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眼中带着几分迷雾,在男人的胸膛里拱了拱,微微嘟起嘴道:“你来了。”
殷玖夜看了看一脸乖巧的沐寂北,又瞧了瞧她胳膊上的抓痕,薄唇未动,只是:“嗯”了一声。
沐寂北却好似没有察觉出男人的不悦,只是十分开心的靠在了殷玖夜的怀中,之前的戒备一下子就松了开,好似喝醉酒的孩子。
殷玖夜见着沐寂北不安分的样子,将她牢牢的禁锢中,省着她乱动。
吉王却是傻了眼,正想开口,却感到脖子上一抹寒凉,那刚刚坚挺起来的却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两条腿忍不住的打颤。
抬眼看去,吉王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把刀,只要他敢动分毫,保准瞬间就能划破他的血管。
带着鬼面的初一看着面前吉王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暗骂,就这么个东西,害的他这半天大气都不敢出,自打主子接到青瓷的消息,脸色就沉的堪比那天上的乌云。
吉王颤颤巍巍的不敢开口,殷玖夜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初一不知从哪拿出一颗东西,直接就塞进了吉王的嘴里,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吞咽了下去。
而后将手中的刀也放了下去,对着吉王开口道:“这是毒药,六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你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吉王的心噗通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却是不知几人要做些什么,正想着说些好话,可是从窗子处瞬间被丢进来一个人男人。
不是别人,正是沐海翔。
吉王本以为他们给自己下了这种毒,总是会要求自己办些事情吧,只要他们也有求于自己,吉王便也不必这般惧怕。
可谁知这一行人却是丢下那个男人之后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害的吉王以为这是一场梦。
殷玖夜等人走后不久,吉王却发觉自己浑身燥热的难受,双眼渐渐迷茫,已经没了焦距,比起之前不知要难耐多少倍,或者应该说是饥渴,就好似下一瞬他就要涨裂而亡的感觉。
神智渐渐消散,本能的奔向地上的男子,沉浸在无边的快感中。
而另一面殷玖夜将沐寂北带出之后,脸色便始终不好,想要说些什么,可沐寂北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却已经滑进了他的衣襟,小嘴也递了上来。
殷玖夜拿开沐寂北的小手,牢牢的捏住女子的手腕,沙哑着嗓音开口道:“别动,乖。”
沐寂北也不再放纵自己,神智渐渐恢复过来,只是满身的欲火却已经难耐不已,正要咬破自己的双唇,让自己清醒一点,却是被殷玖夜捏住了下巴。
沐寂北抬眸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心中的躁动渐渐平复下来,殷玖夜却是眼露危险的开口道:“做什么?”
沐寂北有些心虚,很多事情她都是习惯性的,纵然会考虑他的感受,可是也总是在所难免,总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心中却是升起一丝暖意。
见着沐寂北耷拉着个脑袋的样子,殷玖夜微微松开了手,运气内力帮着她疏导一下体中的媚药。
沐寂北红着脸颊出了不少的汗,虽然依旧十分躁动,却已经好上许多,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清明了不少。
殷玖夜正要开口,沐寂北却是转身就要走,抢先一步对他道:“我先去看看事情的进展。”
殷玖夜看着女子的背影,目光幽深,没有说话,眼中却是升起一丝温度。
原来当沐寂北察觉到事情的不对时,便让青瓷立刻去通知殷玖夜,一面拖延着时间,毕竟就算是她不跟吉王走,若是吉王打定了主意不放她走,拉拉扯扯少不得被有心人撞见,反而容易被传出流言蜚语,对自己的名声无益。
即便是有青瓷在,但是人多眼杂,若是真是将吉王给打了,少不得会再生出事端,更何况,她一心想要拿到河道的文书,自然不会拿着鸡蛋碰石头。
她相信殷玖夜一定能够赶来,更何况,自己拖延些时间总是能够做得到的。
吉王回过神来,看着沐寂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生怕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小命就没了。
可是吉王没有开口,众人却是把吉王的沉默当做了他的默认,认为他对于自己同沐海翔苟合的事情被人识破,而无法开口。
沐正德见之,开口道:“此事我要奏明陛下,请求陛下给出一个说法,即便是我沐正德想要为陛下分忧,修缮河道,却也决计不会出卖自己的儿子,以此作为交换的手段!”
沐寂北点点头,这沐正德到底是混迹于官场,这一手是不得不防的,否则这件事若是不上奏给陛下,众人便会说沐正德为了这文书连儿子都不要了,所以只能暂时得罪吉王,而后皇帝处置了吉王之后,必然会因为这件事情有愧于相府而利用文书一事加以补偿。
沐寂北只觉得那药劲似乎又上来,额头渐渐渗出几抹虚汗,脸蛋也微微泛红。
吉王知道自己狡辩不了,这证据确凿的被人抓出,他可以说是颜面尽损,声名全无,而且瞧瞧始终昏厥不醒的沐海翔,就知道即便是想赖成是沐海翔欺辱他都是不能的。
沐寂北打算快些回去,以为这件事暂且告一段落,可是事情却似乎并未结束。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老太妃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值得一说的是,本是刚刚流产应该卧床休息的沐海清却也是被人搀扶着一同出现。
沐海蓉像是找到了依靠,一下子就站起身来走到了沐海清的身边:“大姐…大哥他…”
沐海清拉住了她的手,却是让她噤声。
“海清你不好好歇着,怎么到这来了。”沐正德的神色之间尽是关切。
沐海清也不慌乱,虽然有些有气无力,声音也有些轻,却还是开口道:“我夫君同人苟合,我大哥被人欺辱,我又怎么能躺的安稳,若是此番哪一个出了什么事故,我若是没有相见,岂不悔恨。”
沐正德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沐海清继续道:“再者我这身子本就卑贱,既然已经折损,倒是也不怕再出什么事端。”
沐正德点了点头:“事情诚如你所说,吉王同你大哥发生了苟且之事,此事复杂,明日进宫我要禀明圣上。”
沐海清看向坐在一旁垂着个头,也不开口的吉王,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父亲,此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同夫君相伴多年,倒是不曾知晓夫君喜好男色。”
沐正德看了她一眼,而后开口道:“如果不是吉王做了手段,难道是你大哥心怀不轨?”
沐海清只觉得难以开口,这两边的人谁出了事对她而言都不是件好事。
理了理思绪,扫了眼沐寂北开口道:“父亲,我并非此意,大哥素有温雅君子的美名,王爷虽然风流,却也不是市井之徒,向来讲究你情我愿,此次事情蹊跷,会不会是王爷和大哥被人动了手脚。”
众人的心思不由得一动,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过如果细品这话可就还有一层意思了,毕竟如果按照之前的话说,这房间中可是有三个人,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这相府的五小姐。
如果其余的两人都出了事,却只有她没事,不得不说,这就很有嫌疑了。
沐寂北浅笑着看向沐海清,没有说话,这人本是打算先设计自己推她滑胎,而后设计自己同吉王偷情,一下子便坐实了两个罪名,现在见着事情被打乱,却是想陷害自己成为这始作俑者。
沐正德看了眼依旧不开口的吉王,转身打量了一番这屋子,对着小厮开口道:“将这屋子好好检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安稳的东西。”
两名小厮连带着丫鬟开始对房间进行搜索,在众人的目光下,最后终于发现那八宝白鹤香炉里的香是有问题的。
“老爷,这香似乎是…”叫最菜头的那名小厮似乎是认得那香是催情香,于是有些忐忑的上前道。
沐正德接过他手中烧的几乎已经没有的香,开口道:“这香是谁插的,从哪里来的?”
没有人开口,沐正德却是提高了声音:“负责这间屋子的丫鬟呢!”
之前守在门前那粉衣丫鬟立刻跪了出来:“老爷。老爷。是奴婢,是奴婢。”
沐正德低头看向这粉衣丫鬟,觉得面生再次开口道:“你是吉王府的丫鬟吧。”
“是。是。奴婢正是。”
“这香可是你所放?你又从何而来?”
那丫鬟犹豫了一会,开口道:“这。这是奴婢所放。奴婢。奴婢是受…”
沐寂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丫鬟,袖中的拳头却是攥的有些发紧,看来这沐海清下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媚药,不过是在指甲上淬了些,便这般厉害。
众人的目光落在那粉衣丫鬟的身上,那丫鬟最终一咬牙,开口道:“是五小姐给我的,说是只要我把屋子内的香换掉,旁的什么也不用我管,我便照做了。”
“五姐姐,原来是你害我大哥,原来是你!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你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要如何抵赖。”沐海蓉一手指着沐寂北开口道。
沐寂北也不理会她,只是对着丫鬟开口:“你是王府的丫鬟,怎么会听命于我?”
“因为…因为…”
“说!”老太妃怒道。
“因为五小姐答应给我五十两银子。”
“那银子呢。”沐寂北反问道。
“银子。银子。银子在这。”那丫鬟从袖子中拿出两个银锭子。
沐寂北将两个银锭子都捡了起来,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笑道:“这是我给你的银子?”
那丫鬟的额上渗出点点汗珠,点头道:“是。是…”
“你这丫鬟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这银锭子上写着的明明是汇通字样,是汇通钱庄的银子,可是我相府用的都是百顺钱庄的银子,上面可都是百顺字样,倒是不知你这银子是从哪里来的。”沐寂北淡笑着开口。
那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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