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这清水得放上一段时间,否者刚打上的清水太凉,会把鱼激死。”这是褚老大的理解,他就知道刚打上的井水,如果立刻放进去鱼,鱼的死亡率是很高的,大家理解为是刚提上的井水太凉,会把鱼激死。
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夏天地上地下的水虽然温度有差异,但是都在十几二十来度,不存在把鱼激死不激死的问题。这是刚从地下上来的新水,里面的含氧量很低,鱼放到里面容易窒息而死。
这时候外面有人进来,在大丁的耳朵边说了什么,大丁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人退下去。大丁看吴王殿下不说话了,就过来小声道:“王爷,外面说找到一个大的槽子,过来问能不能用。”
吴王看了大丁一眼道:“是什么样的槽子,为什么这么问。”“外面找大器皿的说,现在天都暗了,也不好出去,四处找东西,他们看到马厩里给殿下的乌骓马喂草料的槽子,好像是用一大块木头抠的,而且足够大,就过来请示……”
下面的话不言而喻,吴王没有立刻说话,乌骓马可是自己心爱的座骑,委屈了自己爱马,吴王不愿意。可是如果不立刻给大金鲤鱼换个大点的住处,它极有可能以死抗议。
吴王犹豫的半晌道:“搬过来可以,但是不可惊动了墨玉,用完即刻还回去。”“是”大丁躬身退下,这全府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吗,只不过从东边搬到西边罢了,用是你来用的,换不换还不是你一句话,大丁心里想。
半个时辰以后,清洗的干干净净的马槽被搬到殿中央,大家一看,这个确实大,有半人高三尺多宽,一丈长短。
褚老大让把打来的水都倒在马槽里,让人再去找一块四尺宽,五六尺,七八尺长得厚木板来。
这个大家就又不明白了,都询问的看着他,褚老大立刻就又声音打颤的道:“这大鲤鱼现在还没缓过来,看着很老实,可是如果好了,力气是大的很,说不定就从马槽里跳出来,所以要用东西,把上面盖上,而且上面还得压上东西,不然跳一下,就把盖子顶开了。”
“看来真是隔行如隔山。”吴王感慨的道。下面的事就容易多了,怕用渔网把大鲤鱼伤着,就用粗布,把大鲤鱼兜上来,放到马槽里。这次执行任务得全换上了有功夫在身的护卫,大家动作迅速的给大鲤鱼换了住处,然后又在里面放了几尾小鱼。
到了马槽的大鲤鱼,明显的爱动了许多,歪着身子,游了几个来回,吃了几尾小鱼。事情到了这里,大鲤鱼没有往更严重的情况发展,而且出现了好的情况,大家也不那么紧张了。
吴王留了六个人值守,外面也是护卫层层守护,一定不能出现状况。吴王刚要开口让大家都回去,有什么情况,在通知大家。外面就说,魏王殿下来了,弄的吴王和刘弈一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
无奈归无奈,该接见了还得接见,“魏王千岁来了,八成有话对你说,说不定想看看咱们的大鲤鱼。有你接待就行了,我可回去睡觉了。”刘弈打了一个哈欠,走了。
吴王知道刘弈不想参合自己兄弟的事情,大家都是嫡嫡亲的表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所有情况都还不明朗,他是自己伴读,和自己同进同出的,早就算自己人了,就不要再去哥哥们跟前去刺激了。
其实对刘家来说,二哥和三哥谁来继承大统,他们都没意见,都会全力支持,当时母后让刘弈做了自己的伴读,只不过时为了以后自己的日子好多点,以后没了他们,有刘弈护着自己,哥哥们对自己下手会轻点。
吴王胡思乱想的,快步回了书房。魏王正在德馨斋里和小福子说话,“听说你们殿下得了个宝贝,我一听说就赶过来先睹为快了。”
“我们殿下出去游玩了几日,是拉回来不少东西,奴才一直在殿下身边伺候,是一眼也没瞧着,说不得接着殿下的光儿,奴才能看个一眼半眼的。”小福子涎着脸道。
“皮猴儿,你是越来越回说话了,要说你没瞧着谁信?我第一个就不信,跟三爷说说,你主子得了一个什么宝贝。”魏王甩手扔给了小福子一锭银子。
“这……这奴才怎么能要爷的赏呢?”小福子为难的道。“给你的你就拿着,我跟你们爷可是顶顶亲的亲兄弟,一奶同胞,跟那些面上亲亲热热兄友弟恭的,其实狼心狗肺的,胎里坏可不一样。”这下小福子连话儿都不敢接了。
吴王殿下在外面听了半天,再不进去是不行了,挑帘道:“三哥跟个奴才说这个干什么,小心折了他的寿。”
在上首坐着的穿八宝蓝八宝团花锦缎的中年人看着进来的吴王道:“他是不懂,也不用他懂,只要他主子懂就行了。”
“是是是,小弟永远铭记在心,你和我才是一个娘生的,你烦不烦,见一次说一次,我现在都怀疑我是不是娘生的了。”吴王没好气的道。
“废话少说,听说你得了个宝贝,我是听说了,过来见识见识。”魏王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三哥的消息可真是灵通,我这前脚进门还没安排好呢,你后脚就听到消息了。我是去九龙潭游玩,钓上一条大鲤鱼来。这不,不敢独享,打算献给父王呢,所以才急着赶回来。”吴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
☆ 一百八十八章 生气
“现在东西在那里,我去见识见识。”魏王放下茶盏道。“就在神殿放着呢,回来的时候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天晚上呢。”吴王哀声叹气的道。
“哦,那九弟能带我去看看吗。”魏王盯着吴王道。“能,当然能了,这有何不可。”吴王说着立刻站起来,“我们这就过去把,要不然一会儿出了什么状况,就不好给三哥看了。我不求别的,到时候三哥可的给小弟做个证就行了。”
吴王迈步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回头一看,魏王坐着呢,没起来。“三哥不是要去看看我的宝贝吗,怎么还不动。”吴王道。
“算了,我今天来也是路过,听说你得了宝贝我就来看看,想着沾点喜气,既然不是很方便就算了,你也刚刚回来,我也就不打扰了,歇着吧。我也回去了。”
说着魏王带着人出来了,吴王一路送出来,远远的就看见丁良急匆匆的跑过来,满头大汗,脸色很难看,天又黑,谁也看不到清脸色。
“王爷……”丁良跑到跟前,刚要说话,猛的看到吴王身边的魏王,就又连忙给魏王见礼,魏王看着丁良道:“看看这满头大汗,咳嗉气喘的,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都是奴才不稳重,觉的天黑没人,就忘了规矩。”丁良道。“都是我纵的你们无法无天了,让三哥看见,丢人败兴,还不滚”吴王对丁良喝道。
丁良连忙蹑手蹑脚的走了,魏王似笑非笑的看了吴王一眼,“九弟小点火气,不就是奴才莽撞了点吗,有什么大不了,好了就留着使唤,不好发落了了事,犯不着生气动肝火。”吴王赶紧低头称是,说受教了。
一刻钟以后,吴王回到德馨斋,看到丁良在外面等。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王爷,那条大鲤鱼缓过来了”丁良愁眉苦脸的对吴王道。
“缓过来是好事,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吴王不解的道。“那条大鲤鱼缓过来,又吃了一盆小鱼,变的生龙活虎的,力气大的很,木板都盖不住了,得好几个人按着,刚才才出去找了块大石头给压上了,现在打的马槽里砰砰想。还有就是马厩那边,没了马槽,乌骓马暴躁的很,也不吃草料了,谁靠近就踢谁,谁靠近就咬谁,现在连马奴都不敢靠得很近了。”丁良无可奈何的道。
吴王听了也一阵无语,这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谁还都有谁得脾气。“那怎么办,只有先委屈墨玉一天了,明天上朝以后,把大锦鲤献给父皇,我立刻就把马槽还给墨玉,怎么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吴王抱怨道。
这边刚说完,小福子悄悄的过来道:“爷,您看天都这么晚了,王妃那边过来问了,爷是不是……”丁良一听小福子说这事儿,立刻出去了。
“胡闹不知道爷今天累了吗,那个院子也不去,今天在书房歇着。”吴王怒道。小福子吓的噤若寒蝉,累了不正好去后院,让女人给松乏松乏吗,小福子腹诽道。
吴王训完小福子,转身去了暖阁,小福子赶紧过去伺候。
魏王回去的路上,身边的清客正和他说着悄悄话儿,“爷怎么没看一眼就出来了,这吴王殿下得了祥瑞,爷怎么也的和九殿下一起联名,写个贺表什么的。”
“得这虚名儿干什么,爱贪小便宜终究会吃大亏,我看九弟的脸色很难看,说那条大鱼快不行了,正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呢。没准儿我去看一眼,到时候那鱼死了,说不得赖在我身上,我何苦来的。”魏王摇头道。
“这事儿难道就不会是九殿下出的疑兵之计吗?王爷就是太实在了,总被兄弟们骗。”那个清客摇头道。
听了清客的话,魏王一时游移,可仔细想了想和吴王见面的经过,觉得作假的可能性不太高,就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小心点好,现在二哥在家闭门思过,我就成了众矢之的,还是小心点吧。”清客暗地里撇撇嘴,但还是点头称是。
第二天老皇帝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上朝了,然后就是吴王献上祥瑞,口称父皇洪福齐天,寿与天齐。老皇帝眉开眼笑,传了钦天监来测算。
钦天监看了大鲤鱼,道:“启禀皇上,次鲤鱼祥瑞乃是预示我朝五谷丰登,年年有余之像。钓得此祥瑞者,将为我大齐朝,聚八方财富,此人必为我大齐之贵人尔。”钦天监袁无言侃侃而谈。
“好,好,好,这祥瑞是溪儿得来的,溪儿是朕的贵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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