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虽然他举国上下寻她确实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但是他利用她的身份来离间千儿夫妻,就不值得她原谅。
千儿虽未全信,但是她不能容许她们好不容易结起的姐妹情受到任何的威胁。就算是亲人,也不可以!
“千儿相信姐姐,一会儿,姐姐留下来陪陪千儿可好?”有太多的疑问,她想要问清楚。
“求之不得!我先来跟这位公主说会儿话吧。”说完,挪动脚步,朝着柔钰走了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司空柔钰?是皇上为你新取的名字吗?还是说你原本就叫柔钰?为何要冒充我,前来凤鸣国妄图破坏千儿的幸福?”轻柔的声音,却带着冷冽的寒意,一种迫人的压力直朝柔钰而去。
“本宫的名字自然是皇兄所赐,本宫与皇后姐妹情深,才会提出与她共侍一夫的要求。你是哪里来的刁民,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跑来与本宫对峙?”
“哈哈哈哈,姐妹情深就要共侍一夫?公主的理论哪里学来的?简直全是狗屁!如果酒茵离去之时,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还会这么说吗?无缘无故,酒茵为何离开,难道皇上都没有打听一下吗?如若太后知道这一切,皇上这个孝子又该如何扮演?”争锋相对,战火直接蔓延到了司空斩云的身上,就算他是皇帝,她酒茵也没必要惧怕。一,她从未打算过要回凤翔国当一个只会沦为棋子的公主;二,就算要做,现在的她也早已不是司空斩云可以掌控的。
“你说柔钰是冒充的,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朕遗失在外的皇妹?”抱着一丝侥幸了心里,司空斩云面色不改,义正言辞的朝着酒茵呵斥着。
“呵呵,我本来就不稀罕自己是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公主!要不是你做得过分,妄图用我的名义破坏别人的姻缘,我也不会这个时候现身了。怎么,你真的不知道证据在哪里吗?这么明显而独特,乃是你司空家族女子独有的胎记,身为皇帝,你会不知道!?”那张脸,对着司空斩云一点一点,聚起笑意,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明媚,那朵眼角的粉色莲花也越来越妖艳鲜活。
众人不由地再次张大了双目,看着那朵随着她的轻笑不断蠕动着的莲花,慢慢的加深了颜色,最终化身为一朵妖艳无比的血色妖莲。而本就变得美丽的酒茵在那朵血莲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鬼魅妖冶,有着一种致命的魅力,亦有一种渗人的魔力。
众人纷纷看着那朵血莲倒抽冷气,感叹酒茵可怕的时候,酒千却觉得很美丽。那朵莲花,再不似她心平气和时的清新雅致,让人觉得纯洁,反而染上一种嗜血的风味,很投酒千的喜好。
红色,是她最爱的颜色,象征着死亡,亦象征着高贵。酒茵,不愧为凤翔国皇室血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的二姐,足以与司空斩云这个帝王就高贵霸气一较高下。
心,涌起一股热流,替酒茵开心,替酒旭泽庆幸。如果酒茵是个平凡的女子,毫无主见,定会成为司空斩云的棋子,终生得不到一个女子该有的幸福。如果酒茵跟酒容一个德行,势必会为了权势富贵,弃酒旭泽而就凤翔皇宫,成为一个只会勾心斗角的后宫女人。
然,都没有,纵然被家人轻视忽略了十几年,她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独特,不为名利钱财而动心。纵然凤璃比酒旭泽优秀,但她却丝毫不改最初的心意。
她看见了,她进门之后,虽然满脸煞气的跟司空斩云对峙,但是每每那双媚眼瞟到坐在一旁的酒旭泽时,都会闪过一丝柔情,一丝眷念。
司空斩云被酒茵的气势惊到,如此娇小的身子,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气势,不愧是司空家的血脉。但是,她怎么会知道关于血莲的事情?这,不是只有历代皇室继承人才会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计划成空,他的语气软了下来,那眼角别样妖冶的莲花,他再也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晓,你信不信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只要我在乎的人相信便足够。”说完,绝决的转身向酒旭泽的身边的空位走了过去。
“茵儿,你会和我回去的吧?”不确定的口气,若是她不愿意,他该如何跟母后解释?而且,他发现,纵然她全身对自己充满敌意,自己对她却有了一丝丝的亲近。
“不了,请你告诉太后一声,娘亲从不曾怪过她,请她不用自责。另外,告诉她,如果以后我有空,没准回去看看她。”说不埋怨,是假的。刚刚知道身世的时候,她对太后是愤恨的,因为她的自私,自己才沦落到了酒家,受尽世人鄙夷轻视。如若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谁会敢如此对她?但是师傅却问她,如若在皇宫里,她就会变得和她一样,她是否愿意?当然不愿意,于是,她便看开了,说不定她还该谢谢她的从中作梗,是她逃离了受困皇宫,沦为棋子的命运。
虽然在酒家受尽忽视,但是好比被人拿去做棋子,就像千儿被酒家的那些人拿来废物利用一样。况且,如果留在皇宫,凭着她娘亲那柔和的个性,定然斗不过后宫那些精明的女人,她恐怕也是会跟着吃尽苦头的。
所以,她原谅了太后,那个自责了几十年的女人。
“茵儿,你是凤翔的公主,应该回到凤翔去。”
“不,回不去了。这一次,是我求师傅让我下山,替千儿解决你带来的麻烦的。虽然千儿未必肯就范,但是我不容许你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之后,我还要回去,陪伴师傅三年。”如若不是师傅算出千儿与她之间有小人作祟,企图破坏她们的感情,她也不会在苦求师傅让自己下山了。
本来,师傅说,再有一年,她便可以下山。但是这一次离开,下山的时间便得延伸到三年后。
他,能等得起吗?
朝着酒旭泽慢慢走去的酒茵在心里不安的问道。
今年,酒旭泽已经二十七岁,再过三年,便三十了。他,能等到那个时候吗?听说,他身边正围绕着一个娇俏可爱的千金小姐,他会不会动心?
随着思绪,人,已到了酒旭泽的身前。
卸去满身光华,血莲褪去血色,再次变成了淡雅的粉色,使她看起来安静而清雅。
“大哥。”声音,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反而多了丝女儿家的娇羞。
酒旭泽呆愣的看着她向自己走来,早已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他想不到,酒茵褪去那黯淡的肤色,竟然是如此的美丽动力,比起酒千,相差无几,只是酒千身上多了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与张狂,使得她无法不耀眼,不出彩。
而酒茵却是个含蓄的王者,该显露时毫不遮掩,该隐匿,便藏得毫无痕迹。
而这样的她,似乎还是喜欢着自己的。这,让他内心雀跃不已。
“大哥?”叫了一声,明明看着自己,酒旭泽却不给自己回应。不由得,酒茵的心里染上了一丝阴霾。再次换上不确定的口气轻轻的低唤。
“呃,茵儿。”终于回神,她已经离他很近,只隔着身前狭长的木桌。
飞快的将身子挪动了下,将桌子的另一头腾空了出来,然后望着酒千兴奋的招呼。
“茵儿,过来坐在大哥旁边吧。”他好想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
“嗯。”娇羞的低头,心里的黯然一扫而空,只余下一片甜蜜。看他兴奋的模样,应该也是想她的吧,她知道,她离去之后,他是难过的。
“大哥,这些日子过得好吗?”宴会继续起来,酒千和凤璃在主位上迎接着群臣道贺,下方二人开始窃窃私语。半点都不曾注意到,满殿堂的人,不知不觉已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人。
司徒雁,酒千和凤璃,此时正满脸笑意的看着两个人聊得忘我的人。
“二姐,你不是要和我说话的吗?怎么我站在这里半天了,你连瞥都不瞥我一眼?”嗔怪的语气,沾染着淡淡的关心。两个人在听见她调笑的声音那一刻,立马分开了已经快要触到一起的脑袋,一个满脸娇羞的将脸埋的低低的,一个则是一脸不悦的看着周围的几个人。
真是不识趣,没见他难得见到茵儿,正聊得开心呢,就来打扰。
这样想着,酒旭泽的眉头便微微的蹙了起来。
“哎呀!我发现旭泽你跟皇上这几天的表情很像?”司徒雁忽然的惊叫出声,吸引了众人的好奇心。
没有人说话,但是每个人都用‘什么意思’的眼神,射向司徒雁。满意于自己做了焦点的司徒雁不着痕迹的悄悄退了两步,然后嘴角狠狠的勾起。
“一样的欲求不满。”
话未落音,脚底便地抹了油一般,朝着殿外溜了出去。
笑话,他们几个人叙旧,而且双双对对的,他才不要在那里当电灯泡。但是,他又不甘心凤璃和酒旭泽太过得意,于是临走之前对两人进行了一番调戏。
欲求不满!
凤璃的脸顿时青了。
他哪里欲求不满了?好吧,这几天确实有点,但是他也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啊,那个该死的司徒雁肯定是在捉弄他。愤恨的在心里想着到时候一定要让司徒雁吃尽苦头不可,哼哼,昨天的那场好戏,他可是终生难忘啊。该死的他还同情千儿对他狠了点,早知道他那么欠揍,就该让千儿给他多下点媚药,让他累死算了。
凤璃的脸,因为想着司徒雁而狠狠的抽搐着,看在了一旁酒千的眼里,竟成了真的欲求不满了。
“阿璃,真的很难受吗?”故作白痴状,酒千的眼睛纯洁的跟小白兔一般。
“千儿,相公为你忍的那么辛苦,你居然还跟他一起来嘲笑我。”
“呃。”语塞,这几天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搂着自己睡觉,却又不能碰,定然是憋得很辛苦的,酒千有些不忍再继续说他了。
“欲求不满?”旁边,酒旭泽的脸色比起凤璃更加的郁结。什么欲求不满,那个该死的混球,他可还是处男,不像某些人,竟然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