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轻一辈,就算打输了,皇上总不会杀头吧。
在旁边一直沉默无声的顾流年,双拳微微的握着,又是被顾流景压着,不过这一次,他倒是看看顾流景怎么扭转乾坤。这个天门阵,可不是今天那比试那么随意简单。一旦进去了,像顾流景这一种不能跑不能打的,不可能像平南王那样,还有机会突围冲出来。
“现在二哥和三爷一起出征,还和郡王世子一起,相互有个照应,也能让人放心些。”李公公走后,夏玉凝立刻就出声,这一回,老太君总不能挑她的毛病了吧?她相公也要出征,她作为妻子看看能有什么帮忙,也是可以的。“这样,我和二嫂姐妹俩,在王府里也可以一起有伴解解闷了。”
夏玉凝故作熟络地想要过来拉澜意的手,却看到澜意微微地侧开了身,手更是藏得紧紧的,接着又道。“三弟妹说笑了,你的姐妹可不是我,是别人呢!”说着,扫了一眼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夏茗韵,最近夏茗韵倒是消停。
听到澜意故意挑起的话,夏玉凝的脸色一阵的青白,该死的夏澜意,居然故意挑她的痛处。但偏偏这时候的她,居然连怎么反驳都不能。
看到夏玉凝的样子,老太君也懒得理她了。夏玉凝虽然是恶毒,但是做的事情还不算出格,毕竟是尚书府的千金,就算惩罚也要理由的。而她不就是想着找澜意的麻烦,但是她知道,澜意没那么好欺负的。
“好了,不要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了,既然皇上下了旨,那现在只能好好准备了。”老太君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万分的担心,顾流景不会武功啊,随便一个小士兵,就能将他解决了。
“嗯,景儿也要在这段时间好好准备,既然双腿没事,现在可以多练练防身健体的,就算比不上武功高强的,但是一般自保也是可以的。”镇国公在旁边说着,意思便是这几天回来好好给顾流景训练训练。但是澜意却露出担忧,顾流景虽然是双腿没事,但是海玉还有之前的老大夫早已经说过,顾流景不可能再练武了,就算一般的,也都不行。
本来这事情还不是大事,但却没想到,计划总比不上变化来得快,就算他们原来想的再怎么好,也是没用的。
“嗯,镇国公说的没错,这的确是应该的。既然这样,景儿今天也累了,该是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镇国公的提议,老太君是相当的赞成的,顾流景多学点防身的,总是安全一些,她也能够放心一些。
这样,该回去的也都各人回各家,刚刚担心着老太君算账的人,个个溜得比跑的快,生怕老太君想起什么来。但老太君不是不知道,不是不记得,只是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空管他们这些人而已。
“没想到少奶奶和二爷一直瞒着我们,害我们在这里伺候居然都不知道。”凤儿和冬香都撇着嘴,看着站在他们跟前顾流景,怕且长醉清笛两人都不知道吧?
“少爷,你们真是……”果然的,清笛在旁边嘟囔着,他们居然是二爷贴身侍卫,居然也都不知道。但是少爷和少奶奶在房间的时候,他们都会退远一点点的。毕竟,有些的确是他们不该听到的。
“好了,不是瞒着,今天哪里这么容易过关呢?”刘妈帮着两人说好话。现在二爷站起来了,真是不一样,器宇轩昂,风采灼灼,就是瘦弱了一点点。不过现在总算让旁人不能再说闲言碎语了,只是这时候,二爷却要去出征边疆了。
“但是,现在却要出征了,天门阵这么厉害,连平南王都破不了……”冬香在边上小声地说着,她们也是很担心的,也不想二爷这时候出征,这皇上这样做,根本是刁难二爷的。
提到这个,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虽说君命不可违,但是顾流景去的话,的确相当危险。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去很危险,不去不可能,也算是骑虎难下了。但澜意今天却想到,有一种可能,用非阵法之道来破了天门阵,即使破不了,也会让西凉军闻风丧胆。
“天门阵,我不会随便进去的。皇上要我出征,不代表真要去。父王现在无事,大不了到时候交出兵权,我们一家都退下来好了。”顾流景冷冷地说着,这一次到边疆,不过就是想要去看看父王怎么样了而已。
“不过,我倒是想到可以制衡皇上的办法。”澜意抬眸,她也要这个皇上尝尝,被人牵制着,不得不求人的滋味。只是,澜意的话,倒是让顾流景不明,还有制衡皇上的办法?除非是破得了天门阵。“鞭炮你应该知道吧?”
澜意想,直接说出炸药这种东西,顾流景或者会当她发白日梦。炸药,科技战争的武器。用在这里,必然是会伤忙惨重的。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为了保护自己亲人,有时候必须残忍。西凉国不也是用这种诡异的旁门左道来取得胜利吗?
“鞭炮?跟制衡皇上,有什么关系?”顾流景微愣,听不懂其中的关联。
“鞭炮其实也可以叫做易燃易爆的爆炸性物品,虽然伤害性极低,但也属炸药。如果成千上万的鞭炮合起来,那么就能够伤人,如果能让它重新加工运用在和西凉的战役上,那么我们也不见得会输!”澜意这样说,顾流景也就明白了。难道她想利用鞭炮改装成什么伤人的炸药?但是这种东西有可能做出来吗?
但是想想,鞭炮虽然没什么伤害,但是要是人手拿着它,也是能够让人血肉模糊的。
“这种东西,有可能做出来吗?”不过,如果掌握了这样的技术,那么皇上,还真得只听他们的。不过,也有可能杀了他们泄愤。“只是,这个用在皇上身上,会不会适得其反?”
顾流景的话,引得澜意浅浅一笑,“适得其反?那又如何,西凉,胡丹,南越如果有足够的能力,谁不敢扩充疆域,大不了到时候一国送一份制作方法过去,看皇上这个皇位,还坐不坐得稳。”澜意的话,十分的惊世骇俗,听得顾流景先是一愣,随即拧紧了眉头。澜意说的这个的确是报复皇上的最好办法,但是这样势必会让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况且大周,可是他们的家园。
“放心,我只是说说,这事情不可做,但是不代表不能这样威胁他。”知道顾流景惊愕的原因,澜意紧接着说。对她而言,国家重要,但是若是那个统治者不是明君的话,是没有必要为他卖命的。就算战争起,也是为了以后的平安。
但是,这些话,就算顾流景再怎么开放,还是有很多根深蒂固的思想,她是不可动摇的。
“现在说这些尚早,时间不多了,也不可能短时间制作出来这样的一种东西。”顾流景回过神来,知道澜意对皇上现在是厌恶至极,但要他做出一种叛国的事情,还真是做不出。而且时间确实不多了,没办法现在就制作成功的,“况且,像你所说的,我们就算要做,也得有足够多的银子才能提供我们和皇上抗衡。”
澜意点点头,这是的确,这样想来,他们的魅香坊也该开张了。现在只需要请来琉璃的师父,那么开一个作坊,生产出瓶子,那么他们就能够重新开张了。
“这个,等到魅香坊开张之后再做定论,我忽然想到今天你的马最后失常的事情,海玉回来告诉我的结果,是马踩中了大概是瓦器的碎片,在不断的奔跑的过程中,最后越刺越进去,导致最后的失常。”这事情表面上看,像是意外的结果,马踩中了碎片这也是正常的,并没有可疑的地方。但是正是这一点,事情太正常了,反而像是不正常,像是有人暗中做好的手段的。
“我也在想这件事,这人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让我失败,平南王府的主人变成别人。”顾流景回想,此事实在是疑点多多。“瓦器的碎片不像是针或者暗器那样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暗中为之,但是却忽略了,瓦器这种东西,马若是无意是不怎么可能真的踩进脚底的,那么就是有人弄进去的。”
那人做成无意的样子,却没有想到,却露出了最大的可疑之处。
“没错,只是那人,到底是谁?今天比试的人,两位郡王是没有可疑的,唯一有动机而且还有能力做到的就是顾流年。但是顾流年显然的,他是觉得自身的能力,绝对能够赢得了你的。像他那样自负的人,有时候虽然阴险,但在今天这件事,倒是觉得他没有这样做。”澜意分析这件事所有人的动机,但是却没找到谁是最直接的凶手。
“没错,但若顾流年没动机,那么六皇子也就应该不会这样做,那么只剩下皇上了!但是,皇上好像也没料到,最后这么多人帮着我,顾流年最后失败。”那么这样,真的找不到谁是在马做手脚的人了。
两人骤然觉得,这件事,又好像隐隐地,被牵扯进了一个漩涡来。明明很多事没有解决,却还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么,谁还一定要你不能当这个平南王世子呢?而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还有人在背后想要帮顾流年?”那人的动机,目的,还真是耐人寻味。
“这件事,应该是和服里面的事情有所关联的。而且,知道我上场比试的人,其实也就几个人,如果全部排除了,到最后就是什么人都没有了。那到底是哪一步,我们还漏了?”只能说,现在他们被人困在了棋盘上,也成了一枚他们算计的棋子。
“正如你说的,那个人必然是有权有势的。”澜意心底忽然划过一个想法,隐晦地跟顾流景说道。有时候,有些事,真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般的简单。
顾流景顿时明白澜意所说的意思,一时间,浓重的气压,在两人的周围笼罩着。
第二天,刚刚下朝,镇国公便匆匆的赶过来,要将顾流景的身体练的强健一些。澜意和顾流景一醒来,听到这件事都当场就懵了。顾流景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能做到镇国公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