护佑而有的一丝心动,这么多年都没有忘怀的话可能都成为一种执念了,沈诗音想借由这一次让君兰看清楚认清楚想清楚。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放下。
没有让人通报,沈诗音直接就敲门进了君兰的屋子。这时候君兰真坐在窗子边绣着她的那一件大红色的嫁衣,低着头一针一线的认真的绣着,难得安静贤淑的样子。
当初沈诗音嫁给江子钰抱着的自然是随随便便的态度,便是嫁衣都不是自己绣的,或者说不完全是。君兰君竹还有别的几个丫鬟,沈父沈母虽然觉得不像话,可是毕竟是对沈诗音愧疚,不过说上两句而已,见沈诗音没听进去也没有再说什么,至于同辈的几个那就更加不会去管了。
这个时候看见同样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君兰这般认真的样子,沈诗音忍不住冒出一股悻悻然,有点对不住江子钰的感觉。
“黛眉,你已经把事情做好了吗?做好了就去厨房看看食材,至少要三天去看一次,时间也不能固定,厨房那是最容易偷工减料的地方,你得看着仔细些。”君兰头也不抬的说道,见半天没有得到回话才抬起头向沈诗音看过去,看见那人不是黛眉而是沈诗音忍不住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然后马上就露出一个笑容出来,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夫人你怎么过来了?我给你沏杯茶去。”
“不用了。”沈诗音拉住马上就要开始忙活的君兰,“我只是过来稍微坐会和你说说话而已,谁让你这个待嫁媳妇都是一直窝在屋子里,都不过来陪陪我呢?”说着沈诗音看着桌子上已经快要全部完成的嫁衣佯作伤心的和君兰打趣道。
君兰本身就是那种带着开朗的性格,经过一段时间的调节那一种别扭自责的心思也就淡了下来,面对沈诗音也没有那么不知所措,听到沈诗音这样的打趣还能够笑着回了一句:“夫人和少爷整日的呆在一起,有君竹这一个碍事的已经够多了,我就不比再加进去了。”
荣孝走了之后,江子钰就像是被解放了一翻,变本加厉的呆在沈诗音身边,有的时候那不经意暧昧的动作,真的是能够让旁观者爆红了脸颊恨不得直接消失掉才好。
沈诗音听见君竹这话也笑了笑,然后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默了一阵子然后道:“刚才我和相公有事出去见了良卓哥,我和他说了你要嫁人的事了,然后让他来参加了你的婚宴,半夏,这之后就放下吧,好好过日子。”君兰本名是郑半夏,现在沈诗音说这话面对的不是她的丫鬟君兰而是她一起长大的朋友郑半夏。
从君兰那儿出来沈诗音才缓了口气,回到屋子里就看见自己宝贝的贵妃榻上一大一小的躺着两个人,江荣辰手上拿着一本书,江子钰正一句一句读者然后让江荣辰重复一遍,等江荣辰背下来了再让他自己解释一遍理解的意思,最后才和江荣辰解说起来。
江荣辰看到沈诗音进来,马上就眼睛发亮,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满目泛着光的看着她:“娘!娘!辰辰背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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