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轻松了。
“省着点吧,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问你的。”澜意敛起了神色,变得认真多了起来。盛千华也收起了玩笑,他看着澜意。“是想问顾流景的事情?”
澜意想问的事情,除了顾流景应该也没有什么了。这四年下来,当初的目的变得有点不重要了。四年下来,和澜意不时的相聚,像朋友知己一样的情谊,好像也是别人没有的。而且有了礼哥儿的陪伴,看着礼哥儿长大,好像觉得这样也是不错的。
澜意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几年下来,她还是第一次问。不是不想,而是害怕答案。无论答案是否满意。但是现在礼哥儿渐渐长大,他总会好奇自己的爹爹在哪里,想要自己的爹爹。
“当初给的期限是五年,你已经等不下去了吗?”盛千华想了想,然后看着澜意问道。四年音讯全无,的确是让人难以忍耐的。“老王爷也曾经托我问过,但是顾流景虽然在毒谷疗伤,但是毒谷之中很多地方也不是我能够去的,这你应该明白!还是你担心,顾流景其实忘记了你,所以不回来了?”
澜意一愣,的确,她是有这样的担心,也有这样的害怕。“但是盛千华,这么久了,总会有音讯吧?你什么都不知道,这让我难以相信!”澜意掩饰自己心中的害怕,别过脸说道。
“怎么?我只负责帮你救顾流景,没有说,还要帮你们互通消息。现在不过四年而已,你用得着这么焦急吗?”盛千华冷哼着,一句话,拒绝了澜意的念想。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了,希望你说的会是事实,既然四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年。”说着,澜意拉着礼哥儿出了了雅间,飞快的离开。“娘,怎么走这么快,还没跟盛叔叔白白呢!”
礼哥儿有些口齿不清地急说着,但澜意好像根本没听见,就是拉着他走出盛华阁。只是刚刚走出盛华阁的时候,就看到几匹快马飞快地往着他们冲来,所有的人都当场吓坏了。澜意看着马冲过来,更是一下子懵了,连忙将礼哥儿抱在怀里,瞪大着眼睛看着即将冲过来的快马。
只是在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一切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从二楼闪出,只听见一道折扇收起的声音,在所有人都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状况的时候,就听到几声惨叫声。刚刚在大街上纵马的几个人,连马带人翻滚了下来,在地上哀嚎着。
“哇太好了,这位公子真是厉害!”周围收到惊吓的老百姓都纷纷拍手叫好,这几匹马撞坏了他们的东西不止,还已经撞伤人不管地横冲直撞,真是可恶极了。幸好有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澜意抽着气,背脊的冷汗几乎把衣服也给浸湿。幸好,幸好没事。“那个,这位公子……”澜意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背着她的白衣男子轻声地开口。
“将这些人带到应天府严查。”这熟悉的澜意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澜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前方的男子意识到后面有人说话,优雅地转身看着澜意。“你还有事吗?”
顾流景转过身,看着澜意眼神冷淡而且没有感情。澜意再次愣住,她想过千万种的相遇方式,却都没有是如此!想过顾流景有可能忘记了自己,但是没想到是这种似陌生却又认识的眼神,让她一下子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少奶奶!”这时候,动作利落的长醉和清笛已经处置了刚刚纵马的几个人,见到澜意面色有些尴尬。
“你……还记得我?”见到长醉和清笛,澜意一个别让的心绪涌上心头。长醉和清笛在这里,他显然是记得她的,为什么会如此冷淡呢?四年时间,逝去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感情?只是怀里刚刚受了惊吓的礼哥儿呜哇地大叫了一声。“娘娘你没事吧,刚刚的马马好怕怕!”
礼哥儿才得三岁平时看到的马都乖乖的听话的,哪里见过如此横冲直撞的,自然是吓坏了,澜意连忙哄说。“礼儿不用怕怕,马马已经被教训了以后都不敢欺负礼儿了!”澜意心疼地安慰着,都是因为她刚刚想事情入神了,才会没注意地就走出来,险些让礼哥儿出意外。
“如果不是因为我刚好在茶楼休息,怎么会恰好能够出手,事后一点也不知道检讨自己的行为。带着幼儿出门已属不对,还在这里乱走省出意外,你这是一个母亲所为吗?”顾流景语调疏离冷淡地斥责着,显然是记得澜意,但是只记得澜意是他的妻子,却不记得是自己的爱人。
澜意定住,顾流景居然是如此‘忘记’她的……
“大混蛋!”刚刚一直蜷缩在澜意怀里害怕的礼哥儿,一手朝着顾流景的头发上面抓过去,把那上好的羊脂白玉簪子给扯了下来,一下子顾流景的头发散落了下来,秋风一吹,轻盈流动地飘逸着。“敢骂小爷的娘亲?小爷好好教训你,打得你连自己娘都不认识!”
礼哥儿手拿着簪子,然后朝着顾流景身上刺来刺去的,好像要将顾流景刺百十个洞才甘心。澜意看得目瞪口呆,旁边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这小奶娃还真是凶悍啊,不过这还真是维护自己的娘亲,关心自己的娘亲。不少大娘看着了,都心生疼爱之意。
“这夫人也是不小心而已,哪有母亲不将孩子放在心上呢?”有人开始帮澜意说话了。谁都看得出,这是一对年轻夫妇,妻子刚刚说不定因为想什么没有看路。“况且,这都是这些纵马的人的错,从来没有这样过,刚刚好这时候给冲了过来。”
这大娘的话说的无心,但是澜意却听进去了。她刚刚下来不过就是不到盏茶的时间,那人就准备了纵马出来?澜意脸色又一下子白了起来,这么多年平静的日子,倒是让她忘记了,还有人不停地想要他们母子的命。
想着,将礼哥儿抱了回来。“大礼包,我们不要说了,我们回家去!”澜意将视线从顾流景的身上移了开来。她真是没有做好母亲的责任,因为自己的事情,就差点害怕礼哥儿出事。
她等了这么久,顾流景居然敢忘了她,那她也忘了他好了!说着,就让人叫来马车,带着礼哥儿进了车里,不管后面长醉和清笛的叫唤。
“这这刚刚那个……”刚刚回来的凤儿看到刚刚的顾流景,都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那真是二爷来的,只是少奶奶见到了,为什么还一个人走了?难不成还是人有相似?
“你们二爷,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澜意闭上眼睛不想说话,反倒是礼哥儿忘记了刚刚的害怕,抡着拳头,包子脸涨得鼓鼓的。“刚刚那个大坏蛋,自以为功夫了得,等我大礼包跟盛叔叔学了武功,就去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小爷的厉害!”
礼哥儿说着,两手那个那支上等的羊脂白玉簪子想要扭断他,但是却捣鼓了几下,发现硬极了。转而没得出气,只好放回怀里。“只是,刚刚那大坏蛋好像长的跟本小爷有点相似,真是的,居然跟本小爷长得一样帅……”
刚刚还在诧异的凤儿听了礼哥儿的嘀嘀咕咕,忍不住笑喷了出来,是礼哥儿长得二爷好不好,居然反转来了。不过见惯了礼哥儿的不按常理,他们也懒得纠正了。
澜意见着儿子的笑话行为,也笑了笑。是啊,礼哥儿长得很像顾流景。以至于以前,她看到礼哥儿就想到他,想得隐隐作痛。而现在,见到礼哥儿就想到他刚刚那冷漠的态度,又是难以呼吸的痛。
早就有心理准备的结果,却不一定能够接受的。只是看到他不但身体康健,还有那么厉害的功夫,一下子又觉得很高兴,他终于没事了吧?发现有很多事情想问清楚,现在却都无从问起了。
回到府里,澜意便拉着礼哥儿往老太君的院子里走去,也让差人去请老王爷和平南王夫妇。礼哥儿却也有木有样的,让人去请小六他们,他要教他们玩九连环的。
“礼哥儿回来了,今天在外面,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了吗?”老太君大半天没见到礼哥儿,心里想得很,忙跟礼哥儿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礼哥儿学会了解九连环……”将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没有见到老太君那煞白的脸色,刚刚走进屋子里的老王爷听了也吓了一跳。“礼哥儿有没有被吓到?”
“是意儿的不对,没有注意,让礼哥儿差点出事。”澜意承认错误,她今天的确是太不小心了。“只是老王爷要找人到应天府去审问那几个人,貌似是有人有意为之。”
老太君和老王爷听了都汗湿了一背脊,华京的大街很多商贩,也很多达官贵恩,很多人都不敢在华京纵马的。除非是在边疆急报的时候,才会如此。一想到又有人盯着澜意和礼哥儿的性命,两人就吓得不轻,刚刚走到门口的平南王,连忙吩咐人下去办。
“哼,最坏的不是马马,是一个白衣大坏蛋,他居然敢骂娘亲,被礼哥儿抓了他的头发,然后还戳的他满身是窟窿。”礼哥儿说起这个,就十分的生气,等他学好了功夫,就去打扁他。
“大坏蛋?”众人想了一下,才想到是那个救了他们母子的侠士,只是为什么要骂澜意呢?
“那是……流景。”澜意看着他们,淡淡地道。
老太君起先不为意,在听到流景二字的时候,猛地抬头看着她。老王爷和平南王的眼底都写满了不敢置信,王妃走了过来,脸上尽是焦急。“意儿你说什么?那是那是谁?”流景,流景回来了?回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也不回来王府?而且怎么是澜意一个人回来的?
王妃的疑惑,众人都想到了,关键是澜意现在这这样的神色,让他们隐隐的不安。景儿不但没事了,还学会了功夫?但是却在见到澜意母子的时候,不是高兴地一家相认团聚,而是发生矛盾?
“意儿,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平南王面露沉色地问,是不是澜意给认错人了?但是流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