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大志的最佳伴侣。如若有她相伴,这天下,唾手可得!
懊恼,下一瞬间袭上心头,望了望身侧的北堂婉雪,他觉得这次失策了。但是纵然如此,也不能阻挡他要夺取酒千的决心。
心思再次回笼,视线越过树林,望向了酒千所在的方向。
白色,早已消失无尽。
夜里,酒千满身被鲜血染尽,看着便是一片漆黑。大家只能凭着她与众不同的纤细娇小来辨别哪一个是她。
黑衣人,早已如铺就的地毯般,散步四处,只余下那个头目孤零零的站在缓坡之上,俯瞰着斜举着龙匕的酒千,满身凌厉杀气的朝着自己走来。
脚步,很慢,却是步步生莲,走过一个地方,脚下便盛开一朵血红色的莲花,慢慢晕开,再晕开——
她,低他两个头,地,比他的站的地方,低上半个酒千的身高。可是,她,就那么抬着那张染了血的素颜,眯着狭长凤目,一步一步,踏着他心跳的节奏而来,他,忽地觉得害怕起来。
太静了,静的可怕。
生在高处,他不但给不了酒千半分压迫感,反而被她满身杀气摄的两腿发虚。
脚步,早已定住,他早已知道,酒千到底做了什么。
了然于心,眼里涌出一阵明了。
“想必你已经我到底做了什么了?”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他沉思的心绪。
“先以酒麻木我们的鼻息,再以酒混合着麻醉草药,以内力使之成为气体,飘进我们的鼻息,使我们失去还击之力,任你宰割。”谁说酒家嫡女酒千不懂酒?谁说酒家嫡女乃是第一废物嫡女?谁说她胆小如鼠,懦弱无能,是个草包的?
这一刻,他觉得凤瑞的江山似乎坐到头了。如此瑰宝璞玉,他竟然当做了杂草丢给了凤璃,焉不知,酒千只是一颗蒙尘的珍珠,而凤璃则是那为她擦拭开灰尘的丝绸,两两相遇,只为一同绽放彼此的光彩。
“呵呵,你该庆幸,我留给你时间想通了一切。可是,你也该不幸,麻醉药下,被我一刀割破脖子,看着自己一滴一滴流尽所有的血,是很残忍的事。哈哈,本想直接来个致命毒药的,但是一想到你们的主子让阿璃受了那么多的苦,本宫的心就难受,于是,就喜欢折磨人呢。”手心,把玩着同样被血淹了银芒的龙匕,站在了黑衣人的身侧。
“哈哈,究竟是谁,将如此一个魔鬼般的女人,说成是一个废物的?!”一声怒吼,充满了不平,他们死的何其冤。当今天下,没有人不当酒千是废物,可欺可负。但是,亲眼所见她的真实面貌,他却要从此命归黄泉了。
“废物嫡女!只不过是我的一层保护色罢了,哪知在酒家,废物都有被回收利用的时候?呵呵,天意如此,我当然要顺应天意了。”望进马车处,那双一直坚定不移看着自己的黑暗眸子,那一脸的淡然坚定让她心生喜悦,裂唇,朝着他莞尔一笑。
“你,可以去死了。”笑容,僵在嘴角的刹那,握着龙匕的手,随着身子忽地来了个完美的左回旋,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头慢慢的脱离了自己的脖子,朝着酒千的脚下滚落。双目,死死的瞪着,深深的凸起,永不瞑目!
“炽,扶阿璃上车,我们走!”无视身后的三道炽热视线,背对着他们,酒千笑的开怀。而后,身子飘了起来,朝着炽大声的喊道。
马车内,苍白着一张脸的凤璃搂着满身是血的酒千朝着璃王府而去。两个人疲累至极,却都怀着胜利的心情。之后,他们不知道要啥时候才能再开杀戒了。
……
璃王府,灯火通明。
“来人,给本宫准备两大桶的热水。”进入房门,倚在门的一侧看着炽几个人,抬着凤璃进门,等不到他们安置好凤璃,便朝着门外大喊起来。
南宫询闻言,内心诧异至极,急忙的朝着这边奔来。
“王妃,你,你怎么?”话至一半,咽了回去,王妃不但会大声说话了,而且竟然满身的血,太让人觉得震惊了。
“询叔,本宫配得上你家王爷了吧。你快点吩咐人烧热水来,阿璃受伤了。”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不待南宫询回神,便拍的一声合上了门。
一听见凤璃受伤了,南宫询急忙回神,朝着厨房奔去,此刻家仆大部分早已睡去,他得先去厨房自己生个火了烧着水了之后再去叫人。不然,他不放心凤璃。
“除了炽,其余五人,立马给我去将王府的一切能带的带走,能换成银两的换了。明天天不亮,璃王府,全部给我空置出来。”接下来,凤瑞只怕会下狠手了,璃王府,真的将会不复存在了。
领完命,虽然不知道酒千到底打算做什么,王爷也不吱声,他们知道,王妃的意思就是王爷的意思。朝着他们行了一礼,便隐匿了行踪,办事去了。
“炽,将阿璃的衣服脱了,搬到桶里去,先清洗一番。”南宫询的办事效率很高,不一会儿,两个家丁就将大水桶装了个满。
顾不上自己的满身血腥,她拿起一个瓷瓶,将一瓶子的不知道什么酒洒进了水里。
炽毫不费力的将人搬了进去。
“出去吧,在门口守着,我叫你了再进来。”
“是。”
转身,关门,静立于门外。
里面传出了水声,悦耳动听。
酒千的纤手,轻轻的抚上凤璃受伤的脊背,不停地蘸着混合了药酒的热水,替他的伤口消着毒。
“阿璃,我要毁了璃王府,你会舍不得吗?”毕竟是他住了十多年的家,也是父皇赐给他的府邸,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父皇不会怪我,而我,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毁了吧。我们自己毁,总比被别人毁了强。”压在心里的不舍,凤璃脸上扯起一抹苍白无力的笑,鼓励着酒千放心大胆去做。
“嗯,以后,我们一定会夺回那个属于你和父皇母后的家园。”
“嗯。”
“一会儿,我要帮你包扎,为了方便赶路,我会包扎紧一些,你忍着点。”将两个人的身体洗了个干净,酒千先他一步,穿上了衣衫,此时正拿着一块毛巾轻拭着他身上成滴滑落的水滴。两肩优美的曲线,精壮的肌肉摸起来让酒千一阵心神荡漾。
口水,顺着喉咙而下,发出了一道尴尬的声音。
“我都这样了,你还有想法啊?”前面,传来凤璃调戏的小声,酒千立即红了双颊,低头继续专心的擦拭着。
包扎好伤口,这一夜,整个璃王府,忙碌一片。
……
天,未亮;夜,未央。
一辆马车从司徒将军府的大门口大摇大摆的驾驶而出,朝着远处行去。
沿着司徒雁房间下的那条秘道往回看去,一道火光冲向了天际。
“轰隆”一声响起,璃王府所在的方向彻底被火红色包裹。火红色的外围,六个人六匹马静静的矗立着,各自嘴角扯着一抹笑意。
“璃王府,真的不复存在了,主子当真舍得啊。”其中一人撇了撇嘴角,显然对于凤璃的大手笔有些诧异。
“呵呵,主子要的是那里。”手,斜着一指,众人顺着他的手望了过去。那里,是凤鸣国的皇宫。
“走吧,我们还有任务呢。”一身火红,煝卸下了对凤璃的痴迷,回归到那利落果断的煝,翻身上马,轻甩马鞭,策马而去。
其余的人,在她上马之时,也各自骑上了自己的坐骑,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时间不多,下次归来,他们的主子便会是那耀眼的星辰,傲然于世。他们,便是他昂然前行的踏脚石。
六个人分开行去不久,几道黑影便迅速而至,他们是听见了那声惊天巨响之后才快马加鞭的赶来。却不曾想,璃王府竟已化身火海,狂肆的火焰宛如张开大口的巨龙,似乎想要将天都给吞噬一般。
本来,他们是奉命前来毁了璃王府的,但是却不曾料到竟有人提前下手了。看来,凤璃活着还真是不招人待见。
立于马背上,静静的等待着漫天大火缭绕天际,一直到将整个璃王府灰飞烟灭,他们才进入火场内,细细察看一番,然后策马归去。
“头,你猜究竟是谁跟璃王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放下如此大火。”一大批黑衣人在璃王府境内不停地翻看着,寻找着这场大火之后留下的蛛丝马迹。只余两个黑衣人站立着,一个四处瞭望,眼里扑扇着迷惑不解的暗芒。身后,另一个黑衣人远不如身前的人深思谋略,心有不解,便问了开来。
“魅,你可曾看见这里有半具尸体存在?”
“有可能早已经烧成了灰了。这么大的火,不要说人,恐怕连金银珠宝都会受到一些损失的吧。”对于头的话,没有半分置疑,魅继续小声嘀咕着自己的意见。
然,正是他那疑惑的嘀咕,解开了头的疑惑。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觉得哪里不对呢。
“魅,召集大家,准备撤!”答案已经有了,再翻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线索。他终究还是回来了,那么依他的个性,要做什么,绝对不会给对手半点漏洞。
“不找了吗?”疑惑的光芒依旧闪烁不停,什么也没找到,竟然就要收工了吗?
“已经找到了,快点撤,马上天就亮了。”再次出言,声音带了属于领头人的冷冽严肃。让身后的人不自禁的一颤,随即俯首。
“是!”而后转头,朝着四处分散的黑衣人大声吆喝:“大家集合,准备撤!”
来来去去之间,天,已经大亮。凌晨的一声巨响,惊醒了所有人,却无人重视半分的起来查看,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起来,璃王府附近的居民便沸腾了。
“天啊,究竟是谁这么残忍,竟烧了璃王府。”路人甲说道。
“是啊,璃王府里恐怕凶多吉少了,太残忍了。”路人乙附和着叹息。
“哎,想当年凤鸣大皇子威震朝野,驰骋沙场,为咱们老百姓不知道做了多少正义之事,凤鸣国上下均以为凤鸣国将迎来新一代的明君。岂料天有不测风云,一夕之间,从备受推崇的天之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