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有了青痕,又是心疼“你呀,也别累着,我看还是再招几个稳妥的仆妇伺候才是”御医也说了次子身子结实着呢,没毛病,这哭也是因人而异,没什么好法子,只到底是让妻子受累更多了。
“我哪里就那般娇弱了?”郭圣通嗔道,见着儿子又开始在丈夫怀里扭着踢蹬,“一母所生孩子性格各异也是常事,他呀,就是这磨人脾气了“掩袖笑道“我心领文叔好意便是了”
美人一笑,犹如春风吹绿了江岸的芃草,也吹开了刘秀心中的三月桃花,但见娇妻一身艾绿色常裙,包裹住了窈窕身姿,双颊因着娇笑也如海棠花粉红色的花瓣层层绽放,一双媚眼流光溢彩,闪着闪着,刘秀便不自觉的又凑近了一些。
“唔,唔”小胖墩儿不满自己被忽视,唔唔出声,刘秀停在妻子脸颊一寸的地方尴尬的低头,看怀里的小子正睁大滴溜溜的黑眼珠好奇的看着他,俊脸上一阵火烧,偏生罪魁祸首娇笑的越发得意,媚眼中满是揶揄。
“来人,带二皇子下去”刘秀把儿子交给奶娘,小胖墩儿有“美食”诱惑这次也没哭闹,很快被抱了下去,内殿中只剩刘秀和郭圣通二人。
郭圣通贝齿轻咬菱唇,被刘秀似笑非笑地盯着,略微向后躲了一下,见着刘秀轻笑出声,又倔强的向前挪了回来,“不怕死”的对上他的眼睛。
刘秀看着娇妻这“色厉内荏”小模样笑意更甚,原本也就是想逗逗她,这会儿光吻吻摸摸显然是不满足了,含着唇用力咂允,大手隔着薄薄春装揉捏丰盈的力道也是越来越重,一只手已经冲着佩带而去。
郭圣通慌得直握住他作乱的大手,趁着空当,边娇喘着呼气,边小猫般嘤嘤“别……白天呢”
刘秀本是守礼之人,然前有先时的醉酒之夜,后有近来越发没节制的闹腾,这会儿属于下面支配上面,只想着他们是夫妻,那些礼不礼的其实隔断外人,又有甚重要?不满怀中娇人闪躲,一个翻身直压在软榻上,嘴直接堵上惹人的小嘴儿,手里也没停着忙碌。
外面守着的万松一听室内动静,一挥手让众人退出殿外,自己和姚黄留下守着。
春天来了,陛下这阵子可是“春意盎然”啊!淡然地立在那里,他的前任触怒陛下被送了回去,皇上贴身近侍被这般送出,不用想,路只有一条,万松体会深刻,只能是越发谨慎,瞄了一眼姚黄,看她比自己还淡然,心里便更加恭谨了。
姚黄听着里面动静,已经见怪不怪了,早在邯郸这二位就这般了,瞥了一眼万松,心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黄门躬身进殿,脚步几乎不带一点声响,凑在两位跟前小声道“阴贵人仪仗往这边过来了”
姚黄和万松对视一眼,真巧!
万松看姚黄还在看他,心道,得,还是他识趣点吧,轻步走出。姚黄却对着内室轻言“陛下,娘娘,阴贵人求见”便听到里面呜咽、低喘声渐停,随后是懊恼的听不清楚的低咒声,还有仿佛是拳头砸床榻的声音……
“进来”
阴丽华已经可以不用针灸只服用些药剂养着,也能出外面走一走了,见着外面的宫婢、小黄门们,就知道皇上也在,纵然心里已经对刘秀不抱希望,但见这样子还是心里黯然,他也常去玉堂殿“看她”,但便是之前也从未这般如每每来这里都是不用人跟前伺候的。
“奴才奴婢见过贵人”
“起身吧”
万松走出,又向阴丽华行礼问安,听的她求见皇后娘娘,又恭敬的进殿禀报。
阴丽华觉得这次等的似乎有些长,不过也没有在意,等着通传进殿,对着帝后行礼,抬头看着皇上一脸不虞,没甚好气的坐在上首,心里有些吃惊,难道这两位刚刚起了争执?且待她观察了。
“贵人今日觉得身子如何?”郭圣通开口问着,声音却是异常的柔和,白了刘秀一眼,刘秀心痒更甚,心里猫抓似得,却只能板着脸坐在那里。
“妾谢过娘娘关怀,已是好多了”阴丽华看郭圣通有几分慵懒,脸颊娇艳欲滴,又是这么个声音,心中立马明白了几分,甚恼这还是皇帝皇后呢,好不知道廉耻,强自忍着心酸,“妾看其他姐妹处都是如去年一样加的春衫、物事,只玉堂殿多了五成,陛下和娘娘虽怜惜妾,然妾惶恐,陛下和娘娘都是重简之人,妾又无寸功,着实不敢受”
郭圣通看了刘秀一眼,又对阴丽华道“贵人德行出众,平日里甚简,堪称典范,我甚是钦佩,只那些原是陛下和我怜惜贵人身子娇弱,又历来知礼躬行,特特赐予贵人的,贵人等陛下三载,阴氏一族又于社稷有功,贵人不必过谦,安然受之才是”
“阴贵人确是过谦了,都是皇后好意,不必再推辞”刘秀发话,声音倒是温柔,只心里想什么外人就不知道了。
阴丽华只得躬身道谢,这般的日子兄长、从兄弟几人得享高位,她在后宫一应用度只比皇后略差些,赏赐不断,在外人眼中,她和阴家都是荣宠之极,有谁知道他们真正的苦楚!
家人本无多少功劳,添居高位,多少功臣不服?刘秀和郭氏对她从来都是温言以待,和善的不能再和善,然刘秀眼中已经没有她半点位置,郭氏背着人眼里全是讽刺嘲弄,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过够了啊!
既然无法逃脱,那只能迎头而上了,再有几个月她就能休养好了,呵呵,刘秀是会让她生下儿子的,有了儿子,那就是希望,鹿死谁手,那要看百年之后的定论了。
“妾实是感激陛下与娘娘厚爱,阴氏无寸功,不敢以功者居,随陛下东征西讨的将领们、为汉室江山出谋划策的官员们方是功臣,且妾得以伺候陛下和娘娘便是莫大荣幸,更不敢说功”
三个人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耍着花腔,阴丽华坐了一阵便是告退,郭圣通低首看着茶盏,上一世,阴家人最会用的便是这招,阴识推官不受、阴兴推官不受,阴丽华“简朴”的让别人都以为是她苛待了这位贵人,这一世阴兴已经没机会推辞,阴识想推推不掉,阴丽华只能憋屈的受着,想来真真是讽刺!
“通儿,坐过来”刘秀拍拍身边的位置道,被人打扰好事真心不爽,这碍事的可是走了。
“你还讲?”郭圣通扭身,有些小恼怒不如说是不好意思,小声嘟囔“她肯定看出来了……”
“看出来又怎样,你我是夫妻,夫妻欢好还要看她脸色不成”刘秀凑过去把娇人扭过来,接着咬上粉嫩的唇瓣。
“她肯定会笑话我,说我……没脸见人了”郭圣通捂着脸闪躲,却哪里躲得出刘秀怀中。
“小傻瓜,有我在谁敢说你什么不成?”刘秀笑着去亲,“在邯郸时不都依我了吗?怎么,忘了?”
“你讨厌!”郭圣通被问得脸色更红,恼羞成怒“就知道你会编排我,我,呜呜”
“没,别哭,别哭,我乐得呢,哪里编排你了,编排你那我自己又是什么?快别哭了,你还想和辅儿比比不成”
郭圣通被连吻带哄的拍了刘秀肩膀几下,才嗔道“以后都不许这样”
刘秀见她媚眼带着朦胧雾气,珍珠泪儿还挂在长长眼睫上,樱红的小嘴嘟着,模样更加妩媚可爱,嘴里应着“不会”人却是又压了上去……
云散雨歇,外面的天色已然暗了下来,绡罗帐中,郭圣通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刘秀身上,手指绕着他的发丝在他胸前画圈,懒洋洋的不起身。刘秀被她画的痒痒,鼻中嗅着淡淡体香,低头便见白玉人儿身上都是他留下的斑斑点点,又有些意动,但看着时辰,要用晚膳了,关键是长子也要来给他们问安的,只得按住她捣乱的小手,放在嘴边轻咬一口,眼神示意等夜里再说,便叫人伺候更衣沐浴。
刘疆按时来晨昏定省,行礼时还小大人似的,没一会儿又成了父母膝下承欢的小儿了,刘秀由得他赖在这里用膳,逗次子玩乐,窝在妻子膝上撒娇,这般小的年纪到底是难为他了。
郭圣通摸索着长子发髻、小脸,才一日不见也是想念的很,知道时辰太晚了,才着人送他回去。哎,孩子总要慢慢长大的。
“通儿,疆儿是太子,有他的责任,你……”刘秀看着妻子有些落寞,便开口劝慰,他三十岁才得的这个儿子自然也是极疼爱的,只是终归是要用不同的方式。
“我都明白的,文叔”郭圣通笑着抬头,“你不必担心”凑过去靠近他怀里,由着刘秀安抚,半响才问“文叔可是又要出征了?”
刘秀苦笑,他这些日子总缠着妻子,也是有着这原因,没想到妻子又猜中了,也是,每次出征前不都是这样嘛,轻吻上脸颊,“嗯,要去北地邺城,还有半个月出发,我会多回来陪着你和孩子们的“
征彭宠嘛,郭圣通自然是不会忘记,上一世这时,她又得了一个儿子,便是许美人都生了一个儿子,而阴丽华却生了女儿,刘秀和阴丽华两人急得已然是眼睛变绿了,刘秀不顾大臣侧目就带着他的美人出征了,后又很快查出阴丽华有孕,被刘秀留在了元氏养胎待产,十一月生下刘庄,哦,那个时候还该叫刘阳的,她在洛阳帮着他照看皇宫、后妃,还有几个孩子,自然也有阴丽华生的女儿……
郭圣通觉得自己还是看不透刘秀,明明看着是个很重规矩的人,偏又常常做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有时候根本是规矩为无物,或许这便是帝王啊,什么规矩法令都是约束别人的。
“通儿,通儿?”
“我只是……舍不得你走”郭圣通被他叫得回神,抱着他腰身“你每次走我都睡不安稳,你又不肯告诉我其中凶险,我后来才知道,当日在北地你处境有多凶险艰难,若不是耿弇将军……”
“不会了,现在不会了,都过去了”刘秀想着当年战败,耿弇护着他连射十几箭才脱身确实是凶险之极了,只是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他兵多将广,再不用亲自冲杀,“好了,真的没事的,通儿别担心,你看我哪